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心忧华夏军的火炮技术无法得到提升的时候,山东州巡抚府邸,杜歌再次同尤海波见面。
一见面,尤海波就大声斥责他,“你还有没有脑子,你还是不是华夏王国的子民,你竟然敢行刺陛下,你知道自己有多大能量,你知道陛下有多大能量吗?普通的争斗,陛下可以视而不见,咱们被削弱了,未不能东山再起,重新掌握朝政,在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可是你,——你,你竟然派人行刺陛下,你简直没有救了。”
“我,陛下,老爷,”杜歌开口要辩解。
尤海波一挥袖子,转身不再理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喘了一会气,尤海波心情平静下来,才缓缓的对他的这个比较听话效忠的家丁杜歌道:“杜歌,你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你到现在还没有去宝岛州上任,你以为这样的异动,是个聪明人看不出来吗?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我想陛下抓捕你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我想你应该想办法为自己谋一个容身之地了,你说,你想去哪里?”
杜歌抬头,眼光冷冷的,“老爷,你是说让我离开华夏王国,远遁他乡?”
尤海波点点头,“是,你留下,对我这一系人马是个祸害,我没有将你交给陛下,而是给你留一条后路,就是因为,你我主仆一场,你对我也很是忠心,我不忍见你惨死,你也知道陛下发起怒来,可是什么都不认的,现在没有对我们动手,是因为念及你我辅佐他一统江山的恩义,否则,出现在你身边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军情部行动队。”
“呵呵,你真的以为那些人能对我有用?我可是在外交部,监察部,民情部,甚至还和军情部行动队一起行动过,我不说掌握了他们十成吧,一两成还是有的,他们如何行动,怎么行动,行动的程序是什么,我都了如指掌,何况我还曾经是野战旅第十旅的旅长,麾下旧部众多,如果我要起事,拉出来,他张强不说是损失惨重吧,至少能让他断一指。
老爷,不要执迷不悟了,陛下一向信任的是他当初起事的那些心腹旧人,我们虽然也算当初他的旧人,可是咱们可是在陛下最需要的时候出走过,咱们同他之间早已有芥蒂,就算是金声,他也曾经出走过,虽然情节不如咱们严重,可是同样在陛下的心里有一种芥蒂,这种芥蒂不是能消除的。
看看他对待其他势力的宠幸程度就知道,是分三六九等的,我等是最低的哪一种,老爷虽然曾经位高权重,可也不是在内阁的时候被下放到了巡抚位置上吗?这还是内阁阁老的待遇吗?”
尤海波知道这是事实,可他还是不敢随意反叛,也许他知道事情已经很危急,也许罢官去职,可作为一个华夏王国的官员,他还是舍不得权利带来的滋味,还存在着一丝幻想,胆子还没有那么大,也许他能支持派别争斗,为了他的派别他可以杀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但叛变,他做不到。
杜歌站起来,嘿嘿冷笑着,继续拍打着尤海波的心海,冷冷的说道:“别逗了,既然他对咱们不义,那么咱们也对他不仁,反正做了也是做了,以咱们对张强那小子的了解,我这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我的人正在阻止他们查探于我,给我争取时间,这段时间我正在准备谋划,老爷,是你下决定的时候了,是咱们主仆一起起事,还是我独自起事,你老爷准备承受陛下的殃及池鱼的怒火?”
尤海波的手在不住的颤抖,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他这可真是摊上大事了,这是謀逆啊,是要株连九族的。
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这可怎么办啊。”他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显示内心恐慌不已的话,暴露出自己的软弱的内心和慌乱不堪的心情。
杜歌轻轻的走到他身边,长身而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实在对这个老家伙有些腻歪,这么老了,就是放不开心扉,没有点追求,老是抓着以前的那种成年烂芝麻的事情做文章,看不到前方是如何光明,想想当初张强是怎么从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成为如今的陛下的,拥兵百万,虽说这百万兵马是经过几次裁撤,合并,整编剩下的兵马,可也是拥兵百万,如今那个大明旧土上的势力能有这么多的兵力实力?
他轻轻的对尤海波道:“我还不止如此实力,你当我真的是一介纨绔,整天笑哈哈的,吊儿郎当的呀,我能带兵打战,还没有多少输阵,你真的以为我就是靠着华夏军的兵器犀利,建制完整,兵锋锐利而得来的战功吗?错了,我也是有脑子的,平时表现的那些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我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既然现在张强容不下你我,那么,我就要给他看看,我是多么有本事。
如今华夏军的兵工厂我早就在东南亚一座山谷里面营造了两座,一座炮火工厂,一座枪械工厂。炮火工厂能生产目前最先进的华夏军的火炮,架退炮,火器工厂,能生产目前最先进的连珠枪,三发连珠枪,你知道我现在囤积的火枪有多少吗?”
尤海波不能相信的看着他,这还是平时对自己忠诚的忠仆杜歌吗?
这就是一只白眼狼,不过不是对他,是对张强,是华夏军提拔了他,培养了他,给他高官做,让他出人头地,虽说在朝堂上的官职有起伏,可也不是人家的错误,是你自己不争气,没想到将来却把这种错误算在别人身上,这对于读圣贤书,满脑子忠君爱国思想的尤海波是不小的冲击,他只是想着在朝堂上获利,掌控朝堂,说白了还是权利的斗争,杜歌却是謀逆,反叛,是一个人同一个国家的生死斗。
这么下去不是罢官去职,而是双方不死不休的死斗。
那是残酷的,他就是从大明同大清的国战死斗中走过来的老人,哪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去,华夏王国将会有多大动荡。
“不行,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自己找死。”尤海波快走几步,离开这个魔王一样可怕的自己先前的家丁。
“哈哈,晚了,不用多久,即便我不出手,张强也要出手,我不能坐以待毙,你也不能,你牵扯到我身上,我不能让你全身而退,老爷,你不和我合作,也得合作了,哦,告诉你,你的几个公子和小姐,我已经接他们去了东南亚小国安置了,你可以放心的和我合作,启动你那些门生故吏帮助我了,我成了事,你就是内个首辅,我成不了事,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那么你的家人也会随之覆灭。”
尤海波手指着他,“孽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