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刚才那个声音又在张谦耳边响起。张谦大口的喘着气,张望着四周,但是四周除了一个木制的衣柜和衣柜旁的一张床之外,就只剩下房间中间放置的桌椅了,桌子还有一些倾斜,其中有一个桌脚下面还垫着一本书,似乎是用来平衡桌子用的。
眼神四下寻找,然而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然后又看到那柄紫色的巨剑,心有余悸的张谦下意识的退后了三步。"别找了,我就在屋外。"那个声音又再一次想起。
惊魂未定的张谦心里明白这是一个超级高手,刚才估计就是他救了自己,不然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张谦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门外走去,走出门的时候,好奇心的驱使下又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柄剑,本来不回头还好,就在回头的刹那,紫色巨剑又泛起一阵紫光,吓的张谦撒腿就怕"我的妈呀!",惊叫了一声之后,就冲出了屋外。
紫光在张谦冲出去之后立刻就收敛了起来,似乎刚才是这把巨剑有自己的灵性,故意调皮的放出的紫光来吓一下张谦一样。
跑出屋外的张谦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广阔的草地。喔,不对,应该用草原来形容更恰当一些。身后的房子和自己就好像处在整个草原的中心。张谦无论看向东南西北都无法看到任何边际,就像绿色的海洋与蓝色的天空连在一起,而自己就是这海洋中的一叶扁舟。
不远处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用紫色竹子编制的摇椅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似乎是云雾茶,茶香四溢,就连离得这么远的张谦都能闻得到。
仔细观察这个中年人,一头黑色的头发,两鬓开始斑白,左手轻轻握着茶杯不时的小饮几口。茶杯浓密的热气说明这个茶水应该还是极度滚烫的,但这个中年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因为高温引起的不适。干净的脸庞,甚至在他的脸上都看不到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胡茬。
他的身前两米的地方,一个看似三岁左右的孩童正在草地上开心的戏耍,追逐着一只七彩蝴蝶。
慢慢的走近,这个小孩子只能用粉雕玉琢来形容,粉嫩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极力的试图抓住那飞舞的蝴蝶,但由于自己太过矮小,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双腿在一次一次的跳跃中经常因为把握不了平衡而摔倒。但是她从来没有哭闹,摔倒之后只会自己慢慢的爬起来,脸上继续洋溢着笑容。
这样的画面,让此时张谦的心灵平静的像静止了一般,水面绝不不泛起一点涟漪,仿佛自己已经忘记了在房间之中的心有余悸。
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张谦对于陌生的环境已经习惯性的多了一分警惕,来到男子的旁边却并没有直接说话。
"你来了?刚才为什么动那把剑?"男子直接切入主题。
"呃,我只是被一切紫色的物体所吸引,小时候家里人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叫做帕金森螺杆菌紫色物体吸引综合症,是一种比较罕见的病。"张谦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男子如此直接,他认为大家还要寒暄一下,墨迹一下,介绍一下,突然就这么直接,张谦并没有准备好,只能信口胡诌了。
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但男子就像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样,老神在在的躺在摇椅上,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看着小孩追逐着蝴蝶。
张谦见他没说话也乐得轻松,但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张谦感觉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呼吸逐渐开始变得困难了,直到第十分钟的时候,张谦已经汗流浃背,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庞滑落,几乎就要跌倒的时候,"不错,能在我的重力结界之中坚持十分钟,你已经令我刮目相看了,小子。"声音响起的我瞬间,张谦就感觉周围的压力瞬间消失,整个身体完全不能适应这种突然的放松,直接先后跌坐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子张谦,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说完就站起身来,向眼前的这名男子鞠了一躬,张谦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英俊的男子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至少表面上是没有敌意,不然以自己的实力,死一万遍都够了。
"嗯,救你只是顺手之劳,看在你和我孙女的缘分上,我才出手救你的。但是现在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你是从哪里来的,血族还是狼族?为什么我又却感觉不到你身上任何属于这两族的气息?"男子停下了摇椅,缓缓的从半躺的状态变成了坐直在椅子上,面朝张谦,这也使得张谦第一次看清楚这男人的脸。
白皙的皮肤,却不会给人娘炮的感觉。星目剑眉这个词用来形容这个男子再贴切不过了,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神和斑白的两鬓。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果张谦此时是一名怀春少女,说不定就要投怀送抱了呢。
"什么狼族?血族?我是正宗的人类好不好?"张谦对于这名男子的话非常讶异。
"不可能,你绝对不是单纯的人类,不然紫血不可能产生出共鸣。"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就不要隐瞒了,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非常好奇而已,凭我对气息的敏感度居然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张谦疑惑的摇了摇头"前辈,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出生在一个叫圣银镇的地方,从小就在那里长大,我并不是血族也不是狼族,并且我还是一名驱魔师"说着就将自己的驱魔师徽章递了过去。
男子并没有在意张谦手中的驱魔师徽章,只是紧紧盯着张谦的眼睛,这名少年眼神真诚、清澈,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但紫血怎么可能感应错误呢?男子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我看你也不想一个狡猾之人,如果你愿意让我用灵力侵入你的体内探查一番,我就相信你。"
张谦心中一惊,让别人灵力肆意进入自己的体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眼下虽然这人对自己只是好奇,但如果直接拒绝的话难免会多生事端,反正自己就是一个人类,对方如果想让自己死有一万种方法,索性就让对方探查好了。
"前辈既然有这个想法,我自当遵从。"张谦说完就直接放松全部身体,等待男子的侵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