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的请求我已经答应下来了,大伙只要做好喝喜酒的准备就好了,我在重申一遍,大家尽量克制,不要找刘备他们的麻烦!”
“我不去!”
“我也不去!”
“这个随意,我咳了一声,如果真想找他们的麻烦,那就先练好自己的本领,免得还让我去帮着擦屁股?”
“插屁股,孙康惊异的看着我,我们才不插大耳朵的屁股。”
“哦,哦,这意思就是,别跟我惹麻烦,明白吗。这话就此打住了。”
“插屁股,我来,就要狠狠插他的屁股,吴敦叫到,让他知道我们泰山四爷的厉害!”
“主公,有人求见!”赵昱匆匆忙忙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瘦长,面色黝黑,头巾上厚厚一层浮土,看样子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吕布大人,来人拜倒在地,小人是臧洪将军的司马陈力,今袁绍不仁,臧将军被围,前日苦战突围,旋即被困于滕县,兵少将微,孤穷无告,危在旦夕。故特令某小人冒锋突围,前来求救,。”
臧洪?史料记载这个人确实是义薄云天,为朋友两肋插刀,宁死不屈。这种人正是我所需要的。
“荫泽,你率领陷阵营立刻进击滕县,伯良、仲台、举升你们率领泰山部众协同。”
“文远,你率领本部骑兵立刻进击滕县,小成、小越率领幽州骑兵协同。”
“近中!”
“夫君,马雪打断了我的部署,你难道下邳城里不留一兵一卒吗?”
“主公,如果下邳兵力全部出征,大耳趁机鸠占鹊巢,怎么办?”
“要不这样,赵昱说道,主公向刘备借用关羽、张飞二人,既能使得刘备投鼠忌器,又能使得我军实力大增。”
“好主意,马雪说,就按照赵大人的说法办吧。”
“吕布大人,陈力说道,请给我速备干粮、马匹,我要返回藤县传话,让城中人心不散。”
“陈司马休息片刻,我对糜芳说,子方,你速去准备充足,多带几匹马,和他一起赶去滕县报信,有这个胆量吗?”
“主公,放心,糜芳拍着胸脯说,大耳从来没给我机会立功,我要立下此功,给主公当见面礼!”
“来人,速速通知刘、关、张三人,就说有要事相请。”
过了一会,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匆匆赶了过来。
“奉先兄这么急着找我们兄弟三人有什么要事吗,刘备四下打量了一下,难道有紧急战事?”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兵油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我的一支友军现在被袁绍围困在滕县,危在旦夕,袁绍猛将如云,凭我手下将领恐怕难以抵挡,我看着刘备说,如果云长、翼德愿意前来助阵,也许可以获胜。”
“什么猛将,俺一出马……”张飞话说了半截,被关羽阻止,拉到一边。
刘备微微一笑:云长、翼德虽然勇猛,但这些日子来,四处奔波体力损耗较大,身体十分疲惫,加上重伤初愈,只怕上了战场也是有心无力,不如等他们养好伤,再为奉先兄征战不迟。
“笑话,孙观大声喝道,刘备,你敢发誓,如果关羽、张飞二人身体无碍,你被乱箭穿心吗!”
“仲台,不得无礼,我说道,云长、翼德你们能不能跟我出征滕县,助我一臂之力?”
关羽、张飞默不作声,等着刘备的回话。
“真是猪狗不如,孙康大骂道,畜生都知道知恩图报,你们都是忘恩负义,以德报怨的东西!”
“哼,主公不计前嫌救了你们,吴敦愤愤的说,你们当时怎么说的,都是放屁吗!”
“奉先兄,不是我不知恩图报,刘备眼珠转一下说,如果,今天让我们去征袁绍,明天去征袁术,后天去征曹操,就是十个云长、翼德也忙不过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次时间紧迫,不容得我们商量,如果云长、翼德愿意一同征战,此前救命之事,就算一笔勾销,你们和我不在有所亏欠,怎么样?”
“懦夫,高顺吼道,就算他们跟去,也不见得能够帮助我们,弄不好还会影响我军士气。”
“主公,张辽说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云长、翼德确实不能跟随出战就别为难他们了。”
“吕布大人,张飞大喝一声,我一向听从大哥的,这次破个例,我愿跟随出战,而且还是欠你一命,不做勾销。”
“好样的,张将军,马雪赞叹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顶天立地,言出必行!”
“大哥,关羽涨红了脸,我也违背一次您的意愿,救急如救火,这次我自愿随吕布兄出征,先前所欠,还是记着。”
听到关羽、张飞的话,刘备的脸抽搐了一下,旋即笑着说:既然云长、翼德能够出战,那是最好不过,我也祝奉先兄旗开得胜,救出友军。
“真会见风使舵,马雪小声的嘀咕着,伪君子一个。”
“主公,马匹干粮已经准备好了,糜芳闯了进来,陈司马,事不宜迟,立刻出发。”
“你们先行出发,我看着关羽、张飞说道,既然你们没意见,那么听我号令,文远率领骑兵,云长为副将作为前军即刻出发。荫泽率领陷阵营,翼德为副将作为中军即刻出发。夫人、近中率领弓兵营,负责押运粮草。成廉魏越率领三十八骑将随我总监全军。”
“主公,我们呢,孙康吼道,闹了半天,出征没有我们的份,我们也要出征。”
“就是,为什么把我们泰山营留下,主公难道嫌弃我手下都是新兵吗?“吴敦一脸不满的说道。
“兄长、举升,孙观说,主公交给我的担子够重的,能够完满完成,可是大功一件。”
“仲台说的没错,臧霸接着说道,下邳城池还要靠我们来守卫呢,这个足以见得主公对咱们的信任。”
“哈哈,宣高、仲台,伯良、举升,下邳的防守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主公放心,四个人齐声答道,等候主公的捷报!”
大军开拔。
张辽和关羽率领骑兵,火速出了北门向西北方的滕县奔去,高顺和张飞带着陷阵营也是健步如飞。我和马雪不紧不慢的前进着,曹性带着弓兵缓缓的押运粮草,成廉、魏越带着三十八骑将拖在最后。
月上柳梢,斥候传送来情报,张辽和关羽带着骑兵,已经同袁绍的军队拼杀起来,高顺的陷阵营正在迅速赶往增援。
“主公,曹性看了看天空,今天月光忽明忽暗,应该是个夜袭的好时机,待我们赶到前线,让我去冲击一下。”
“近中,难保袁军不这样考虑,我说,还是做好防护工作,粮草的重要性,远比杀掉几个敌人。”
“主公说的极是。曹性下令道,王二、张三、李四带队分散。”
行不到十里路,前军来报,已经击溃迎面之敌,因不知道具体敌情,前军和中军离袁军十里安下营寨。
粮草车总算抵达了营地。
进入中军帐中,张辽等人已经等着我了。
“主公,这伙袁军果真骁勇,张辽说,如果不是荫泽的陷阵营赶来,恐怕还要相持一会,袁将焦触被云长击杀,张南被我射伤,逃回袁军大营。”
“不可灭自己士气,涨别人的威风。关羽搭话说,如果焦触、张南不是趁我们正在行军,突然袭击,恐怕早就被我们击杀了。”
“我知道了,我问张辽说,现在袁军什么情况打探清楚了吗,另外,子方有消息了吗?”
“滕县仍在臧洪手里,张辽说,据俘虏的袁军士兵交代,臧将军自从东郡突围,一路上将士损耗大半,因此,袁绍只派了五千人马前来围城。”
五千人马?和我总共的人马差不了多少。以我军现有的将领和士兵,完全吃掉这伙袁军并非没有可能。如何才能迅速消灭他们,而不让消息传出是我当前必须要考虑的。
“主公,高顺说道,刚才一战,只怕袁军成为惊弓之鸟,更怕袁军有后续的援军,不如趁夜偷袭,一举击溃。“
“好主意,张飞嚷嚷道,好久没有夜战了,二哥斩杀敌将,令我很是眼馋,我也要杀他几个。“
“我认为,应该让文远和关将军带领骑兵迅速绕道滕县西北埋伏,以防袁军溃逃,抑或阻挡袁军援军。马雪说道,天亮之后,向滕县靠拢。我和近中指挥弓兵营,配合荫泽和张将军带领的陷阵营连夜攻击袁军大营,夫君只需看守粮草。“
“夫人,我听着马雪的安排一是愣了,我来看粮草,我没听错吧。”
“没错,守卫大营的只有几百骑兵,担子不轻,马雪一本正经的说,这场战斗,由我来分派任务,大家没有什么异议吧。”
“一切听从主母安排!”
“听从嫂夫人安排!”
张辽和关羽匆匆吃过饭,带着骑兵绕道滕县西北。
等到三更,高顺和张飞带着陷阵营,马雪和曹性带着弓兵分别护送两翼,急速向袁军大营前进。
看着他们的出发,我不觉有些惆怅,堂堂吕布竟然就退了二线,做了守粮官,哎,没办法,谁让马雪是我老婆呢,偏偏他的战斗分配,我找不出一点纰漏。
“大哥,成廉、魏越看着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们好像从来没守过大营吧,大嫂这次害苦我们了。”
“虽说天快亮了,但不可掉以轻心。我说,袁军毕竟人数多过我们,你们再坚持下,巡视到天亮。”
“主公,斥候来报,一个士兵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大营东侧发现一伙袁军。”
“不要惊慌,安心值守,我对成廉、魏越说,你们带领二百骑兵留在大营,以防万一。”
一声唿哨,三十八骑将飞驰而至。
“走!”
我带着三十八骑将和一百骑兵冲出东门。行不到一里,迎面碰上袁军。我更不答话,挥舞画戟直接刺向为首袁将,袁将来不及躲闪,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顿时袁军一阵慌乱,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仗着人多冲了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了,三十八骑将和一百骑兵迅速以我为顶点,形成了一个锥形阵势。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助臧洪这个逆贼,一名袁将大叫道,快快下马受死,给你们个全尸。”
“哈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吕布,我大喝道,来将通报姓名。”
“吕布,你真的是吕布?袁将似乎有些怕了,语音也开始发颤,不,不可能。兄弟们,他是骗人的,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不,威璜,你看,是吕布,我见过他,真的是吕布,大家快逃呀。”
“赵睿,你敢惑乱军心,看我斩你!”被称为威璜的袁将喊道,一刀砍向身边的那员将领。
赵睿提枪接住,大骂道:吕威璜你想公报私仇,待我到主公面前看你怎么说。
说着拍马就逃,却被另外一员袁将一枪刺于马下。
“杀”
趁着袁军内讧,我一拍赤兔冲向袁将,一戟刺去。
“将军小心,刺死赵睿的袁将副将,从马上跃起,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我的一击。
“元进”
吕威璜大叫一声,挥舞长枪,猛地戳了过来。
我急忙抽动画戟,没想到被这个被称为元进的副将,死死的抱在怀里。来不及思考,我左手拔出青釭剑,斜刺里去拨长枪,一剑将长枪削断,吕威璜收不住身,直直的扑了过来。
我右臂猛地一挥,抱着画戟的袁将,被我扫去双手,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左手借力,一个反手将吕威璜的脑袋切了下来。
袁军看主将、副将全部到地,顿时乱了阵脚,四处逃散。
杀
我一马当前,三十八骑将也不甘示弱,刀砍枪刺,转眼间,杀的袁军哭爹叫娘。身后的幽州骑兵,展开锥形,如风卷残云般,屠戮着慌乱逃跑的袁军。
嘘
一声长长的唿哨响起,正在追杀残兵的三十八骑将,立刻停止了攻击。
大家回营!
我听到哨声也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向大营奔去。
远远望去,成廉带着一队骑兵守在大营门口。
“小成,你吹的唿哨?我问道,小越呢?”
“大哥,我见你追的太远,生怕中了埋伏,所以吹了唿哨,小越正在巡视其他三处寨门。”
“不错,有长进,我对成廉说,光顾的追杀了,差点忘了。这眼看天就亮了,不知道荫泽和翼德有没有攻入滕县救出臧洪。”
“大哥,魏越大叫着奔了过来,荫泽和文远各自陷入重围,派人求援!”
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凉,难道俘虏供述的情况不对,如果能够同时困住张辽和高顺,那么证明袁军的兵力大大超过我军。
“小成、小越率领大营中全部将士,随我攻打滕县。”
“大哥,大营不需要防护了?”
“来不及想这些了,如果文远或荫泽有损失,那等于是我失去了臂膀。”
“全军听令,放弃大营,出发。”
随着向前行进,喊杀声越来越近。攀上一个土丘,滕县城池就在眼前。
“大哥,你看!”顺着成廉手指的方向,滕县城池外,东北一角,密密麻麻的都是袁军,大约有几千人,正把马雪和高顺的部队团团围住,陷阵营和弓兵营的攻击力,使得袁军只敢远远的射箭,并不敢当面冲突。
滕县正南大门,一伙几百人的队伍正在奋力从城内往外拼杀,大约两千人的袁军正在拼死阻止,想必是臧洪看到救兵来了,想要杀出重围合兵一处。
“大哥,怎么办,先去救谁,魏越说,现在文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还不是太清楚。”
“先冲击滕县南门和子原汇合,荫泽和近中那里只是胶着状态,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这次冲击只许成功!”
“明白了,大哥,成廉说,先吃掉这股两千人的袁军。”
“杀”
“杀”
我带着成廉、魏越趁着坡势冲了下去,马群气势如虹,眨眼间,已经冲入袁军包围圈。
包围臧洪的两千袁军,正在与报着必死信念的臧洪部队僵持着,被我着几百生力军一冲,犹如紧绷的弦突然断开了,一时间整个阵型都散乱了。
臧洪的部队看到又添一股生力军也是异常兴奋,努力的搏杀着。
我和成廉、魏越带着幽州骑将骑兵,犹如秋风扫落叶,迅速的扫清了一股道路,剩下袁军狼狈的向东北方向逃去。
“奉先兄,一个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将领骑着枣红马奔了过来,我就知道奉先兄一定会来,救命之恩,洪铭记在心。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奉先兄的了。”
“子原,幸好我没来迟,我对臧洪说道,现在不宜客套,我有部队还被围困,子原在此等待我救出部众。”
“奉先兄见外了,臧洪说,陈力随我同去协助,陈容带领其他人护城。”
走
臧洪拍马上前,带着几百部曲,同我一起追杀溃逃的袁军。
东北方向的袁军,被溃逃的袁军一冲,阵势大乱。猛然间从袁军后军中突出一股长枪兵,对溃逃的袁军大肆砍杀,没被砍杀的袁军,如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大部分转身跑了回来,短短时间里,袁军的阵势恢复如初。
面对杂乱无章,四处逃命的袁军,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杀,在来回的奔波中,溃逃的袁军无一幸免。
袁军大阵展开,一员将领带着十个副将冲出阵来。
“来将何人,报上姓名,胆敢来助逆贼?”
“你难道不认识我吗,我拍马向前,一挥画戟,吕布就是我!”
“你是吕布?哪来的冒牌货,拿命来吧!”淳于琼挥舞着大锤,直冲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