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惧十二级飓风, 虽然这只扶摇族很厉害, 但想弄死我和尘寰也很有难度,毕竟,我的本体很可观,而雪狼一族世代生活的地方本就风雪肆虐, 因而这种力量轻微失控导致的环境影响绝对弄不死我们。
只是,弄不死我们, 也弄不死城中大部分的妖与人修,却足够将我们脚下的这座城给刮上天。
守护道真特么的坑爹。
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将小姐姐扑倒在地阻止了小姐姐的妖力爆发。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我有一瞬的自我怀疑:自己选择重修守护道真的是对的吗?就眼前的趋势,我觉得迟早能再次将自己玩死。
真不愧是洪荒最坑人的两门道之一。
虽腹诽不已, 我还是对火气上头明显在考虑要不要手撕了我, 没真的动手未必是因为手软,多半是顾忌我是只未成年。
宰个作死的成年古神民并非什么大事, 就算是古神民,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 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作死去招惹自己打不过的强者, 那么被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宰个幼崽就很有问题了。
古神民的幼崽惹了事, 要惩罚也只能由古神民自己翻着族规来决定是打死还是打残, 异族可以在被招惹时将之揍个半死半残, 却绝对不能弄死,若是弄死那就是对古神民全族的挑衅。
我该感谢初代种的血脉吗?
若只是混血,我现在的年纪早成年了, 但换成初代种血脉....心塞塞。
不过,不能弄死并不代表不能弄残啊。
为了防止被打残,我赶紧对小姐姐笑道:“小姐姐,你只是希望它乖乖化鹏不耽误机会,其实没必要坚持武力的,还有别的法子。”
我用诚恳到不能再诚恳的眼神巴巴的瞅着小姐姐:小姐姐,信我!信我!!信我!!!
小姐姐瞧了我一会,终是道:“你想要什么?”
我:“化鹏时能换个地方吗?地球禁不住你俩祸害啊。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但你需要什么,人族都可以提供。”原谅我没跟特勤处商量,但我相信特勤处比起损失一些资源更不愿意看到一只鲲鱼在地球上演化鹏。
见小姐姐不吭声。
我继续道:“我知道有更合适的地方适合化鹏,君族统治的世界里有一个世界是古雷泽的碎片,全是水,比地球更适合化鹏。”
古雷泽是很大的,辽阔到就算是曾经的我也需要很久才能溜达完,而名字里有个泽里,自然多水,烟波浩渺如无尽的汪洋,莫说十二级飓风,便是一百二十级飓风也受得住。如今碎成了许多世界,但其中一些全是水的部分仍可以适用化鹏这种情况。
小姐姐挑眉。“你如何笃定君族会答应?”
我:“这我自有法子。”
只要人族给出足够的资源当租金,君族是不会介意的。
啥?
为毛不无偿?
当我是人人爱的玛丽苏还是君族是开善堂的?
还是那句话,就算我是君族的祖宗重生,我也没资格让君族为了和我的安危无关的人或事舍弃自身利益。
小姐姐:“你倒是思虑周详。”
我:“必须的。”被你俩逼的。
小姐姐最终还是同意了给我一次机会。
说服鱼球....这有点难度。
这家伙是爱上了潇,想和潇永远在一起。
在我看来,少年人说永远真的是很....我不是说它不认真,我相信,他说想永远在一起时绝对是百分百的认真,但怎么说呢,尽管他百分百认真,但听的人如果是我,那我肯定是听听就算了。
人们经常感慨于一个人曾经爱着一个人,但多年后又不爱了,深爱上了另一个人,因而觉得那人善变花心。
在我看来,那其实是很正常的事。
不是没爱过,而是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
终究,这世间最厉害的莫过于时光,古往今来多少或伟大或真挚的爱情最终都是败给了时间,因此爱情败给时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没败给时间才令人侧目。
我从天地初开时见证许多的生灵结为道侣,盟誓时都是绝对的真心,一对对道侣多到我都记不清,但迄今为止还没分的就一对——契与少绾。
也是因此,我曾经是很佩服凤凰一族的,见过龟毛的,没见过这么龟毛的,还是一整个种族。
这一族的婚姻都是老大难。
许下婚约便是一生,彼此的一生,死生亦不能改。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结了婚,活的时候会永远忠诚彼此,死后,留下的那个人也永远都不会再婚,心里更不会再有第二个入住。
说来容易,做来却难。
也因此,那些小鸟们在择偶时异常的挑剔,有多挑剔?
不少小鸟一生都没能爱上谁,而不爱便不会结婚,只因不愿将就。
反正全家都永生不死,不需要找个人一起照顾老父母,至于子孙后裔,都永生不死了,还需要养儿防老?就算想要孩子,不还有自体繁殖的法子吗?
孟凰不就换了好几次配偶?
是换了好几次,但一来孟凰就不是一只以正常眼光去看的猛禽,二来不管有过多少前任,它一生貌似都只爱过一次。
说起来,婚姻观念与众不同成这样,也难怪凤凰族的种族繁衍速度是所有古神类里最缓慢的,不过这也是凤凰族和别的种族通婚阻力最小的。
小辈只要豁得出去先斩后奏把婚给结了,而凤凰族的婚姻观念又是一只鸟一生只结一次婚,长辈再吐血也不可能将自己不待见的小辈配偶给弄死让小辈孤独终老,最多就是实在气不过而将小辈吊起来抽个半死发泄心头那口气,别的古神类却是极有可能弄死小辈配偶然后给小辈找个血统纯正的配偶当正宫。
言归正传,继续说鱼球。
鱼球现在说爱潇,我相信它百分百的真挚,但一万年后、十万年后一百万年后这份爱还存在吗?
好吧,是我挑剔了。
结婚了也还可以离婚。
非人生物的世界里,合则聚,不合则散本就是普世观,就算鱼球的爱最终败给了时间,也不过是和离罢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潇对他没那方面的心思,更悲催的是潇不仅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甚至都没觉得鱼球和她是一样的成年智慧生物,不然也不会以我不是变态为由拒绝鱼球的求婚。
这拒绝理由绝对清新脱俗、别开生面的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这比手足遁更令人绝望。
不过,能理解。
别误会,我不是指我能帮鱼球追到小姐姐,我是指自己有法子忽悠鱼球听话,至于它最后能不能追到小姐姐,那跟我毛线的关系吗?我又不是姻缘司的红线使。
说服了小姐姐,我抱起鱼缸到一边去单独聊聊。
话说回来这鱼缸什么材质的?方才摔地上了,莫说摔碎,便是水都没溅出来一滴。
我问鱼球。“你希望她也爱上你吗?”
鱼球给我一对白眼。
我:“那你得先成年啊,你不成年她就不可能接受你,毕竟,如她所言,她不是变态。”正常的世道里,变态终究是少数,小姐姐显然是坚定的多数派。
鱼球郁闷不已:“我一成年她就走了。”
我拍了拍胖鱼的脑袋。“傻啊你,她回族里了,你不会追去吗?就鲲鹏和扶摇族的关系,你只要别让扶摇族管你伙食,那么赖在扶摇族一直不走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人族有句话叫做烈女怕缠郎,千年万年的缠下去,她总会被你打动的(也可能被烦到拔剑剁鱼,谁知道呢)。不过,你要继续像现在这样幼稚,她才永远不可能对你有意思。至于原因,应该不用我说吧?”
本来就是只幼崽,还表现得这么幼稚,小姐姐真心不是变态呀。
鱼球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鱼球最终赞同了我的主意。
剩下的就是去跟特勤处总部聊聊破财消灾送瘟神这个话题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是拉上了小姐姐一起去的,如果特勤处总部或是人族有反对意见,那这事我就撒手了,人族自己解决吧。反正别指望我,我是打不过这只扶摇族的,就算打得过,我也不占理啊,这两只的历史似乎比这颗星球上的人族历史还长。
只是,这还没进城就看到了远方轰隆隆的天劫。
尘寰:“这是有妖在渡劫?”
避雷阵这玩意特勤处如今也弄了不少,就为了让那些妖渡劫的时候别特么殃及池鱼,毕竟如今不比古代,没人的荒郊野外一抓一大把,毕竟这年头就算是在喜马拉雅山渡劫都可能殃及几条池鱼。
打个渡劫的报告,然后拿个号排队去避雷阵里渡劫,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副作用就是气象台快抓狂了,渡劫嘛,肯定影响自然气象,本来万里无云烈阳高照也得电闪雷鸣起来,天气预报....准不准已经不在科技对气候的追踪观察技术高不高了。
首都这情况,也不算稀奇,但仔细一看后就觉得不对了。
这天劫的档次还挺高的,人族打造的避雷阵绝对齁不住,而且——
尘寰也反应了过来。“那片区域似乎不是避雷阵所在?有妖在人口超过千万的大都会里渡劫?活腻了?”
我理解尘寰的惊讶。
荒郊野外渡劫遭殃几条池鱼特勤处虽然无语,却不会说什么,妖都专门捡了荒郊野外,这样了还能殃及池鱼也实在怪不了妖怪,但在人口稠密的大都会里渡劫,妥妥的找死。
只是,感受那滂湃的妖力。
我道:“或许那正好是只从地质层里钻出来的活化石。”
那妖力,妥妥的大妖,不是现代定义的那些水货大妖,而是搁在远古时代也是含金量十足的大妖,与此刻我旁边坐着的小姐姐一般。
小姐姐道:“这妖力,有些像似曾相识。”
我:“认识?”
小姐姐露出了思索之色。“应该在很久以前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我问:“你的很久是指多久?”
小姐姐不是很确定的回答:“几千年,也可能几万年。”
我:“....我还是先去救人吧。”一点都不想听你说话了。
城市里渡劫,殃及的绝不是几条池鱼,而是整个池子里的鱼。
渡劫的是一只梼杌,一只看上去就仿佛刚从地底钻出来的梼杌,身上还有不少土石与植物根须,几乎长它身上了,这是在地底下睡了多少年?以及,这家伙之前睡觉的地方该不会就在首都的地下吧,看丫身上的情况,我有点怀疑该不会这片土地上有人的地方它是否就已经在这里睡觉了,若是如此,那首都选址可真是选了个风水宝地。
一边腹诽吐槽一边施法将周围的人族都保护了起来。
到底是首都,特勤处的总部虽然不在这,但分部的人手与力量还是很强的,不然让妖魔鬼怪在首都搞出什么大新闻来,那人族的面子也别要了。
我一抬头就发现一些家伙似乎有想干掉那只梼杌的打算。
好吧,干掉渡劫者,天劫肯定就退了,这思维也很是简单粗暴了。但别人渡劫似乎也不是故意选的大都会,而且你们是不是眼瞎啊,那可是一只梼杌啊。
想以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那你也得有足够让你可以简单粗暴的力量。
那几个思维够简单粗暴的家伙去得快,回来得也更快,被梼杌一爪子拍回来的。
咦,居然没断气,这大妖脾气不错啊。
渡劫的紧要关头被人捣乱,搁谁第一反应都该是一爪子拍死以绝后患吧?这只梼杌却只是拍碎了别人半身骨头,看似严重,但以修士的生命力,还真死不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对尘寰道:“你帮特勤处。”
尘寰:“你想帮那只梼杌渡劫?”
“想什么呢,这可不是一般天劫,而且它也不会允许我帮忙的。”
在自己能解决的情况还让人帮忙,未免有失大妖的面子,而欠人情也是要还的。
我解释道:“我去控制一下天劫的波及范围。”
“天劫波及范围还能控制?”
“我能。”我说。
当年为了琢磨天之号令我可观摩过不少人渡劫的,研究后期还主动惹了许多天劫来劈自己,连天罚都招来过一次,盘古世界若论对天劫的了解,我排第二没人能自称第一。
飞快的打出禁锢的法决,这辈子手指就没这么快的活跃过,一秒钟上下上千个手决,一个简易的禁锢空间很快成形,天劫被控制在了一定范围里。
只是,这么做的好处是不用担心波及一大片了,坏处是,那只梼杌的压力增加了。
同样的力量,攻击面和攻击一个点能够造成的杀伤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那只梼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只君族.....”
我一脸无奈的道:“老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年代的地质层里钻出来的,但麻烦你看看周围。”
梼杌瞅了眼周围,顿时瞪大了眼。“本君洞府附近哪来这么多人?”
所以你不仅在这地方睡了很多年,还是这地方的原住民啊?
我说:“老兄要不你先渡劫,咱们回头讨论主权问题,我的禁锢空间撑不了多久的。”
到底不是曾经的状态,曾经的状态,哪怕是九九荒火天雷都能顶不少时间,如今,便是眼前的天劫,能撑一分钟而不精尽人亡都算我厉害了。
梼杌瞅了瞅我,又瞅了瞅周围的大都会景像,还是先渡劫了。
梼杌显然为了这次渡劫准备很充分,六道天雷一道接着一道,只一分钟劫云便很是不甘的消散了。
体型庞大的梼杌霎时变成了人形,化的还是挺有型的型男外形,身高看着就有一米九五了,真高。
君族成年后身高也不矮,不过我现在的情况.....算了,就算成年了估计也只能仰望梼杌化成人形后的身高。
人形的梼杌身上穿着的服饰.....反正我眼皮是抽了抽。
对于刚从地质层里爬出来的老妖怪,可以通过一件事来判断它们是多久以前开始睡觉的——服饰。
因着华夏人与妖共生的情况,妖很难不受到人的影响。
比如眼前这只梼杌,身上的服饰着实不错,一身非常合身的玄端深衣,深衣上还绣着精致的花纹,再加上那一身从丰富到让人想送博物馆的组玉佩,先秦之风浓郁得逼人。
尤其是那组玉佩。
先秦时的组玉佩可不是后世人理解的一串挂在腰间的玉佩,而是全身的套装,一套组玉佩最少几十件玉器,全身一整套下来普遍是几百件的组合,几千件的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只要承受得住几千件玉器的重量就行。
因着美人的关系,我对先秦的组玉佩也有些了解。
组玉佩是用来表示身份的,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佩戴组玉佩,平民百姓戴的话是死罪。而贵族能够佩戴的组玉佩数量与式样也根据身份地位有规定,身份地位越高,组玉佩也越丰富。
我当年还吐槽过,全身几百件玉器,与其说是奢侈装饰物,不如说是披挂,人族一件甲胄估计也就那分量了。难怪先秦时的贵族比后世的贵族要身强体健,天天佩戴这么沉重的装饰,还得走路时控制组玉佩撞击时发出的声音悦耳,身体能不好吗?
只是,那一身组玉佩或许能身体不够好的人走路困难,这只梼杌却绝对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就算没有沉重的感觉,一只梼杌身上有这么一套明显是诸侯级别的组玉佩也很有问题吧?
正常的老妖怪最多一身先秦的衣服,玉器组玉佩这玩意谁特么会戴啊?还戴得如此标准,标准得我敢说如今整个华夏大地都找不出第二个佩戴组玉佩比梼杌还标准的人来。
直觉告诉我,人族可能会有大麻烦了。
虽然我们和特勤处反应很快,但架不住梼杌渡劫的天劫段数太高,还是造成了不少人的伤亡。
特勤处很难不找梼杌问罪,但梼杌轻飘飘就给打了回去。“本君当年特别找的没有人烟的荒山闭关....话说,山呢?我记得当年这里是一座山的吧。”
酒店里,正拿着手机玩的尘寰道:“这里曾经是一座山。”
说完还给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搜索页面,还真是一座山,至少曾经是。不过后来因为城市扩张,这座山被人族给铲平了,上头修建起了林立的高楼大厦。
话说,又是挖山又是修建高楼大厦,这头梼杌是睡得多沉才没醒过来啊?当然,它没醒也是工程队的幸运,不然一头被暴力吵醒的远古大妖绝对能弄死扰了自己闭关的施工队。
正闭关太久没吃东西正狼吞虎咽的梼杌也将脑袋伸了过来,虽然上头的文字是标准的简化字,但华夏文字源远流长一脉相承,不仅深谙简化字的可以靠着自己的底蕴去猜篆书,前人也可以通过篆书来猜简化字,并且好猜多了,简化字说白了就是省略了笔画变得更好些的篆书。
“所以,你们趁我闭关,拆了我的宫室不说,还挖了我闭关时头上的山。”梼杌放下筷子阴测测道。
这话听得我都想帮他一起控诉人族了,好惨。
严老道:“且慢,挖了你的山我们无法否认,但拆了你的宫室,这话从何说起?”
梼杌:“没拆了我的宫室,你们如何在这里修建起这座城的?”
严老:“???”
我好奇的问:“你以前在这里有宫室?”
梼杌颌首。“对啊,花了不少时间才修建起来的呢。”
我:“你一个妖怪怎么会在人类的地盘有一座宫室?”
“这里是我的地盘。”梼杌理所当然道。“我为何不能有一座宫室?”
我:“你的地盘?”
梼杌在身上找了好一会,最终从身上翻出一卷古帛书,真的是古帛书,什么材质的看不出来,但年代久远的看着就让人有种下一秒它就会散成一片一片的感觉。
初步推断,这帛书的年纪只怕比我爷爷还老。
帛书上写着几列字,字.....感觉比甲骨文还老,哪怕是跟老爹学过华夏古文字的我也是连蒙带猜才勉强弄出它的大概意思,用古代的话来说,这是一封分封的诏书,分封对像正是眼前这只梼杌,而分封的土地,还挺广大的,我下意识算了下,首都所在的这一片貌似就包含在里头。
这分封手笔够大的。
不对,也谈不上大。
我瞅了瞅诏书下方的印,咳,帝颛顼,话说那年头这一片有人吗?难怪分封手笔这么大,封的根本是一片渺无人烟之地,手笔自然大。
严老显然不认识帛书上的文字。“这是什么东西?”
我好心(看热闹不嫌事大)解释道:“帝颛顼将北方一大片土地分封给梼杌的诏书,我们脚下的这座城所在,恰好包含在其中。”
严老:“现在是新中国。”
梼杌:“所以颛顼就不是你们祖宗了?我明白了。”
我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控制自己不笑出来。
严老无力道:“不是这个意思。”
梼杌拿着帛书道:“那你们就是承认颛顼你们祖宗啰?既如此,那么脚下这片土地就是我的封地,你们趁我不在,强抢了我的土地。”
严老的表情....感觉很想找块豆腐撞死。“现在不兴分封制了。”
梼杌从善如流道:“就算不是分封制了,你祖宗送给我的土地,他没说要收回去,我也没说要还,你们有什么资格抢?”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理不清的土地纠纷,好吧,也不是理不清。
颛顼将北方大片土地给了梼杌,那就是梼杌的了,从法理上,只要梼杌还没挂,就算挂了也不打紧,除非他挂了的同时还绝后了,不然这片土地就一直是有主的,不过现在颛顼的子孙都将帝都给建在这了,显然不可能还。
尽管从国家法律来说,这片土地是属于国家的,国家是最合法的,但国家也没法当梼杌手里那份帝颛顼的诏书不存在呀。
我估计严老心里都在呕血为毛是自己来负责和梼杌洽谈了。
严老:“颛顼怎么会封给你这么大一片土地?”
梼杌道:“我当时帮了人族不少忙。”
严老显然还是狐疑。
我道:“梼杌以前应该是人族某个部族的图腾,而那个部族多半是颛顼儿子的,史书上不是记载颛顼有个儿子叫梼杌吗?多半是被颛顼给封到了以梼杌为图腾的部族。如此一来,这只梼杌和颛顼不可能不熟。”
若非非常熟,且具有一定信任,颛顼也不敢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分到梼杌的眼皮底下去。而关系这般熟与信任,封一片土地给这只妖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远古时代,人族封给妖怪土地的例子虽然少,却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