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鬼的海盗们纷纷拨出暗藏的武器,四处张望,一个身形瘦弱的海盗第一个看见兰思远,高喊:“都来后船楼。”不等其它人行动,当先窜上后船梯。
兰思远一声大喝,舌绽春雷:“你们的老大就死在我的剑下,还有谁要来送死?”
刚窜上后船楼的瘦弱海盗一楞,看清兰思远的容貌,失声惊呼:“七哥!兄弟们,是七哥,七哥还没有死!”
瘦弱海盗这一喊,海盗们纷纷停下身形,不一会传出几个声音。
“真的是七哥?”
“大哥不是说七哥被官府砍了头吗?”
“阿魁,你小子有没有看错?”
“大哥说了是条肥羊,怎么会是七哥?”
阿魁气极大骂:“操你们十八代祖宗,畅春园的烂*老子睡过就忘,老子这条命是七哥从官兵手里救下的,七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们这些王八蛋谁会忘了爹娘的相貌。”
兰思远一楞,紧握剑柄的手掌稍稍放松,拇指轻轻搓揉食指,七哥?难道那个白衣人就是海盗口中说的七哥?如果白衣人真是七哥,自己百思不解地一些疑问就有了答案,刀口舔血的海盗头子不杀人就被人杀,难怪自己一动手就是拼命三郎的架势。如果是这样,这群自己不认识的小弟,经验丰富的水手加勇猛善战的水兵,不利用一下绝对是浪费资源。
船楼上下,海盗们各执已见,争论不休。
一伙海盗从另一端楼梯踏级而上,为首一人手指阿魁,“沈魁,杀大哥的正主就在大家面前,你不但不替大哥报仇,还故意编造他是七哥,你的兄弟义气在那里?难道你和他早有勾结,想谋害大哥好坐大哥的位子?”
沈魁朝那人吐出一口浓痰:“七哥的本事大家谁不知道,方圆几百海里只有七哥能轻松杀了蒙达,那把灵渊剑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我阿魁是什么人自己知道,下辈子也没资格做这个大哥。倒是王兴你个狗杂碎,当初七哥带着你和蒙达三人上岸收份子钱,你们二个回来说中了官兵的埋伏,我就有了疑心,凭七哥那身本事,能叫几个官兵抓了去,要死也该是你们二个狗杂碎,肯定是你们二个用下三滥手段害了七哥,我一个人也斗不过你们一帮人,只好暗里寻找七哥的下落,好了,七哥没被你们害死,回来收拾你这个骚秀才。”
王兴脸上阵青阵白,数次想上前打断沈魁继续往下说,却顾忌一旁的兰思远不敢动手,剑身流淌的鲜血在甲板上滴答作响,每一滴都仿佛敲打在他的心上一般。
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状态,均不敢先行动作。
王兴身后传出一个声音,“杀了假冒的七哥,畅春园赏黄金百两。”听到这话,王兴新招揽的海盗均有点心动,互相交换着眼色。
兰思远见势不对,先发制人,软剑一挺,杀进对方人群。剑出如风,眨眼间二名海盗中剑身亡,对方海盗也非善类,迅速合围,刀剑齐下,兰思远身形快如闪电,总能在众人间找到一丝缝隙溜出重围,再放倒一个海盗,对方人数虽然不少,就是拿他没法,任由兰思远在众海盗间左冲右突。
沈魁高喊:“把七哥当大哥的兄弟都不要动,那个狗日地敢动手先问我的家伙答不答应,等七哥杀了对面几个狗杂碎,就来收拾你们。”听到沈魁一喊,几个贪图赏金的海盗看着船楼上大开杀戒的兰思远,慢慢放低手中的兵刃。
沈魁扫过船楼下的海盗,看再没有蠢蠢欲动的人,注意力转向正在激烈厮杀的另一面。
众海盗身后,一个身影慢慢后退到楼梯边,准备趁乱开溜,被沈魁看个正着,“那边的兄弟挡住那个狗杂碎,别让他溜了。”
这时对方人数越来越少,还活着的海盗也有伤在身,见不是兰思远的对手,纷纷丢下兵器投降。
兰思远走到几个海盗中间,骤然出剑环扫,一脚踢起甲板上的一柄水手刀,贯进一名想翻身跳下船楼的海盗后背,将剩下的五名海盗瞬时了帐。看着船楼下海盗们的惊骇眼神,兰思远心里暗暗点头,看来效果不错。
走到沈魁身前,兰思远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脑海中闪过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膀,“很好,不枉我救你一命。”
沈魁神情激动,声音略带颤抖:“七哥你没事就好。”侧身对另一面喊,“把那个狗杂碎押过来。”
兰思远看着一滩烂泥般的二爷:“码头放你一马,你竟然不知死活,还想勾结蒙达、王兴害我,阿魁,杀了他。”
二爷魂飞天外,在甲板上连连叩头:“七爷饶命,七爷饶命,小的也是照梁妈妈吩咐办事,贺老爷说不管花多少钱他也要睡那个小娘皮,小的是条狗,您大人有大量……”不等他说完,沈魁已将他一刀穿心。
兰思远站到后船楼挡板前,将沾满鲜血的软剑平放在板上,不停扫视四周的海盗:“我知道大家大多是普通的渔民,迫不得已才出海做海盗。海盗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快一点把抢来的钱吃光喝光嫖光赌光,然后去抢下一艘商船。海盗过一天是一天,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在下一次抢劫中活下来。海盗上岸重新做人,官府会把你们抓住通通砍头,这样的日子你们难道想过一辈子吗?如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重新做人。”
阿魁看着船楼下默不作声的海盗,一声怒喊:“没有七哥,我们早死了好几次了。宋五楼,那次和倭人海上火拼,是七哥替你挨了一刀。小定,**你妹妹的和尚是七哥帮你活捉到面前,让你亲手为妹妹报仇。肥方,官兵围剿那次,你命根子受伤,是七哥冒险进城为你抓药疗伤。七哥难道还会害我们,我听七哥的。”几个被沈魁点名的海盗互看一眼,一起出声表示愿意听从七哥的安排。看有人带头,海盗们先后表示同意。
兰思远心中一喜,如果能收服这帮海盗,这一路海程会更加顺利,斟酌一番言语,放慢语速说:“上次我被蒙达、王兴下毒重伤,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养伤,可能是毒性没有消除,有时会忘记一些事情。受伤后我心灰意冷,就想离大明越远越好,不是你们接畅春园的买卖,我们也遇不上。如果你们信得过七哥,就跟七哥到威尼斯去,保证不再担惊受怕,还能过上比现在更好的日子。愿意去的跟阿魁说一声,不愿意去的回我们老窝继续当海盗。”
海盗们一阵沉默过后,相互交头接耳,商议去向。
兰思远骤然感到脑中一阵眩晕,简单对沈魁交代几句,快步向自己舱房走去,叫开房门,兰思远将事情经过简单地对三个人说了一遍,不等三人发问,一声不响地昏倒在地。
昏迷中,兰思远和白衣人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交替出现,到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记忆混乱中被对手一刀砍中左胸,兰思远不由得一声惊叫,眼前一片模糊,视线慢慢清晰,似乎有一个人影在身前晃动。
还没看清是谁,左胸又是一阵剧痛,伸手抓住对手手腕,稍一发力,耳中传来一声痛哼,兰思远勉力睁眼看去,原来被他抓住的是红绡。
红绡看到兰思远醒来,顿时忘记手上的疼痛,高兴地说:“公子你终于醒了,你睡了足足二天一夜,奴……我真是担心公子。公子先睡好,我给公子换一下药。”
兰思远脑中一阵恍惚,神智模糊,苏眉怎么叫自己公子,今天她是不是吃错药了,记忆里她从没有对自己这样温柔,手心里尽是细腻柔滑,忍不住紧了一紧,红绡俏脸腾地蒙上一层红晕,想拉出手腕又挣不过兰思远的蛮力。
几丝秀发轻轻拂过**的胸膛,鼻中闻着芬芳馥郁的处子体香,兰思远心中生起腾腾**,发力一拉,红绡一声娇呼,站立不稳,半个娇躯都靠在兰思远胸膛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红唇,凑嘴便向红绡的香唇吻去,双唇刚接,便传来一阵消魂蚀骨的强烈感觉,粗暴地顶开贝齿用力一吸,将丁香小舌大力吸缀过来轻挑慢弄。红绡双眼圆睁,心中又羞又怕,二行清泪慢慢从美眸滑下来,耳中传来兰思远大力撕扯自己衣裳的哧拉声,粉拳无力地锤打几下,奋力扭动挣扎,那里能抵得住兰思远的疯狂攻势,红绡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慢慢闭上双眼,全身紧绷,伸手用力掐住兰思远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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