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念你入骨
晋江文学城独发
——
在季云淮的补习下, 薄幸月很明显地受了质的飞越。
学习好,不仅是因为脑子聪明勤奋努力,也是擅长从题目中总结规律和方法。
在期末考试前的摸底测验中, 薄幸月的理科成绩提高了不,但综合分数仍然没进年级前五。
她对卷子上的分数愁眉苦脸的,头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愧疚情绪:“季师,让你失望了。”
“不会, 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季云淮温柔地揉上她发顶,安慰道, “一次就进步那么多名, 多考几次不定都超过我了。”
薄幸月立马乐了:“我发现你还挺会哄人的嘛……”
谈恋爱之前, 她还以为季云淮肯定是闷到无聊的类型,所以这一点小小的发现甚至让她到惊喜。
她轻咳一声, 很有自之明地:“不过超过你,我就不指望了。”
毕竟像季云淮这类常年稳坐年级第一的, 就像是一道根本不可能跨越的围墙。
年翻看卷子,指尖一点, 神色严肃道:“但这道题我记得跟你讲过,丢分属实不应该。”
薄幸月趴在课桌上,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泄, 乖巧应声:“季师还挺严格。”
她略一挑眉, 对视上那一双清澈如潭的眼眸。
女笑得娇俏,很容易令人目眩到分心。
季云淮滚了滚喉头, 重新将视线收回到那一道错题上:“严师出高徒。”
“好吧, 下次不会错了。”
她彻底受到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也只有季云淮才能令她收心到学习上。
而且季云淮的严格也不止体现在学习上。
道经常去附中的食堂吃饭后,薄幸月都没去过校外的餐厅。
可她记事, 家里就有专门的厨师照料饮食居,也给大小姐养刁了胃口。
薄幸月足够挑食,在食堂吃饭不是嫌弃某道菜味道不好,就是自己减肥,捞来几袋更没营养的零食。
年看在眼里,记在心底,规劝:“零食可以在饭后再吃。”
“而且你那么瘦,没必减肥。”眉心微拧,正事来一板一眼的。
她在同龄人中不属于瘦成麻杆的类型,肉很会长,该丰腴的丰腴,该纤细的纤细,手腕和脚踝恨不得一捏就算,绝对是女生都会羡慕的身材。
薄幸月撇撇嘴,她性子叛逆张扬惯了,突然来了个人管自己,多多不习惯。
奇怪的是,季云淮身上总有种魔力让她卸下浑身的刺,乖顺地服软。
拿来一双干净的筷子,真诚地建议:“薄大小姐,你不吃饭的话,我喂你?”
喂她?!
行,季云淮够狠。
薄幸月到底脸皮不厚,在大庭广众也做不出这种肉麻事。
她夺过手里的筷子,扒了口白米饭,目光一抬,“算了,不用了。”
……
这些天,两人基本每天一上学放学,周末还会待在图书馆为期末考试复习。
不道从什么时候始,围绕两人的风言风语就发酵得愈发厉害。
这阵风自然飘到了班主任赵其峰的耳朵里。
都处在青春期,爱恋成为禁忌的代名词。
可薄幸月在其中是另类的,她从来不介意人审视的目光。
季云淮则是根本不关心小道消息,的世界除了学习,就剩下薄幸月了。
好在赵其峰是唯成绩主义至上者,在看到薄幸月上回摸底测试的排名提升了不后,并没有选择棒打鸳鸯。
对于两人之间发芽的情愫,只不是太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地对待,免得适得其反。
终于熬到了期末考试,铃声一响,答卷上交。
走廊上桌椅与地发出挪动的摩擦声响,夹杂对答案的交谈声。
薄幸月属于考完就放飞的类型,及时行乐,成绩考得好与坏根本不往心里过的。
收拾完寒假作业,学生三三两两地回家,学校门口被接送人员堵得水泄不通。
当天正好是江城的初雪,满天飞雪,狂风呼啸,整座城市被风雪席卷,尤为寂静。
俯瞰而去,各色各样的伞如潮流涌动,成为银装素裹世界里显眼的亮色。
季云淮给她打伞,却被薄幸月阻止了。
她解释:“现在雪得不大,不打伞也没事,不会冒的。”
薄幸月戴毛绒手套,围的是一条的灰色围巾,将鼻尖以下缩进去,还闻得到清冽的雪松香味。
季云淮跟在她身后,看女脚踩一层松软的雪,兴奋地在雪地里跑了几步。
薄幸月鼻头被冻得微红,唇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由于没打伞,雪花覆盖了年肩头。
立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中,发丝乌黑,肤色冷白,与身后银装素裹的雪色融为一体。
像是宣纸上的一笔浓墨重彩。
寒冬腊月,学校的梧桐树干光秃秃的,雪压树枝,发出“啪嗒”一声碎响。
“季云淮,你我们也算是一淋过雪了……”
薄幸月轻轻呢喃,抬手贴到那颗常青的松树上,畅道:“像不像一直陪彼此到的样子?”
年的眸色比月光还明亮,在漫天雪色的映照下黑白分明,不似平常的淡漠,而是很深层次的动容。
从未设过薄幸月会这样一句话。
女恃行凶,张扬跋扈,不人都不看好两人的情都走到最后。
但在不经意间,却沉溺于八岁还带她骑单车,以及多年后相濡以沫的共白头场了……
季云淮朝她走过来,一脸的纯正,温暖的掌心贴过去。
她连连后退,差点以为自己的后背直接撞上粗粝的树干。
可年明显用手背垫住了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带,唇齿随之搅弄而来。
比的,季云淮更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答案。
薄幸月根本没料到怎么会一言不合就吻过来,眼睫直颤,细小的雪花落到围巾上,很快消融成雪水。
年的吻有点凉,像是尝到雪的味道。
她支支吾吾应声,肺部的然被抽干,贝齿轻咬,血腥味登时间弥漫。
可血腥味仿若激了年骨子里的占有欲,气息不平,目光愈发深邃。
在躁动的年纪,的另一只手仍规规矩矩垂在一侧,不曾流连到绵软之地。
校园最隐秘的树林里,两人相拥的画仿佛一张唯的画。
一只胖橘猫从草丛中跳出来,惊得快让她的心跳溢出胸腔。
薄幸月嗔怪:“季同学,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挺像斯文败类的。”
季云淮眸光泛冷,又不禁去。
如从这段情的蓄谋已久来,女这么也没什么错。
两人牵手走到公交站台,雪势转大,终于撑伞,将人捞到自己怀里,捂得严严实实。
过了分钟,公交上的人一轮接一轮往上涌,直到她连一点挪动的空间都没有。
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雾气贴在玻璃上,车内的空气更是闷得不行。
季云淮怕人多挤到她,主动弯腰,将人护到自己身边。
瞳仁澄澈,干净不染,很难让人联情动时,树干前亲吻的模样……
薄幸月拽了下的衣服下摆,叹气问:“晚上你不会还学习吧?”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嗯,做竞赛题。”
等到高三学,数学竞赛就始了,留给的准备时间并不多。
薄幸月做了个鬼脸,底气足地反问道:“期末考试都结束了,可以放松一天嘛,陪你女朋友去看电影不好吗?”
公交车一个猛然的刹车,她的脸颊彻底撞上年清瘦结实的胸膛。
像揉猫一样,大掌搭在她的发顶,心软得一塌糊涂。
季云淮向来拗不过她,清冷的嗓音里满是宠溺:“都听我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