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东西？！”
掌柜的一瞬间也忘记了骂，伸手就要去拿。
薛凝墨高举右手后退一步，冷冷道：“我看，你还是去窑子里发财吧。”
“别啊！”
掌柜的扑到门口拦住薛凝墨的去路：“这位姑娘，有话好说，是小的狗眼看人低，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回把吧。”
他说话时，一双眼却紧紧盯着薛凝墨手中的瓷瓶，像一头狼。
大研镇经济发达，来往商贾繁多，香精这种只有王公贵族、高官豪绅才用得起的贵重货品，在这里却也颇有市场。
成本虽高，卖价却更高。
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香精这种东西，一个味道对味一个人，真要喜欢上了，花多少钱都愿意买。
而薛凝墨手中的香味，独特得令人欲罢不能。
见掌柜的服了软，薛凝墨这才将手放低道：“这一瓶，你能出多少价？”
掌柜的低头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瓷瓶里的居然是液体，而不是香膏。
液体能有这么持久的味道？他表示怀疑：“你这……五钱银子……”
“五钱？！”
薛凝墨顿时叫了起来，其实五钱银子有多少她也没概念，可一贯的讨价还价思维，让她立刻浮夸的演了起来。
“你仔细看清楚，这可是最金贵的香精，一般香膏绝对不是一个档次！多少材料才熬得出这么一瓶，蒸馏、提取、过滤、再蒸馏、捣碎、精研配比，任何一道程序出点儿问题，都不可能有这样的产物。”
“可是，你这水，存香可不比香膏久。”掌柜的还想找借口压价。
薛凝墨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店铺门口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的吃瓜群众，朝一个毛孔看起来有些大的姑娘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前世薛凝墨是顶级制香师，早已习惯了在聚光灯下的生活，久居人上的生活使得她的气质也较寻常人不同。
不过随手一挥，却有着不怒自威的笃定，那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上前来。
“睁开你的狗眼瞧好！”
薛凝墨倒了一点儿香精在掌心搓了搓，然后按压在了那姑娘右脸上，再轻轻按摩了一会儿才侧身让开道：“都看看。”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只见那姑娘右脸光洁如玉，毛孔完全不见了，而左边脸上毛孔粗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居然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
而随着她的转身，那股淡淡馨香随风而动，却又没有了刚才的勾魂夺魄，反而多了一股小家碧玉般的轻柔。
“我这香精，除了香味独特，更能护肤美颜，不同的人使用，就会出现不同的香味。”
薛凝墨朝掌柜的一抬下颌：“你再说多少钱？”
掌柜的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似乎已经看见金银哗哗流入口袋，急忙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两！”
“切！”
薛凝墨拉着薛子铭就要走，那掌柜的急忙又伸出三根手指道：“三两，三两！姑娘，你这东西虽好，可提纯并不精，说句内行话也就算个初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