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吩咐完客店小二,见得他下的楼去,将自己给他的“一日醉”下到了那四人的酒里,而那四人又欢喜的将酒都喝了下去,心下不由得欢喜的想道:“太好了,呵呵!你们这几个家伙,瞧我今晚怎么整治你们!”。
瞧着李媛媛进得房里关上了门,四人正自为自己等有这等艳福感到欢喜,丝毫也不曾想到,此时的自己等人正落在别人的算计下。
忽然,那老二晃晃悠悠的摇了下脑袋,道:“大哥,这酒厉害,这么快便上头了!咱们还是先回房里歇歇,今晚再去找那小娘皮乐呵吧!”。
那老大道:“好,老三、老四,你们先扶着老二回房,我随后便来!不想这凡人酿的酒也有这般烈性的,以我的修为竟也有些不大扛得住!”。
听着隔壁两间的房门打开、关上,然后便是四下死沉死沉的呼吸声响起,李媛媛知道自己让小二给那四人下的“一日醉”药性发挥了。心下正想着是否马上便给那打自己主意的四人一些教训,可自出了魔教总檀二十多日的劳累却在这时涌上心头,两眼皮儿直不住的打颤,李媛媛心想:“算你们走运,姑奶奶今儿累了,待我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再与你们算账!”。
李媛媛本以为自己只需像往日一般,打坐几个时辰便能恢复体力,却不想这一觉睡着便是午后到第二日清晨。
看着那旭日自东方慢慢升起,天色慢慢变亮,李媛媛听着公鸡的打鸣自睡梦中醒来,然后伸展着睡了一日夜的懒腰。忽地,想及那四个住在隔壁的恶人,李媛媛赶忙的自床上起来,听着那四人沉稳的呼吸,嘴上喃喃的道:“不好!他们的酒劲快要过去了!我···我还要不要惩治他们?若是就这般过去,万一敌不过怎么办?这···哎呀!不管了!死便死吧!”。
心下注意打定,李媛媛趁着天色还未大亮,街上行人稀少之际,悄悄的用匕首将隔壁的房门撬开走了进去,然后便见得那四人里的老大还在睡着。为了防止他在被自己捆绑时挣扎,李媛媛只用她那不算高深的法力将那老大的丹田封印了起来,然后再将船上的棉被单撕成一条条,将那老大捆绑起来。
瞧着自己这一系列动作下来,那四人里的老大竟还未醒来,李媛媛只不住的庆幸,道:“还好还好,他们的酒劲还未完全过去!接下来我的快着些,若不然待那三人酒劲过去便麻烦了!”。
李媛媛想着如对待那四人里的老大一般快些将剩下的三人也捆住,却不想在绑那阴柔人老二的时候出了岔子。却原来是因为他之前为了确定李媛媛的住处,回去的晚,喝下的酒不如那三人多,是以醒来的也比他们早。
看着自己身后被捆着的老三、老四两人,阴柔人不敢置信看着李媛媛,道:“好娘皮!竟敢对哥儿几个下手,却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来了嘛!看招!”。
阴柔人话说的霸气,动作却跟不上他的言语,只几个回合便被李媛媛轻易的拿下,封印了丹田,然后又如其他三人一般被捆住,堵上了嘴巴。
李媛媛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道:“我还以为此次定然必死死了呢?却不想这家伙人虽醒了,酒劲却未完全过去。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若···呵呵,好,就这么办!”。
说着,李媛媛只用尽全力在阴柔人的脸上来了十好几记耳光,直将他那英俊的脸儿抽的像蒸熟的馒头似的---肿大发了!。然后又将他四人自楼上搬了下来,往那厨房后的某个地方一扔便自欢喜的用早膳去了。
这边厢,李媛媛因整治了恶人,心下欢喜的用过早膳便直往西南而去;那边厢,一大早起来心急着上茅房的客店掌柜却被眼前见到的一幕吓得心惊胆战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便像死了爹娘似的惊叫起来,道:“来···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
听闻掌柜的嘶声大喊,小二被吓得一个激灵的跳了起来,揉着稀松的睡眼便赶忙的自睡房里跑了出来,道:“什么事?什么事?掌柜的,您怎地这一大清早的便坐在地上了!快起来,地上凉着呢!”。
掌柜的道:“小二,去···去看看···看看茅厕里有的是什么!”。
听着掌柜的胡言论语,小二不解的看着他,道:“茅厕里有的?那不便是粪便吗?掌柜的!”。
掌柜的道:“不是···是是···是人头!会动的人头!”。
听得掌柜的这话,小二心下一个惊悚,道:“掌···掌柜的,您莫不是因着还未睡醒,在这儿胡言论语的吧?”。
掌柜的道:“让你去便去,那来那么多的废话!你若是不去,小心我扣你工钱!快去!”。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听得掌柜的要扣自己工钱,小二心下只不情不愿的呢喃着,道:“这小气的东家,既吝啬又胆小的,若不是为了几个工钱,谁愿意为你干这苦差事!哼!”。
小二嘴上虽然埋怨着,但身子却也不得不听话的往茅厕里去。
闻着那五谷轮回的臭气,小二赶忙用手捂着鼻子慢慢的靠近茅厕,然后便见得在微亮天色的照耀下,四个被堵住嘴巴,且披头散发的人头正在那黄艳艳的汤羹里来回摇动着。小二虽然自诩一向大胆,但当他看见眼前这一幕时却也还是被吓得一个激灵,道:“鬼···鬼啊!”。
胆小的掌柜原本便被吓得不起,此时听得小二大声呐喊有鬼,那更是恨不能让爹娘多生几条腿,只眨眼间便跑回了后厨,道:“小二,你赶紧给我将那脏东西处理掉,要不然小心辞了你!”。
“掌柜的···”,小二本想找掌柜的理论一下,看能不能花几个钱找些道士来为茅厕里的“恶鬼”超度超度,可眼见着他眨眼间便不见了,于是便只能大着胆子,闭上双眼,双手合什的向前走了几步,道:“这位道兄啊,小的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二,原本也不想打搅您,只是掌柜的吩咐小的却是不能不听!您若是有个什么怨恨需求,只管找掌柜的去要便是!醉过罪过!”。
眼见着太阳升起,天色大亮,小二却瞧得茅厕里那蠕动的人头却哪里是什么鬼啊,分明便是昨日被自己下了“一日醉”的那四个恶人嘛!若要说今儿个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此时的他们不知怎地居然被人五花大绑的扔进了茅坑,与昨日那不可一世,气度不凡的修者身份却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瞧着眼下茅厕里蠕动的四个是人而不是鬼,小二不由得心下大定,回到大堂让掌柜花了几个钱,叫挑粪的民工将那四人从茅坑里捞了出来,解了绑,然后收了那四人的房钱,让他们去往小镇旁边的一条小溪里冲洗身上的五谷遭物。
想着自己四人无缘无故遭了人家的暗算,“享受”了这般令人羞愤的奇耻大辱,那老大只极力一拍身旁的溪水,道:“老二,咱们···此事到底是谁干的?我闫天然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受此奇耻大辱,若是不将暗算咱们的那人凌迟处死,便难消我心头之恨!哼!”。
摸着自己那浮肿疼痛的脸,那老二心虚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道:“大哥,这个···我想它定然是咱们昨日遇见的那小娘们干的!因为在被扔进茅坑之前我···我看到她将老三和老四绑了,只是当时的我酒力还未过去,敌不过那臭娘们,所以···你瞧我这脸儿,这都是拜她所赐的!”。
那老大闫天然道:“你既然看见她暗算了咱们,那你可记得事后她往哪里去了?”。
那老二道:“大哥,咱们的修为虽然比不得那些极厉害修者,但凡人饮用的酒水即便再厉害却又怎能让咱们醉上一天?想那丫头既然能暗算的了咱们,定然也是修者!药罐子说的那消息若是真的,那咱们只需路往西南便定然会再与那丫头相遇!”。
闫天然道:“好!咱们明日便出发,路往西南!若是再遇见那丫头,我定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二,走!”。
这边厢,闫天然四人决意报复;那边厢,已走出数十里地的李媛媛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记恨,只连续不断的打了三个喷嚏,道:“哎呀,今儿个也不知是怎地了?这么爱打喷嚏!莫不是因为昨夜睡得太死,受凉了?哈···嘁!”。
李媛媛只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却不知她身后十数丈处,李熬正带着两个脸色冷硬的男子悄悄的跟在她身后,且嘴上不住的呢喃着,道:“奇怪!平日里媛媛只需走出二十多里便会累得想休息,今日从早上到现在一共行了三十里却还未休息,莫不是修为一夜之间大进了?若是如此,那此次出来却也没错!谁?出来!”。
李熬话音刚落便见得身后数丈外,两个普通农人打扮的年轻女自密林里慢慢走了出来,上前两步便抱拳行礼道:“弟子杨磊(杨欣柔),拜过李堂主!祝李堂主修为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