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月看着讶异地谷婉容,豪爽地宽慰道:“你忘了我们说过,要同生死共进退吗?一有仇敌你就缩了,是怎么回事?”
谷婉容低下头,无地自容地表情。
凤凌月继续拍了拍谷婉容的肩头:“放心吧!现在有我,还有白花花、李元杰那些人一起帮你,而且我们还能提前做好准备,你的仇人不可能得逞的!”
如此侠肝义胆的朋友,让谷婉容觉得万分感动。抬起头来,她也学着凤凌月的动作,重重拍了拍凤凌月肩头。
“好!”谷婉容点头,重拾信心。
“啊……”凤凌月一声惨叫,肩头刚受的伤被谷婉容拍到了。
“月儿,你的肩头受伤了吗?”谷婉容惊道。
她发现凤凌月的肩头不对劲,谷婉容赶忙要去扒开看看
“不,没有啊。”凤凌月伸手拿开谷婉容的手,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常。
其实,前世身为杀手的她,都是风里来血里去。这些小伤对于她来说,确实算不得是伤。
何况,她现在才刚刚答应要替谷婉容出头,结果自己就已经是被人砍伤的,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才不会说出来!
但是对于谷婉容来说,身上有伤,那就是天大的事。何况还是凤凌月身上有伤。
她根本没见过凤凌月受伤好不好?能让她受伤的人该是何等的高手?
不过,凤凌月不让谷婉容知道,谷婉容也没有办法。反而被凤凌月拽着去找了曲风、白花花、李元杰等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大家,让大家早做防范。
毕竟,这仇杀暗杀,不一定使得的正大光明的路子。若是被他们钻了其他人的空子,就会受制于人了。
等安排好这些,凤凌月也没有急着回山上修炼。而是决定继续和谷婉容她们一起住几天。
在心底,她甚至在催促,这些报仇的快些来,这样她才好放心地回山上修炼啊……
就这样,日盼夜盼,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里,凤凌月在床榻上正小憩着。忽然听到了窗台下传来的一丝动静。
她的眼睛骤然睁开,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
“吱嘎……”
顺着那声音看去,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从门缝处伸了进来。然后借着宽大的缝隙,稍稍左右挪动。紧跟着没有一会儿,就把门拴给挪了出去。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大约十来个黑衣人站在了门口向屋子里探头。
这拉帮结伙的,来头还不小。
凤凌月牵了牵床头的绳子,床头的绳子绑着白花花、谷婉容两个人的腿。只要一扯,便能把她们扯醒。
等到醒来,几个人也是不动声色,等候凤凌月的指挥。
凤凌月也不着急,也没有让大家起身,只是继续从被子的一角伸出手来,扯了扯另外一根绳子。
“哗啦啦……”
“砰砰砰!”
一盆水,一盆砖,从门口的房梁上倾倒下来。
那十几个才刚刚踏入房门的黑衣杀手,顿时被淋了个落汤鸡。还有几个运气差的,直接被砸破了脑袋,当场晕了过去。
剩下的五六个黑衣杀人,惊觉他们的行动被发现了,当即举刀,一不做二不休的要直接杀光床上所有的人。也不管哪一个才是她们的目标。
长刀落下,月光反射在刀面上,正好让床上的凤凌月看清了这些人的动作。
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倏然翻转着到了一旁。灵活矫健的双手,似柔软无骨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黑衣人们手中的刀抢了下来。
“康啷当啷!”几声脆响。
“咔嚓咔嚓……”又是几声脆响。
六个黑衣人手中的刀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卸了下来,一同被卸下来的还有他们的胳膊。
白花花和谷婉容立刻上前,用床边的两条绳子左右开弓,将站着的躺着的全都绑在了一起。活像一堆粽子。
被绑得动弹不得的黑衣人们,每个黑衣人的双手都以诡异的角度吊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的脸部已经痛到了一种扭曲的表情。偏偏他们谁都不敢发出声音。
只因,这里是天道宗,在天道宗的地盘伤人,他们也是胆战心惊的。原本现在他们就处于弱势,要是现在再引来人注意,怕是更加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白花花已经忍不住猖狂地笑了起来,“让你们半夜来偷袭,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吧?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我们有多厉害了吧?哈哈哈……”
谷婉容和凤凌月同时白了白花花一眼,对于她这种小人得志一眼的动作和表情,表示万分的无语。
被鄙视了之后,白花花脖子一短,缩了回去。
剩下谷婉容心头还是不解恨,伸手将这些黑衣人的蒙面一一摘下,然后对着这些黑衣人每个人都扇了一巴掌。
“啪啪啪啪……”
巴掌声中,谷婉容激动地怒声训斥道:“那个狗官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竟然要如此助纣为虐,从麓山城追到了天道宗,我爹娘那么年迈了,还要成日东躲西藏,你们于心何忍!”
质问下,这些黑衣人无动于衷。
凤凌月二话不说,直接将谷婉容拉到身后,然后对着这些黑衣人的右腿全都踹了过去。
“咔嚓咔嚓……”又是一阵骨折的声音。
这下,所有的黑衣人都忍不住痛呼出来,脸上露出了抽搐的表情。已经开始集体开口求饶。
“姑奶奶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根本不是我们愿意这样做的。”
“对呀对呀,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没有用,用不了多久,他还会派很多杀手来找你们算账。”
“如果你们放我们回去,我们可以保证,在这一年里都不会有杀手再来找你们。”
“是啊,我们可以保证,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
醒来的黑衣人和半残的黑衣人都一齐开口,痛哭流涕的请求。那场面就像凤凌月、白花花、谷婉容三人是三座亲人的坟头,把那些黑衣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