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再啰嗦我现在就把她杀了。”黑衣人并不买帐。
谷菱轻轻用手摩挲着胸前的蓝蝶,一边说:“这么说来,你们的目标并不是端木砾,送到你嘴边都不要。你们是打着刺杀端木砾的幌子,真正想杀的是我和霖。我们在太子府和整个南楚可是没有什么大的仇家,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你这丫头真是啰嗦,死到临头还瞎嘚嘚。跟我走,否则,现在就要你的命。”
“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本姑娘可是会法术,法力高强,弹指间就能要你的命。”谷菱话音落,手里的蓝蝶转动,一枚银针贴着自己的脖子,射向身后的黑衣人。
两个人相距太近,加之黑衣人毫无察觉,待感觉到时,银针已经插在他的咽喉之上。银针有毒,见血封喉,当场毙命。
在场的人,除了端木砾,其他人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杜致霖飞身将谷菱抱起,查看她的伤势,易征也焦急的跟过去。
端木砾指挥其余人等,将黑衣人全部捉拿。无奈,没有一个活口,都咬破含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
“看来这是一批死士。训练一个死士的代价都极高,何况是十好几个。是什么人有这以大的能耐,一次性派出这么多死士。”林旭东开口道,并毫不畏惧的看向端木砾。
“这件事与太子府无关,我自会彻查凶手,给霖弟和菱儿一个交待。”端木砾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冷冷开口道。
“端木砾,这可是你说的。是给我们一个交待,别到时候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如果是你至亲之人,你又包庇。”谷菱又激了端木砾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李语蓉摆脱不了干系。
不是她不能理解端木砾的苦衷,而是觉得国家社稷是端木砾的事情,是他的责任。自己的责任就是还死者公道,为自己死去的朋友和家人报仇雪恨。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接受端木砾迟一些再查李语蓉的原因。
“我的至亲之人?”端木砾苦苦一笑,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在这世上至亲之人除了我的亲弟弟和你以外,还有其他什么人吗?还有谁比你们更至亲的?”
看着哥哥,杜致霖心里满满的感动。想起堰城之战,当时若不是谷菱出现在堰城,令自己一时心软没有点燃炸药,恐怕自己的亲哥哥早就丧身在堰城。心里暗暗庆幸。
“大家都散了,好生休息去吧!”一切待天亮会再做定夺。端木砾命众人散去,自己也转身离开。
“你觉得端木砾说的是真心话吗?自古帝王家无情,他会不会是在演戏?”谷菱问杜致霖。
“自然是真心话,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兄弟之情,也括他对你的感情。”
“你这醋坛子,好好的又漏了。”谷菱取笑道。
端木砾没有再回到自己院子里,而是去了李语蓉处。
因为杜致霖与端木砾长得十分相似,李翰决定让死士以刺杀端木砾之名进太子府行凶。好给谷菱安排个混乱之中失手被杀的名头,免的他人起疑。知道杜致霖功夫了得,为保险其间挑选了十二名精干之人。
李语蓉知道父亲安排的人今夜动手,没有最终结果之前,哪里睡得着。安排去客房打探消息的春燕迟迟为回,她披着衣服坐在房中焦灼的等待。
“蓉儿,这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端木砾的突然到来,让正在发呆的李语蓉大吃一惊,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茶杯,碎落在地上。
“夫,夫君,我觉得心口有点堵得慌,睡不着,就起来了。夫君怎么这个时辰到蓉儿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语蓉尽量放平语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府里进了刺客,刚处理完,回去也睡不着。担心你,就过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刺客。”端木砾对李语蓉说话时,声音很是温柔,与平日里对待其它人不一样。也是是李语蓉之前深信端木砾已经爱上她的原因之一。
“刺客?夫君可有受伤?”李语蓉故做担忧状。
“我倒是没事,刺客是冲我来的,却走错地方,去了客房。”
“芷阳妹妹就住在客房,她可安好?”李语蓉的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期待和迫切。
“嗯,她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没有受伤就好,蓉儿就安心了。一会儿天亮,我去探望妹妹,这么大动静,她自是受到惊吓。”
“惊吓?哈,哈,哈……”端木砾听到这两个字笑了,把李语蓉笑的蒙蒙的,不知道端木砾这好端端的为何空然发笑。
“她那里是受到惊吓的样子,分明是当做一种游戏来玩,还意犹未尽呢!这样的女子,也真是世间少找。”说到此处,端木砾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笑意。
这笑意刺痛了李语蓉的心。
“妹妹如今已嫁做人妇,莫非夫君还对她有感情?”李语蓉说这句话时,特别特别的小心。知道这样的话不该说,亦不该问。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的很。
出乎她的意料,端木砾没有发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苦涩的摇了摇头,“有感情如何,没有感情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弟媳,只要他们夫妻二人幸福快乐就好。”
端木砾的样子无疑是给出了肯定答案,他依然还爱着她。
李语蓉心里暗暗骂道:“马芷阳,你还真是命大,你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你必须死,你只要活着砾的心就不会在我身上。”
“夫君,可知道是哪里的刺客?”
“自我成为东宫太子,整理朝政,得罪人无数。更何况,京城之中端木尧的部分余党隐藏很深。都有可能是这次刺杀行动的主谋。既然府中人平安无事,我现在也无心追查此事。南境边城大旱,饿殍遍野,先处理这重要又紧急之事。”
听端木砾说完,李语蓉一颗紧悬的心才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