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邪神:是的呢是这么没有尊严怎么你有意见?
_(:3∠)_
咳咳。
反正, 现在的情况是,神秘层上阳台已经被云舒点成了片火海,但是现实世界层上阳台现在屁事没有,云舒仍然是那个孤独寂寞且高冷坐在阳台上修炼的模样, 仿佛无事发生。
云舒那边是看不出什么花儿了, 云奶奶觑了眼云琛。
邪神出现, 云琛当然也很紧张,按着空间纽摆出了副下秒情况不对他立刻进机甲和邪神干架的模样,按着空间纽的手都是紧绷的。
但不是不是错觉, 云奶奶总觉得比起云舒现在还在阳台上坐得云淡风轻,云琛的反应……总仿佛没有那么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的大佬气质。
#不太符合他ss的身份啊!#
当然, 那是云奶奶自己的想法, 对云琛云舒都没什么影响的,在云琛的视角,同为传说级血脉,他放出了精神力看着阳台上那在火飞舞盘旋的灵禽,自然是不会出现什么昏脑胀的症状。云琛也在很努力的辨认着阳台上妹妹显影出的生灵到底是个什么传说中的品种。
然而, 并没有看出→_→
这个时代距离地球实在是太远了, 留下的传承十分有限,传说级灵禽凤凰往下, 孔雀大鹏足乌, 青鸾毕方重明鸟,除了腿的数量可以排除掉不是足金乌, 颜色可以排除不是青鸾和大鹏之外……谁特么道啊!
火属性?
火属性好使吗!灵禽哪只不会喷火?!
很沮丧。
邪神退去历是会留个虫洞的, 虫洞偶尔冒那么只两只虫族或者变异动植物出是常事儿,云琛现在也算精神绷紧,准备随时了个什么东西他能立刻把那玩意儿扬了, 也做了这虫洞的规模估计守上天差不多了的心理预期。
然而,时云琛外放的精神力又听到了声当清亮的长鸣,他虽然还在那虫洞上留了充分的注意力,但同时眼角余光也看向了阳台上那只在火焰中飞舞的鸟儿,见那鸟儿在长鸣之后翅膀扇,身边的火焰便有团随扇动之势飞过去,稳稳当当地往那邪神遗留的虫洞去了。
云琛当时是分外宠溺且了然的笑——妹妹大可不必善解人意!你修炼好好修炼呗,真是虫洞爬出了点什么玩意儿我个ss级难道还能不顺手帮你解决了?
这么想着,准备等妹妹入定结束再好好育下她应当对哥哥多有上分信任,不必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分心,云琛又看向那虫洞所在之地,琢磨着着妹妹这么大张旗鼓翅膀把火球呼了过去估计得是出了个什么厉害东西,手又按在空间纽上准备上机甲打虫族,却看到的是那团火焰稳稳当当地糊在了虫洞边缘。
火焰在燃烧,虫洞在肉眼可见的缩小。
等……等等。
缩小?!
云琛不可置信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不是自己疯了是世界疯了,可再何定睛看都觉得那虫洞是在缩小自己点也没有看错,懵逼地和奶奶与妈妈交换眼神想着我疯了但总不能我奶奶我妈妈块神经不正常,但奶奶妈妈也是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人沉默地看着那团火焰硬生生修补好了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都无法奈何的空间虫洞,完了还是团小火苗的模样轻轻巧巧飞回了阳台,重新融入了那整个阳台的火焰中——云奶奶云妈妈没有放出精神力看不到,只觉得那团火焰是消失在了云舒身体。
再之后,云琛听到了很轻微的声“砰”。
阳台上浴火而生的鸟儿随着那声“砰”直接消失,同时所有火焰也偃旗息鼓,神秘层再也没什么特别的,云琛将自己的精神力收起,但再看向阳台……我妹妹人呢?!
云奶奶与云妈妈有同样的疑问,人赶紧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拉开阳台门,能看到原本云舒坐着的沙发上,现在端庄坐着的是只小毛团。
毛团通体黄色,软软嫩嫩,双黑豆眼分外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和冲到阳台上的个人,认出了人之后蹦跶下了沙发,仰着张嘴:“啾啾啾!”
奶奶妈妈哥哥!我完事儿啦!
虽然听不懂她在啾个什么,但奶奶到哥哥都默默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萌得有点遭不住。
尤其奶奶妈妈还会因为没见过女儿这个造型而稍微有点没反应过,但哥哥在皇城给皇护法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呀,甚至说那会儿已经想薅把小黄鸡毛茸茸的脑袋试试手感了,当时是因为在和邪神干架实在是不方便腾出手,现在……
友好地走过去!蹲下!伸手!
“叽!”然后伸出的手被小黄鸡愤怒地啄了啄。
不许瞎摸!
摸的话拿你的龙角角换!
哥哥悻悻收回手,但想想现在的小黄鸡是拿鸟喙啄他,那舍五入不等于亲了他的手指吗?
好了不气了,妹妹不让他摸不让吧,毕竟自己也没有让她摸龙角着。
云琛回过,给奶奶妈妈介绍了下这是舒舒血脉显形的样,奶奶妈妈本觉得这小黄鸡可爱得不行,道了更是心情愉悦,问:“舒舒?”
小黄鸡蹦了蹦:“啾啾!”
——是我!
“你现在什么情况呀。”奶奶憋着笑,“能变回吗?”
小黄鸡:“啾啾!”
——我试试!应该可以的!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云妈妈开口,“你哥哥之前再控制不住也至少剩下个人身,最多是有龙尾和龙角,你怎么连人身都保不住了。”
小黄鸡:“啾啾!”
——我怎么道?
……甭管听得懂听不懂,反正这个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云奶奶在小辈前到底保留了点形象,云妈妈也想伸手去摸,但小黄鸡同样没允许,虽然没用嘴啄她,但扑腾扑腾翅膀绕开了妈妈,那小小的肉翅膀也不有着什么样的力道,反正是支撑着那胖成球的身体客厅阳台直接飞到了卧室阳台,还带“砰”的下关门:“啾!”
——你们不天到晚想着对我下手!我变好了再出找你们玩!
云奶奶云妈妈觑,不约而同脱口而出:“你(您)听懂了没。”
得,问了等于白问,于是两人再看向云琛:“你听懂了么?”
云琛憋笑。
他听懂了——虽然他也不懂鸟语,但是传说级生灵彼之间的交流本不完全靠说出的语言,云舒每“啾”上声其实都带着某种玄妙的道韵,云琛想领会并不难,领会了之后给奶奶妈妈这么解释,倒让客厅盘旋围绕了许久快活的笑声。
笑完了云奶奶还是意思意思训了句云妈妈:“你逗她干嘛,孩都害羞了。”
“您不想逗吗?”云妈妈含笑问,“那么可爱。”
云奶奶:“……”
好吧下个话题。
“舒舒真的说不用给她弄点药剂什么的?”云奶奶问,“不麻烦,你ss级我尚且收的住你的龙角,她这个最多是级药剂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药分毒。”云琛说,“奶奶信她回,她说可以靠自己收拾好应该没问题,实在是收拾不清楚那再配药剂不迟。”
云奶奶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好吧。”
但不管怎么说,把自己传说级血脉的样收起也需点时间,祖孙人刚才在打游戏的,现在左右无事,奶奶又邀请了儿媳妇孙和自己快乐排,排排到了傍晚,云舒才房间走了出。
时晚霞漫天,流光溢彩,云舒穿了条青色的裙,漂漂亮亮地走到了客厅,时新的局排刚刚打完,云琛抬准备问瘾大的奶奶还不,看到云舒房间走出,当场眼眸直了。
云奶奶在活动肩膀和颈椎,看到了坐在她对的云琛那直了的表情,心有异,回想看是什么东西让孙这么惊诧,待看到孙女的时候也不得不在心吹了声口哨。
是真的漂亮。
裙是青裙,但落在云舒身上,却总觉得奇妙的五彩缤纷,华丽无比。之前的云舒是漂亮,但那都是人类审美范畴之内,十八岁那种还没彻底长开的小美人,可经过了这波血脉显形,她现在的美丽甚至还带了分神性,眼眸淡淡看时,竟让人心发紧,甚至有点想鞠躬弯腰。
这是血脉觉醒之后还没有彻底收敛自己气息的症状——有些神明实际的颜色是暗沉沉的,但给人种五彩斑斓黑的感觉便是而,龙族也好九尾狐也好在血脉上都是□□湖了,对这幕并不陌生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云琛看着那分神性,没有人道,他戴着美瞳的眼睛,黄金瞳的颜色再浓了分。
该死的,他觉得自己dna都动了。
dna在身体疯狂叫嚣:只有传说级配得上传说级!上啊大!【破音】
不过云琛这时半会儿也只是感觉到身体深处那原本收束得很好的传说级血脉有躁动的冲动,按按也下去了,暂也不道这份躁动意味着什么。
与同时
未星球上,某处秘密基地。
干净整洁的隔离病房没有窗户,门是外锁上的,说不清楚这病房是在地上还是地下,也说不清楚是在第几层,说的是隔离病房但是实讲陈设上看倒是有那么点像牢房。
房间陈设很简单,床桌椅沙发书柜洗手间,整个屋都是白的,灯投射下的光影也是惨白惨白,看上去分外压抑。
房间有个绝美的女人穿着身纯白的病号服,把沙发当贵妃榻靠着,手边还放着卷读到半的小说,她似乎是读书读倦了,现在正在闭目养神,这美艳程度和优美程度,但凡换上个古典些的沙发还加上个窗户连带窗户外的半边芭蕉叶,那是再美不过的古典仕女图。
可惜什么都没有,和仕女图画风格格不入的除了她身上那毫无审美的病号服之外,她露出的脚踝上还挂了个电脚铐。
也不是个什么奇妙的契机,她身上突然有了点点五彩斑斓的感觉——神似云舒穿着青色的裙却仍然让人觉得流光溢彩,而和这五彩斑斓的感觉同时出现的是她身上稍微有了点点很是玄妙的灵气扰动。
因为这点灵气扰动,原本神色平静的她美目微张,看向了自己脚踝上那黑乎乎的电脚铐。
电脚铐上有个小红点,原本是用种很规律的频率闪烁着,但因为有灵气扰动的缘故,闪烁的频率稍微高了点点。她神色不变,重新阖目,只是按在自己方才在读的小说上的手微微用力握拳。
也不她是做了什么,反正电脚铐上的小红点闪烁的频率重新回到了正常。而这么小的变和扰动,自然没有影响秘密基地在监控室看着电脚铐数据的人。
美人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重新拿起了自己睡前看到半的小说,嘴角慢慢勾了个绝美的笑,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嘟囔了声:“死丫今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了?这么多年可算稍微有了点成了。”
时,大概是电脚铐感觉到了音波的变,科技水平却又没有精密到分析出她刚才说了什么,房间角落便有时时刻刻对她拍的监控出了声:“0号,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她已经很习惯时时刻刻被人盯着了,她的牢房方方监控颇多,是哪个角落的监控发出的声音她已懒得去想,只再次打了个哈欠,美人打哈欠的动作也是美不胜收,“刚才书写到女主出门骑马晒太阳,我开始算还有多久我能上地去见见光。”
但再是绝色,监控室的人天天对着她也有了当程度上的免疫力,非但没有被美人迷惑,甚至还翻了个白眼,声音听起都带了丝冷笑:“放心吧,你个月放风天,少不了你的。”
习惯了被人盯着,也习惯了被人冷笑甩白眼,美人没觉得何,只是好脾气的继续看手的小说,似乎书正写到了什么男女主深情缱绻的词汇,她用那把分外好听的嗓轻轻念了句诗:“金风玉露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过这回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看书便看了很久,傍晚有机器人送饭过——也没有打开房门,她的牢房上半截儿是单向透明的玻璃,外的人能看,的人却对外无所,下半截儿有个小门,机器人是打开了那个小门,往递了瓶营养液和水,大门自然是岿然不动。
她也在沙发上岿然不动,直到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咚咚咚”地响起,她才沙发上站起,拿起了那瓶营养液,打开了瓶盖喝了口,营养液不太好喝,她蹙起了好看的眉,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喝了之后便开始在不大的房间开始溜达消食。
路平安到了晚上,房间的灯准时熄灭,她也很安静地上床躺下睡觉。
因没有半点异常,监控室显示她的数据也和她被抓回之后的十几年基本致,致使工作人员也有些疏忽,到了深夜便开始在监控室给工作人员提供的行军床上睡了下去。
午夜,万籁俱寂之时,她在黑暗之中睁开眼睛。
监控是红外的,自然能看出她大半夜动作了起,但监控再能夜视也架不住看监控的人睡了呀,监控再智能也不至于因为人家翻了个身或者眨了个眼开始滴滴叫不是?
于是,在监控之下,只见美人伸出长臂,仿佛伸懒腰样简单粗暴个划拉,而后便有邪神出场般的空间虫洞出现,她嘴角起了个分外诡秘的笑意,动作很是熟练地把被踢了,整个人身上穿着条睡裙,舒舒服服地滚入了那个空间虫洞。
这还没完,秒钟之后,空间虫洞伸出了只白生生的手臂出,阵摸之后找到了空间虫洞——准确说那是个裂缝的关键处,然后和拉上拉链样的往上拉。
空间虫洞被完美地合了起!
这切都在那监控之中原原本本的记录着,可惜监控并没有报警,值班的人也并没有被惊醒,直到空间虫洞地合上,图像监控旁边那电脚铐接收信号的仪器方才疯狂地“滴滴”出,值班室值班的工作人员行军床上个鲤鱼打挺坐起,整个监控室有许许多多监控屏幕,但“0号”的屏幕毫无疑问是最大的,起能看得明明白白。
工作人员脸都吓白了,虽然第反应是“卧槽0号在我值班的时候跑路了我怎么优雅地把锅甩了”,但值班的时间无法调整,监控的记录果不在了那也是他的锅,白脸了分钟之后果断摁了报警按钮。
整个基地之内瞬间灯火通明,无数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地基地各处跑了出,每人都在接受自己手中智脑传的信息,看到“0号越狱,全力抓捕”之后个个的表情都不算很好看。
基地瞬间启动了最高等级的戒严状态,基地高层迅速进入星网召开全息会议,十分钟后整个基地的所有人都倾巢而动去找0号,去的自然是电脚铐指示的方向——虽然时半会儿他们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前秒0号还在床上睡觉这分分钟跑隔壁星球去了,但电脚铐总不会作假。
何况除了电脚铐之外他们还曾经偷偷在0号身上植入过了五个芯片,那五个芯片都明明白白指着隔壁星球的方向,这特么还能作假不成!
不过也有小机灵鬼儿觉得自己有点想不明白,电脚铐虽然不比地球时代那么沉重,其实是个轻飘飘的脚镯,但好歹是有点重量也有点存在感的吧,0号心思那么细密的人,不道他们悄悄植入进去的芯片也罢了,电脚铐怎么也得想办法除掉不是?不然这也想越狱成功?
但,时半会儿,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基地倾巢而出之后留守的人不多了,且因为0号都已经跑路了的原因,在她独居的地下二十层便也没有了什么巡逻啊守卫啊之类的人员,整栋地下建筑也显得空空荡荡,便在这个时候,0号原居住的房间内,又起了细微得紧容纳蚊蚋飞过的空间虫洞。
虫洞随即旋转出了道轻雾,轻雾慢慢在整个基地扩散开,于是原本睡着的囚犯睡得更熟了些,原本留守的工作人员直接软软倒下,在整个基地都再也无人清醒之后,空间虫洞才慢条斯理地变大变宽,直至人能通过。
0号美人方才慢条斯理地走出,这时她脚踝上已经没有了什么“绝无可能卸下”的电脚铐,手腕脚腕包括后颈处也有很明显的个小小的刀口,看样是把那埋在身体的芯片挖了。
伤口还在往外流血,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坐在床上甚至盘腿修炼了小会儿,身上那五彩的光芒浓郁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几分。时她再上拔了根发,素手在发上滑过,发便被变成了同钢丝般坚硬的东西,她很顺手把钢丝穿入锁的枢纽,把门撬了。
走出房门,大大方方走过走廊,走入电梯,每层都停下,每层都把牢房的门打开,不过时在深夜,她动静又轻,加上整个基地都在睡觉呢,点没有造成轰动。
开了所有牢门,上了地,在停了地的重中微型机甲中挑了个有翅膀的,钻了进去。
她摆弄机甲也是把好手,把定位仪器拆了不说,还很顺利地找到了能源启动处,微型机甲运转起——说起重型中型机甲飞不起,但微型机甲是能当做小型飞船使的,她顿操作之后,微型机甲变形成了个极小型的宇宙飞船的模样,飞离了这个囚禁了她十好几年的星球。
飞出去之后,她紧绷的神经才有些微松弛,按了机甲的自动运行按钮,摘下机甲盔,在驾驶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庆祝越狱成功,抿上口,微微闭上眼睛,也不是在和谁说话:“闺女,我跑出了,记得找我吼。”
微型机甲消失在了茫茫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