战斗持续到第十二天,就在饶州府清军和饶州府华夏军打的精疲力竭,不得不停战休整的时候,张强的大军已经出发了一天时间。
三个历经战火的骑兵旅,两个在编骑兵旅,一个新编的骑兵旅,这个骑兵旅是几个野战旅的骑兵抽调组成的,三个骑兵旅快速进军,第二天已经到达了饶州府边境,并且把福建境内的所有行军路线都彻查了一遍,保证后面的野战旅和近卫旅顺利通过。
以免中了敌人的埋伏。
三个骑兵旅不带炮兵,每个旅分为三个守备率领的骑兵团,第一骑兵团是马刀,弓箭,负责侦查和开道,第二骑兵团是全枪骑兵团,第三骑兵团是龙骑兵团,龙骑兵团配备短火铳,火绳枪,马刀。
三个骑兵团每个团两千人,加上一个一百五十人的骑兵旅旅部,总共六千一百五十人。
每个骑兵团分为两个千户营,千户营下面分为五个百户把总队,把总队为二百人。
而后面的张强则率领经过整编,调整以后的近卫旅,野战旅10旅,5旅,新调来的8旅,以及暂编第18旅,4个野战旅,一个近卫旅,每个旅已经调整了火枪手和步兵部队的比例。
每个旅兵力上升到八千五百人,火枪手增加到四千人,近卫旅更是把火枪手增加到了六千人,全部换装从处州府运来的金改2火绳枪。金改1火绳枪全部留给驻守的9旅贺锦的部队,贺锦的部队火枪手也调整为四千兵力,还加强了一个炮兵团给他们,第9野战旅实际上兵力已经达到了近卫二旅一样的近卫旅编制了。
只比近卫1旅少个一千来人。
这是因为汀州府太重要了,得防备江西和广东的清军增援。
为了尽快赶去饶州府战场,华夏军主力部队加快了行军速度,第十三天晚上就到达了饶州府边境,然后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拔营,一早上的时间让士兵们熟悉自己手中的新的武器,装备。
很多新兵还是第一次摸金改2火绳枪。
猎骑兵卫队也更换了装备,短火铳变成了弗朗西斯新改装的短火铳,燧石击发,每次能连续发射三次,这已经和左轮手枪有的一比了。
猎骑兵卫队增加了二百龙骑兵,使得张强的亲卫从八百人上升到了一千人。
近卫旅火枪手六千,炮兵团两个,每个团一千二百人,装备有十八磅火炮三十六门,十二磅火炮四十八门,九磅火炮五十六门,剩余还有一个两千人的骑兵团,但现在骑兵团被调到了新编的骑兵旅里面了,所以只有长枪兵营一个,弓箭兵营一个,辎重兵营一个,工兵营,也是弩箭兵营一个,每个五百人。
剩余一个营,是斥候兵骑兵营,近卫旅不能没有骑兵营保护。
总共才不到七万兵力,后面跟着一个临时征召的一个守备营带领的民兵和民夫的合体补给运送部队,一万一千人。
“还有五十公里,”张强在军营里面看着地图,对米林,杜歌,轩辕龙飞,巴格雅鲁,四人说道。
“我们要在三天内赶到饶州府府城,我想哪里已经顶不住敌人的攻击了,我没有想到敌人这么狡猾,竟然投入了四十万兵力来进攻饶州府府城,而且洪承畴不把汉人当人用,竟然用了十二万尸体冲垮了我精心射击的能抵挡敌人二十万兵力持续攻击一个月的防线,现在得到的最新情报是,敌人正在猛攻第一道防线,如果第一道防线失守了,我们退入城中的兵力将很难支持到我们到达。”
长吸了一口气,张强对巴格雅鲁和杜歌道:“你们两个带领骑兵旅绕道敌人后方,配合黄韬封锁三面的退路,一定要把敌人留下,不能让敌人跑了,这次我要再抓或者杀敌人一个贝勒,洪承畴这个汉奸一定要让他死,明白吗?”
“明白。”几个一起起身,伸手在胸前一拍,然后在张强挥手之中,掉头走出了帐篷。
张强对身边的亲卫道:“传令,全军拔营,进军饶州府府城。”
想了想,对身边的亲卫又道:“再传令,让马三立带着第6野战旅,多带骑兵给我截住金陵清军的归路。”
一名亲卫道:“大人衢州府谁来守?”
张强看了他一眼,“不是还有祁三升吗?让他守卫衢州府,告诉祁三升,如果衢州府被敌人偷袭了,我撤了他的职,回家养老去吧。”
清军营地,洪承畴刚刚从前线回到中军帐篷里面,就有快马跑进来,“禀报大人,细作来报,汀州府陷落,多铎大军覆灭,多铎贝勒不知所踪,耿精忠阵亡,所部全部被歼灭,华夏军主力正在星夜前来。”
顿时,中军帐里面静雅无声,落针可闻,洪承畴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他扶住桌子,“快,快去请贝勒爷,”
“不用了,本王已经听到了,说说你的想法吧,”博洛面色潮红,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洪承畴咬牙道:“退兵,我们打不过华夏军,然后派使和华夏军和谈,赎回多铎和阿济格贝勒的尸体或者本人。”
博洛的咆哮声响起,“绝不,咱们还有三十万兵力,我就不相信了,曾经无敌于天下的大清兵马,会被几万华夏军给打的怕了,主动退兵?”
洪承畴颓然坐下来,轻声道:“贝勒爷,现在不退兵,咱们也要战死在这里,华夏军这次恐怕是倾巢出动了,金陵已经被包围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不认为咱们会败,可如今多铎二十万大军被歼灭,竟然没有一个跑回来汇报情况,就能想象,华夏军这次是势在必得,一定是周密部署以后,才发动的,咱们连人家的兵从哪里来都不知道。”
“那也不行,咱们还有三十万军队,就是拼也能拼的过华夏军,即便不行,也能蹦掉他几颗大牙,等摄政王再调兵过来,损失惨重的华夏军一定顷刻间覆灭。”博洛仍然不甘心,因为他如果这次退了,这就是他第二次被华夏军击败了。
前一次是十几万清军围困只有两三万训练不足,仓促上阵的金华义军,虽然最后夺得了金华府,但他还是败退了一次,由阮大成这个明朝降将夺下金华府,而他却在燕京养伤几个月,近年才被重新起复,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大清贝勒中最让人伤神的耻辱,这几年他背负着这个耻辱,发誓一定要找回来,一听到要攻打华夏军,他就抢着要带兵前来,而且把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的绿营兵和汉军旗部队抽调一空,如果这次不歼灭华夏军主力。
不抓住华夏军的首领张强,不仅他脸上无光,以后再也不可能带军,还让清朝陷入被动,烽火燎原一般的起义和反正将会把清朝这个刚刚入关六七年的朝廷给推入深渊。
说不定女真满族人将会在若干年以后被汉人重新赶出中原大地,退回物资和粮食奇缺的白山黑水之间,做那野蛮人去了。
洪承畴不再说话了,博洛在哪里发表一阵演说,然后气馁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只是喝茶。
而外面,不到五里地,攻城战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有了前面的消息和商讨,尚可喜和孔有德出工不出力,任由如潮水一般的金陵清军剩余兵力和博洛派遣的汉军旗和满人死命的进攻华夏军的第一道防线。
尚可喜和孔有德驻马第二道防线,看着远处血肉防线,看着空中飞来飞去的敌我双方的炮弹,小声的商讨着。
“敌人大军已经进逼饶州府边境,不日就将到达这里,如果不能再三日内攻下饶州府府城,入城防守,我等都将被敌人的大军歼灭在原野上。”尚可喜道。
孔有德一脸忧愁,“我军如今损失越来越惨重了,我已经派出了斥候向四个方向出发,侦查敌人动向,除了九江方向,敌人已经把我们的后路截断了。听说二十万民夫运送补给和粮草已经被歼灭了十五万,只有五万民夫和粮草到达军营,现在如果不是死的人多,恐怕他们的军中已经断粮了,咱们这里有从江西和福建带来的粮草,还有江西原先安排的运粮队支撑,要不然依靠大营的补给,恐怕已经饿肚子了。”
“那怎么办?很快随着敌人大军到来,长江粮道也会被敌人截断,咱们很快也会陷入大营一样的境地,不如咱们率先率军向长江撤退,度过江水,隔江同华夏军守望?”
尚可喜道。
“不行啊,咱们现在屁股后面就是大营,大营里面还有十多万兵力,咱们还没有走,就被一声传召给找回来,到时候,一个贝勒不说话,光洪承畴那个老贼就能斩了咱们。”孔有德为难的说。
尚可喜眼珠子一转,“不如咱们移军东门,到时候可进可退,还能表面上牵制敌人兵力。”
孔有德眼神一亮,“好主意啊,这样咱们和他们相隔就又有十里之地,就算骑兵也得跑盏茶功夫,很多命令可以延迟接受,咱们就有时间谋划后路了。”
“嘿嘿,”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的向自己的传令兵下达命令,一边下达命令,一边让亲卫去大营报告。
正在沉思的博洛贝勒和洪承畴听到孔有德和尚可喜派来的传令兵的报告,对视一眼,传令兵赶紧解释道:“我家大人说,正门敌人兵力雄厚,不如转攻东门,由我军牵制,敌人一定分兵,到时候,我两军就可乘机攻上城头,今日可破敌人城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