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子虽然解了司徒以沫的幻境,让司徒以沫捡回了一条命,但梦蝶阵的伤害力不小,司徒以沫身受内伤,昏迷不醒 。司徒翰就在翼王子的帮助下,带着受伤的司徒以沫离开了夜月,直往南疆而去。
回到南疆,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司徒以沫也已经昏迷有一个月之久,至今没有醒来。关于她昏迷不醒的事情,为免让人生疑,司徒箐涵让替身落水,好以司徒以沫不小心落水,感染了风寒为由,在府里静养。
这几天,为了掩人耳目,除了甘棠和行露贴身照顾外,其余人都没有见过司徒以沫,就连司徒希都不曾见过司徒以沫。
甘棠性子藏不住事,所以她并不知道原先在南疆的安和郡主是假的,她看到脸色苍白的司徒以沫,以为她是真的因为落水感染了风寒。
但行露自幼陪着司徒以沫,照顾她的起居,假扮的安和郡主没有瞒过她,司徒箐涵就告知司徒以沫去夜月的事情。这两个月,她每天都担惊受怕,生怕司徒以沫出事。
如今,见司徒以沫负伤回来,险些哭出来,但未免让人生疑心,她强装镇定,好生照顾司徒以沫。
司徒老将军因为服用了司徒以沫送回来的月中花,毒慢慢清除,人也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行动不便,但毕竟是习武多年,复原得也快。
他听司徒箐涵说是司徒以沫去夜月取的解药,司徒以沫还负伤回来,他心里感动又担忧自责,连忙去看司徒以沫,见她昏迷不醒 ,心疼不已,但听司徒箐涵说她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会醒来,心里稍安。
身为大将军,昏迷这么久,军营的事情他必须去处理,没有办法守着司徒以沫,吩咐行露她们好好照顾司徒以沫,他立即去了军营,处理军务。
有司徒箐涵在,周遭不安分的势力都平静下来,司徒老将军操的心也少了些,但他听说太子殿下降服了榙坨族,让榙坨族元气大伤。
最后榙坨族王上主动签订盟约,说是每年会向南宁进贡仙花妙草,珍贵的药草,除此之外,榙坨族的王上还奉上了他们的灵物,珍珠鹿,太子殿下这才愿意离开榙坨族。
榙坨族的降服,让满朝大臣都对太子殿下称赞不已,百姓更是将太子殿下当成神仙一样恭敬地信奉着。
司徒老将军听说后,也是对太子殿下赞赏不绝,丝毫不吝啬对他的敬佩。只是当接到榙坨族来的书信时,他还是惊了一下,信是榙坨坨王上亲笔所写,都是道歉的话,还说送来了灵药以表歉意。
虽说收到榙坨族王上的信,让他很意外,但不足以惊讶,让他惊讶的是太子殿下竟然要来南疆,这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太子殿下的来意。
按理来说,太子殿下解决了榙坨族的事情,理应回长安才是,来南疆是为何?真的如信上所说,是为了探视他的伤情?
可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实在没有必要来探望他。
司徒老将军想不明白,不过他也不需要揣摩给太子殿下的心思,太子殿下这些年的政绩,他都看在眼里,即使他坐在轮椅上,但无论是谋略心智,还是武功才学,南宁皇室有哪位皇子比得过他?
将来,这南宁皇位,注定是他的,所以他只需要恪守臣子本分,静候太子殿下的圣驾。
“太子殿下要来?”司徒箐涵微惊,随即问道,“可是因为父亲中毒的事情?”
“应该不是,我毒已解的消息,已经传到圣上那里去了,太子殿下应该知晓。”
“南疆最近无事,太子殿下没有必要特意来南疆探望您吧?还是说长安内有什么变化?是出了什么事?”司徒箐涵不免多想了些。
“好了,一切等太子殿下来了就知道了,太子殿下传信来说,这几天就会到南疆,你吩咐下去,好好准备。”司徒老将军揉了揉眉心,显得很是疲倦。
司徒箐涵本想劝司徒老将军休息,可自己父亲的性子她也知道,知晓自己劝不动她,便点头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两天后,司徒以沫终于醒来,她一睁眼,看到眼前的装饰,呆了很久,也没有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浑身疲倦,头也很疼,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郡主!!”
“您终于醒了。”
甘棠端着洗脸水进来,见司徒以沫睁开眼睛,激动得差点连盆都扔了。
“甘棠?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熟悉?”司徒以沫见到熟悉的面容,愣了愣,目光有几分呆滞。
甘棠一听,心里圪塔了一下,紧张得过去扶起司徒以沫,回答说,“郡主,您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南疆啊!”
“南疆?”
“对啊,郡主您忘了吗?咱们来南疆都快三个月了。四天前,您落水着了寒,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可吓死我们了。”甘棠瞧着司徒以沫神色奇怪,连忙说。
“落水?我怎么没有印象?”司徒以沫揉了揉眉心,感觉脑袋沉重,什么也想不起来。
“郡主,您可别吓奴婢啊!奴婢去请军医来看看。”甘棠一听,心里惊慌,连忙出去请军医。
刚走到门口,就撞见司徒翰,他听说司徒以沫醒来,就吩咐人去熬药,他自己则是进来看司徒以沫,见司徒以沫目光有几分呆滞,失了以往的灵动,心下一疼。
“沫儿--”
“小叔。”
“别动,你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好躺着。”司徒翰见司徒以沫想下床,连忙阻止她说,“我给你把脉。”
“嗯。”
司徒以沫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怎么了,只是心里忍不住难受,很闷疼,可又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脉象沉稳多了,再喝几副药,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
“只是……”
“只是什么?”
司徒以沫皱着眉头说,“小叔,我觉得自己心里怪怪的,记忆也怪怪的,我感觉好多东西想不起来。”
司徒翰听着司徒以沫失落的话,额头紧皱,想到翼王子,不由得心疼,可……
“小叔?”
“哦,你可还记得你自己去过夜月?”
“夜月?”
听到夜月两个字,司徒以沫心疼了一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很难受,总觉得她失去了什么,但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
“夜月,好像很熟悉,可是我有去过夜月吗?我怎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
司徒翰心里无声地叹气,但见司徒以沫能醒来,他也就放心了,其实忘了也好,不然,她跟翼王子两人都会痛苦。
但见司徒以沫无精打采的模样,他还是很心疼,情字永远是最伤人的,何况她还是忘记了,不过,若是有一天她想起来了,她会不会更痛苦?
“小叔,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没有,这不是担心你吗?”
“郡主,药来啦。”行露端着药匆忙赶来,见司徒以沫果然醒来了,面上大喜。
“对,先喝药。”
司徒以沫点点头,接过药,喝完后,感觉身体好像更疲倦了,“我真的只是昏迷了四天?我怎么觉得好像自己睡了很久?身体怎么这么疲倦。”
行露下意识点看向司徒翰,就见他摇摇头,她立即会神,“郡主,您身体受寒,身体不舒服是自然的,这药有安神的作用,郡主肯定会感觉困。”
“是吗?”
“好啦,别多想,把药喝了,你再好好睡一会儿,醒来后,就不会难受了。”
司徒以沫止不住困意,就躺下休息。行露将被子给司徒以沫盖好后,就随着司徒翰一起离开了,司徒翰吩咐她不要在司徒以沫面前提起夜月的事情,行露知道轻重,就点头应着。
这一觉,司徒以沫睡到第二天傍晚,太阳落山时分,如司徒翰说得那样,这一觉醒来,她感觉身体轻盈了很多,脑袋也清爽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闷疼,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行露在门外守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进来,甘棠则是去准备热汤,让司徒以沫沐浴。
泡了会热汤后,司徒以沫想去见司徒老将军,却听行露说,司徒老将军在大堂陪太子殿下说话。
司徒以沫大惊,“太子殿下来了?”
“是,太子殿下是今天一早到的南疆,还是王夜亲自去接驾的,这会儿,太子殿下应该在用膳。”甘棠说。
“太子殿下怎么会来南疆?”司徒以沫很惊讶,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太子殿下那里,有她爷爷在,她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好久没有见希儿,我去瞧瞧他。”司徒以沫刚抬脚,就听甘棠说,“郡主,宋先生带小世子上山打猎还没有回来。”
“打猎?”司徒以沫又是一惊,“这附近都是海域,只有南坳那里有山林,莫非他们去了南坳?”
“小世子听说南坳有雪兔,它的毛很暖和,小世子想去抓来送郡主。”
“希儿平日里连鱼都不敢杀,哪来的胆量扒兔子的毛?”司徒以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南坳野兽可是不少。”
“郡主,您别担心,有宋先生陪着呢,小世子也是得心疼您。”
“好啦,既然爷爷,希儿,我都暂时见不到,明日再见吧。”
司徒以沫无奈叹气,想起来什么,她往外走,“去果园吧,那里的果树都是父亲种的,我想去看看。”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