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洁净的眸子里既没有离予轩的影子,更没有路之易的所在。
“怎么了?可是不愿意告诉我?”离予轩依然一副好脸色,淡笑对着汐墨,那话语不似催促,只像是朋友间普通不过的询问罢了。
汐墨摇了摇头,只是此刻自己的心思全在姐姐身上,实在是没有心情去谈那些遥远的旧事。只不过这些细腻心思,汐墨是没有办法告诉离予轩让他知晓的。
“那可否说来我听听!”
睡榻上路之易的轻憨声慢慢响起,汐墨倒像是安心了似得。不知不觉回想起了那时在祁坤县的日子,虽然日日提心吊胆,却也不失为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
离予轩盯着汐墨嘴角微微荡漾起的一抹笑意,顿时怒气横生,但火又全被压在肺腑里,表面上还表现的但若无事的样子。
“可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来了?”离予轩的口气溢满了醋味。
“恩!”汐墨这下倒是点了点头,正好戳中了离予轩的痛点。本来早就按捺不住的离予轩,说出来的话更是阴阳怪气的厉害。
“听说你们再祁坤县的时候,你曾救过路将军好几次,可是有这回事?还有听说你们再那县上之时,可是朝夕相处?”
汐墨惊讶的张大嘴巴,好像面前的皇子对自己在祁坤县的那段历史简直了如指掌,只不过这话形容的不太合适。汐墨又摇了摇头,一如既往的拿出白纸,在上面写着。
“我与路将军萍水相逢,只是机缘巧合我才救了他!”
“机缘巧合?”离予轩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已经把所有人都骂了个遍。“汐墨啊!汐墨,你能不能向你的姐姐学学,你难道当真以为路之易在祁坤县的时候是无意和你接触的吗?真的是!”
虽然顾及自己在汐墨面前的光辉形象,但离予轩实在是气不过,白眼是翻了一遍又一遍!
“那接下来呢?”离予轩是越气越好奇,越是不想知道来龙去脉,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问问。
“我与路将军在祁坤下失散了,没想到居然能在宫中又一次见到他!”汐墨那欣喜的表情,让离予轩立马打断了话题。
“好了,我知道了,等会记得出来用膳!”离予轩还没等汐墨把嘴里的最后几个字说完,就着急起身,一拍裙摆便走了。
留下汐墨还在迷茫中,“怎么今日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汐墨完全摸不到头脑,本想着等会趁着离予轩高兴,探问一下姐姐的情况,现在人话还没说完,又走了。
汐墨看了看一个走了的背影,再望了望床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路之易,一股绝望地心情涌上心头。
再说,太子府的太子妃,几个太医围成一团,也没商量出冉曦得病情来,平时争先恐后邀功的几位太医,现在纷纷让贤,更是客气的说自己医不如人,将几位学医的徒弟都震在了原地。
“李太医,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娘娘脉象平稳,气色红润,但就是人醒不过来,这问题究竟是出在哪了?”
“是啊!是啊!李太医你所言极是!我所把脉象跟你一样,老夫行医诊脉这么多年,还未曾碰到过如此情形,真是甚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