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你给我起开。”看着管家挡在一个花瓶的前面,楚禹林立即就把他推开了。
“真使不得啊,这可是御赐的啊,整个天下都没有几件,这可真的砸不得啊。”
管家没有他的力气大,一下就被推开了。虽然被他给推开了,但是他又立马跑上前去,抱住花瓶。
损坏御赐之物,往轻了说没事,如果按重了说那就是对皇上不敬。
眼下这个节骨眼,是真的不能出任何事了。
看着他的样子楚禹林更加生气了,他在楚俞景和皇上面前受气也就算了,现在回到家砸自己的东西也不行。
“滚!你再不起开我连你也一块儿砸!”
这下子管家也不敢拦了,和仆人们跪在一起听着屋子里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响,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在干什么?”
楚禹林一听这声音,手停在了半空,看清来人后立马冲出来,喜道:“外公?你怎么来了?”
吕国公却是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吹胡子瞪眼道:“什么外公,我不是你的外公!你真是太不争气了!”
现在皇后已经被废了,他不发愤图强,不卧薪尝胆,居然还在这里发脾气!
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楚禹林被打了一巴掌,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脸,眼底却有着一丝愤怒。要不是现在还要依靠他,怎么能容忍他当着这么多人的打自己的巴掌!
“外公,我,我也只是一时气不过,没想到母后居然也着了楚俞景的道……”
楚禹林瞥了瞥低着头的下人,咬了咬牙,暗地里对挥挥手。
管家立马站起来,带着屋里的其他人退了下去。
等他们都走完,楚禹林又态度十分好地对吕国公说:“外公,您怎么想着到我这来了?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被他给气着了。”
吕国公听着他说的话,也软下心来,“我知道你是**上把你的母后打入了冷宫,我也知道你气楚俞景。但是,你生气砸自己的家又能怎么样?他们会受到伤害吗?”
“不会。他们只会更开心。”
“是。”
“你以后遇到事情不要这么鲁莽,也不要动不动就生气,要学会忍耐。有一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吕国公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外公,可是我怕,你也知道,父皇现在开始打算把皇位传给楚俞景了!”说到最后三个字,大皇子已经是咬着牙。
吕国公真是对他这幅样子感到无奈了。他也自认头脑不错,从前朝时便看出当今圣上这个异姓王肯定野心不小,果然被他压中了宝。
他的女儿也不差,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将权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是……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没有头脑的儿子!
“哼,那又如何?只要他没写继位诏书,没有亲口传给他,那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吕国公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别忘了你的外公是谁,就算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外公也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有了吕国公的这些话,楚禹林也终于放下了心,还好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现在还有回寰的余地。
楚俞景,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皇位只能是我的。
大皇子在心里想。
“行了,别在这里乱发脾气,有时间好好改一改你的脾气,笼络群臣。”
听到他的外公要走了,他也有点舍不得,“外公你才来就要走啊,不如在我这吃点饭再走吧。”
“不了,我现在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吧。”
吕国公说完,一打开门,管家就守在门外,顺便吩咐道:“找人把屋子里面收拾一下,顺便把缺的东西都补上,有什么事情再派人告诉我。”
说完,就走了。
管家把他送到门外,看着马车走远后才进去,进吩咐人把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缺的东西得等明天再补。
楚禹林脸色阴冷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他,问道:“我外公是你找人喊来的?”
管家一听他的话,吓得冷汗立即冒了出来,“是……是小的派人喊来的。”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杯子朝他摔去,他躲也不敢躲,被杯子砸破了头,连忙跪伏。
“你喊我外公来干什么?是嫌我还不够心烦吗!我留你何用?”
管家声音颤抖的说:“王爷恕罪,小的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
楚禹林瞪视了他片刻,大喊一声让他滚下去。要不是现在被外公盯着,他定要杀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自从知道在沿江是被那个贴身太监给坑了之后,楚禹林就非常怨恨这种出卖自己、有异心的人。
萧如宛这边,倒是难得清闲了一时片刻,白娉婷听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之后唏嘘不已,现在终于把皇后给废了,大皇子也一蹶不振,白娉婷松了一口气,来找萧如宛,要带她逛街去。
萧如宛也正好想出去散散心,便答应了。两人一同乔装打扮,未带侍女,十分低调地来到集市上。
白娉婷拉着她四处溜达,看到一个玉器铺子,拉着萧如宛就往里面钻。
萧如宛无奈极了。
随便看了看,都是一些少女的样式。
她自从嫁进王府,所用的东西都自有制式,看着雍容华贵不失身份。但是跟这些比起来,终究是老气了很多。
萧如宛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个问题,之前都没有注意过。
“你那些东西啊,恕我直言,真是老气了很多,今天随便挑,我、有、钱!”
“好好好,小富婆。”萧如宛无奈。
四处看了看,倒是看中一支并蒂莲花的簪子,看着素净又不失身份。正要去拿,却被一只纤纤素**去了。
萧如宛看向那捏着玉簪的得意洋洋的少女,本来不欲计较,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但是那粉衣女子却十分不悦,语气甚是跋扈地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谁准你这么看本小姐的!”
萧如宛觉得好笑。
“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女孩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她也参加过不少宴会,可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人物。
于是开口就是一顿嘲讽:“哦?你是谁啊?看你穿得这么寒酸,莫非,你父亲是哪个刚上任的什么芝麻小京官不成?当真是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