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宁最近几日有些心神不宁,眼皮跳的相当的厉害。
这种状态是从少夫人拿走了近六年的账本开始。
凭借着她做账的手法,都骗过了世子爷这么多年,难不成还瞒不过一个才刚刚管账的姑娘?
可是她这心慌到底是来自哪里?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珍珠,你去院子里找几个人去少夫人那边把账本统统拿回来。”梦宁颇为烦躁的吩咐身边那个小丫鬟道。
那个小丫鬟名为珍珠,早已经习惯了她不定的脾气,一声不响地点了点头,提着裙子小跑了出去。
若是那农家女子真的发现了问题……梦宁轻咬着唇,脸色冷了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珍珠便已经带着第一批账本回来了,梦宁抬起头问道:“见到少夫人了吗?”
珍珠脆生生地道:“回先生,听少夫人院子里面的丫鬟说一早上少夫人就出门了,她们也不知道少夫人去了哪里,不过现在还未回来。”
“奴婢听少夫人院子里面的粗使丫鬟说,昨日开始世子爷去了一趟少夫人的院子之后,少夫人便不看那些账本了,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少夫人早就已经吩咐好了,咱们去了就主动把码好的账本给了我们。”
听她提起这些,梦宁的顾虑可就更深了。
她生性本就细致多疑,她并不认为白锦会因此放弃,世子爷还过去了一趟。
和梦宁一样,白锦在这边也担忧地多了。
她被魏言和齐修竹带进这种地方之后,魏言相当和善的亲自给她点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又怕她跑了似的亲自把她送到了一个房间里。
白锦就在屋子里面和那两个身上只穿着一块布匹遮住无法描述点的姑娘一起大眼瞪小眼,然后那两个姑娘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这还不算什么,她们还要脱她的。
白锦吞了一口口水,身边的女子身子宛若无骨一样的贴了上了,一寸寸地摩挲着她手上的肌肤,让她忍不住差点炸了毛。
身边的女子也觉得有些怪异,她们在风月场中混得相当的娴熟,对男人也相当的敏感,眼前的公子谁说面向有几分英气,但是这英气之中包裹着淡淡的柔性,而且她的手也白皙光滑。
桌子上还放着几盏金色的酒杯,她刚进来的时候那姑娘喂了她一杯,白锦对自己酒量相当的自信,所以也就喝了一口,但是现在她还是觉得有几分燥热。
她是千倍不醉,但是只是对于酒来说,这酒里还加了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其实比较熟悉,当初她闻了靖南侯夫人的香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魏言笑着靠在门框上问道:“这地方好玩吗?”
白锦摇头和拨浪鼓似的。
“你们两个出去吧。”他这话是对身边那两个姑娘说的。
那两个姑娘相当识相的退了出去,魏言坐到她的边上用两根指头抬起了她的下巴,自己那张脸把她全部的视线全部给占据了。
“这地方有些东西可不能乱喝,”魏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都说了是烟花之地,有些暗地里的买卖可不少,你刚才喝的酒里可是加了不少助兴的药物,本来是专门为男人准备的,但是你知道你喝下去的效果会如何吗?”
白锦咬了咬牙齿道:“若是您说妾身会死的话,估计您也不会这么慢悠悠的解释了……”
话还没有说完,魏言的唇就已经覆上来了,两人唇齿之间缠绵了片刻,魏言才和狐狸一样笑着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女人喝下去以后这药效可比男人要好的多了。”
白锦懂了,丫的自己被这人算计了。
不然这人怎么拿捏的这么准确地进来?
白锦瞪他,但是这人却笑的越来越放肆,在她的颈窝留下一个个印记。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脑子有病,是专门想来这里做这种颠鸾倒凤的事情吧?想想气不过,忍不住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回敬了一口!
从怡春院回去的时候,魏言没再让她穿着原先的袍子,而是让云鸾给她准备了一套裙装,门口也备好了马车,他一路把人抱上了马车。
白锦有些筋疲力尽,脸上的娇态还未散去,魏言把人抱在怀里又忍不住啄了两口,脑子里想着似乎这样也挺有趣的。
要是白锦知道了他的心思估计又要骂他脑子有病。
那药泻火后安眠作用还挺明显的,白锦睡了许久的时间,丑时的时候睡饱了醒过来。
睁眼的时候非常巧的见到某个穿得比乌鸦还要黑的黑衣人手上拿着一把短刀,雪白的刀刃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异光。
白锦:……
黑衣人:……
脑子半天才转了过来,白锦裹着身上的被子滚了一圈大声地喊道:“有刺客啊!”
谁能想到半夜三更的时候这女子会醒来?那黑衣人被她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拿着手里的匕首往白锦身上捅去。
主屋的动静很大,在外房里守夜的鸿爪马上醒了过来,进屋就见到少夫人和泥鳅一样在床上扭着,眼前站着黑衣人胡乱在她身上一刀接着扎着。
院子里面一盏接着一盏的灯亮了起来,刺客见形式败露急着逃走,走之前还不忘往白锦身上再扎两刀。
刀刀到肉。
鸿爪一下子慌了,不管追出去,只能眼睁睁瞧着那人走了,又让身边醒着的丫鬟去把大夫和世子爷给请过来。
“少夫人,您怎么样了。”鸿爪趴在床边问道。
白锦痛苦地裹着被子道:“我觉得浑身疼痛,我可能快死了……”
“少夫人!”
“鸿爪……”
站在门口的魏言:……这是什么生离死别的场景。
“世子爷您来了,奴婢没有护住少夫人,请您责罚。”鸿爪“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魏言直接越过了她,揪着白锦被子一角道:“起来,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
“爷……您好冷酷!”白锦咳了两声,嘴边似乎还要咳出血来。
魏言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