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雨依然还在下,雨滴打在窗棱上,扑扑作响,格外清晰.古人都说,春雨绵绵,也最能勾起人的某此思绪,可是听着外面的声响,司马遹却感觉心里是无比的平静详和,先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消失不见,难怪有人说,女人是男人最好的治伤良药.
外面的空气还有一些冰寒的感觉,可是被窝里却是暖烘烘的,两具不着寸缕的胴体紧紧挨着自己,两头青丝披散在自己的颈间,幽香扑鼻,却看不见两人的面容.
司马遹醒了之后,双手就下意识地抚摸着两女那光滑的脊背,那手感甚至比最柔软的绸缎还要舒服,感觉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心中好笑,左右手一齐翻山越岭,扰得两人再也装不了,一齐出声娇嗔.
烟儿性子火爆一些,抬起胭红的玉脸,本想嗔怒以对,却发现太子那双黑亮的眸子正紧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又脸红了,”殿下,你的手...”
看着那红润的樱唇离自己极近,吹气如兰,忍不住再次心动,俯首噙住,舌尖伸入她的嘴里,唇齿交缠,吻得她快透不过气了才放开她.这烟儿姐姐倒是个烟视媚行的尤物,难怪长得这么媚人,第一次欢好胆子就比较大,一双玉腿紧紧缠住自己,甚至还敢反击过来,到最后还是自己的耐力够好,才杀得她丢盔弃甲,大败求饶.
一通长吻过后,烟儿老实下来,司马遹转过头来,看向小绿,发现她正用温柔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小孩子在恶作剧应该包容一样.
读懂了她眼中的意味之后,司马遹心里就不岔了,本太子论起实际年龄来,比你还要大,居然敢用看小孩子的眼光来看自己?又湊过头去,直奔那张樱桃小嘴,一定要惩罚她!
感觉到殿下的侵袭之意,小绿闭上眼睛,小嘴微微嘟起,表示任君品尝!看到这一幕,司马遹微微皱眉,待小绿不解地睁开眼时,大嘴紧紧覆盖过来,带着凌厉的气势,小绿眼中立时闪过慌乱之色,这下司马遹心里平衡了,嘴角温柔下来,仔细品尝,然后比较两个佳人之间那种不同的感觉.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温柔如水,都是世上难得一寻的好女子啊!叹了一口气,司马遹满意地把两女拥在怀里,虽然三人都没有说话,却能仔细听着彼此的心跳,此时被窝里的气氛,才由开始的暧昧转化为激*情过后的平静.
室内陷入一片宁静,不知什么时候,被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咕咕”的声响,三人立时惊动起来,两女噗嗤一笑,司马遹这下尴尬了,五脏庙高挂反旗的正是他.
他早晨起得很早,心里憋着气,没有胃口,早膳也吃得不多,然后就出宫去了东阳门,到后来回宫之后,和两女来了几场盘肠大战,多番风雨,才把两人杀得大败而逃,当然他自己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有这么强是得益于前世无孔不入的地X教导,玩起花样来,比起这两个雏儿要厉害到万里之外了.但其实开始时,他也是差点出了丑的,只不过少年人精力就是好!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
小绿笑过之后,就准备起身服侍太子穿衣,这一动就牵动了下身的创痛,忍不住皱眉不已,看到这里,司马遹哪里还不明白,立即按住她,把她塞入暖和的被窝里,笑道,”本宫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们两个就好好歇息一下,等下本宫叫人把膳食给你们送过来!”
小绿还待不依,司马遹马上板起了脸色,她才可怜兮兮地躺下来,看着太子自己着衣,等看到殿下那浑身精赤的上身,以及背部棱角分明的肌肉时,两女又都害羞起来,嘴里呸了一声,一齐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螓首,在被窝里打闹了两下后,又偷偷探出头来,却发现太子已然着好了衣,正好迎上太子戏谑的眼神,害羞之下再次做了驼鸟.
司马遹一日御了两女,摆脱了小男人的尴尬,顿感神清气爽,出得卧房时,外面的宫女都用娇滴滴地声音福了一礼,”拜见殿下!”
看到这些小宫女红着脸向自己行礼,他自然知道自己被人听了门房,不过此时他心情极好,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大手一挥,”免礼平身,等会儿个个有赏!”
这些莺莺燕燕立即大喜,再次下拜,”谢殿下!”
“去准备一些膳食来,本宫饿了,对了,再准备两份送进去!”司马遹坐在主位吩咐一声,那些宫女立即下去了,只留下两人站在远处观望.
不多时,宫女们把美味佳肴一一端上案来,司马遹胃口大开,连吃了三碗米饭,再加一个粗粮精制的小窝头,甚至连四盘小菜也没剩下多少,偏偏用时还极短,看得旁边的小宫女们大呼怪异,莫不是殿下今日体力耗损过度,所以才...
呸呸呸!瞎想什么了,几个宫女有些心虚地左看右看,却发现别人都同自己一样,脸色红红的,这才放下心来!
用了一顿迟来的午膳,再坐在那里品了一杯茶,感觉这身心从头到脚都彻底舒畅下来,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司马遹到底是初经情事,和两女刚分开一会儿,忍不住又进了卧房,看得左右两边的小宫女们面面相觑,殿下...这是开窍了?
进了卧房,才发现两女已然起身,正跪坐在一起用膳,脸色都是胭红一片,看到太子进来只是白了他一眼,同时脸色又有点害羞,在被子怎么样都行,但是到了外面,穿了衣裳,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看着两女用膳,他就坐在旁边看着,也不打搅,心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人说,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是难以忘怀的,但是司马遹却觉得,还应该加上一句,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情有独钟的!
就在司马遹正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时,成都王司马颖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
成都在晋朝西南部,乃益州之州治,也曾是三国时期蜀汉的都城,远在洛阳的几万里之外,司马颖要到成都,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先坐马车从洛阳南下赶到荆州,然后从荆州坐船,逆流而上,转河道就可以直达成都.
但是今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连绵细雨,成都王他们赶路都不甚方便,加上成都王侍母至孝,不忍见母亲在这大雨纷飞,天寒地冻时还匆匆赶路,等到离了十里亭,南下还没有走多远,甚至还没有过洛水,就在临近洛阳的一处小镇歇了脚,找到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安顿下来,名字 就叫有间客栈,因为司马颖好像听人提过这个客栈的名字,在洛阳城内也是鼎鼎有名的!
反正朝廷给的期限还足,两个月内一定可以赶得到成都,就算是他没有按时赶到,朝廷最多也就斥责一顿,都已经把他贬回封国了,贾后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等服侍母亲休息了之后,司马颖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进来就发觉了情况有些不对,屋内的守卫尽皆不见,只有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正跪坐在左首位置品着热茶,表情惬意之极,就算是看到了司马颖的到来,他也没有丝毫异动!
注意到中年人头发灰白,一双手却保养得极好,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摸过刀枪的,对自己的安全应该没有威胁,司马颖一见也就放下了心,表情淡淡地走到回主位上坐下.
等到这中年文士品完了茶之后,才从容不迫地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出现在本王蜗居所为何来?”
中年文士看着成都王面上还泛着平淡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屋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面色大变,起码这修养城府就极好,心下不由得暗自点头,对自己的这次决定也很是满意,”余曾经服侍过司马氏两代先王,比起他们来,殿下您的机会说不定会更大一些!”
“哦,是哪两位?本王怎么没有听说过?”司马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这人的来历恐怕不是很清白,只听”先王”二字,就知道他曾经服侍的主人都死了,这奴克主之事,古藉上也早有记载!
对于成都王的反应,中年文士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要想取得别人的相信,起码也要说出一些真正的实情,他眼含深意地说道,”是齐献王司马攸与楚王司马允!”
成都王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这两位的下场还真是不怎么样!难怪他要称他们为先王!想起这两人的某些事迹,成都王心下一动,听说当年齐王叔与楚王兄府中,都曾有一个神秘的军师相助,莫不就是此人?想到这里,他眼中的热切之意立时闪现.
中年文士继续说道,”楚王失败之后,余曾往常山郡寻过其弟,想助其成就大事,可惜司马乂此人过于孤傲,为人又刚愎自用,老夫一见之下,只是闲聊了两句就放弃了他!”
“齐王过于优柔寡断,而楚王则是暴戾无常,两人都没有听进去老夫的劝告,最后才落得一败涂地.当然,有一个因素连老夫不得不正视以对,那就是当朝太子的确是一个百年罕见的英才!当然,老夫此来不是专门夸奖太子的,而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成都王殿下,您..想不想登临九重天,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