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薛绍妍一个外地女子,怎么会如此熟知这忠伯侯府的内院儿的?
疑点重重,也简单的显而易见。
可虞华昭绷着不说,此刻程氏一发火,问,李兰也来火了。
李兰冷笑一声,“程夫人这话问的巧了,要问,也应该是我来问才是吧?令千金怎么会突然跑到我儿的房间来了?我儿当时还昏迷着,是怎么会发生了关系的?”
程氏亦是冷哼一声,讽刺到,“男人都是精虫上脑,如此简单的问题,忠伯侯夫人难道不知?还是说,你忠伯侯府毁了人家姑娘,便想抵赖不成?”
“哈哈!”李兰大笑,“那还怎么办?难不成,还是我儿专程去拉的令千金来这儿的?”
程氏一听,冷嗤一声,“那可说不定,难道,我女儿还自己倒贴上来不成?”
李兰一听,忙也冷笑,“那可说不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不定,有些人就是那放浪成性,千人骑万人睡的*!”
“你!”程氏一听,就怒了,“你在胡说八道的什么呢?什么意思?!就我女儿错了不成?你儿子就没错了?!你搞清楚,我家妍姐儿才是受害者!”
虞梦之这时大喊,“好了!母亲!程夫人!这事儿不可能会这么简单!我们在这里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办?反倒让背后的人得了便宜,我们应该赶快把这件事儿搞清楚才是!”
虞梦之一出此言,众人瞬间觉得这忠伯侯府的二小姐果然不错,出了这种事情,头脑如此聪明冷静,当真是女子之楷范!
薛绍妍也不由看了一眼虞梦之,对于虞梦之的印象,只不过是有点儿狡猾和小聪明,倒是没有想到,她面对这种场景的时候,也能如此冷静的下来,当真是不可小觑。
随即她不由想到的,当初虞梦之和虞梦蝶争吵的原因便是太子殿下,说明虞梦之是想要嫁给太子的,她不由暗想,那怎么可以呢?她也是要嫁给太子的,她总不能做小去吧?看来,这事儿的找虞华圳好好儿的商量一下才是呀!
而另一边儿,虞梦蝶却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自偷笑,查吧,查吧,看你们能查得出什么来!到时候,你虞华昭一样得娶了永昌侯府的四小姐!
只要虞华昭娶了薛绍妍,那么日后,按照永昌侯府和如今的忠伯侯府的局势,两方是根本不可能交好的,就算他娶了薛绍妍,也没用,更不用说,薛绍妍还是一个小小的庶女!
到时候虞华昭无力去争忠伯侯府的世子之位,等她三哥继承了忠伯侯府的爵位,她便是要嫁给太子又有何难?!
这般想着,她越发得意,不由和自己的三个对视了一眼,今天的虞友兴一直表示的很低调,彻底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他在蛰伏,等到时候,他要一惊鸣人!
而在程氏怀里的薛绍妍也同样是如此,她此刻心里是高兴的不行,第一次和虞华昭做,虽然疼,可她由衷的感到一阵疯狂,同样心里充斥着一中自己要嫁给虞华昭,就好像是看见了未来的忠伯侯夫人的位置在向她招手一般。
他们闹得越凶,对自己就越是有利,名声坏了有什么的?
她到时候嫁给虞华昭,谁还能说她什么?嚼舌根子又能怎么样?她有不会少了什么,他们月闹,她到时候嫁给虞华昭的可能就越大!
程氏一听,冷笑,“那好,你们倒是来说说,什么背后的人?背后的人又在哪里?全都给我指出来!”
薛绍媛这时拉了拉咸亨氏,提醒道,“别的不说,如今四妹妹都这样了,日后叫四妹妹还怎么做人?四妹妹的年纪还这般的小,便是犯错,也不一定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啊!若是怪罪她一个人,是否有点儿残忍?”
“哼!”程氏一听,立即一挥衣袖,厉声道,“我看谁敢!我永昌侯府的女儿,谁敢如此的欺负?!”
“那照薛三小姐如此说,错便是在我的二哥身上了?”虞梦之嗤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薛绍媛冷声问道。
薛绍媛缓缓一笑,“我可没有这样说,虞二小姐莫不是听错了?我是说,错在双方,谁能负起这个责任?也只有他们自己,难不成,还要牵扯进别人不成?”
虞梦之一听,不由怒目瞪了一眼薛绍媛,薛绍媛亦是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一眼。
“那好!你们要个结果!薛四小姐不过一介庶女,大不了,我们纳了薛四小姐为贵妾便是!这样,也不算是亏待了她吧?”李兰冷冷的回道。
程氏一横,“算盘倒是打得响!我们永昌侯府的女儿,便是庶女,岂会给他人做妾?做妾!吗休想!除非是娶了我们妍姐儿为正妻,否则,这事儿,咱们没完!”
本来薛绍妍一听李兰说要让她做妾的时候,还有点儿紧张,生怕程氏一个不好,便答应了,可后来程氏又这么一说,她才算是放了心。第一次对程氏这个母亲感到满意。
“你……!”李兰怒喝,“不要欺人太甚!”
“你们都别说了!”这时,一直安静着的虞华昭突然开口了,他抬起头来,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在薛绍媛的身上停留了许久,随后闭上眼睛,满脸的痛苦,再次睁开眼,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得。
他说,“这件事儿,既然以后发生的不能挽回了,那我就解决他!”他定定的看着程氏,“程夫人,我愿娶薛四小姐为妻!”声音坚定。
“昭儿!”李兰一听,瞪大了眼,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虞梦之也是在一旁瞪大了眼,她万万没想到,他们在一旁帮他帮的火热,到最后,虞华昭自己先认了怂!心里顿时气氛的不行,恨不得敲破了虞华昭的脑子!
“娘。”李兰和虞梦之等人很气愤,虞华昭自己却是很清醒的,他声音异常平静的说,“孩儿知道孩儿自己在做什么。”
李兰一听,翻了个大白眼儿,眉头皱的死死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那你还这么糊涂?!别人这是在算计你,你若是娶了他,你就是认了载!你还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娘!”虞华昭再次重申,“孩儿没有糊涂,孩儿很清楚,就算是别人在算计孩儿,可孩儿既然与薛四小姐有了肌肤之亲,那孩儿就不能弃他于不顾,孩儿要负责的!”
李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虞梦之给她顺着背,一面儿转了目光和虞华昭说话,“二哥!你既然知道是别人算计了你,那你还这么不清醒?你就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参与其中?你未免也把人看的太简单了吧?!”
“之儿!”虞华昭皱眉,心底虽有几分对虞梦之的话的不喜,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好皱眉说了重话,只得轻轻儿的叫了几声。
虞梦之确实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吗?!”说着,冷眼如刀的看向薛绍妍。
虞梦之这话,说的颇让人不喜,程氏是个直性子,一听此话便皱起了眉,冷喝道,“虞二小姐这话当真是好没理,我永昌侯府一个好好儿的姑娘家,凭什么去算计别人?”
薛绍妍此时确实大哭,“母亲!您不要在说了,女儿给您丢脸了,既然人家如此污蔑女儿,那女儿什么也怪,只怪女儿自己糊涂,被人算计了才是,只是给母亲和父亲找了麻烦,女儿心有愧疚。”
薛绍媛心里冷嘲,薛绍妍到时会做戏的很,可此刻她可是站在薛绍妍这边儿的,自然是要为了薛绍妍说话,于是一听此话,便忙到,“四妹妹莫要这般说,你平白无故的让人占了便宜去,咱们必定是要给你讨个公道的!”
薛绍华也道,“四妹妹莫要担心,母亲和父亲,别的不说,咱们永昌侯府的女儿,可没有白白被人欺负了去的道理,怎么欺负去的,咱们就要怎么还回去!”
许是几个丫头都发了话,程氏也不好继续和虞梦之一个小姑娘去计较,便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做声,可那意思是表明了的,那几声这个理儿,是怎么着都要讨回来的。
虞梦之变嗤笑一声,说,“这没凭没据的,你们怎么就那么确定,你们那边儿就没有参与其中,若真是没有参与其中,那又为何要缠着我二哥?还要嫁与我二哥?!这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薛绍媛冷笑,“那照虞二小姐这般说,虞二公子和我四妹妹有了肌肤之亲,就不是有预谋的了?白白的占了我四妹妹的便宜,如今又不认账?难道你们就有证据,证明你们也是清白的了?还是说,你们才是真正的有预谋的?”
薛绍媛说道这里,微微一顿,然后继续道,“在说了,我永昌侯府的女儿,便是庶女身份又如何?难道还怕找不到婆家而需要用这种的下流手段来勾搭人不成?”她目光如炬,就好似能看见人的心里去。
她这话说的可是事实,永昌侯府的女儿,便是庶女,谁家会嫌弃?
“你!”虞梦之到时没想到,薛绍媛会如此的牙尖嘴利,简直是处处都钻洞子,偏偏说的她还没有理去反驳,他被说的一哽,无赖之下,只得厉声道,“你这简直几声强词夺理!”
薛绍媛浅浅一笑,下巴微扬,气势颇强的回应这虞梦之,“不过彼此彼此,虞二小姐,你如此狡辩,扭曲黑白是非,难道就不是强词夺理了?”
“我……”虞梦之再次被说的一哽,噎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好了,涨的一张脸通红,以前她可是没觉得这古代的女子有多厉害,可今日里与这薛绍媛一碰,虞梦之顿时觉得,之下女的简直就是话语的终结者,处处堵得人说不出话来。
“好了!”这时,李兰见女儿吃了亏,立即喝道,“之儿,别说了,回来!”虞梦之一听,总算是有个台阶而可以下了,虽然是不甘心的快乐薛绍媛几眼,可还是慢慢儿的推到了李兰的身后。
李兰又看向虞华昭,脸色十分的不好,可还是问道,“昭儿,你确定你要娶了薛四小姐?”
虞华昭脸色坚定,听见这话抬起头来看着李兰,点点头,“母亲,孩儿心意已决!还望母亲成全!”
李兰一听,闭了闭眼睛,随后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再次睁眼,对着程氏等人,无奈道,“那好,既然这样,我忠伯侯府便娶了薛四小姐。”
程氏等人一听,不过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很膈应和忠伯侯府做亲家,可如今这个模样,他们也是逼不得已,没有办法的事儿,日后薛绍妍可不一定能找的到人,不只有紧紧地攀着忠伯侯府给个说法还没辙儿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薛绍妍了,一听这话,低垂的头,嘴角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一条大大的的微笑,心道总算是成功了。
而另一边儿,三房的人也是高兴的,虞梦蝶还要高兴一些,这样一来,日后自己可就不怕二房有了得力的姻亲,虞梦之也不能和自己做对了!
他们高兴,可薛绍媛却知道,李兰可绝对不会是这么好说话的。
果然,程氏等人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只听得李兰又冷笑着说,“不过,我们是要把薛四小姐抬进门儿,做贵妾,这样,也不算是辱没了她吧?”
“做贵妾?!”程氏一听,立即就瞪大了眼叫到。
“嗯!”李兰点点头,看见程氏这个样子,心里颇为爽快,当然是做贵妾了,难不成,你还想做污蔑的儿媳妇不成?!
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薛绍妍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还是一个庶女,而且还是自己的死对头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她儿子的正妻?
说起来,之前的朱颜,李兰都觉得,若是她不死的话,她都准备让她死呢,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死了,还拉着她的大儿子一起去了!
这让她恨死了,如今永昌侯府的人又要过来祸害她的儿子,她怎么能忍?做贵妾,都是恩典了!
“哈哈!”程氏见李兰承认的这般快,忍不住哈哈大笑,随机脸色阴沉道,“忠伯侯夫人可真是爽快,连想都不想就说了,怎么的?是觉得我们永昌侯府的小姐,配不上你们忠伯侯府的二公子不成?”
李兰也不恼了,只假笑的和程氏道,“虽然我没有这意思,不过,既然这话,程夫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驳,做贵妾,对薛四小姐来说,也不算差了,如若不然……”她冷哼一声,“那也没有其他的了!”
李兰也是脸皮子厚,程氏这话,虽然她没有反驳,可这样一说,不就是直直的在说薛绍妍配不上虞华昭吗?
还说的这么婉转,是个人稍微脑子一转便也想开了,而后面的话更是摊开了在说,如果贵妾不愿意做,那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没份儿!
薛绍妍听的心里有点儿怕了,呜呜的哭个不停,程氏脸色黑的不行,冷着脸不说话,程氏的态度也是摆明了的,想要薛绍妍做妾,那也算不可能的事儿!
双方僵持不下,这时,薛绍媛眼睛一转,道,“素闻忠伯侯府的人有情有义,不是那般俗套的人,当初忠伯侯的前夫人身为,便娶了当时忠伯侯夫人的姐姐为妻,我以为,忠伯侯的二郎都应当是如此之人,可没有想到,忠伯侯的儿子,却远远是及不上他呀,如今污了女子的清白,竟然想要随便了之,真是可笑!”
说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李兰,李兰听见薛绍媛的话时,一张脸便陡然苍白,随机转青,满脸的怒意。这些事儿,在京都曾是传遍了的,谁都知道这些典故,可因为时间的推移,便让众人渐渐的的都忘了,可没想到,如今薛绍媛旧事儿重提。
那简直几声在打李兰的脸!这些事儿,是李兰心底一个不可触摸的底线,她的眼睛通红,瞪向薛绍媛,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去,偏偏薛绍媛一脸惋惜加无辜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儿盯着虞华昭。
虞华昭浑身颤抖,确实他的心里,也的确是不大想娶了薛绍妍为正妻的,在他如今的心里,便只有一个可是他的妻子,那就是朱颜。
莫说薛绍妍还是朱颜的妹妹,便不是,他都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代替朱颜的位置。
可此刻薛绍媛说的话,就像是把他浑身的皮都给扒了,而他独自一人在阳光炽烈的光下而遭受千辛万苦,可他脸色的表情是沉默的,心底翻涌不堪,这是他在做出挣扎的时候了。
李兰大喝,“我们忠伯侯府的事儿,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胡言乱语来指教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净搀和这种事儿,在说,小心到时候传了出去,你自己的名声不报!”李兰以为,自己声音大点儿,用名声来压薛绍媛,就可以吧她给吓住了。
可薛绍媛丝毫不在意,声音大有什么用?李兰的声音越大,越愤怒,就代表她越心虚。至于名声那东西,是什么?看得见摸不着,要它又有何用?吓她?以为她是被吓大的?
这么多她都经历过来了,连生死都体会过了,薛绍媛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冷笑一声,昂着头与李兰对视,木瓜如刀,声音如剑,“难道不是吗?”一句反问,直直的打入李兰的内心,这不见血的战争,仅仅是凭着言语,薛绍媛已经胜了李兰不知凡几了。
李兰怔住,面上如火在烧一般,却偏偏不知作何反应了。
“母亲……”虞华昭小声道,“您别说了,儿子,娶薛四小姐为正妻便是,这是……儿子应该负的责任。”
李兰本来还有点儿退缩,人言可畏,如果今日再次说起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么日后别人能把她给喷死了去,可此刻一听虞华昭弱弱的声音,李兰的气焰便又上来了,他的儿子日是要继承忠伯侯之位的,怎么能娶了薛绍妍这样的一个女子?绝对不行!
李兰脸色一变,再次喝道,“不行!这件事儿!我绝对不同意!”做正妻?想都别想!
“母亲……”虞华昭为难的快乐一眼薛绍媛那边儿,转而皱眉叫李兰。
李兰脸色却摆得正,说什么都不肯退让。
“够了!”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众人看去,见是忠伯侯虞冲发话了,众人不禁看着,想知道,他怎么说,从刚刚起,虞冲便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而没想到这时突然开口了。
虞冲慢慢儿的走到前面儿来,快乐众人一眼,随机木瓜扫向薛绍媛,定定的看着她,薛绍媛也不闪躲,只压抑着眼底深藏的恨意,不让他发泄出来。
虞冲快乐好一会儿,才淡淡的移开目光,随后看着李兰说,“薛三小姐说的对,我忠伯侯府不是那般不忠不义之人,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儿,是我忠伯侯府的失职和责任,既然如此,便择了一个好日子,给薛四小姐和昭儿找个日子,娶了薛四小姐吧,为正妻。”说罢,看向程氏,道,“不知这样的结果,永昌侯夫人是否满意?”
程氏一听,冷哼一声,道,“果然是忠伯侯看的明白,也知晓分寸,不像某些人,鼠目寸光‘!”说着,木瓜隐隐的看向李兰,目露鄙夷,随机又淡淡的说道,“既然忠伯侯都这般发话了,我们永昌侯府也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既然如此,那便以你所言,择日完婚,也好了却这一桩孽缘!”
虞冲听罢,点点头,对着程氏拱手,“那在此,虞某便先谢过了程夫人了。”
程氏哼一声,“谢就不必了,只是今日这宴会,我是没有心情在参加了,今日便先告辞,本夫人在永昌侯府,恭候贵府的冰人上门了!”
程氏说罢此言,转头对薛绍媛几人道,“我们走!”便转身往府外而去了,薛绍媛、薛绍妍、薛绍华赶紧的便跟上了。
看着他们几人走,也没有人拦着,李兰和虞梦之在一旁气的暗自内伤,三房的人则是暗自得意的紧。
而这边儿呢,虞冲快乐一眼程氏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之后,这才转头,面无表情的快乐一眼虞华昭,最后则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虞华昭羞愧的地下了头,心里则是千条万绪。
虞梦之真是气的快发疯了,今天好好儿的是她的及笄礼,却被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霉!
可转念一想,至少太子也来了这里,还送了她一颗夜明珠做礼物,多多少少也算是一点儿安慰了。
她想等她成了太子妃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把今日这些给了她难堪的人,一一给整治一遍!那样才可以一解她的心头之恨的!
李兰招呼着一众人继续吃吃喝喝之后,便进了屋内去了,走到虞冲的一边儿坐下,想了想,还是开口,“侯爷,刚刚你怎么……”
“怎么答应了?”虞冲早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一等她开口,便打断了她,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转头看着李兰。
李兰一噎,随机还是点点头,道,“这件事儿,处处都透着诡异,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算计的,那永昌侯府的也是不要脸,就这样来算计了昭儿!昭儿这是有苦都说不出!”
虞冲不屑的笑了笑,“你就这么确定是永昌侯府的人算计的?”
李兰一怔,“不是他们,还是谁?”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突然,脑子里面儿蹦出一个人,李兰睁大了眼,“难道是……”三房?!“这怎么!”怎么不可能?
李兰最是清楚了,三房的人,为了世子之位,上上下下的蹦跶,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儿?
虞冲确实摇摇头,不再说其他的,只是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确还是最初的那样,这样一点儿长进都没有的你,我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把你留下了的。”
李兰一听,立即惊恐的瞪大眼跪下来道,“侯爷!您当初可是说了……只要……只要我杀了齐婉……”
虞冲烦躁的挥手,“不要在说当初了!难不成我现在没有对你实现诺言?我娶你为正妻了,生了孩子,你还想怎么样?李兰,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规规矩矩的!不然,有你好看!”
“是!是!”李兰被骇的不行,忙点头称是,只是低垂的眼眸里,却是闪过一丝痛苦的恨意,她做了这么多,却还是没能在虞冲的心里有一点儿的位置,齐婉那个贱人,即便是他亲口要她杀得,可他的心里,却永远都是齐婉!
虞冲不知道李兰心里所想,看见她这样,谈论口气,又软了语气,道,“算了,你起来吧,我们怎么说都是夫妻,这样想什么样子?”
李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起了身,虞冲又道,“等过了百朝圣会,皇上怕是就要把那位给推出来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让之儿嫁到太子府里去,知道了吗?不然的话,日后出了什么变故,可就不好说了。”
李兰一听,惊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李兰说的时候,确实皱着眉头。
虞冲一见,便知道她想的什么,他说,“你在担心昭儿?”
李兰顿了顿,随即点点头,“我在想,昭儿如今娶了永昌侯府的四小姐,我们和永昌侯府又是那样的关系,日后只怕是对昭儿和之儿都没有帮助,这样的话,只怕是会……”
她话没有说完,虞冲便打断她道,“这个你且不要担心,不管怎么样,如今我们和永昌侯府,在外人看来,便是姻亲了,不管内里怎么样,别人只是看着外面儿的原因,也不会不利于昭儿和之儿的,而且,如果那位真的出来了,到时候,朝廷分派,我们和永昌侯府至少明面儿是一起的,你别看永昌侯府如今这样,可他们是有军功的人,在军中的威慑可不小,影响也深厚,所以昭儿结亲这件事儿,不一定是坏事儿。”
虞冲看的,总是比她要长远一些的,虽然听了虞冲这一番话,李兰心里是放松了一些,可怎么都还是有些别扭的,只是现在虞冲都已经发了话了,她也不好怎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
三日之后,忠伯侯府虞二公子和永昌侯府薛四小姐的婚事儿,便被提上了议程,两家交换了庚贴,提了亲,各种礼节都完成了之后,便是确定了日子,只等待嫁了。
薛绍妍出嫁的日子定在下月初一,如今已经月末了,还有十几天,便到了日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便是有点儿赶了,而且按说薛绍妍的年纪才十四岁,可是有点儿早了,可没办法,他们这种事儿,说起来还是丑事儿,这亲,自然是越快越好的。
而另一点儿,则是是因为赶在了百朝圣会之前,五月中,百朝圣会开始,到时候,可没有了其他事儿的余地。
别人都敢去看百朝圣会了,他们这亲自然也是结不好的。
薛绍妍这几日是高兴的坏了,都在院子里不出来,忙着绣嫁衣呢。
薛绍媛去看薛绍妍的时候,恰好就碰见了薛绍华也在,两人见她来了,都微微一愣,随即薛绍妍笑着招呼,“三姐姐也来了?快!过来做做!”
薛绍媛笑着走过去,对着薛绍华福了福,“本来是来看看四妹妹的,没想到大姐姐也在这里,真是巧了。”
薛绍华也浅浅笑道,“是啊,巧了。”又道,“不过说来,如今这四妹妹也要出嫁了,日后怕是难以相见了,所以自然是要趁着如今四妹妹还在家的时候多走动走动才好的。”
薛绍媛也笑道,“是啊,不然日后,想要这样串串,都没机会了呢!”又笑着道,,“姐姐我先在这儿恭喜四妹妹,寻得如意郎君了。”
如意郎君?如何不是呢?
在薛绍媛看来,撇开虞华昭是李兰和虞冲的儿子外,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不是出挑的,有钱多金、帅气、而且学识渊博,还钟情,日后很有可能还是忠伯侯。
哦,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因为薛绍媛会把整个忠伯侯府给端了,这般一想,薛绍媛又觉得薛绍妍这门亲事儿是没有选好了,不过她不会说,由着她去,说不定到最后,她会念在姐妹之间的一点儿情谊,而饶了他们。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薛绍媛的话落在薛绍妍的耳朵里,便是格外的刺耳。
他们几个之间,如何不知道那些阴死?
自己勾搭的虞华昭那种事儿,在外面儿得护着,在屋里,谁还不清楚了去?
本来之前永昌侯薛重还不准备同意这门亲事儿,说几声把薛绍妍给送进庄子里去,都不和忠伯侯府结亲。
后来还是程氏和老太太劝了许久,才将他劝得同意了,不过对于薛绍妍这个女儿,却是完完全全的失望了,说不定日后,嫁到了忠伯侯府家里,便不会有了联系。
薛绍妍尴尬一笑,随后无趣道,“那便借了姐姐吉言,瞧着到时个好的,只希望日后能好好儿的过日子,便也好了。”这话说出来,连薛绍华都忍不住要闷笑。
薛绍妍也是最大不怕风吹,她说着想要好好儿的过了日子,自己能好好儿的过就是好的了。
薛绍华便道,“妹夫是极有教养的人,想来定是会好好儿的,四妹妹也不要担心了,日后好好儿的伺候着便也是了。”
薛绍妍浅浅一笑,“大姐姐说的是,妹妹定会记在心上的。”
薛绍媛这时便捂着嘴笑道,“四妹妹,上次瞧着,那忠伯侯夫人,可不是一个吃素的,日后加了过去,你可要好好儿的看着,别说姐姐我不疼你,我可是好好儿的打听了,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凡事儿多沾点儿心,莫要一不小心就让她给你穿了小鞋。”
薛绍妍一听,瞪大了眼,随即又收敛了眉眼,道,“妹妹知道了,多谢三姐姐的提醒。”说着眼珠子一转,又脸上带着愧色道,“说起来,妹妹也是破觉得对不起姐姐们,妹妹本来应当是在姐姐们出嫁后在……”
说到这儿停顿,日后又泫然欲泣道,“只可惜……妹妹不争气,出了那样的事儿,不然的话,妹妹也能好好儿的和姐姐们在一起呆着……”
这话说的好像真的是对不起他们似得,薛绍媛看的颇为不屑,可面上还是安慰她道,“四妹妹也不要多自责了,这事儿我们都清楚,你只管嫁过去便是,几声有人戳你的脊梁骨,还有姐姐们在后面儿呢!”
这话一说,薛绍妍的哭声一噎,讪讪的也不装了,点点头,也没有了心思,薛绍华便道,“不管怎么样,嫁人总是喜事儿,妹妹莫要胡思乱想了,今儿天色也不早了,姐姐我便先走了,改日在来看你。”
说着站起身要走,又看着薛绍媛,“三妹妹走不走?”
薛绍媛立即也道,“看我,正好我院子里还有点儿事儿,四妹妹昭儿也绣的嫁衣呢,姐姐我便不打扰你了,大姐姐要走。也正好,咱们一起走吧。”
薛绍妍便战起来,不好意思道,“两位姐姐都是忙的人,若是有时间,只管来了便是,妹妹我求之不得,只是姐姐们有事儿,妹妹也不好多留,姐姐们慢点儿走吧。”
薛绍华点点头,对着薛绍妍道,“那好,我们走了。”薛绍妍点点头,薛绍华和薛绍媛两个便出去了。
等到薛绍媛和薛绍华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薛绍妍冷嗤一声,日后笑道,“不过都是看着我眼红罢了?什么姐妹不姐妹的,心里面儿指不定怎么想呢?!”说着抚摸着自己绣的嫁衣,想象着日后自己坐上了忠伯侯的一等夫人之位,那该是何等的荣耀?
有俊美能干的夫君,有子女绕膝,身份尊贵,便是自己身为庶女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有个好前程。
想到这儿,薛绍妍又不由想到了薛绍媛和薛绍华,特别是薛绍华,一个由着才女之称的庶女,日后若是没有个好姻亲,又被自己这个庶妹,上又有个嫡妹压着,不知该是如何的尴尬?
这边儿薛绍华和薛绍媛两个离开了薛绍妍的院子,薛绍媛笑问,“大姐姐素来通透,对于四妹妹这段亲,姐姐可有何独特的见解之处?”
薛绍华一听,浅浅一笑,变斜了眼看着薛绍媛,道,“是是非非,我们又如何能说的中?四妹妹的夫婿,日子是要他们自个儿过的,旁人又如何说的清?”又道,“既然三妹妹这般问,那三妹妹是何见解不成?”
薛绍媛扯着嘴角,薛绍华问出来了,她也不回避,直接便道,“各人有各人的姻缘,这事儿可是说不清楚,可是,自古以来,子女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妹妹心系亲事儿,又怕母亲与她不好,偏生自己以这般手法得来,虽然有个好姻缘,可未免也太过,日后如何,还不一定呢,若是她真有意,当初给母亲说一说,又能如何?母亲岂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
顿了顿,又道,“母亲做事儿,向来公允,对待谁人都是如此,不过有些人,被眼前的一些小恩小惠蒙了眼,等到日后清醒,却是为时晚矣。”
说罢这一席话,薛绍媛便看着薛绍华,有何反应?可薛绍华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如是,薛绍媛颇感无趣,她不过是想点一点薛绍华,自己和她是姐妹,自己也没有想要对她如何,切要叫她莫要钻牛角尖儿,不然的话,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也不知薛绍华是否听了进去。
坚持情况,也无奈,便道,“姐姐慢行吧,妹妹要从这边儿走了,来日在聚。”说罢也不管,径直就扶了明光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