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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 真成全还是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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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年勉强笑了笑,轻轻点了点肯定了刘娴的话:"公主说的对,只要卫长公主不从中使绊子,那就是好的。"

"你放心,只要卫长皇姊说会帮我们,我们的希望就更大了。都知道父皇最是疼爱卫长皇姊了,只要有卫长皇姊在父皇面前帮我们说话,这这事也就成了一半儿了。"刘娴似乎对刘妍很有信心的样子。

李延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向刘娴问道:"公主,你对卫长公主就那么有信心吗?若是公主相信我,愿意与我一起,相忘于江湖吗?"

生在宫廷,长在宫廷的刘娴,从来就不知道所谓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只是为了李延年,刘娴早就已经没有了理智,也来不及去考虑别的:"只要我们能在一起,那就是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妍心里放着刘娴和李延年的事儿,走向了椒房殿。

椒房殿的大门紧闭着,刘妍向一边的侍女问道:"可是父皇在殿里?"

一个侍女微微欠身,毕恭毕敬的应道:"回公主,是卫家女公子在里面见皇后陛下。"

刘妍乍一听也有些分不清:"卫家女公子?是卫灵惜?还是卫灵鸢?"

侍女微微一笑,温柔的解释:"公主,当然是灵鸢姑娘了。公主莫不是忘了,灵惜姑娘已经嫁到了公孙府,如今是公孙府的少夫人了。"

刘妍颔首浅笑:"也是,本公主倒真是忘了。"

水歆在刘妍身边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轻声向刘妍问道:"公主,这灵鸢姑娘来椒房殿,会有什么事儿,要让皇后陛下屏退左右?"

刘妍心里想着,这八成,灵鸢是为了什么太子妃的事儿。

"进去通报,就说本公主来给母后请安。"

"诺。"

刘妍知道卫子夫是个不太会拒绝的人,无论是平阳公主的强势,还是卫灵鸢的低声下气。

刘妍步履轻盈,缓缓走进椒房殿里,向卫子夫行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长生无极。"

"免礼。"

刘妍主动走到卫子夫的身边坐下:"灵鸢也在椒房殿里?母后与灵鸢,在说什么?"

卫子夫对刘妍倒是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方才灵鸢说..."

卫子夫的话还没说说完,卫灵鸢就拉了拉卫子夫的衣袖,娇嗔道:"姑母,再说,灵鸢都不好意思了。"

刘妍微微一笑道:"都是女儿家,这儿又没有别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不是,灵鸢思嫁了?还是...太子妃的事儿?"

卫灵鸢轻轻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说:"不...不是太子妃。公主当初所言,灵鸢想来也颇有些道理。灵鸢想...嫁给去病表兄为妾,正求着皇后姑母给说和呢!"

刘妍也实在是佩服卫灵鸢,真是自从卫灵鸢来长安以后,一天一个幺蛾子。

刘妍有些惊讶的看向卫灵鸢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嫁给去病...做妾?"

刘妍一时也没有注意,脱口而出就称霍去病为去病,而不是什么冠军侯。

卫灵鸢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灵鸢不在乎是做正妻,还是为妾。灵鸢在意的是,夫君是谁。还请皇后姑母和卫长公主成全灵鸢。"

"说了这么多,好像都是灵鸢你一厢情愿的吧!本公主怎么没听去病表兄说过,还想要娶你为娶。一个姑娘家,总还是要矜持些的好。"刘妍对于霍去病纳不纳妾,已经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了。

因为刘妍的话,一时间这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卫子夫开口说道:"给去病纳妾,也是好事一桩。改日我去问问去病的意思,再做定夺。"

刘妍心想,让霍去病娶如意,都是好一番劝说才肯。若是再让霍去病纳个妾,要将如意置于何地?霍去病虽不说有多喜欢如意,可霍去病还是向刘妍保证过,要对如意好的。

卫子夫也明白霍去病的心在哪里,想让向来桀骜的霍去病,处处听别人的摆布,怕是霍去病怎么也不肯听从的。毕竟这世上,除了刘彻和刘妍的话,霍去病还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怕是说了也是白说。

卫子夫这么说,也只是暂时安卫灵鸢的心罢了。

自从公孙敬声和卫灵惜成婚以后,刘妍就再也没有见过刘嫫在宫里放纸鸢了。刘嫫从来都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即使是自己心里有什么情绪,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

若不是刘妍在出降之日听刘嫫亲口说的,是断然看不出刘嫫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在刘妍看来,刘嫱与刘嫫最大的不同就是,刘嫱有什么情绪都在脸上,而刘嫫则是把'喜怒不形于色';做到了极致。

太医令突然来椒房殿向卫子夫禀报:"皇后陛下,大事不好,兰林殿四皇子这几日高烧不退,方才...方才。"

太医令说话支支吾吾的,卫子夫急着问道:"方才如何了?你快说啊!"

"四皇子方才...夭折了。"太医令跪在地上,低着头说。

卫子夫和刘妍异口同声,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四皇子夭折了?"

"四皇子已经断了气,皇后陛下还是去看看吧!"太医令十分惋惜的说。

卫子夫愤怒的质问道:"既然四皇子前几日就已经开始高烧不退了,为何没有人来禀报本宫?这几日送来的各宫医记里,并未有四皇子的异常的奏报。太医苑何时如此糊涂,四皇子高烧不退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也会忘了奏报。还是你们一个个的,真的有心要瞒着本宫?"

卫子夫鲜少这样怒气冲冲的说话,太医听了也是身子一颤,立即就跪在地上认罪:"皇后陛下,都是微臣未及时向皇后陛下奏报。只是,是兰林殿李姬不让微臣奏报皇后陛下。"

刘妍开口质问道:"后宫诸姬的脉象,安危,是每日都要向椒房殿奏报的,这可是宫里的规矩。只因为李姬的一句话,你们就敢坏了宫里的规矩?"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来人,摆驾兰林殿。"卫子夫立即就起身吩咐。

卫灵鸢也起身去扶着卫子夫,一副也要跟去的样子。

刘妍及时拉住了卫灵鸢的手臂:"灵鸢,这后宫之事,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去为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若是还想说什么,随本公主到平阳侯府,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卫灵鸢隐隐觉得,刘妍不是很喜欢自己,允自犹豫着。

"若是不想去平阳侯府,我们去冠军侯府如何?本公主帮你去探探冠军侯的口风,你也好与冠军侯夫人走走关系。"刘妍拉了拉卫灵鸢,眼看着卫子夫已经离开了椒房殿。

卫灵鸢当然知道刘妍所说的走走关系,是什么意思了。刘妍这是在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做打算吗?

"公主说的是,灵鸢就随公主去冠军侯府走走。"卫灵鸢灵巧的说。

冠军侯府里,霍去病正在梅花树下练霍家枪,如意站在一边看着霍去病英武的样子,也不禁看得痴了。

如意的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如意时间,只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如意永远都忘不了,洞房花烛之房,霍去病虽然说要好好对自己,可睡梦里,模糊间还是不停的叫着:"妍儿...妍儿。"

霍去病即使是看着刘妍与曹襄夫妻和顺,自己也娶了别人,却还是忘不了刘妍。

卫灵鸢跟在刘妍的身后,走进了冠军侯府:"参见卫长公主。"

刘妍看向冠军侯府的家僮问道:"冠军侯可在府上?"

侯府里的人见刘妍对霍去病的称呼都生分了这许多,也不禁唏嘘:"回公主,君侯和夫人在**。"

刘妍轻轻点了点头,便朝**的方向走去。

卫灵鸢跟随着刘妍的脚步,向刘妍问道:"公主对冠军侯府的路像是很熟悉一般。"

"什么叫像是?本公主对冠军侯府的路,就是很熟悉。不但是冠军侯府,长平侯府的路,本公主也一样很熟悉。"刘妍丝毫不避讳,边走边说。

霍去病舞动着长枪的英伟身姿,脸上不禁透着温柔的笑容。

卫灵鸢正要走上前去,刘妍轻声开口阻拦道:"等等。"

霍去病无意中看到了如意身后的不远处刘妍的身影,立即就停了手上练枪的动作。

如意走到霍去病的跟前,拿着手绢给霍去病擦着额上的汗珠:"君侯累了吧!"

霍去病看着如意微微一笑,看向刘妍的方向:"卫长公主来了。"

如意也随着霍去病的目光看去,正要走去向刘妍行礼的时候,霍去病却牵起了如意的手,一同走去向刘妍行礼:"参见卫长公主,卫长公主长乐未央。"

刘妍的目光一直都在霍去病牵着如意的手上,霍去病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免礼。"

"不知公主来冠军侯府,可有何事?"霍去病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向刘妍问道。

刘妍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如意开口说道:"公主可是来找如意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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