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率领主力部队到达孽多城之时,城门已经被南霁云控制,唐军顺利入城,李跃首先来到被关押起来的五个首领处,这五个人都是小勃律的大臣,更是死心塌地投靠吐蕃,不过如今被唐军抓起来,他们仍然不死心,李跃大步流星走进牢房,一看气势都可以猜到李跃就是唐军的主帅。
其中一个首领喊冤道:“唐军至此,借道讨伐大勃律,我国开城门相迎,并且奉上财物,将军为何言而无信,以怨报德,将我等控制起来。”若是李跃不知道内情,或许还真的会被他虚伪的解释欺骗,但是现在,这五个人早就被李跃判了死刑。
对此人声色俱厉的质问不为所动,李跃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冰冷地吩咐道:“处死他们。”
“不要啊,饶我等一命。”五个人这下子慌了神,明白唐军的这位少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开始求饶。
李跃听到他们的求饶声,停下脚步,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神色,好整以暇地制止了夹在五个首领头上的大刀,问道:“等一等,如果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国王苏失利在哪里躲避,或许我可以不杀你们。”
还是那个首领抢着答道:“国王带着王妃逃亡山谷中的石窟,但是石窟有很多片,国王在哪里躲避,我等也不知晓,希望将军放我们一条生路,我明愿意全力配合将军。”
李跃安静下来,陷入了思考,然后听到李跃说道:“我不杀你们。”
听到这句话,五个人如释重负,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然而还不待他们庆幸逃过一命,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片冰凉,再感觉,已经没了知觉,只剩下眼睛睁得滚圆,似乎不明白为何唐军出尔反尔,原本以为答应了放过他们,却死的不清不楚。
原来李跃走了没两步,就给了士兵处决的手势,只不过这五个人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根本没有看到李跃的动作,李跃看也不看尸首分开的五个人,喃喃道:“不是我动手杀的你们,只怪你们太单纯。。。”
处死这五个首领之后,李跃将孽多城内尚在的比较保守的首领召集起来,控制了他们,就等于间接控制了孽多城,然后迅速命令南霁云带着一千白虎营去执行砍断通往吐蕃的藤桥,藤桥距离孽多城有六十多里的路程,南霁云率领白虎营风驰电掣般离开。
孽多城内的百姓逃得七七八八,都钻入了山谷深林,而国王苏失利也不见踪影,李跃坐在小勃律的王宫内的王椅上,金色宽大的王椅上镶嵌着色彩斑斓的宝石,安静空旷的大殿外,守卫森严,青龙营完全掌控了整个孽多城。
寂静空旷的大殿内,李跃半躺在椅子上,这种至高无上,掌控权势的感觉真的很美妙,怪不得历史上为了皇位会有父子相残不择手段的事情,这个位置太美妙,挥手间就可以得到一切,江山美人,唾手可得,金银财宝,视如粪土。
婆夷川奔流不息,就像一道天堑将大地隔开,正好隔开了青藏高原与西域,只有这么一条藤桥横列在深不可测的深渊之上,南霁云率领白虎营风驰电掣终于在日落之前感到藤桥边上,每个士兵都带了一小困引燃的干柴,藤桥上本就含有油脂。
只不过南霁云来不及高兴,因为藤桥对面的青藏高原上,透过暮光可以看到尘沙蔽日,密密麻麻的吐蕃骑兵奔涌而知,南霁云临危不乱,冷静地让士兵不由分说将引燃的柴火扔到藤桥上,然后引燃柴火,小勃律的援军密密麻麻数不清楚有多少。
只能看到领头的将领正是吐蕃小王连庄,他收到小勃律求援的书信就马不停蹄,披星赶月地率军赶来此处,就是要在唐军烧毁藤桥之前越过婆夷川,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赶路,但是就差这么一点,那一堆愈烧愈旺的火光在藤桥对面掩映在夕阳下,美轮美奂,落在吐蕃小王连庄的眼中,却是绝望之火,因为双方都深知,藤桥烧毁,就绝了吐蕃的救援之路,这座藤桥架起来至少需要一年时间。
嗵嗵。。。
浓烟的掩映下,藤桥拦腰被烧断,连庄提马被迫鱼跃而起,与河对面的南霁云隔岸相望,短短几分钟,南霁云的手心却渗出一颗汗珠,刚才的几分钟简直关乎了整个局势的生死存亡,白虎营的士兵冷酷在跟在南霁云身后,丝毫没有因为成功阻截了吐蕃而忘乎所以地庆祝。
吐蕃的援军断断续续全部聚集到婆夷川对面,只能隔水观望,束手无策,就在这个时刻,南霁云忽然取下背后的强弓,向着河岸对面冷冷地射了一箭,箭如流星,划风而过,只听得一声惊呼,吐蕃小王的坐骑被这迅雷如电的一箭射穿,连庄一个激灵从马上跳下,他的坐骑扑通一声掉入深渊。
吐蕃的大军大惊,连庄的脸色更是吓得铁青,若是这支箭再高一炷香的距离,掉入深渊的就不是他的坐骑,而是他本人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夺命箭吓得后退了几步,南霁云似乎对于没有伤到敌军主帅感到惋惜,收起强弓带着白虎营精骑慢悠悠地离去。
夜晚,孽多城灯火通明,婆夷川藤桥被烧毁,吐蕃援军被挡的消息不胫而走,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传播开来,李跃不慌不忙,内心大定,让士兵在孽多城尽情庆祝,三大车金银珠宝,其中一车被李跃用来犒赏三军,局势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此战最大的变数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李跃再也没有需要担心的地方,至于藏在深山的小勃律国王苏失利以及吐蕃公主,李跃并不急着去搜寻,所有人都知道在婆夷川藤桥被烧毁的那一刻,这场战争就已经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