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喜见棠醉向自己走来,顿时坐起身体。淳朴的笑着说道:“圣子,多亏了你的灵药。不然双喜也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棠醉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而后接着说道:“一些丹药而已,如何抵得过吾等同门之谊。洪师弟还是快些复原,还有几日时间选拔便结束了!希望你和秦师兄都能获得进入天中试炼的资格!”
洪双喜和秦可风对望一眼,二人都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凶险。
必须连胜五场,才等获得资格。如果说第一场、第二场拼的是手段,那后面几场的战斗就是比拼,对方所受之伤是否严重。
若是自己身受重伤,对方则是最完美的战斗状态,只怕难以取胜。
秦可风叹了一口气,看着詹月茹而后说道:“洪师弟已经获得了三场胜利!而我只战胜了一场,看来还是洪师弟通过选拔的几率大一些。”
詹月茹面色一红,也不言语转身便离开的雅舍。
洪双喜笑着说道:“秦兄弟千万别气馁,我们大家都等着喝你和月茹妹子的喜酒呢!哈哈!”
众人又闲聊了一番,棠醉便开口问道:“那名少年呢?”
洪双喜暗叹一声,而后说道:“此人在武斗场虽是我的对手,但是这少年非常特别。
我心中只有佩服二字,可以言表!
他被苏韵苓师姐救治之后,便想要离开。而后苏师姐告知他,救他是你的意思。所以一直留在从碧楼,想要见你一面!”
棠醉大有深意的笑了起来,而后便往那名少年的雅舍而去。
推开门的时候,雅舍之中的窗户打开着,有微风吹拂。少年裸露着上身,背对着棠醉。
后背之上布满了伤痕,这些伤痕有些已近非常厚重,宛如不断有新伤累计在旧伤之上所造成的。
让人一看之下,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触目惊心起来。这些伤痕有刀剑留下的痕迹,大部分都像是被妖兽利爪袭杀而产生。
雅舍之中的八仙桌上,放置着一套干净的青衣。这少年并未换上,他身上还是那件残破的旧衣。
旧衣如今只剩下残破不堪的裤子了,手中紧握着那把杀人的刀。
棠醉从来没有见过少年把杀人的刀放下,包括和洪双喜战斗失败之后,倒下的一瞬间,手中依旧紧握着这把杀人的刀。
如果说少年有朋友的话,只有这把杀人的刀是他的朋友。而此刻他会多一个朋友——棠醉!
棠醉立在雅舍之中许久时间,少年却没有开口说话。
棠醉缓缓说道:“杀人的刀,名不虚传!”
少年缓缓转过身来,双眼之中透露着野兽的味道。胸前多处伤口已经结痂,气息还未稳定,看来必须要长久的修养才能恢复。
见少年还未答话,棠醉顿时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名字!我想知道。”
少年冷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小刀!”
“小刀!”棠醉顿时大感兴趣起来,这世界上没有遇到姓小的人,也极少有人以刀为名。
小刀,杀人的刀,的确是独一无二!
棠醉见此人如此冷漠心性,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好了,为何还不离开?”
少年冷冷的说道:“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棠醉笑着问道,他明知道少年不愿多说,偏要多问几句,磨磨少年的性子。
少年接着说道:“等你!棠醉!你既然救了我的命,我就欠了你一条命!我的刀可以帮你杀一个人的命!那么这份恩情,就一笔勾销了!”
棠醉暗叹此少年有趣,笑着说道:“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恩情,只是敬佩你的风格!你这么怕欠债吗?”
“不错!债不能欠!欠了债就不自由了!”少年冷冷说出此话。
棠醉莞尔一笑,接着说道:“那好!我也不要你杀人,只需要回答我三个问题,这债就一笔勾销了!
第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来!”
少年听闻这个问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和不甘,面色一阵痛苦。而后有些悲意的说道:“傲来之地!”
棠醉笑意在这一刻凝固起来,他还听闻过一个傲来之地的人——苍帝龙骧!
棠醉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你和苍帝龙骧有什么关系!”
少年低头沉默起来,此刻只有风声可以让他的回忆,多一丝温暖。少年冷冷说道:“苍帝龙骧既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主人!”
“什么!”棠醉彻底惊呆了起来,为何少年要如此言说,这既是父亲又是主人,到底是何道理。
棠醉不准备接着问此事,这第三个问题被缓缓说出:“第三个问题!我乃棠门之主,你愿不愿意入我门下!”
少年冰冷的眼神看着棠醉,长久的都未曾合眼。
他是孤独的,如同野兽从来不愿意被圈养!但是看着棠醉,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天然的亲切感。
只有手中杀人的刀带给他的亲切感!
少年思索很久,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棠醉惊喜十分起来,他和这少年有缘,如今收入棠门麾下只怕未来此人必然有大造化!
棠醉拿出两瓶极品灵酒,直接递给小刀一瓶。二人没有说话,对饮不止。知道这一壶烈酒都被饮尽,少年有些醉意起来,长出了一口酒气。
酒渍顺着下巴流到裸露的胸膛之上,宛如男人的气魄,澎湃汹涌!
棠醉接着说道:“我收徒有八字口诀,则是——金翅擎海,香象渡河!我今日就帮你取一个名字——金刀一快!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此刻你便是金刀一快!不是谁的仆人,陪伴你的只有棠门!只有自由!”
“金刀一快!金刀一快!”少年喃喃自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代表着他的新生。
二人坐在禅椅之上,对望起来。棠醉接着说道:“金刀一快,不知为何你说苍帝龙骧,既是你的父亲又是你的主人?”
金刀一快此刻有些醉意盎然起来,苦笑着看了一眼窗外,宛如洞穿时空看到了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