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字,生存,汉民族生存的情况恶劣性比起西方欧洲的生存情况来更为恶劣,所以才这么软弱,没有这种软弱也许汉人延续不了这么多年,可没有血性的汉人,又怎么能更好的活着,所以循环了这么多年,到了后世,每一次经济繁荣,所谓文明发展的时候,总是汉人遭难的时候。
汉人从来不会从大局考虑,不出去灭几个别的异族,汉人的生存情况总不会太好,汉人总是喜欢内斗,用打败自己人的功绩告诉后人,自己多么伟大,兄弟互相争夺自家老爷的财产那叫恶行,那叫美德,而这种美德却传承千载,不去抢外人的,却总是抢自己人,这就是汉人。
什么时候能学着二战德国的民族,打出去,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为了自己,虽败犹荣,俄罗斯这个民族也有很多不好的习惯,但人家总是出去抢别人,所有有战斗的民族的美称。
扯远了,此时的郑成功也是很无奈,他颓然坐在地上,抱着头,对冯信道:“带着我儿子郑经,去找找华夏军,另外带上若干船礼物,我希望得到一个体面的失败。”
冯信默默躬身退出去。
不几日,冯信还没有回来,华夏军的打击就来临了。
郑成功绝对没有想到张强会这样对待他,等他发觉的时候,他周围的海岛已经被华夏军清扫一空,华夏军四个水师舰队一起出动,将海防交给那些水师的守备队,陆战队,以及负责辅助华夏军的渔民们,由于落后的通讯手段,等郑成功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冯信给他带来消息,宝中府的华夏军也倾巢出动,对他周围的郑氏路上守军进行清剿,虽然还有到最后开战的时刻,可在宝岛上,华夏军的探子四处渗透,将宝中府周围的郑氏陆地上的守军据点摸的一清二楚,同时下狠手,一个个都拔除了。
宝中府的第三野战旅和第六野战旅只是派出了一些精锐小队加上民兵部队,就将自己在宝岛上的地盘扩大了整整一圈,三十里地的范围被华夏军控制,从前只是一百里地的范围属于华夏军,华夏军也一直遵守承诺,不向宝岛内部扩张,这一次他们动了真格的,一次下手把自从关系破裂以后郑氏部队在岛上的守军逼近甚至侵袭华夏军一百里地内的地盘全都收复并且向外扩张了三十里地。
华夏军这一下做的绝,郑氏没有防备,他们只是防备华夏军的水师,却忘了华夏军的陆上兵力才是真正的精锐,真正的动摇他们根本的力量。
华夏军是大明内陆争霸的势力,当然是步兵最精锐了。
而被求和遭到拒绝,郑成功再次硬气起来,歇斯底里了。
郑成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下聚拢起来的将领,沉声说道:“华夏军已经撕毁了以前的承诺,已经开始进攻我们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要团结起来,反抗这种侵略,宝岛是我们的,他华夏军一个陆地上的蛮子,就像侵占我们的地盘。
最终的结果是郑成功的宝岛被割让四分之一,剩余的舰队被轰杀大半,屈辱求和。
不过郑成功已经在南洋占领不少土地,并且的到了南洋汉人家族的支持,也算失之东隅,桑隅。
此时郑成功只能把自己的势力向南洋转移,宝岛看来是守不住了,就凭着他们那些在船上行走如飞,在陆地上却是软脚虾的水兵,如何能同擅长打陆战的华夏军精锐相抗衡。
结果鸡笼港,新义,花莲,这北半岛被华夏军全面占领,有着张强这个后世人在,他在占领以后马上派出了贺锦手下的几名水师将领率领水师舰队占领了西面的宫古岛,多良开村岛,石环祝福石岛,与那国时岛,鼓架于岛,把北面的岛屿全部派兵驻守,封锁了从宝岛西侧,东侧前往宝岛南面,以及附近的水路,以后即便是郑成功的舰队也需要绕行一百多海里,才能去到日本的冲绳岛。
封锁这里,另外一个好处是泰西人,主要是荷兰人和葡萄牙人不能在宝岛停留,然后北上清军的燕京,盛京等地做买卖了,他们需要绕行上千海里才能到达日本,到达清军的辽东,或者燕京,这样可以打击他们同清军的合作。
削弱他们对清军的武器装备,技术人员,以及他们传教给清军的支持。
中华大地不断的受到外来思想的侵略和侵袭,先是印度的阿三的佛教,阉割了汉人的民族血性,曾经的大秦那是多么富有攻击性的一个朝代,曾经的大汉,那是多么一个富有侵略性的一个民族,可后世呢?
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断的自相残杀,不断的抢夺家里人的财富,然后到国外享受,可以说可恨之极。
与其说中华民族是个包容的民族,不如说是一个屡次被征服的民族。
所以说张强极为讨厌这种外来思想对汉民族的侵袭,改造,汉民族需要走出去,不要盯着自己家人的财富,剥削自己人了。
和自己家人称雄的男人不叫男人。
封锁这些地方也有利于切断日本的发展,日本只能在惊涛怒海之中去往马尼拉,南洋等地同土著或者泰西人做生意,路途遥远,惊险,也会拖慢他们的发展,让他们及早进入原始社会,一个发展不起来的邻居,才是好邻居。
而作为郑成功这个败军之将,却对张强的布置无可奈何,这也影响到他去日本的商路,他的主要资财是来自于同日本贸易,日本有铜,金,银,辽东的各种毛皮,药材,马匹,大明的各种铁器,如今他只能同南洋进行贸易了。
从南明国转来大陆上的商品,然后到南洋发卖,日本只是偶尔走一趟,绕路千里,他们同华夏军虽然和解,可双方仇恨已经结下,这是个死结,郑成功只要活着,就同华夏军斗争不已,双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融洽,边境地区布置重兵防范对方,海上船只和互相攻击,只要有机会就会劫了对方的财货,然后焚烧船只,弄个死无对证。
更为可气的是,张强通过军情部将他手下的五虎将的余兴,甘辉,刘国轩也弄去了,他们三个人对于他同华夏军开战十分不满,又在同华夏军的作战中让他们三个的部属在前承受华夏军的火力,逃走的时候根本不管他们三个,如今他们三个已经是孤身一人,属下全部惨死或者被调走补充到了周全斌和冯信这些深受郑成功喜爱的将领手中,因此三个人一起反了郑成功,投靠了本来就和他们三个人走的近的华夏军。
由于战败,郑成功的部下很多人不是远走他乡,就是失踪,隐名埋姓,还有一些将领带着自己的船队部属自己发展去了,另外一些部属投靠了他原先的另外一个虎将施琅,成为清军的水师将领,目前正在杭州府一带同华夏军的水师打战。
树到湖松散,是现在郑成功最深刻的体会。
“报——,启禀郡王,驻守嘉义的陈鹏投靠了清军,带着部属走了,由于他走的太匆忙,没有禀报后方得知,因此华夏军乘机占领了嘉义。”
“我——,”郑成功一口气没有上来,一口淤血堵住喉咙,眼前一黑,仰头就倒。
这样的打击对于郑成功来说是有多么大啊。
一般跟随他十几年的心腹将领们纷纷上前呼唤,传太医,传太医的呼喊声络绎不绝。
郑成功从昏暗中苏醒过来以后,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仍然跟随自己的寥寥无几的心腹和将领,想起当初自己的势力曾经遍布整个大明沿海,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都在自己的威风下暗暗发抖,从来不敢来海上招惹自己,只敢在背地里面使坏,策反自己的将领。
如今,大清同大金国发生内讧,大明亡了,南明崛起却被华夏军这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起义军打断,自己以前从来只是看着对方不曾想最后他却败在这样一支籍籍无名的小势力手中,那个其貌不扬,其才不显,连同人交往都不一定能胜出,理解周围人的话语机锋的平凡少年,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少年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这么手段毒辣,心狠手辣,说打就打,从来不和你争辩什么黑白,从来不和你玩一种更加令人感到兴奋的计谋游戏。
华夏军就是在这样一个人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强大,咄咄逼人,让人无法喘息。
这把他学习的大明的那些礼仪精神,那些人际交往,官场暗斗,战斗经验都统统打的没有边际,让他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怪物,自己该如何应对?
捉摸不透对方到底要怎么样?
难道一定要赶尽杀绝才行吗?
如果是这样,他郑成功,以及他领导下的这帮海盗出身的家伙们该何去何从呢?
何去何从,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去过的南洋,婆罗洲,哪里汉人势力还是比较庞大的,虽然他们软弱可欺,可怎么说也是汉人,也是从大明土地上流落出去的汉人,自己在哪里有有了一定的势力,如今带着所有的人马,去哪里的话,当地的土著人根本不足为惧,只是要担心荷兰人和英国人在哪里的存在。
如果是以往,自己还真不怕他们,现在,自己的队伍已经从顶峰时候的强夯变成了如今的弱小,大船剩下不足三十艘,中型战船不过五十艘,小型能渡海的船只不足二百余艘,其他的一些都是渔船,是战败以后临时搜集而来的,不能用以渡海,但可以配合水师守卫海疆,成为通风报信的巡逻船只,警戒敌人和发现海盗。
“周爱卿,”郑成功摸了一把脸,对侍立在一旁的将领们喊道。
“郡王,末将在此。”郑成功的五虎将之一,周全斌马上站出来,对郑成功道。
“你带领十艘战舰,二十艘武装商船,三十艘小型船只,带着我们的家当,护卫大公子去婆罗洲我们再哪里的营寨,开山修路,拓荒种地,清除周围的岛上土著人,等我大军到来。”
“啊——,”周全斌惊讶的喊了一声。
众将也惊讶的叫出声来。
众将心惊,这是要带着大伙儿出海迁居他处啊。
顿时一阵难以名状的失落和哽咽弥散整个郡王府大堂,故土难离,很多汉人都是如此,宝岛离着大明很近,想回去,那天也许自己的子孙后代还能回去,但一旦去了婆罗洲,那么想回来,五六千海里的路程,不啻是自我流放。
郑成功站起来,旁边的侍卫赶紧来扶,郑成功倔强的推开他们,摇摇晃晃的走进窗户,推开窗户,望着北方的大明土地,泪流满面,虽然他是日本人的后代,中国人的血统,阿尔泰语系的人种,可他自从学习了大明的儒家传统知识,就变成了汉人的儒家子弟,如何能下这样的决定,这样的决定不等于是把他杀死吗?
可又能怎么样?
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是不会放过他的家族和他了。
先是抢占个桥头堡,现在是无情的打击,抢占地盘,看情况,那个年轻人是一定要让他灭绝或者赶他下海,如果他不离开大明沿海,那么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区区百里,两府之地,如何能养活仍然有上万追随他的部下们?
“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还要执行,除非你们不当我是你们的头领。”郑成功悠悠的说道。
“是,郡王,末将们一定尊令执行。”众将脸上流着泪水,慢慢的退出了郡王府大堂。
“爹,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同那个混蛋决一死战,咱们以前怎么对付大明的,就怎么对付那个混蛋,咱们还做海盗,让他的海岸线不得安宁。”
郑经倔强的狠狠的说道。
郑成功转身瞥了他一眼,对身边的心腹家将侍卫们说道:“把这个逆子给我绑了,送上我的坐船,不到婆罗洲不要放开他。”郑成功没有再给郑经讲道理摆事实,而是强硬的说道。
“是,郡王。”在大堂里面保护郑成功的五个侍卫一拥而上,他们是郑成功的侍卫,不是郑经的属下,因此根本不卖郑经的帐,手脚利落的绑了郑经,在郑经的谩骂声中将郑经抬出了大堂。
郑成功没有理会这件事情,只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我得去会会这个年轻人了,看走眼了,现在就看着最后一搏,会不会给我和郑家军留一条后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