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王勇的吃相实在太过古怪,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吃的呼呼作响,惹得不少人都侧目,原本我们就是外地人,这一招怕是更惹得人家厌烦,。
我在桌子下对着方向踢了一脚,可是旁边的一位乡亲怪叫了一声,“谁谁刚刚踢我了。”
我看到这个动作,只好默默收回目光,装作夹菜扒饭的样子,王勇看了一下旁边的人又看着我。笑了一下,“莫不是这人太多,不小心的?”
那乡亲一听也是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我便感觉底下被人踹了一脚,抬头便看见王勇那古怪的笑意,我一下知道是谁做的好事,现在这人不注重吃相,还来踢我。
我们这一来二往全都被刘静看在眼里,刘静白了我们一眼,好是看着像小孩子一样,这下我倒也没说什么动作了,继续看着那王勇,这下都收敛了许多,想着这小子总算顾及着我们在外面的脸面。
可是到底这一幕落在了房东的眼中,开口笑,“我说你在我们村里也没受亏待,怎么吃的跟饿死鬼一样。”
说起来房东是主人,我们是客人,但是这人的嘴到底有些毒舌,王勇一听不乐意了,放下筷子看着他说:“你这些日子到了这儿吃了多少苦,虽然不是因为你,还不能让我见的一顿好饭菜,痛痛快快的吃。”
“得,我也不管你,你好好吃就吃,只是呀我看着旁边这陈斌对你瞪了好几回,怕是有些丢人。”
原来我的动作早已落在了房东的眼中,又看着周遭,其实不少人的目光打量过来,或是先前我还觉得是因为我们是外地,有几分奇怪,现在仔细一看,其实他们的目光更像是看我和房东的互动,有一种看人眼色的感觉,总之不是那么舒服。
刘静出来打的圆场,“你管他们干啥呀,咱们吃饭就好。”
我看着房东,想了我们来到这个村子也有五六天的样子,但实际上在那住的时间不过两三天,但也没有留意到房东与其他村民的互动。
今天才从问路人得知,房东姓朱,先前那份先生说这个村子里有三个姓,看来这朱是其中一大姓。
我看着周遭坐了不少人,但没有注意的那位私塾先生来没来,这时便听见几个孩子嬉闹,回头看了一眼,正是为着那个私塾先生。
“今日先生来了,也凑热闹出来了,先生先前给你们做的事儿都做好了。”房东在旁问道。
“做好了,那画的可好了。”王勇感叹,”说实话,我这么多年也没见谁能画得比他好。”
“但是你这些年压根就没见到几个人吧。”地方丝毫不留情的戳破,又看着那私塾先生赞叹道,“先生是个好人,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我听到这句话,能笃定房东的确对这先生很敬重,但是显然先生被安排在那个位置,却不是多受重视。
“你们几个今天吃好喝好,而后就不要老来烦我了,我能帮你们的也帮到了。”房东tu然在旁边说,拉了我一把,让我看着他。
“是,颇为劳烦您了,以后我们遇见了什么事儿,能自己做的订单自己做着。”
于情于理,房东这个人当的都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儿,全然是为了我们好,知道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我们来找他为的是族谱这个事情,肯定不能摆在现在这个饭桌上说,毕竟先前他的反应已经表明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商量的。
吃完了饭,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王勇也起身拍拍屁股想要走人,这时房东却一把拉住他,笑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吃完了就走,也不帮忙收拾收拾。”
王勇挠头,难为情的说:“这倒是我忘了,能帮忙的咱就帮忙。”
可接下来的帮忙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原想的帮忙不过是收拾桌子和碗筷,结果来收拾桌子,直接把那桌子上了布一包,所有的汤水张完全都裹在了里面,我看到这一幕是吓呆了,那全废了还有剩下的菜这些不都废了吗,与农家人来说这也是莫名的浪费。
房东看着我们惊讶的样子,出口解释:“我们这个流水席不同,讲的就是一个吉利吉祥,这剩下的东西全都打碎了埋掉,是我们这里一个风俗。”
“这个风俗也忒破财了。”王勇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破的又不是你的。”
这时便见得这几个年轻的男子出现,手中捧着一个什么东西,我们再仔细一看竟是一条大蟒蛇,刘静吓得一下躲我的背后,颤颤巍巍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一看估计又是这个地方的奇怪风俗,看着房东说:“这又是什么庆典什么风俗吗?”
“不错,还是你明白事理,看着那蛇是我们村中的蛇王,现在这个环节较寻常巡视一圈,这流水席也就结束了,你们别担心。”
那巡视不是一般的寻常,那蛇直接拿在我们的眼前,一排排的划过去,我们又坐在最前排,来回两遍都见着那蛇。
到跟前,才能看到那蛇的粗细,如同一个小水桶一般,一张开那血红色的舌头就吐了出来,颇为吓人,可偏偏握着蛇的几个男子,丝毫不怕周围的村民,也会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真只有我们几个人表现的害怕,尤其是刘静当时要靠近的时候,我下一次把他往我怀里带。
最后寻蛇寻了一圈,总算结束了,王勇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时候,不愧是你们村的蛇王。”
房东听到这儿自豪的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你来到的是什么村子?我们村儿这个习俗可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