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端木铮进来了,兰贵妃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陛下,臣妾没有脸见你了,让臣妾去死,臣妾见陛下最后一面,这就去死。”
兰贵妃哭的这个惨,这个痛哟。一边哭着,一边从端木铮的怀里挣扎起来,就要再次去撞墙。
“兰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朕听,朕一定为你做主。先不要哭了,也不要难过。如果你真的想死,也等把事情说完了。”
这老端木也当真不是个什么好鸟,他以为兰贵妃被自己儿子那个了。如果真是这样,他自然是不会再留着她在身边,看着膈应人。事情明了了,要死要活,都随她。
兰贵妃一听老端木这样说立马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不能再一味的闹下去,还得先表明自己还是清白之身最重要。
要不然真的被他误会自己已经失身于太子,她可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兰贵妃冷静下来,情绪也不那么激动了,抽抽搭搭的哭着说:“陛下,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
臣妾这几日身子疲乏就早早睡了。刚刚躺下,似睡非睡之间,听到有人进来,待我睁开眼一看,是太子爷。
太子爷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对掀开臣妾的被子,意图对臣妾无礼。为了保住清白,臣妾誓死不从,与太子爷扭打起来。
如果臣妾失了清白之身,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觉得愧对陛下。打斗声惊动了宫里的宫人们,他们赶来才制止了太子爷无礼的行为。”
一听兰贵妃还是清白这身,老端木松了一口气。看她的眼神多了几份温柔和安慰。
“我也不能仅听你一面之词,你先一旁歇息,我来问问这个逆子。”
端木砾垂手立在一旁,对于兰贵妃的表演,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即使着了兰贵妃的道,她想必是精心策划过的,自己现在解释什么也没有用,反而是越解释越黑。
“逆子,说兰儿刚讲才的可是实情,你老实交待,这么晚了来兰儿宫里所为何事?”
老端木气的全身发抖,单手指着端木砾的鼻子怒问道。
端木砾冲老端木一施礼,“儿臣见过父皇。一个时辰前有两个小太监到太子府里传你的口谕,说是你宣我进宫有要事相商,还说你在兰贵妃的月汐宫里等着我。
我进了月汐宫,喝了几口茶水就昏迷不醒。再醒过来时,兰贵妃娘娘就趴在我的怀里,我在她的床上。儿臣为什么昏迷的,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儿臣是一概的不知。
这个还要问问兰贵妃是怎么回事。”
老端木也是条老狐狸,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一方的话,对于端木砾这个儿子,他还是喜欢的。如果没有这个儿子,说不定周世坤早就打入南楚,他这个皇帝还能当地这么舒坦。
端木铮扭头看向兰贵妃。
“陛下,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不想认帐。臣妾一介女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清白和名声更为重要的。难道臣妾傻的要将这脏水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嘛!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要不然,臣妾背上勾引太子的脏名,就是做鬼也不会心安。”
兰贵妃一听端木砾这么说,马上继续演戏,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端木铮想想自己这个老婆说的也有道理,她虽然还没有成为皇后,但是与皇后没有什么不同了,贵为第一贵妃,处理三宫六院的事务,也就只差个名号的问题,她的权力已经相当于皇后。
她又不傻,能这个时候把脏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嘛!
端木铮又好言好语的安抚了几句,才勉强把她激动的情绪再次压制下去。
“逆子,你实话实说,朕还能念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上饶你不死,你若执意不说实情,就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按国法家规给予你处罚。”
老端木虽然狡猾如狐,但必竟年事已高,思维上有时难免跟不上,被兰贵妃一误导,火又蹭蹭的上来了。那个男人愿意戴顶绿帽子呢!
还是自己的儿子给自己戴的。
“儿臣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并句谎言,不要父皇明断。不要被这个女人巧言花语给蒙蔽了。”
端木砾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知道今天说什么也是枉然,这兰贵妃太了解老端木了,句句捡着往他心里说,也拿着刀子往他心里插。
当今之急是先拖延一下,等老端木冷静后再做打算。
“你,你,你要气死朕不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见端木砾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什么也不知道,端木铮勃然大怒,用手点指着他的额头,气地直扫抖。
“儿臣真的没有半句的假话,父皇可以找到那两个传旨的小太监一问便知。”
端木砾也知道那两个小太监是肯定找不到的,说不到已经被灭口了。先拖延时间,再找机会才是上策。
“把月汐宫里所有的太监全集中到前厅。”端木铮一声令下,很快宫中二十几名小太监就集中起来。
端木砾一一看过后,摇了摇头。“这里面并没有传旨的两个人。”
“如果象太子所说的是我陷害于他,我肯定不会借他人之手,一定会从我宫中找可靠的人。这么大的事情断然不会假手不熟悉的人。我宫里的太监全在这里了,既然太子指不出假传圣旨的人,这就说明太子心里有鬼。”
兰贵妃也不是什么好鸟,步步紧逼,不给端木砾喘息的机会。恨地端木砾牙根痒痒,也一时拿她没有办法。
自己确实是被人家“捉奸在床”,这满屋子的太监宫人有一半的人看到他躺在兰贵妃的床上,还衣衫不整。这会儿,端木铮也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他也很难以听地进去。
“父皇,还有一种可能。是找的宫外的人冒充,或者是其它的宫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待他们将我引进月汐宫后,着了兰贵妃的道儿,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为了杀人灭口,把他们给……”
端木砾用手做杀的姿势。
“太子,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为何要陷害于你。还要搭上自己的清誉。刚才若不是我大声的疾呼,他们进来救下我,你已经得逞了。
我这是何苦给自己找麻烦,难道我真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做了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陷害我对你什么好处,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
“太子,你今日必须把话说明白。我一妇道人家,差点被你毁了清白,还要遭你这无故的脏水往身上泼,我也太冤了。”
“兰贵妃,如果我出了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是谁?”端木砾顿了顿,接着说下去。
“当然就是你和你的儿子,我的五皇弟端木成。眼看着他也要举行成人礼了吧!早就听说五皇弟资质过人,你对他寄予厚望。难道不是吗?”
端木砾的这番话让老端木犹豫了,陷入了思考之中。对啊,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自己成为太后的呢!
老端木的目光又从端木砾身上,转移到兰贵妃身上。
“陛下,臣妾真是冤比海深。你是知道的臣妾与事无争,对成儿也没有什么过高的期许,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能为陛下分忧,为国家出力。从来没有觊觎什么储君之位。臣妾着实冤枉,陛下一定要给我做主,要不然,我真的没有脸再苟活在这世上了。”
兰贵妃说的就要挣扎起来,准备第三次撞墙。
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她全用上了。
“好了,你们都别再执一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朕自当查清此事。此事关系到皇室的颜面,谁要多嘴多舌,朕定当不饶。都散了吧。”
端木砾听老爹这样一说,起身就想走,他也没想当事情会这么简单,那就回到太子府里等着结果吧。
他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自当也会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