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有天狼恨得骂了一句:“无耻!”脸上的汗却冒了出来。
阳刚一招得手,根本就不会再给他机会喘息,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最好时机,身子往前一步跨出,一脚踢向了对方的面门。
这才是比武力的时候!
天狼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身子还没有起来,阳刚的脚已经到了眼前,双手突然伸出,抓住阳刚的脚,用力往前一送,想要把他给送出去。
但是,阳刚还有后招,脚与对方的手接触的一瞬间,借势在空中一个旋转,另一只脚扫在了天狼的肩膀上。
天狼冷哼了一声,身子被扫得倒了下去,手也正好放开了阳刚。
阳刚身体失去平衡,落在地上,手中的枪却响了。
天狼终天忍不住大叫一声,肩膀上的血涌了出来。
阳刚在地上一滚,站了起来,看着天狼说道:“妈的,来呀,起来呀,别叫嘛,真的以为老子好欺负,三翻四次的打我的主意,从烟城把我引到咪嘀,又把我追到文城,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阳刚一边骂着,一边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一次一定会跟受了伤的天狼赤手空拳地打一架,以解心头之恨之时,再是一枪响了起来,就如走火一样。
天狼惨叫出声,气得大叫:“小子,无耻,我要杀了你!”
但是,他的另一只肩膀也被枪打中,血流不止。
这时,阳刚把枪揣了起来,看着天狼骂道:“害我浪费了六颗子弹,你小子得赔我!”
人们一阵无语,都这个时候了,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竟然只想着打出的子弹可惜。
张西雅也骂了一句:“真无用,对付一个人,动了枪还要说些风凉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厉害?”
“小姐,这你就错了,这是打架,能用省力的办法为何不用,弄得自己危披险险的那才叫蠢。”
“你……”张西雅气得说不出话来,阳刚这意思当然是指她刚才差点就被两个男人夹攻。
阳刚走了上前,看着两只手都抬不起来,坐在地上的天狼,沉声说道:“来呀,不是要跟我单挑的吗?不是说不许用枪吗?来呀,现在我不用了,有种你起来咬我呀!”
天狼无语,面对这样一个无耻到了极点的人,他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容易认命的人,突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一个扫膛腿向着阳刚的双腿扫了过来。
阳刚早有准备,一下子跳了起来,让过了对方的强大攻击。
天狼身上的伤被扯动,痛得差点就流下泪来。
阳刚一腿弹出,正好踢在天狼的肚子之上,把他踢到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一口老血也跟着喷了出来。
这一下,天狼受伤不轻,阳刚这一腿的力量,就算是一头牛也难以承受,何况,他不过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
阳刚把他抓了起来,又是一拳,打得他再吐一口血,喷到了阳刚的身上。
“妈的,要死了还要喷我一口,真是晦气!”阳刚骂完,一耳光打得对方晕头转向,大骂一声,“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是病猫,怎么不出手了呢,还手呀!”
人们叹了口气,人家双手都受了伤,还让人家出手,你就没得点逼数吗?
阳刚才不管这些,也不顾别人对他的眼神,又是几耳光打了过去,口里还骂个不停:“不是还有人吗,叫他们出来呀,来一个老子打一个,来两个老子打一双!”
堂堂空手套的天狼,在空手套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钱有势,想打谁就打谁,看谁不爽就灭了谁,可谓风光无限,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就如无赖一样的阳刚打得怀疑人生。
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报应不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但是,这人也算有几分骨气,开始大叫了几声,后来,咬紧牙关,一声不哼,打得阳刚手软,也没有问出一句实话。
阳刚打完天狼打地狼,真打得所有人都看不下去,特别是两个妇女,从心底开始害怕阳刚。
地狼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张西雅那一脚踢中小腹,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再度被阳刚一顿打,直接就成了废人。
但是,他依然没有说出天狼头上的那个人,他本来就没有见过。
阳刚不信,也没有办法。
张西雅已经放了钱铭兴。钱铭兴现在真正的毁了三观,没有想到,空手套的两个强者,在张西雅的手里,完全就是不堪一击,相对而言,她的失败就算不了什么?
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地狼竟然要杀她,那一定是空手套里那个神秘的白狼的意思,说明,她真的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她开始茫然了起来。
人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厂里,准备吃饭,发现饭还没有弄好,看到了地上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完全呆住。
还以为刚才时不时有人在放炮,原来,这里真刀真枪的打了几架。
好一会儿,两个妇女才反应过来,忙着把做了一半的饭做了起来。
高正兴也反应了过来,发了个电报给文城。
阳刚安抚了一下吓得面色惨白的林夕,一个人出发,走路去把他放在大路上的偏三轮骑了回来。
这一次,他对张西雅的态度有所改观,这个女人心如明镜似的,不明说她都知道和自己配合,成功将隐藏在山上的两匹狼给引了出来,废了他们。
几个小时之后,阳刚和张德钱一前一后的进了厂子。
张德钱和他的一名手下,看着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天狼和地狼,不由得感慨万千,是谁?真下得手,比他们还要厉害。
阳刚看着两人骑着一张两轮摩托,根本就驮不走这两匹狼,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张德钱也发现了阳刚的不高兴,反而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了市局的电话,说是这里出了事情,让我们来一下,所里只有这么一辆车,忙着赶过来,也就只能是我两人先赶来。没有想到,兄弟已经把他们摆平,真是太好了。”
阳刚笑了笑,心中反想,要你的人来做什么?
张德钱看了一眼阳刚,试探着说道:“哥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请兄弟帮着我们把这两人一起带走,你看,我这两轮真不好拉?”
阳刚叹了一口气,这种包抬包埋的事情,也只能是这样了。这人明明就是太聪明,想让自己跟着去说明情况,找这个借口也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