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狗……胖……狗,夭凡凡毫不留情的大笑,低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猎狼,笑的更加厉害。
猎狼回过神来,龇牙咧嘴一脸敌意的看着赵江砚,老子最酷,老子天下第一,说老子胖?你也不称称到底是你重还是老子重?(赵江砚:本公子比你高……)
俞金盏打量着猎狼的身材,点点头,“确实胖了许多。”见俞金盏同意,赵江砚嘴角笑容更甚,看的猎狼毛骨悚然,一根一根的狗毛耸立。
本来很是嚣张的狗抖了三抖,直往夭凡凡身后躲。
宿敌夭凡凡往旁边一闪,把最佳风光的地方留给猎狼独享,“娘子,你说它是不是该减些食量了?”吃他的,喝他的,还觊觎他女人?
“嗯,凡凡,记得跟厨房说一声,少给猎狼鸡腿什么的,免得它长胖了,还有把它放到我旁边的房间吧,免得它去偷吃。”
猎狼长的乖巧喜庆,王府的厨娘什么的都是江湖人士,对于这样的萌物自然也是不能抵御的,所以经常给它些鸡腿和肉。
所以猎狼长这么胖也无非有这些因素。
若是没了肉,猎狼这家伙也非得想方设法的去追寻,还是放在自己身边为好。
赵江砚眉头一皱,放在身边?“不行!”俞金盏疑惑的看向赵江砚,用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赵江砚斜睨了地上的猎狼一眼。
他收了收放在俞金盏腰上的手,十分冷酷,“要是它半夜打呼吵到你怎么办?”笑话,他会让这样一个觊觎他女人的狗放在身边吗?
猎狼此刻心中也一心一意的只有自己的鸡腿,和自己的肉,想到以后因为面前这家伙这些宝贝就要离自己远去了,猎狼悲伤的不能自已。
夭凡凡秒懂,要是猎狼放在旁边的房间,那可就有趣了。
事不关己,夭凡凡微笑的看着这一出好戏,环着手放开猎狼,俞金盏想了想,“打呼?不会的,猎狼从小都不打呼,都睡在我床榻旁边的。”
好的,因为这句话,猎狼日后日子更加不好过,因为此刻,赵江砚的眼睛一眯,看了眼地上郁闷趴着的猎狼。从小?床榻旁?
“那也不行……”他低头在俞金盏耳边附声了几句,俞金盏的脸颊泛着可爱的粉红,看着赵江砚邪肆的笑容和俞金盏泛红的脸,夭凡凡就知道这人没说什么正经话。
赵江砚抬起头来,俞金盏瞪了一眼他,心中却知他说的话也确实是有道理,就没了下话,“那猎狼还是放在松园吧……离我们的房间远点……早上我陪它跑跑步。”
这件事就暂时这么定下了,夭凡凡也回到松园住下,代替俞金盏监督着猎狼。
凭着一人一狗之间的恩怨,这猎狼身上的肉看来是保不住了……
“好了,就这么定下来了,猎狼,今天去带着你吃点好的。”俞金盏揉揉猎狼毛绒柔软的脑袋,实在是同情那一双委屈的冰蓝色眼眸。
听到好吃的猎狼立马来了精神,既然是好吃的,它可要敞开了肚皮吃。
这次出去几人都没有再做别的打扮了,都是正常装束,小厮已经备好了马车,依旧的外边看起来不扎眼,但里面确实舒服。
牵了猎狼上去,赵江砚率先走上马车,牵着俞金盏娇娇的小手上了车,夭凡凡也有幸坐在车中。
见了马车里面的东西,夭凡凡眼中冒出两个金钱的符号,这师父果真没有说错,这王爷不仅有钱还很享受,这马车该是现代的宝马了吧。
车晃晃悠悠的前行,里面却感受不到分毫的颠簸,顺畅的不得了,一路前行到了朱雀楼。
猎狼还没下马车就在车中兴奋的不得了,要不是俞金盏和夭凡凡死命拉住,这蠢狗可不就直直的下了马车,经不住这街上的诱惑。
到了朱雀楼,俞金盏被猎狼拖着下了车,赵江砚皱眉扶着俞金盏才没让她被猎狼给遛了。
夭凡凡最后下了马车,跟着俞金盏一起同赵江砚上了楼,朱雀楼,不错,很好听又霸气的名字,朱雀,上古神兽之一。
里面的雕刻也以朱雀为主,鲜艳的羽毛,如凤凰般据傲高贵,那一双黑呦呦的眼睛那是最为传神了的。
这古人的智慧就是与众不同,夭凡凡手抚着墙上的朱雀,眼中直冒着激动的光芒,真真是太好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手艺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画像。
墙壁作画,很是考验功夫。
“你是怎么发现到这个地方的?”俞金盏小声的问着赵江砚,她以前可是只听说过这朱雀楼,看这小二热情的为他们引路的样子,显然赵江砚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按理来说,这赵江砚也没回来多久啊,怎么就成常客了。
赵江砚笑着想到当初在这里眺望皇城的样子,笑而不谈,“看来你是忘记了那个人?”京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不来朱雀楼这种地方显摆显摆。
又凭着他家的势力,天天来朱雀楼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赵江砚一提起,俞金盏就想到了那一袭火红的男子,笑着摇摇头,妖艳的让人难以忘记。
见她的模样,赵江砚觉心中有一丝丝酸涩,伸手揽了俞金盏入怀中,引得美人娇嗔,“这还是外面,你收敛点。”他低头,眼神从她脸上掠过。
果然脸颊泛红,有些紧张,他放松了些力道,“外面又如何?”
这外面的人还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赵江砚勾起了嘴角。
俞金盏稍微拉开了距离,然而他的铁臂捁在腰册,还真的难以挣脱,俞金盏试了一下,还是放弃了,“随你随你。”气泄。
赵江砚愉悦的扬起笑容,抬起手揉揉她的发顶,没让发型乱了,否则真该生气了。
上了朱雀楼,又是一番景色,因为赵江砚在一旁撑着,她上楼也没有耗费多大力气,反观夭凡凡,一个有点皮毛功夫的小女子,都累的脸颊泛红,气喘不止了。
小二上前麻利的用肩上的抹布把本来就亮堂堂的桌子擦的可以鉴人。
几人落座,小二恭候一旁,脸上满布讨好的笑容,“公子可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俞金盏挑眉看向赵江砚,“好,就老规矩,另外多加点鸡腿红烧肉。”俞金盏先声夺人,小二有些为难看向赵江砚。
向来女子是做不了主的,这女子好生大胆。
可看向赵江砚,他不仅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眼中带着笑意,“愣着干什么,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赵江砚一手握住另外小二备好的茶,掀唇轻声道。
朱雀楼的小二也不是普通没眼力见儿的人,立马连声应是,就忙着小楼去准备了。
夭凡凡东张西望的打量着这朱雀楼的建筑风格,猎狼则是吐着舌头,看着马上就要口水泛滥了,俞金盏很是嫌弃的把它放在一步之遥的地方了。
不愧是京城中有名的朱雀楼,不久饭菜就端上来了,这一盘盘精致的食物,看的俞金盏眉头直跳,“你以前就这么浪费?”
这些天都是他做饭,两人的吃食一向精致但刚好够两人吃饱,但这一桌满汉全席,几人吃怕是吃不完的,赵江砚抿了一口茶,“这可不是我的老规矩。”
这一声彻彻底底的把好友给卖了,在俞金盏心中深种下此人太过铺张浪费的印象。
果然看见俞金盏直皱眉头,赵江砚心情大好,嘴角上扬。
另一边的王府,这几天休养下来,俞金盏也会惊诧来看他,郁幻笙身上的伤口以极其怪异的速度迅速愈合,现在也只剩下深紫色的伤疤未褪了。
得知今日俞金盏和赵江砚等人出府了,郁幻笙起床把门从里面扣上,自己唤了声整洁的衣裳,在铜镜面前看了又看,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才把准备好的烛火,水,已经脖子上带着的水滴状项链摘了下来。
他一口咬破手指,到底是个孩子,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颤抖着手把血好生滴在了项链的水滴上,映着烛火,缓缓在水中呈现了一个老者的模样。
发须皆白,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儒衫,看上去仙风道骨的,郁幻笙神色严谨中带着尊重,“外公。”
“找到了吗?”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有些浑浊的眼似乎能透过所有的雾霾看向人心,郁幻笙点点头,又摇摇头,老者也不着急,等着他解释。
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言辞,郁幻笙才开口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
老者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等到郁幻笙的声音停住了,才淡淡点头,“也罢,就先把你姐姐带回来吧,切记,不要让外族人跟上。”
这番话自然指的是赵江砚了。
郁幻笙神色有些奇怪,但老人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从水面上消失了,郁幻笙叹息了一声,把水滴项链重新待在脖子上。
真的不继续找娘了吗?真是遗憾,还是没能见到娘,不过却找到了一个真心疼互他的姐姐。
在朱雀楼中吃足喝饱的俞金盏什么也不知道,温柔的笑看着夭凡凡和猎狼敞开肚子狂扫食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