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你且莫着急上火,腹中的孩子要紧。”
宋氏先给马芷阳打个预防针,一防一会儿说起来,她承受不住再受到什么惊吓。
“姐姐,你快说便是。我也是自小在郁王府长大,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
还别说,这个马芷阳也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别看平日里温温顺顺的,遇到事情也能沉地住气。虽说她长在郁王府里,在外人看来有些痴傻,但心智没有问题。当时也只是过于迷恋端木砾而已。痴情不算病,病起来,却让人不能理解。
宋氏把自己知道端木砾如何被投入天牢,一一说给马芷阳听。
“不可能,砾哥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他是被冤枉的。一定是那个兰贵妃陷害他。”
马芷阳的情绪有点激动,她才不相信端木砾会去非礼兰贵妃。她原来是郁王府郡主的时候,多次随母亲入宫参加宫宴,是认识兰贵妃的。
兰贵妃是长地很有姿色,但是也不至于让端木砾垂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咱们姐妹俩个是了解太子爷的为人,深知他不会做出这种有悖人伦之事。但是,陛下不相信,这们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我昨天一早就进宫面见过陛下了。”
“唉!”宋莲双突然一声长长的叹息,想起昨天与皇帝还谈的不错,没想到一夜之中又发生了变故,好端端的太子府也被封了。
“姐姐劝我坚强,怎么突然也叹起气来?”马芷阳不解的问道。
“我叹气不是害怕,是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半夜命人封了太子府,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对砾哥哥不离不弃,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死。”
马芷阳此时的表白,让宋莲双对她另眼相当。她虽然一直在怀疑她究竟是谁,觉得现在的太子妃不是谷菱,又找不出任何的破绽,明明就是谷菱。
为了确保端木砾的安全,宋氏一直派人在暗中观察马芷阳,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和端倪。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多疑了。
也许谷菱变成太子妃后,想着忘记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所以才为了端木砾做出巨大的改变。
以前她被李语蓉陷害,逃出砾王府,心灰意冷,改名为谷菱,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与杜致霖相爱。而今,又重新做回马芷阳,为了太子爷做出改变,也有可能是这个样子。
宋莲双被马芷阳的话感动了,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好妹妹,我们与太子爷同生共死。不过,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害怕,不能低头,更不能死。太子爷还被关押在天牢,如果太子会又被封了,想救太子爷,救太子府,就得靠咱们两姐妹。我们现在就是太子爷的希望。我们姐妹俩个一起面对,一起救出太子爷。”
“好,我听姐姐的。”马芷阳也用力的回握了宋莲双的话。
在这一刻,这一对共同服侍端木砾的女人彻底站在了一个阵营,没有嫉妒,没有猜忌,和谐相处。
“侧妃,我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张魁波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进来。
“太子妃也在,奴才给太子妃请安。”张魁波看到坐在一边的马芷阳,赶紧的给她行礼。
“管家快些起来,你打听到什么了?”马芷阳将张魁波扶起来,让他站起来说话地。
“刚才大理寺的主事方天皓来府里问询一些事情,他是奉了皇命查案,所以能自由的出入太子府。苏娘娘在时,他也曾受过娘娘的恩惠。事情紧急,我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给他听了。当年,我们还是旧识,有过几面交缘。”
这方天皓也是够倒霉的,刚接了太子意图非礼贵妃的案子,还没等理出什么眉目,又接到皇帝新的圣旨,要他彻查昨夜刺杀皇帝的人。
旧案未结,又添新案。新旧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两案并一案,统统交由大事寺来负责。
他一大清早的来到太子府,查询太子府在侧的侍卫有多少人,昨夜有没有人外出,有没有少了什么人。
张魁波也是没有办法,又知道方天皓的为人,这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方天皓也是性情中人,对当看苏娘娘伸手相助之恩一直未忘。张魁波问他陛下为何封了太子府,他觉得不能推脱,就直言相告了。
“他说昨夜有五名刺客闯入皇宫,想要行刺皇上。五名刺客中,有两名死于禁卫军的刀下,其余三名服毒自尽。他们左臂均有咱们太子府侍卫的刺青。陛下随即怀疑是咱们太子府所为,这才下令半夜就封了太子府。”
听张魁波说完,宋莲双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沉重。不用问,这肯定也是兰贵妃的毒计。
太子府里有没有派人出去行刺皇帝,她最清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万一行刺不成功,这不就摆明了自寻死路,还要搭上天牢里太子的命。
“这一定是兰贵妃所为,她这是置太子和太子府于死地。我们绝不对让她奸计得逞。”
宋莲双两只玉手紧握,气地全身发抖。
“姐姐,我们现在被困在府里,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外面有心想帮砾哥哥的人,也与我们联系不上,我们该如何是好?”
马芷阳小脸上露出万分着急的神色,问宋莲双。
“妹妹莫急,姐姐自有办法。外面的人也没有几个能指望地上的,不指望他们也吧。刺杀皇帝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太子府的人刺杀笔下人消息,如果我没有猜错,已经传遍了京中上下。兰贵妃还有她那个可恶的哥哥张雅念,必定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弄的人尽皆知。
陛下也肯定大怒,他已然认定是太子府的人所为,才会派人封了太子府。现在任何人到他面为太子求情,只有会惹得陛下动怒,重者是死路一条。
京城里的人,现在对我们太子府的事情应该是唯恐不及,能有几个真心想帮的。即使想帮,也帮不了,大家都了解陛下的脾气秉性。”
“那姐姐刚才所的自有办法,又是指什么办法?”马芷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自己心爱的男人,洗脱他,洗脱太子府的罪名。
宋莲双停顿了一下,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救太子,救太子府。“
“是谁?”马芷阳和张魁斗异口声的问道。
“此人并非旁人,就是也太子爷一奶同胞的胞弟,杜致霖。这世上若还能有人救出太子爷,为太子府洗脱罪名,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他们不是回了沙漠城了嘛,我们现在又不能出去,怎么才能通知他呢?”
“这个不难,我也自有法子去沙漠城里通知霖弟。他们兄弟感情至深,我们也都能感受地到。如果他知道太子爷和太子府蒙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一定会星夜赶程,前来相救。以霖弟的能力,想替太子和太子府洗脱嫌疑,虽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他绝对能做到,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况且他的身份特殊,陛下虽然还没有公开承认他是四皇子的身体,但南楚上下谁人不知杜致霖是南楚的四皇子。”
看到宋莲双坚定的目光,马芷阳和张魁波,心里升起冉冉的希望。
“太子妃,侧妃,不如让老奴想办法混出府去,到沙漠城里去报信?”
宋莲双摇了摇头,“你年世已高,不能长途跋涉。我去最合适,还是由我出府去找他们。”
“太子府外围被禁卫军围的水泄不通,你该如何才以出去?”
听完马芷阳的话,宋莲双笑了。尽管笑容里带着苦涩和些许的无奈,但她的笑是真心的,发自本意的,并非是苦笑,或安慰的笑。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知道太子府里一个通往城外的密道。妹妹也不要奇怪,真是的机缘。太子也并不知道此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这里在百年以前是一个巨贾之户的宅院,当里兵慌兵乱了。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这位巨贾不惜花了重金,请了无数的工匠和手艺人,在家里打通了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还真要好好谢谢百年前的这位巨贾,要不然,我们真的难以走出太子府,请霖弟回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