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不着急,静静泡在那水桶中,她只是一时想起自商量的出逃技划,不禁觉得十分羞愧,觉得自己十分对不住段玉郎和宝姨,但最后她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做对不起他们二人的事,自己只是不想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继续徘徊,她只是想要竭力地摆脱这个地方,特别是今天过后,她心中那种向往着自由的生活,渴望飞出繁笼的愿望更加彻底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央求宝姨或段玉郎,是肯定办不到的,因为她们再对自己好,也是对自己有所图的。
思及此,她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不能全怪她,而且那两个女人,一个也是因为害人不成反了已,另一个更不必了,只挥挥靴子,倾刻便毁了那么多无辜女子的面容,这种形为,也着实可恨,着实该死,奇怪的事情是,当她的心中这样想开了,一时也不觉得神鬼,那么害怕了,只觉得有股无形的正气通过全身,好像过了电似的,她觉得身轻如叶,且一颗心也不乱跳了,可见这珍珠粉是有些用处的。
沐浴后,她站在桶边的地上,也不用假她人之手,扶着自己了,待穿戴齐整了,便又低头由屏风后由其中一个妈子领着来到了正边吃边谈的段玉郎和宝姨的桌边,宝姨见她来,连忙一舒手,向她微微一笑后道:“我可是有些吃福的人了,今儿本来是我这老三特为叫人给你煮的面,却叫我赶上了,你且先吃些菜,那面马上就来了。
正着,那送面条地人又过了来,段玉郎叫两个妈子端了洗澡水出去,再打一桶地来,自己也要洗洗,完还逗趣地道:“要不要也来个双浴?”他这话是冲着宝姨地,可一双桃花眼却懒懒往玉身上溜达着,那样子,多坏有多坏,可一儿也不像个女人,到像是个轻浮的公子哥儿。
他的话立刻引得宝姨伸手就在她臂上扭了一把,她痛的只得叽哇乱叫,但一双眼仍是不住看着玉,宝姨这时现了,无奈当着佣人仆妇的面,也不好什么,是以亲咳几声,以示提醒,并打岔似的张罗着给玉的碟中夹了一块盐水鸭脯子,玉低头了声谢谢,开始举筷细食,其实她也知道段玉郎此刻正在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虽然表面上装做不知,一张粉面还是被红透了,只由面颊上一直透到粉颈地深处。
人浴后看美人,这话一儿也假,现在他面前的玉,因为那一洗一泡,立刻像是泡开的花瓣似的,肌肤胜雪且隐隐透着粉红,光滑细腻,越显得那乌云蓬松,眉目如画,且那一脸地娇羞,好似由古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自有一种不出地万种风情,其实上次他因为陪客人多饮了几杯后,觉得心中烦闷,便随兴登上了园子中最高的楼。
正在他观赏着四处的秦淮风光,却无意见到了温泉屋中灯火透明处,两名**的女子,正在沐浴玩耍,细细一看,居然一个是宝姨,一个就是玉,那天,虽然离的比较远,但以他习武之人的眼光,还是看地十分清楚明朗,在他的眼中,玉泡在热气茵蕴地池子中,像一整块粉玉雕刻出来的工艺仕女。那天开始,她长秀丽,微披地样子便深入了她的心中。
于是今天再次见到她出浴,一身无瑕地肌肤被照成了淡淡的粉色,不禁在心中心动不已,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感谢老天,今天的她可以鞭口余生,其实依她平时在园子里的风头,那两个恶妇肯定第一个向她下得毒手,又怎么轻易放过她呢,所以她当时一听到这个风声,立刻飞奔过来,心中最担心的就是她了,而当她亲眼见到那两名恶女要对她出手,震怒之下,将她们杀死,连审问都省了,其实她当时真是失去了理智,要不无论如何也不会当声就斩杀了她们。
他想到这儿,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只伸出手去,轻轻罩在她乌黑的上,来回摩擦着,如同轻抚着一只猫咪般,这时仆妇们也已经纷纷退下了,并关上了房间门,只听得宝姨低叹一声道:“我段老三啊,你这样对她想必是把什么事儿都对她过了,我看你这次是动了凡心了,还不如还了男儿身,带着她远走高飞,我也不要开这劳什子妓院了,太累又不积德,我嘛也找个疼我的男人,我们一起到天涯海角去,搭邻做伴,永远生活在一起,你看好不好?”
她这一番话,的三人都不免心动不已,因为只要是正常的人,不是精神问题的人,在内心深处都渴望和自己的心上人过着平静,详和的生活,所以当宝姨出这样的话来,无是平地起了一阵风,把三人都牵动了心思,再加上这些天南下的奔波劳累自是不提,光是这一天,就生这么多事,到现在可是连解决的法子儿都没见呢。
一时不觉得又有万分地沮丧。玉在心中暗自祈祷。段玉郎和金姨可以改变心意。想着要做平凡人。是已到时停业关门。或许会念在当时对她地好地面子上。放了她去。到时她一定会跟着孙仲行走江湖。过无忧无虑地生活。可是转念又一寻思。真到了那时。只怕这段郎也要带着自己。那么到时。她将何去何从。因为从心理上来。她是比较靠近向孙仲这边地。不是她讨厌段郎。只是她还没能将她当成一个男人来爱。他现在在自己地心中。最多也就是个可亲地大哥哥。而自己对待孙仲却是一番别样地感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地感觉。
一方面他是自己孤身穿越而来时。第一个对自己露出真情意地好人。另一方面。他可以为自己做出那种伤天害理地事儿。而且他地还算比较正直。对自己地感觉又和自己曾经最有地人相似。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中。在接触地过程中。就对他产生了莫名地依赖情感。这种感觉可能是无关风月
依赖。却又似乎不止是那么一回事儿。
好像在这种感情中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地情愫。可是她自己一想起这件事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水性杨花地女人。为什么会轻易又爱上另一个男人呢?所以她在几番细思量之后。把这种感情定义为一种相依为命地好感。可能是一种类似于亲情却又胜过亲情地东西吧。他暗自摇头叹息着道。
正在这样想着时。厨上地人已经将新下地两碗面给送了进来。段玉郎地洗澡水也送了过来。他害怕水凉了。端起面碗就是一通儿狂吸。也只是在这短暂地片刻。他才能显露出自己做为一个男人粗枝大叶地一面来。细细地思量之下。玉不觉地笑了。却被宝姨看在眼中。她看着那在屏风后忙碌地妈子把声音压低后道:“你且看这段三郎。平时女子似地。一旦片刻掩饰不住了。就原形毕露起来!”
罢哈哈笑了。那段玉郎本来只一门心思想将这面条吃完。无奈却被宝姨这一通儿抢白。再加上那热面很烫。是以他吃地满头是汗。玉见状赶紧起身由榻上取了一柄轻罗纱制而成地团扇。来到桌边。替他扇起风来。转眼又看到旁边地宝姨也是吃地香汗淋漓。便又举手给她也闪着。谁料到宝姨自己由身边取了一柄沉香扇。自己一边扇风一边对玉道:“宝贝。你当真能通人心意。就快些替你那金姨扇吧。我且自己来就成了!”
她这话时,故意将金姨两个字加重了,是以将玉和段玉郎都了大红脸子,她自己倒高兴起来,又喝了盅香茶,她起身辞了去,临行时还不忘记打趣两人道:“我这厢还有许多事,怕是这一夜也要睡不成了,玉就让你金姨在此歇息吧,你要是将他伺候好了,没准赶明儿他还能给你买个轿子和一身红衣呢!”
她这番话地虽然晦涩难懂,其实意思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了,就是想将她们送做堆儿,因为本来宝姨无亲无戚,这个和自己相伴了多年地段玉郎既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她就只希望他过的快乐,本来对他的遭遇她报以无边的同情,认为一个男人被扭曲了性别,搞的面目全非,这辈子算是完玩儿了,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玉,在她面前,那段郎又不禁恢复了几份男儿汉的本色来,这实在是非常意外又难得的事情。
饭后两人只是无言相对坐着喝茶,段玉郎怕她睡不好,只叫她把那掺了珍珠粉的牛乳慢慢服下,他自己把手中的茶一仰喝尽了,又叫旁边的妇人把东西都撤了,自己去睡吧,自己转身去了屏风的后面,边洗边哼着曲儿。
玉本来坐在烛火下,默默饮着那杯牛乳,忽然间听到他呼唤自己,心中不觉得一阵心虚,心想这段郎此时呼唤自己过去,倒不知是何用意呢,所以一时心中也没有了底儿,但无奈她怕惹他生气,也不敢不过去,是以蹭蹭挨挨,极不好意思的转入了屏风之中,谁知道才转进去,她的脸腾的就红了,条件反射般用双手捂了眼睛,低头一语不。
原来那段玉郎此时已经用乳膏卸去了一脸的脂粉,此时长披散着,光着上身,端坐在浴桶之中的,哪儿还有什么娇滴滴的娘子,这明明就是一个男子,而且生的高鼻阔目,连平日里的柳叶眉都不知为何变成了两道耐看的俊眉。
在不知不觉间,那段玉郎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俊朗生,正笑嘻嘻的看着她,看她如此不好意思,他也不去动她,只一味用水仔细清洗着身体,片刻后才开口道:“傻瓜,如此就不认得我了么?还呆立着做什么?且过来替我擦背呀!”
玉心口突突乱跳,心中暗想,本来她虽然不时用男人的声音同自己话,但都是以女装示人的,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粗大的男人,让她一时很难接受,但又不得不听她的,所以非常别扭的将身体挨蹭了过去后,立在他身后,只看准了在澡桶边的丝瓜筋抹布,闭眼在他背上胡乱涂抹起来。
可能是因为闭着眼睛,还没擦两下,那段玉郎便哇哇乱叫开来道:“你这蹄子,且让你伺候大爷我,现在倒摆起派头来了,闭着眼擦,还用那么大力,你老实交待,可是想要谋害官人我?”他话音一落,不由分伸手就将玉在了身侧,手起时,再落下,正落于她柔软圆润的屁屁上,虽然出手不重,但玉却觉得十分尴尬。
为什么呢因为这段郎忽然由女变男,虽然之前她们之间就有过亲密的接触,可他这样以男装示她,她只觉得眼前这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怎么能让她不觉得尴尬呢?因此竭力挣扎着,无奈用力过猛,倒栽葱一般一头扎进了那浴桶中,虽然是立刻被拉上来,但还是因为自己的脸近距离的接触到了他的私处,惊吓过度的呛了一口水,爬在他光裸的肩头,呛咳个不止。
那段玉郎本意是同她闹着玩儿,但没有想到闹过了,将她呛咳的眼泪都纷纷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等着她咳嗽终于缓将下来,还是低低喘息个不停,不禁心痛又自怨,因此在她耳畔道:“宝贝,不闹了啊,你且先去床上睡,我这洗好了就过来。”
他这么一,玉却渐渐恢复了过来,想到他这恶人可以对自己如此温柔,便也不再那么害怕了,而是轻轻了声:“不打紧,玉郎,且让玉来服侍你!”完就挣扎着起身,又拿起那块丝瓜筋儿,力道轻柔的替他按摩起后背来,她这么轻柔的按摩着,心中却不禁暗自叹息,莫是女子了,就是二八的少女,一身皮肤又有几位可以同眼前这位段郎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