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
昨天敢带着娟儿进房间的勇气呢?
“瞧瞧,这太子殿下不会是知道自己胜之不武,所以没脸出来了吧?”容嫔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张家的那些家业,是什么都不顾了。
说话如此难听,如玉是每每听不下去的,但她这次没再说什么,就怕容嫔又来一句东宫里没有规矩的话。
现在太子妃掌权,整个东宫的人出去都是典范。
人家会说有样学样。
“姨母?”现在太子殿下不出来,娟儿也是着急了,总不能她真的把所有身家都输出去了吧?
“不过区区些银子和商铺,要不这样,容嫔娘娘且说个数,我这边赔偿给你。”黎清说着叫如玉拿了算盘来,准备算账。
容嫔心口一松,是觉得那进了太子口袋里的东西,怕是拿不出来,如此折算些银两,也不算损失了。
“这银子好算,但是店铺怎么算?这只要经营着就有入账…”
容嫔的算盘打得精啊,黎清是觉得可笑的,“如玉刚才的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但也说的很对,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闹到父皇那里,怕也不会过多怪责太子,毕竟太子现在在宫中养病,这娟儿是自己送上门来…”
“你…”容嫔气红了脸,坐不住的起身来,她没想到黎清说起来会比如玉的还难听。
却又在理。
她咬牙忍着,看向娟儿,“你估算着多少合适吧。”
她现在是彻底不想管这些了,没得真是丢份。
娟儿其实确切的也不知道说多少合适,但她也不敢往多了说,更不敢往少了说,折中了个数字。最后拿到银票和一些碎银,她就谢天谢地了。
“太子妃这般欺负人,我容嫔是记住了。”容嫔带着娟儿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看着黎清,眼里的仇视不加掩饰。
黎清无语的很,“如玉把这些收起来,我要去睡一会儿。”
看着黎清面无表情的样子,如玉是什么也没敢说,麻利的动作。
“太子妃竟然宁愿自己赔钱也不去找孤?”云不休大步跨进来大殿,幽暗的黑眸里显露的不满滔天。
黎清是真没有精神再来应付他,想要避而不见,直接往侧殿方向去,但是云不休没让,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说还吩咐人,“你们都出去。”
如玉和香草面面相觑是不想走,但看云不休难看起来的脸色,多有冷厉的意思,到底还是出去了,不过也没走多远,只是站在了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他们出来了,才发现飞鹰蛇在外面,此刻看着她们两个。
“太子殿下让我告诉你们,他和娟儿斗蛐蛐的时候,我也在场,而事实上我的确在场,甚至那斗蛐蛐用的蛐蛐和物件,也是换了别的,太子殿下没让她沾染半分跟太子妃用的那副用具。”
如玉和香草诧异,所以昨天的事情,完全就是他们太过想当然了?
以为太子和娟儿孤男寡女,其实不是,不但如此,太子殿下还很有洁癖,没让娟儿碰过跟太子妃斗蛐蛐的东西?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告诉太子妃?”
香草见不得太子妃不好,觉得不该让太子妃误会了太子,而且她真没想到太子在这方面是这么细致的人。
“香草你还真信他啊,万一他在帮着太子殿下撒谎?”如玉表示怀疑,如果要真是这样,为什么昨天他们不说?
现在才来说。
飞鹰瞪她,硬汉战斗力满满,“我从不撒谎。”
香草好爱的冒桃心:“我相信你。”
如玉:“……”
看着香草含情脉脉的样子,如玉觉得香草还真有几分要勾引自己姐夫的意思。
想着还是该让姐姐赶紧回来,要不然这姐夫真就飞了。
“我相信太子妃。”
现在太子殿下既然跟太子妃在一起,她相信太子妃最后的选择,等着结果就好。
飞鹰强迫不了人,也是干着急。
殿里,黎清和云不休之间的距离不过半丈,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云不休那隐忍着怒气的脸,心里也是一阵的不痛快。
“既然太子殿下有话跟我说,那我就太子殿下说完在去稍作休息。”
她低头,不去看他的脸,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来,等着他说话。
这样的举动,无意是疏离的,云不休感觉得到,“到现在你还是觉得我和娟儿有什么?”
“怎会,太子殿下就算真的跟娟儿有什么那也是应当的,您是太子…”
“好啊,既然如此,孤这就让人去把娟儿叫回来。”云不休说着要走出去,黎清蓦然起身来,“你敢!”
完全冲口而出的两个字,黎清喊出来自己都愣了。
云不休失笑,转身来望着她,狭长的桃花眸里有着促狭的笑意,“原形毕露了吧?真没看出来,孤的小清儿也会打翻了醋缸子。”
黎清羞臊的厉害,白净无瑕的小脸上敷上一层薄薄的粉红色,还不想被看见似的,侧着身子道:“那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娟儿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如若换做有一天,是我跟一个男人你…”
“你敢!”云不休捂住她的小嘴,眼神危险的很。
黎清心中一甜,拉下他的手,“可算是叫你也体会了一把我这两天的心情。”
云不休心中一软,才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丫头,刚才竟然是对他将计就计。
“既然清楚,为何还要赔偿她们?一切不过她们咎由自取,你这样做,是要让她们得寸进尺。那个娟儿野心不小,存了想要取代你做太子妃的心思,孤若是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尽管知道云不休和娟儿没什么,但是现在听云不休这样说,黎清还是很感动。
感动在云不休的心里,自己有着这样重要不可动摇的位置,看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那我这个太子妃之位还真不好觊觎。”
云不休手指捏了把她的鼻梁,亲昵的不行,“你现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如今你让他们这般尝到甜头,怕是会得寸进尺的,今天送来一个,明天说不定就敢送两个。孤的小清儿几时变得这么柔软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