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晖不知道她是何意,只胡乱地点点头,说:“是,条件比红柳乡好得多。”
薛思思见他不开窍,就点明说:“要是我们能成为双职工,就有套间分了。这样,你就不用想法筹钱买房子了,就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你的官就会升得更快。”
田小晖这才反映过来,惊愕地看着她:“啊?这,这。”
“这什么这啊?”薛思思娇嗔地说,“难道不是吗?你是拿工资的,凭一点工资积蓄,猴年马月买得起房子啊?我也知道,你爸爸妈妈都是农民,哪来的钱支持你买房子?所以,这真的是个机会。”
田小晖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这么直接,就惊讶得嘴都合不拢,话也说不流利了:“可,可我是,有女朋友的呀。”
薛思思媚笑了一下,伶牙俐齿地说:“你女朋友是谁呀?不会是郭小蔚吧?她不是离婚没离成吗?”
田小晖像见了鬼一般惊愕不已:“啊?你,你说什么哪?我跟郭小蔚,有什么关系啊?”
薛思思又嘿地淡笑一声,问:“那是谁?是那个像娃娃一样稚嫩的村团支部书记吗?”
“啊?你,你。”田小晖气得指着她,手都有些发抖了,“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呀?”
薛思思不知道他有个保密的女朋友,所以就只是追问:“不是她们,那还有谁?你说呀,说不出,我就认为,你还没有女朋友,那我们就是最合适的。就是有女朋友,也无所谓啊。现在结了婚,离婚的还很多呢。”
她说得很大胆,脸却还是涨红通红。看得出,她也是鼓了很大的劲,才不顾一个女孩的矜持和羞涩,主动把这个心里话说出来的。
田小晖见她这样迫切,如此坦诚,就有些感动,也有些心动,就想抱吻一下她,可是想到林姗英,他还是张不开这个手臂。
他只是有些尴尬地搔着头皮,有些不知所去地说:“我,也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可是。”
他正这样讷讷地说着,突然听见门外的走廊里有脚步声响过来,就下意识地往后退着。因为这个时候,他与薛思思站得太近,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暧昧。
薛思思却相反,她朝门口看了一眼,就突然扑入田小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的腰,还把自已的左脸贴在他的右脸上。
田小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也惊艳不已。他正要张臂搂住她,激动地想吻一下她。薛思思却又像被他身体烫着一般,猛地推开他,红着脸对站在门口的人说:“周书记,我们,是在谈恋爱。”
田小晖大惊,头嗡地响了一下,转过头去一看,见周德安正惊讶却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他慌得不知所措,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讷讷地说:“茅,周书记,我们,是在。”
话没说完,周德安就走进来,对他们说:“没关系,不要紧张,年轻人谈恋爱,是正常的。对了,你们都是从红柳乡过来的,还有蒋镇长。红柳乡人才不少啊,一下子过来三个年轻人。你们在红柳乡就谈了吧?这很好,这样,我们南阳镇就又多了一对双职工。到时,我给你们分一个套间,啊。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也可以做你们的媒人。”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啊?田小晖真是哭笑不得。他的头脑里云障雾罩,简直要晕了。
“我们,不是。”他正要解释。周德安又对他说:“田镇长,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说着就转身走出去。
脚步声走远后,薛思思才对他说:“田镇长,不好意思,我刚才是故意这样的。我,因为,所以才这样的。”她既羞涩,又紧张,话说就不够流利。
田小晖有些生气地说:“可被他看到我们这样,这多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思思垂下头,咬着嘴唇不吱声。
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有些畏惧地说:“周书记,对我也有这个意思,跟以前的郁启生一样,他已经找我单独,谈过两次话了,我都吓死了,所以才想请你保护我的。这里,只有你能保护我。我说在跟你恋爱,他就不敢怎么样我了。”
田小晖再次惊呆了。原来这样,这简直是在演戏,太突兀了。他伸手摸着刚才被薛思思的挺拔顶过的胸口,想给她说几句安慰的话。
薛思思却低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掉头对他说:“快上去吧,暂时不要得罪他,要讲究方式方法。”说着就快步走出去。
田小晖关门走出去,从楼梯走上三楼。走进镇党委书记办公室,他怯生生地叫一声:“周书记。”
走到周德安办公桌前,他像被老师招来谈话的学生,站在那里不动。
周德安突然对他客气起来,他热情地说:“来来,田镇长,我们到会客区里坐一会。”
把田小晖引到会客区里坐下,周德安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说:“田镇长,你跟薛秘书倒是蛮般配的,真是一对金童玉女,我以前一点也不知道。”
田小晖没有笑,也没有说话,他想不出可以说的话。
“你们谈了多长时间了?”周德安眼睛发亮盯着他,“如果成熟的话,这个春节就结婚,我马上给你们准备婚房。”
田小晖这才惶惶地说:“不不,我们,呃,谈的时间不长,结婚还早了。”
周德安见田小晖的神色有些怪怪的,以为薛思思跟他说了什么,就说:“好,这件事就暂时不说了。”
说着他站起来,从自已的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过来递给田小晖说:“这是昨天晚上,吉厂长给我们发的红包。每人两千元。他让我带给你们。”
田小晖当然不肯收:“不不,周书记,这个,我不能要,你退给吉厂长吧。”
他的态度非常坚决,周德安塞了几次,他还是不要,周德安就不再塞给他,脸色严肃起来,说:“田镇长,我想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你来了快一个月了,我还没有跟你谈过心,这是我这个带班人的失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