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好不容易才太平了千多年的修行界里,因着无极门三位首座陆玄、张猛、杨鼎天与魔宗李三思及他的两个弟弟忽然仙逝,两大宗门失去了对其它小门派小家族的震慑力,这也使得其它稍有实力的修者们都蠢蠢欲动,欲称霸修行界,进而也引发的不少的修者大战!
且便在此时,离得无极门不到五百里远的南面一处山峰上,刘川峰带领着从太乙峰上与自己一起逃离出来的,仅剩的四十多名师弟,站在师叔张绣旁边只小心警惕的看着身前的敌人,道:“齐文远,我太乙峰素与你齐家没有什么恩怨,你们此时为何却非要与我等为难?”。
听得刘川峰这话,站在对面那一伙百多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里,一个长相略显英俊的人只几步上前,呵呵的冷笑看着刘川峰,道:“与你们为难?刘川峰,你道你们太乙峰还想的以前那般人人都怕你们?别做梦了!呵呵!张猛那个匹夫死了,你们太乙峰也败落了,只要你们乖乖的将修行典籍留下,我也不与你为难,让你们所有人都安然的离开,你看怎样?刘川峰!”。
“你···”
想自一个多月以前,师尊张猛忽然仙逝,魔宗骤然来袭,自己的几位师叔和门下弟子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而待自己收到师门传讯匆忙的带着与自己一起下山历练的十多名师弟赶回师门,却见得太乙峰原有的数百名弟子与六位师叔因着不断的突围厮杀,到得现在仅剩下二十多人和四师叔张绣,心下难过的也来不及与师叔叙旧便赶忙的带着一众师弟离开,而无巧不巧的却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匆忙赶来无极门,想要在这一场混战中分得一杯羹的齐文远!
瞧着齐文远身后那一波气势汹汹的齐家子弟,再看一看自己身后那一众神情疲惫的师弟,刘川峰无奈的只看向旁边的师叔张绣,道:“师叔,咱们经过连日的赶路和厮杀,师弟们都累坏了,咱们此时若是再与这齐文远硬拼,那只怕···”。
张绣道:“峰儿,你说得对,咱们此时的确是不宜与他们硬拼,但若是让咱们这么轻易的便将修行功法交给他们,只怕他们会认为咱们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软弱可欺,那咱们可能便又危险了!这样,峰儿,你一会儿上去与他们约三场战,说:“只要它们能赢得两场,那咱们便将一部分功法给他们,但他们若是不能胜,那便必须放咱们离开!”,他们若是答应了便好,若是不答应,那咱们也只得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刘川峰道:“明白了,师叔!”。
说着,刘川峰几步上前来到齐文远的对面,道:“齐文远,我太乙峰暂且虽然没落了,但却也不是你们齐家这些不入流的小门小牌可以欺辱的!想要我太乙峰的修行功法,有本事便自己上前来拿吧!”。
闻言,那齐文远呵呵的只冷笑,道:“刘川峰,你以为我傻吗?与你单打独斗?呵呵!你们若是乖乖的将功法交出来还好,如若不然,那可莫怪我不客气!齐文山、齐文武!”。
说着,齐文远左、右两侧两名威武大汉只站将出来,带着人向刘川峰等人围将了上去,但不想现在这时,天边忽然“嗖”的飞来一只蜂鸟,且静静的落在了齐文远的手上。
齐文远提聚法力,运使着法诀将蜂鸟上的信息打开,然后不敢相信的只一声惊呼,道:“怎么会这样?爹爹···爹爹···文山,文武,快···快回去!回家去!迟则有变!”。
看着那忽然而来忽然而去的齐家子弟,张绣不解的只看向身前的刘川峰,道:“峰儿!齐家的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刘川峰道:“师叔,咱们且莫要管那齐家了,这会儿还是快着些离开这儿才是!”。
张绣道:“是···是!是要离开!可是,峰儿,修行界这会儿这么乱,太乙峰咱们又回不去了,这会儿却又该往哪儿去才好?”。
刘川峰道:“师叔,这会儿修行界内乱,但凡是有修行家族占据的地方,想咱们也是去不得的了;可那些鲜少人至、灵气充足之地却又妖兽横行,以咱们此时的修为和实力,那只怕也是难以立足,不若···对了!师叔,前不久,我与师弟们下山历练,在那黄河南岸发现了一处山峰,上面的灵气虽然不如太乙峰充足,但却也是一处难得的修行之地,咱们不若便去那儿,您看可好?”。
张绣道:“峰儿,你自己做主吧!你若是觉得那儿好,那咱们便去那儿!这会儿师叔是什么都不想管,只听你的便是了!”。
刘川峰道:“师叔,您这是···莫不是川峰有什么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张绣道:“生气倒是没有!只是···川峰,想你师祖仙逝,你师尊与几位师叔先后罹难,咱们太乙峰众多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此时若是再不挑选出一名德高望重的人来带领众弟子,那只怕再过不久,咱们太乙峰便要解散了!”。
刘川峰道:“师叔,您这话的意思是···”。
张绣道:“确定太乙峰首座之位!”。
听得张绣这话,刘川峰只觉心下忽然一冷,道:“如此,那师叔您觉得应该由谁来坐咱们这太乙峰首座之位才合适呢?”。
张绣道:“川峰,不是师叔我倚老卖老,只是咱们太乙峰老一辈的修者里只剩我自己,我若不登临太乙峰首座,那何人又能有的这资格?”。
刘川峰道:“师叔,想那齐文远此时还未走远,咱们太乙峰大难未过,您这么快的便想···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张绣道:“过?呵呵,川峰,莫不是你原以为便凭你现在的修为却还能与我争这首座之位?”。
刘川峰道:“师叔,不是弟子想要与您争夺着太乙峰首座这位,只是咱们太乙峰藉此危难时刻,您怎么也不能做的太过吧?”。
张绣道:“说到底,你却是不承认我这个太乙峰首座,是吧?好!川峰,方才借那齐文远的手也没能杀死你,那现在由我亲自动手也好!呵呵!张冲,动手!逆徒,受死吧!”。
看那张绣说着,身后仅有的四十来名太乙峰弟子瞬间分成两派,且占在这不大的山坳里相互对峙着,刘川峰无奈的只紧张的警惕着,道:“张师叔,咱们难道便真的非要这样不可吗?”。
张绣道:“别废话了!刘川峰,今日,要么你便承认了我这太乙峰首座;要么咱们便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你我再不相关!何去何从,你自己决断吧!”。
刘川峰道:“张师叔,你···”。
“哥哥,你看他们,一个没落的太乙峰首座之位也要这么争来争去的,太有意思了!呵呵,打呀打呀!你们倒是快打呀!”
在这紧张的时刻,听着这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刘川峰与那张绣不由得只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然后便见得一个模样清秀开朗,眼神澄澈有神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她此时正满心欢喜的依偎在一个脸色蜡黄,肩膀上站着一只紫貂的年轻男子身旁!
想若是在平时,张绣还会顾念身份,不与小辈一般计较,但这时既然已经与刘川峰撕破了脸,且还是在争夺太乙峰首座之位;所以当见得忽然出现的两人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年轻男女,心下岔怒的只向旁边的众弟子吩咐道:“张冲,去杀了他们!我太乙峰即便再败落,那又岂是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能嘲讽的!哼!”。
那张冲听得张绣吩咐,带着身后两名师弟拔剑出鞘只向那女孩儿两人走去,但却不想眼前忽然一道影子闪过,然后三人便忽然的停下了脚步,缓缓的仰躺着倒了下去。
张绣看着自己那仅剩不多的弟子忽然又倒下三个,心下即害怕又紧张的只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儿,道:“你···你们···你们是谁?对我这三个弟子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无缘无故的便···便都倒下了?”。
那女孩儿道:“你这人好大的忘性!你自己方才却还让他们来杀我,这会儿我们只是还报给他们,在他们的脖子上轻轻的划了一道口子,你这却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绣道:“你···你们···刘川峰,你找的好帮手!竟然这么的来谋害你的同门师弟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走!”。
看那张绣说着,带着身后一众二十多名弟子便匆匆忙忙的离开,那女孩儿气嘟嘟的只道:“这个老头,方才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杀咱们来着,这会儿眼见着敌不过了,向着自己师侄撒下狠话便想一走了之!老流氓!臭不要脸的!哼!哥哥,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呀?”。
那女子听得女孩儿询问,沙哑着声音直回道:“出来了这么久,咱们也该回去了!况且,你爹爹与两位叔叔···你二哥此时只怕正在与其他几位争夺门主之位吧!”。
那女孩儿道:“我才不管他们呢!没一个好人!此前若不是因着爹爹还在,我早便离开了!”。
看着将自己师叔打发走,救下自己等人性命的两位恩人要走,刘川峰赶忙的只一抱拳,道:“两位慢走!不知两位高姓大名,川峰该如何报答你们这天高海深的救命之恩?”。
那脸色蜡黄的男子听得刘川峰这话,拉着那女孩儿也不回头,漫步离开着只道:“谢倒不用了!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谁也不容易,你以后若是看见别人有危难,而对方的人品也不太坏,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
刘川峰道:“明白了!晚辈受教了!谢谢前辈!”。
看着自己大师兄向着年纪不一定比自己大的两个男孩儿女孩儿拜将下去,师妹李纯不解的只上前两步,问道:“大师兄,您对他们怎么···”。
刘川峰道:“没什么!师妹,因着我方才的大意,将此前咱们商议好的修行之地告诉了张绣这个败类,想他此时带着其他师弟只怕已经正在赶往那儿的路上,而咱们若是不想再与他们起冲突,那怕也只能再选一处地方了!”。
李纯道:“大师兄您忘了?在那黄河中断,石龟“霸下”···”。
听得李纯提醒,刘川峰恍然大悟的只眼睛一亮,道;“是了!那儿···那儿···多谢师妹!李师弟、吴师弟,咱们这便启程赶往黄河中段---“霸下”!走!”。
走在西行的路上,那才与刘川峰分别的女孩儿看着身旁“哥哥”那脸色蜡黄的脸,疑惑的只道:“嫣嫣姐姐,您明明拥有着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孩儿都难以企及,且任何男子见了都会痴迷的美妙身段和俏脸儿,为什么却非要将自己打扮的这么“丑”呢?媛媛想不明白!”。
那叫做“嫣嫣”的蜡黄脸男子闻言,虚叹了口气只道:“媛媛,你现在还年轻,对这个世上的人性还不大了解,一个女孩儿若是长得太是漂亮,那不是福气,是祸害!”。
原来这个叫做媛媛的女孩儿不是别人,她正是那前魔宗宗主李三思的女儿---李媛媛;而她旁边那个脸色蜡黄的男子,他也便是那小石头此时正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李熬!
想自在西南深谷的半山上看得杨欣柔与金毛狮虎兽竟平和的站在一起,李熬心下便觉得谷中可能将有大变发生,所以带着李媛媛只第一个离开了深谷;但不想在离开深谷的第三天,李全焦急的发来蜂鸟便说,宗主李三思与两位长老仙逝,他必须立马赶回宗门稳定局势,希望李熬与李媛媛能赶回去帮他一把!
想自己自幼在魔宗之中长大,看惯了他们那些勾心斗角,弱肉强食的本能行事,李熬只觉得心下疲累厌恶,这会儿好不容易出来,且以后再也没有了宗门的约束,她如何又可能想着回去?
诵读者蜂鸟上的信息只问李媛媛道:“媛媛节哀!你爹爹他···你想回去吗?”。
李媛媛道:“不!嫣嫣姐姐,爹爹死了,我虽然难过,但我心里却是真的不想回去!二哥和二娘他们的为人我了解,我这会儿若是听他们的,回去了,以后只怕什么都由不得我自己了,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一定会让我嫁给那些我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