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曾一飞心里就被一系列的疑惑困扰住:我为什么会答应去找冯妙影呢?难道我对她心里存在的那种幻想还没消失掉?要知道在自己内心深处,冯妙影是个危险的女人啊,难道一定要跟这女人纠葛下去?
走出卧室,曾一飞对母亲说自己要去找个朋友,并和母亲道了别。
吴淑娟一听说曾一飞说要去找朋友,就问:“你不是要陪莹莹在九叔公家门口守着吗?你去找你的朋友了,莹莹怎么办?”
曾一飞道:“妈,我刚去了九叔公家,看见他们家有三间房子,你让叔奶奶安排一间给陈莹莹就行,我晚上在九叔公家大厅里守着。”
吴淑娟说:“刚刚我也跟莹莹商量过这事了,说要让你叔奶奶给安排给房间,哪怕让莹莹跟你叔奶奶将就一个晚上,但莹莹不同意,还说……”吴淑娟的话还没说完,陈莹莹就接过她话头,说:“我爷爷是个讲究感觉的人,他准备无拘无束地和老战友聊一晚,要是我也住进吴爷爷家,会让我爷爷觉得我在管着他,这是很扫兴的事,所以我还是在外头守着吧。”
吴淑娟抓起陈莹莹纤细的小手,说:“哎呀,莹莹真是太孝顺啦,真是太顺阿姨的心啦。”
看着母亲和陈莹莹一搭一唱的场面,曾一飞吸了口气说:“我看你们先聊吧,我要去和临清当局的几个干部接触下,明天还要参加临清县政府大楼落成的剪彩仪式呢。”
吴淑娟说:“那莹莹怎么办啊?总不能让莹莹一个人在外头呆着吧?”
曾一飞说:“我见完朋友,就直接去九叔公家门口守夜,现在你们可以先聊吧,车子我就留给陈大小姐吧,我坐车去县里。”
在宁清大酒店的标准间里,曾一飞见到了冯妙影。冯妙影刚沐浴过,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袍,头发半干半湿,卷曲得嫣然魅huo,像一颗熟透的水果,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一飞,你能来陪姐,姐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先陪姐喝会儿酒好吗?”冯妙影拿着一瓶红酒问。
曾一飞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姐,您怎么突然往宁清跑啊?是来宁清县出差吗?”
冯妙影说:“省里的牛厅长这些天不是要来宁清视察吗?接待办主任薛松林这几天刚好被市长叫去省城公干,所以市里就把这接待的工作交给我去做了。”
曾一飞说:“哦,原来这样啊。”说完心里才稍微放松一些,既然冯妙影来宁清是市里的安排,那她跟宁清县班子里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瓜葛。
“傻小子,那你觉得姐来这里干什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曾一飞不再多想,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说:“姐,我可不敢这么想。您也别这么说好吗?最近因为工作上的事都没时间陪你,这次我一定要陪你好好喝会酒。”
冯妙影拉曾一飞聊这些话题,不是为和曾一飞拉家常打发时间,这次她来宁清县的目的,是为替身为宁清县县长姐夫褚国仁挡住潜在问题的。
宁清县政府大楼落成后,褚国仁虽然照程序向市委书记和市长发了邀请,但褚国仁心里却不希望市长真的踏足宁清——这段时间,陈南音在滨江市各个区县干部心中的形象都不怎么样,大家背后都管她叫铁血市长,她去江东区,一个小小的清流河污染事件就搞的当地人心惶惶;她去福康县,福康县也因一件小小的安置房问题而倒霉了一批官员。现在陈南音派人来宁清县参加政府大楼的落成仪式。那要是中间再发生什么问题,那宁清县是不是也要倒霉呢?所以心里一直没底的褚国仁,就把目光放在在市府办当办公室主任的冯妙影身上,希望冯妙影能够帮他出出主意。
“一飞啊,姐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方便吗?”扯了一会家常,冯妙影眼里露出一种神秘的笑意。
曾一飞说:“姐,您有问题直接问就是,只要回答的了我一定好好回答。”
“一飞,你这次来宁清……我听说……我听说是市长要你去完成什么秘密的事吧……”冯妙影突然神秘地问出问题来。
毕竟在官场上任何的小细节,都可以引发一个大事件的。曾一飞是市长的秘书,市长为什么要派他来宁清县参加剪彩活动?滨江下辖的那么多个县区可都指望市长去“指点工作”,为什么市长其他的地方都不去,偏偏就“关心”宁清这小小的剪彩的事呢?所以冯妙影的问题也是问的有由头的。
曾一飞从冯妙影的话中嗅出味道:“姐,难道你觉得市长这次派我来宁清参加剪彩是有什么目的?”
冯妙影说:“我是听到了外面的一些传言,才对你此番到宁清的目的产生了兴趣。”
“姐,事实上这些传言我来宁清前就听过了。”曾一飞喝了口酒说,“我也理解这些传播这些传言的人,毕竟我是市长秘书,一举一动对那些传播传言的人来说,很有可能是代表市长的心思嘛,大家对我代表市长来宁清有这些猜想,要和是很正常的嘛。”
冯妙影嫣然一笑:“是呀一飞,其实我在听到这些传言时也很怀疑,所以我才顺便问一下。”
曾一飞道:“其实这次来宁清参加奠基仪式,是我为偷懒而向市长申请的,市长因为要去省里忙她的事,才把我打发到宁清来了。”冯妙影就来了精神:“一飞,为了偷懒才向市长申请到宁清县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哎,姐你是不知道啊,从今年年初啊,我妈就一直想让我陪她到宁清县看我外公外婆的,但我一直都没什么时间,您也应该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市府办坐冷板凳,后来当上了市长秘书就一直没时间……现在终于有时间,所以就借着这些时间陪我妈到宁清走走。”
“这么说,你外公外婆还是宁清人啊?什么时候方便,我可得去拜访一下啊。”
“姐,我外公外婆是喜欢清静的人,要是经常有人去拜访他们,恐怕他们会不习惯的。”
冯妙影理解地说:“一飞,你说的我理解,既然你外公外婆是个喜欢清静的人,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啦。”
随着酒渐渐喝多,曾一飞开始出现微醉的状态,他感觉眼前的冯妙影竟是这样的迷人,让他心里压制着一种充动,这充动的玉念随时会爆发,只等着在某一瞬间,由两人其中一方来点燃。冯妙影的眼睛都笑开花,她端起杯子坐在曾一飞的腿上,用温润的yu手搂住曾一飞的脖子,说:“一飞你说,你跟姐都好久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吧?”
“我们是好久没在一起了。”曾一飞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冯妙影用手指支起曾一飞的下巴,噘着醉意朦胧的嘴巴说:“傻小子。”
“嗯。”曾一飞应了一声索性抱住了冯妙影。
在酒精的作用下,曾一飞心里猛然一紧,几乎每根血管都扩张开了,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盯着两个圆滑润泽的面团儿,突然觉得呼吸都在颤抖,意识渐渐模糊。现在,只需要一场狂风暴雨,来释放彼此心头的那一团火苗。
然而,就在这紧要的关头,手机突然响起,曾一飞才起身走到门前,将手机从口袋拿出来,一看是陈莹莹这丫头打过来的,就连忙将电话给挂了——现在天色这么晚了,陈莹莹一个人在路上不是害怕就无聊,可不能再在酒店里呆着。而不接陈莹莹电话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要不希望自己和陈莹莹的对话让冯妙影听到什么,冯妙影是个聪明的女人,万一让她发现什么可不好。
正在曾一飞为陈莹莹的来电想回去时,冯妙影便朝他温柔地笑了笑说:“傻小子,有电话怎么不接啊?”
曾一飞转身走到冯妙影的身边,说:“姐,我现在临时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得走了,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能陪你。”
冯妙影将她那纤细的小手轻轻地覆在曾一飞的iong膛上,接着又用她那灵巧的手指在曾一飞的iong口轻轻地点了点,说:“傻小子,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刚刚是谁的电话啊?”
“刚刚是我舅舅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冯妙影露出质疑的笑。
曾一飞寻思了一下,才认真地看着冯妙影说:“我舅是个啰嗦的人,这次打电话就是要我帮忙走关系的,你说是市长秘书,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我怎么敢跟他许诺这个许诺那个啊?再说一接起电话就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就要回去,干脆就不给他啰嗦的机会。”
曾一飞刚刚在冯妙影的身上都快要爆发,竟然半道上消停下来,心头多少有些失落,看了冯妙影好一会儿功夫,才依依不舍地和冯妙影道了别。
“傻小子,有事就先走吧,等忙完了你的正事,有时间你再来陪姐也行嘛。”冯妙影再次轻轻地拍着曾一飞的iong膛,用挑逗性的语气说道。
再次回头看了冯妙影一眼,曾一飞才下定了决心离开了房间。
陈莹莹见到曾一飞时已是晚上十点。
见到曾一飞前,陈莹莹在车里给爷爷打了两通电话,提醒爷爷吃药和早点休息,到两位老人房间的灯拉黑她才陷入了无聊中。曾一飞打开车门后,她抱怨了一句“怎么才来啊”,却从曾一飞身上嗅到一阵香味,顿时心里一紧,道:“曾一飞,你身上怎会有女人的香味?还有,刚刚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