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玉回到了皇宫之中,如今在皇宫中,气氛说不出来的压抑,一个小太监从皇上的房间里端着碗走了出来。
楚博玉一路尾随那个小太监,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现出身形。
那个小太监看到楚博玉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楚博玉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跪在地上。
“王爷……”
说来也奇怪,这楚博玉不是回封地的前夕失踪了吗?原本以为是被洛王处理掉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听到小太监的疑惑,楚博玉眯了眯眼睛。
“怎么?我没有死,你很意外?还是说就连你也希望本王爷滚回自己的封地?”
听到楚博玉如此说话,小太监吓得浑身颤抖磕了一个头,说:“这……王爷,奴才不敢……”
看着小太监身上发抖没有出息的样子,楚博玉冷哼一声。
“我将你安插在父皇的身边,近日,父皇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小太监据实相告,颤颤巍巍的说道:“太医最近每天都会为皇上诊治,皇上的身体已经在慢慢调理,身体也慢慢好转……”
小太监的话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来自楚博玉身上的气压正在慢慢变低。
他知道楚博玉得知这个消息心情肯定不好,因为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被楚博玉在被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一枚棋子,而他这枚棋子的用处,就是要用在关键时候。
“好转?”
楚博玉咬牙,“他的病怎么可以好转呢?”
当然要发作了才好,最好是让他直接死在皇宫里。
楚博玉肆无顾忌的说的这话,而跪在他脚边的小太监却是吓的一个一动也不敢动。
他也知道楚博玉大逆不道。
早年间楚博玉就已经谋划着,之前逼宫的事也闹得堂而皇之,逼宫不成还让他继续下毒。如此心肠说是蛇蝎心肠都不为过!
“这一次,本王绝对不会再失败了!”
楚博玉眼中带着坚定,还有一抹说不出来的异彩,小太监跪在地上,轻轻地抬头,便对上楚博玉这一双极具杀伤力的眼神。
小太监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再也不敢抬头看楚博玉第二眼。
“我让你再去帮我做一件事!”
楚博玉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小太监却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两个头,“王爷有何事吩咐,奴才一定办到……”
小太监不敢去擦拭额头的冷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兄弟被楚博玉拿捏在手里,他也不会对于楚博玉如此。
当初楚博玉就是看在他机灵的份上才把他插在皇上的身边,后来每日给皇上下慢性毒,也没有引起怀疑,如今楚博玉更是直接丢给了他一包。
小太监手里摸着那分量,心下不由得惊骇。
这分量……妥妥的是以前用量的十倍。
他拿着药包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就好像是手里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楚博玉蹲下身来,看着小太监。
“你抖的这么厉害做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楚博玉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放心吧,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等这件事情过去我就让你和你的家人团聚!”
小太监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拿着手中的药包,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王爷……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会做好的,只是希望陛下能够信守承诺,在事成之后,便允许我见到我的家人。”
“那是自然。”
小太监把楚博玉给他的慢性毒放进了皇上的午膳里,看着皇上吃下了他送的饭菜,等皇上吃完了饭,小太监拿着那些东西下去了,心情止不住的沉重。
而楚博玉也在这个时候从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着病床上平躺着的皇上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国君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罢了。
“父皇?”
楚博玉在皇上耳边轻声唤道。
皇上听到这个声音以为是楚俞景,他张开眼睛,看到来人是楚博玉之后瞬间睁大眼睛,整个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被褥,扯着嗓子嘶哑的喊着,“来人,救驾!快来人!”
因为太过于激动甚至从床上掉了下来,血气上涌,一个没控制住便从口中吐出鲜血。
楚博玉看着如今病重的皇上,眼中散过一丝不屑,想不到曾经威风凛凛的父皇也会有如今这样狼狈的模样。
宸妃本来事每日都来看一看皇上身体情况的,却看到皇上的房间外面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里蔓延。
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她想也没想直接打开门冲了进去,紧接着便看到在地上趴着的皇上还又站在床边的……
“皇上!”
看到皇上口吐鲜血,宸妃冲过去挡在皇上的面前,美眸中满是怒气,瞪视着楚博玉说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家伙,你想对你父皇做什么?!”
宸妃以身护在皇上的身前,皇上也当然知道来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他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爱妃,“爱妃,快走!”
想不到他好歹是一代帝王,可是到临死的时候,竟然连一个侍卫都不在他的身边,唯一能够挺出胸膛保护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冷落了半生的妃子。
皇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不禁有些感到凄凉。
如今这个场面可不就是皇家最让人感觉到悲痛的一幕吗?
“你以为今天有谁走得掉吗?”
楚博玉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他挥了挥手,一直无名之箭突然射了过来,正中宸妃的心口。
宸妃愣住,低头看着自己心口的箭矢,娇躯无力倒在皇上的身边。
她口吐血沫,却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妾只能帮你到这了。”
皇上双手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妃子,眼中老泪众横。
“不,爱妃……”
楚博玉对这一幕选择漠视,宸妃心脉已断,很快便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