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啊啊！！！
沢田纲吉愁苦地撑着额头, 没露出来的睛中，瞳孔在剧烈颤抖。出突，他已经通了云雀前辈赶回来, 虽对的回复有一句“马上回来”，但沢田纲吉硬是从里听出了“马上回来取你脑袋”的意思！
死了，死了！
“非常抱歉, 夕雾前辈！我已经训过蓝波了！”
再一次的, 沢田纲吉向坐在首领办公桌对的源夕雾道歉。少年形态的源夕雾笑着摇摇头, 他压根不觉得这是什么很严重的态，神情颇有些忧虑的宽容。
“没的, 纲君，是意外而已。”
他抬起手看看, 衣袖有些长了, 他开开心心地甩了两下。
“好怀念啊, 十年前的样子。”他笑道, “恭弥回来，一定会吓一跳吧？”
虽夕雾前辈没有气这一点他很高兴啦，但是……沢田纲吉痛苦地抱住了头, “吓一跳”的云雀前辈，绝对会让他十倍的“吓一跳（物理）”啊！
“十代目, 夕雾先, 衣服已经拿来了。”干练的秘书打开门，几咒鸟衔着装衣物的袋子飞来, 送到源夕雾手上。里盛着十年前的并盛中学校服，源夕雾个性念旧，所以多年前的衣服也保存得很好，是他完没有想到, 会在下这种情况用到。
“谢谢你。”源夕雾对秘书道谢，接着也对四周飞舞的咒鸟道谢，“谢谢你们。”
沢田纲吉起身。
“夕雾前辈在这里整理一下吧，云雀前辈还有几个小时回来，这件目前已经对外封锁了消息，以免有人浑水摸鱼。”
现在的沢田纲吉，行已经完是成熟首领的样子了，也有在朋友们前会流露一些实情绪。彭格列作父家族，在外的敌人本来就不少，沢田纲吉并不希望会有人趁机对付突变小十岁的夕雾前辈。
关于这一点，源夕雾自己倒是没怎么担心。
他的主力量体现在异能力幻术上，体术还算不错，不过近些年早就不怎么用得上了。幻术随着他的阅历增长逐渐强大，黑与白的咒鸟随着咒力稳定而愈发增殖……可以说，关年龄，源夕雾站在那里，就算是顶尖强者，也难以近身。
更何况，他还有可以随时使自己咒灵的【不动常】。
“其实，是能利用这段时期也不错。”源夕雾意有所指，“我的实力并未因变弱，但是暗处的敌人对毫不情。”
沢田纲吉默了一下，接着坚定摇头。
“太危险了夕雾前辈，我做不到让自己的门外顾问去充当诱饵。”
源夕雾笑了笑，确实是很有纲君风范的回答，不过他心意已决，能跟他讨论相应计划的人，也姗姗来迟。
“还是令人意外……”黑西装的男人靠在门边，黑色爵士帽下，卷曲的鬓角别有魅力。解除诅咒恢复原本姿态的世界第一杀手缓步走办公室，饶有兴趣地打量源夕雾。
看着十年前模样的源夕雾，几乎有种岁月倒流的错位，不过……还是不一样的。
“里包恩先。”源夕雾笑道，“我正在跟纲君讨论，如何利用当下这段时期。看，现在看起来很弱吧？应该会吸引出不少暗处的敌人。”
这倒确实，不过……
世界第一杀手摸了摸下巴。
“这算加班吧。”
源夕雾：“……？”
什、什么？这就算是加班了吗？他不过是选个地点，以现在的模样溜达一下再干掉袭击者之类的……这么轻松愉快的工作居也算加班吗？
里包恩：“……”
他发现了，源夕雾对于加班这件有着深深的误解。
“当算，而且你看，蠢纲已经吓得在哭了，也就是这个加班的强度，已经是云雀会上门来威胁的程度了。”
源夕雾怔了怔，看向旁边，年轻的首领泪汪汪地看着他。
别加班了！别加班了！求求！
“不过，我对你的计划很兴趣。”里包恩话锋一转，“详谈一下吧。”
* * *
云雀恭弥回来的时候，发现彭格列本外围已经戒严。他料想是因夕雾的情，可就算先前已经道具体情况，推开首领办公室门的时候，依旧微微怔了一下。
少年原本在窗边看阳光下的花园，听到开门声，倏忽回过头来。黛紫色轮廓圆润的瞳，耳际晃动的玉饰，身上的并盛校服，以及那张带几分稚气、却已经极殊丽的容，一不给人一种岁月倒流的觉。是有些不同，那曾经被郁色笼罩的眉目，刻却是舒展的。
“恭弥！”源夕雾看起来简直开心极了，他举起两手，“你看！你看！我变小了！”
云雀恭弥：“……”
“这么开心？”
他缓步走过去，已经不复赶回来时的急促。除了年纪缩水，源夕雾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损伤，十年后火箭炮出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彭格列技术门对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常。
不过，还是尽快恢复吧。
他亲了亲源夕雾的发顶，又跟他碰碰额头，像出行归来的猫一样行久别重逢的仪式。原本这份温存应该再升级一点的，就因这三天两头出状况的十年后火箭炮……
他不打算对突变小的另一半犯罪。
“除了变小，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云雀恭弥问道，得到源夕雾的摇头之后，他平静地在心里给沢田纲吉判了缓刑。
沢田纲吉：“……”
是缓刑吗，流泪了。
“但是，有个问题。”源夕雾眨动黛紫色的睛，这双睛还带着圆润的轮廓，是不同于十年后的毫攻击性的漂亮。他向云雀恭弥摊开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枚戒指。
“因变小了，刚好合适的婚戒戴不上了。”
他沮丧地小声说道，仿佛有形的耳朵耷拉下来。
这枚戒指通体银白，乍看并没有寻常婚戒的夸张钻石，是隐约渗出碎钻特有的辉光。这枚戒指与云雀恭弥现在戴在名指的是一对，由已经故去的世界顶级首饰设计师打造，合称“花与雀”。源夕雾戴着的是“雀”，图案云间飞鸟，云雀恭弥则戴“花”款，图案雾中夕雾。
【走过了很艰苦的路途，才终于抵达了幸福啊……】
当时的老设计师笑着点头。
【那么，你们就交换佩戴有着彼个性的戒指吧。】
【交换佩戴，彼守望，永远注视着对方。】
“婚戒是艺术品，跟可以调整大小的地狱指环不一样，一变小，就戴不上了。”源夕雾看起来很在意这个问题，眨着睛向云雀恭弥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
“我是一定戴着的！”
云雀恭弥吐了口气，在这方执着的夕雾有点过分可爱。
“很好解决，找沢田纲吉两条链子就行。”
十年前，还没有成彭格列十代目的年轻首领曾经用链子将指环挂在脖子上，云雀恭弥现在想到的也是这个方法。他了两条链子，先给源夕雾串好婚戒挂在脖子上，后又取下自己的，如法炮制。
源夕雾的睛霎时亮晶晶的。
“好了，回家了。”
“嗯！”
“走之前需问一句，沢田纲吉最近有没有让你加班？”
“没、没有呢！”
“停顿了，现在就去咬杀他。”
沢田纲吉：“？？？”
彭格列本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沢田纲吉看着自己办公桌的残骸默默流泪。他的家庭师向来对这活泼的场景喜闻乐见，程袖手旁观，美其名曰培养首领的抗压能力。
沢田纲吉十分悲痛，不过当他的视线越过窗棱，就看到了正慢慢穿过花园的两个人。云雀前辈在前走，夕雾前辈拽着他西装的衣角，两人好像在说些什么，停在门口的汽车旁，一小黄鸟飞向他们。
“云雀前辈走得好慢啊……”沢田纲吉神柔，“是了夕雾前辈能跟上吧。”
不是亲所见，沢田纲吉绝对法想象，云雀前辈那样冷酷强悍的人也会流露出这样温情的一。曾经那场去往未来的战役中，沢田纲吉见过另一位云雀前辈，依旧强大，袖口夕雾花的袖扣却总流露出某种寂寥之。
像现在这样。
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