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便想到了神医今日所教授给她的一种毒药,名为梅烙,中毒之状与宸妃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自学医以来,她身上一直带着针灸的银针,以防不时之用。此时赶忙点了宸妃周身几个大穴,拿出锦囊中的一排银针要为她施针。
皇上略一皱眉:“你……”
“父皇放心,儿臣在翟神医处学得了一些医术,宸妃这毒正好知道如何治疗。”
皇上点头。
半柱香的时间后,宸妃蓦然吐出一口黑血,脸上的梅花印记消退,唇色也褪去黑色,转为苍白,只是还未苏醒。
见她转危为安,萧如宛彻底松了口气,将银针一一取下收回。
“如何?”皇帝追问。
“娘娘已无大碍,再需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可醒来,陛下不必担忧。”
皇帝这才放下心来。
刺客也被赶来的侍卫制住,压倒在地。
大理寺卿神情冷肃地逼问:“你受何人指使?”
那刺客被强压着跪倒在地,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眼中闪过憎恨,冷冷一笑,“西南民不聊生,京城却有如此盛宴!你们可曾将百姓放于心中?何人指使?这狗皇帝人人得而诛之,何须指使?!”
皇上见刺客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心中疑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这西南怎么了?怎么会民不聊生!”
听着皇上这样说,那刺客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皇上,目光很是不屑,恶狠狠开口说到:“狗皇帝,你不必如此的假惺惺,西南疫病断断续续了一年,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情?笑话!”
想起来那愁云淡雾的西南,刺客更是越发的生气起来:“如今的西南早已经民不聊生了。可是你们官府却当还是天下太平,坑骗百姓,只是可惜了……”
那刺客语气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皇上心中震惊,连忙追问下去:“只是可惜了什么?”
“可惜……你这个狗皇帝何必假惺惺的装做好人模样。但凡你有心,那些西南百姓也不会被那该死的疫情活活折磨而死,死的时候还想着朝廷什么时候来……”
想起来爹娘和弟弟一个个的接连病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通过千难万险才出了西南,又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来到京城、来到皇宫献艺。
想起这些,刺客便只感觉痛苦万分。
“西南疫情……”
皇上愣住了,很快的回过神来。他未曾想到西南的疫情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地方官员从来是报喜不报忧,而且他也派了楚俞景前去,现在楚俞景回来了,地方奏报也说明有所缓解,那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才对。
若不是今天这个刺客出现的话,恐怕他这个当皇帝的还被别人蒙在鼓里面呢。
想到这里,皇上心中便越发的生气了起来。
萧如宛看着那个刺客滔滔不绝的说着,眼中思绪很是沉重,不知道心中在想一些什么事情。而宴席上的那些大臣听到了那个刺客的话,心中思绪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西南的事情,朕会派人去处理的。”
见皇上这样说,那个刺客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痛恨:“这西南的事情你去派人去处理?狗皇帝,你以为现在的西南还是你的西南嘛?”
那个刺客心里想着横竖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那么倒不如多说一些事情,叫这个皇上心里面再堵着一口气。
“现在的西南有一波土匪军正在招兵买马,不少的百姓已经去投奔了他们了。你就等着你自己这个屁股都还没有坐稳的江山成了其他人的吧!”
想到皇上被人赶出龙椅的样子,那个刺客只感觉到了滑稽可笑,脸上的笑意制止也止不住,“他们现在早已经成了气候了,你现在派人去围剿也怕是太晚了。那三位当家的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三位当家……
萧如宛紧紧皱着眉头,心里面似乎想到先了之前那三个土匪。
当初卧底去的那个土匪寨,正好也是有三个当家的,经过断定是前朝的人。这个女刺客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也就是说前朝爪牙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
想到那三个土匪,萧如宛看着离自己很是近的楚俞景,不由得向楚俞景的方向靠了过去,只用着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交流着。
“这个刺客所说的那三个土匪不是别人,而是之前我去的那个土匪窝的三位当家,他们乃是结义兄弟,还在前朝当过将军。”
楚俞景心中有些惊讶,未曾想到一个小小的土匪窝居然是前朝余孽的据点。
看着萧如宛担心的样子,楚俞景对着萧如宛使了一个眼神,叫萧如宛放心。
原本未曾打算开口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开口反倒是不行。
“父皇,儿臣有事情要禀报。”
见楚俞景开口,皇上沉声道:“说。”
“儿臣曾派人查探过那个土匪窝三个当家做主的土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前朝曾经结拜过的成氏三兄弟。”
见楚俞景这样说,皇上心中大怒。
成氏三兄弟?这几个不要命的草莽,当时年纪轻轻,可叫他的军队折损不少将士。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死,还当起了土匪招兵买马?
“哈哈哈哈……听到没有?你的江山很快就要亡了!”
那个刺客笑声格外刺耳。
皇上冷着脸一拍桌子,直接下了格杀令,侍卫一剑插入女刺客的心窝,那刺客的笑声戛然而止,下一秒就没有了气息。
然后,皇上带着一肚子的火气看着楚俞景,更是气愤!气的直接将一个酒杯狠狠地砸向了楚俞景的面前!
“你知情不报,是想要看着那些前朝余孽怎么祸害江山的吗,你可还知罪?!”
“父皇。”萧如宛连忙站了出来,看着正在气头上面的皇上,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王爷他不是有意想要瞒着您的,实在是这件事情事出有因。”
见萧如宛这样说,皇上不由得眯起来自己的眼,声音冷淡:“怎么一个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