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头上戴着一顶皮帽子,显得格外的扎眼。我心里不由的起了起了疑心,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就算是大晚上,也用不着戴皮帽子的。
就在那人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一道长长的伤疤,那道疤痕从他的额头一直到他的脸颊。
我瞬间脑袋嗡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大春的爷爷。等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人影。
尽管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的神情,但是大春爷爷一直都是我童年的阴影。此刻,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的跳了起来。
大春爷爷怎么会来这里,他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心里顿时充满了疑问。上次回村子的时候,跟大春爷爷正面交锋过,后来大春被我灭了,这个老头消失不见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让我碰上他,我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纯属巧合。
我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往前走。
我走了大约有二十几步的时候,路过一棵歪脖子树的时候,一个女人冷不丁的从那棵歪脖子树下走过。
那个女人腰肢纤细,长着一张瓜子脸,狐狸眼,高鼻梁,皮肤很白,但是隐隐的透着青色,同时他还涂着腮红,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俊小伙,你这是回家呀,累了吧,口渴了吧,姐这有水,你喝上一口。”
我看了女人一眼,他身上阴气很足,根本就不是人。
“滚,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我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喝道。
“走就走,用不着发那么大的火,我也是一番好心。”女人的脸变得阴恻恻起来。
我直接瞪了他一眼,手握到了雷击木的棍子上,直接喝道,“有多远,滚多远。”
那女人看我真的生气了,冷哼了一声,“你厉害什么,不就是个阴生子,走就是了。”
说完这话,女人消失不见了。
我继续往前走,刚走了没有几步,路边一座人家的屋子下边,传来了一声哀求的声音,“这些先生,行行好吧,给点钱吧,我家孩子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了。”
这声音有些病恹恹的,听着就可怜,我刚想搭话,但是立马反应了过来,大晚上的哪里来的乞丐,就算是乞丐也不会来这条街上。
“滚!”我冷哼了一声。
那人立即消失不见了。
从我进入这条街到我走到易泽堂的跟前,我碰到了差不多有七八个鬼祟,我不仅皱起了眉头,这条路虽然平常也有鬼祟,但是基本上不带尸体,基本上是碰不到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里这么多的鬼祟。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我心里立马担心起刘老头和瞎子爷爷了。
易泽堂外边的大门关着,里边也黑着灯。
我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进到里边把等打开,店铺里跟之前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把大门从里边锁上。
然后来到后院,我敲了敲刘老头的屋门,很快,屋子里传来了刘老头的声音,“中元,是你吗?”
“刘爷爷是我。”听到刘老头的声音,我一颗悬着的心落入了肚子里。
刘老头披着衣服,把门打开,看到我甚是高兴,嘴都裂开了老大,“中元,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饭。”
刘老头说着就要去厨房,被我给拦住了,我告
诉他,我已经吃了饭了。
我心里对路上发生的事情存着疑惑,直接把刘老头拉进屋子里,问道,“刘爷爷,刚刚我来的路上,碰到七八个不干净的东西,这条街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这样呀。”
刘老头听到我问他,叹了一口气,然我坐下,说了起来,“最近这条街也不知道怎么了,已经连着死了三个掌柜的了。”
听到这话,我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阳差来过了,他们也没具体的说是怎么死的,有人说是心脏病突发死的。”
要说心脏病突然人死了,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但是怎么就可巧了都在一条街上,还都是突然死的,这就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刘爷爷,是不是这条街上有鬼祟在害人?”我道。
刘老头摇了摇头,“我也到处看了,街上虽然不干净,但是能害人的鬼祟倒是还没有。”
我想起了大春的爷爷,难道是他干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害人性命,他的目的是什么。对于他来说我才是他的仇人,就算是他不找我,找瞎子爷爷或者是刘老头,这都说的过去,他找别的人目的是什么。难道跟他没有关系,我看到他,纯属偶然。
刘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中元,爷爷知道你现在有本事,这件事跟咱们没有关系,就不要浪费精力了。”
“我接了一个活,我一个人有些搞不定,你爷爷那个老倔头子又不肯出手帮忙,我只能是找你了。”
我刚想说话,刘老头继续说道,“中元,这事你要是跟你爷爷一样不管的话,我这张老脸可就没有办法再出去见人了。”
老刘头的话,我不仅摇了摇,他是在告诉我,我帮也得帮,不帮也的帮。
“刘爷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活,还能把您给难住?”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老头可是有些本事的,我之前也见识过,一般的活对于他来说,还真是手拿把掐。这次,他这么为难,看来这事有些难办。
“跟人斗风水,对方太厉害,我斗不过对方。”刘老头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
老刘头的话让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风水界里最忌讳的就是斗风水了,风水师之间一旦斗起了风水,那势必是不死不休的。
老刘头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吗,老了老了,他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我现在仇人已经不少了,我不想再沾惹什么事了。
“刘爷爷,这斗风水的事情,我看你还是推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劝道。
“唉,”老刘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沾惹上了因果关系了,没有办法退了。”
老刘头告诉我,前几天有人过来找他,说是家里的坟地出了问题,让刘老头帮忙迁坟。
老刘头当时想去那家的坟地看看,但是那人说他家的坟地就是风水不高,换个风水好的地方就行了,别的问题没有。
听了这话,老刘头觉得应该是个简单的迁坟,于是直接答应了下来,那家人家也直接交了定钱。
等老刘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坟地有大问题,以他的本事根本就不敢动那坟地。
我赶紧问刘老头,那坟地是怎么回事,难道风水有什么大问题。
“今天天晚了,等明天我领你过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刘
老头让我好好的先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点出去,我们要去的地方并没有在武城,而是在汉城。
我确实也有些困了,也就没有在追问,直接回屋睡觉了。
晚上迷迷糊糊中,我总是听到外边有敲锣的声音,那声音很是阴森,好像是大春爷爷的声音,又像是打更人耿中的声音。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老刘头买来了早点,让我吃点,他给张小北打了电话,张小北一会就到了。
我没想到刘老头竟然还把张小北喊过来了,问他我们两个还不行吗。
老刘头则是笑着说道,“我不去,你们两个去。”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有些无语了,这个老刘头真是越老越奸,他不去,让我跟张小北去。也就是说他拿钱,我跟张小北干活。
“中元,你跟小北现在可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那家人家指名点姓让你们去。你就和小北受累跑上一趟。”刘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我更加无语了,刘老头这是在给我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在骗我们了。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谁让我昨天晚上答应他呢。
张小北很快就老了,他今天开了一辆新车,说是在车行里刚刚租的。
刘老头给了我们地址,嘱咐我们小心。
我没有理他,直接让张下北开车。车子开出了老街后,我拿出地址看了看,上边写着汉城冯德新,下边则是写着一个具体的地址。
我把纸条给了张小北,他是开车的,需要定位。
车子出了大杯县,上了告诉公路。
汉城就在大北县的隔壁,大北县虽然属于武城,但是离汉城比武城还要近一些。
中午的时候,我们进了汉城的大街。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车子停在一处独栋的别墅跟前,
我下了车子,看了看面前的别墅,这冯家看来也是有钱人家。
我们把车子刚停下,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男人虽然笑着,他的是面黄肌瘦,眼窝深陷,身材也因为太瘦了,穿的那件休闲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同时他走路都有些发虚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我不仅有些疑惑了起来,这冯家从外边看风水不错,而且也家大业大的,冯德新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马大师,张大师,可算是把你们骗来了。”男人笑着朝着我们伸出了手。
这个男人,我可以肯定的说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出我和张小北的。
这人这么热情,我也没有拒绝,直接把手伸了出去,自报家门说,马中元。
张小北也和他握了握手。
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冯德新。
冯德新把我们让进客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过来,给我们倒了茶,然后退了下去。
那个女人也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看样子也像是几天都没有吃饭了。
我也没有跟他啰嗦,直接问冯德新,冯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冯家的坟地的出了什么问题。
冯德新听我问他,一张脸立马苦了下来,“马大师,不瞒您说,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能熬多长时间了。”
听他这么说,我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