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参见太后姑妈。”这是段天赐唯一的儿子,也是段家唯一的孙子。
“家俊啊,你是咱们段家唯一的子孙,你可要好好用功,哀家谁都不信,但是信咱们段家,以后皇上这江山还要靠你呢。”段天印的意思是让段家俊以后帮司盛,可是狼子野心是防不住的,万万不曾想,他是想坐江山啊。
“姑妈放心,俊儿会为咱们段家争一口气的。”段家俊信誓旦旦的说。
“小达子,你一会派人去给段府报个信,就是哀家要让家俊留在宫里,哀家要好好培养俊儿。”段天印慈爱的拍了怕家俊的胳膊。
段天印这次又犯了一个大错,她养了一匹狼,她简直就是杀害儿子的间接凶手。
大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段天印让段家俊代替自己去了,说是不舒服,其实是不愿去罢了,段家俊尝到了甜枣,他现在没有官爵,但是谁不知道他现在是当今太后的侄子,是个大红人,都段公子长,段公子短的,他明白了在上面的光彩,勾起了他的野心。
由于利延不久后就是利延即位的日子,也是夺位的日子,这可是个大日子,虽然不能大肆的普天同庆,但是每年宫里还是会宫宴一番,庆宁、圣妍和兴敏都是内命妇,所以也是要回来的,这日宫里是大设宴席,兴敏和圣妍出嫁后也是不能常回来的,庆宁出嫁也半年多了,这可是头一次回来,段天印亲自看着宫人们做菜,都是庆宁最喜欢的,呛得她咳嗽个不停,眼巴巴的等着庆宁到的消息。
“母后。”庆宁跑过来搂住了段天印,她已经不恨段天印了,而且很是感激,骏酌对她很好,现下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原本纤细的腰身也开始隐隐的隆起。
“宁儿,这丫头真令人忧心。”段天印拍了拍庆宁的脸。
“没事,女儿身体好着呢。”高兴的轻轻的拍了拍肚皮。
“你这孩子,就会胡闹。”段天印也笑了。
这场宫宴特别的隆重,好似是为了接待庆宁一般。
“这皇妹真是好命,看,母后真是偏心。”兴敏开着玩笑酸溜溜的说道。
“皇姐,你都快三十了,也该生个孩子了,你看,你和圣妍姐姐一起嫁的,圣妍姐姐的汛儿都十四了。”说着看了看段天印旁边的那个小姑娘。
“好了,庆宁。”段天印知道兴敏也是够闹心的啦。
“知道了。”庆宁嘟着嘴说,还用胳膊肘碰了碰骏酌,想来是骏酌也觉得庆宁说的不当,估计是阻止着。
“皇后娘娘,这宫宴好是热闹,娘娘倒是在这里躲清闲。”段家俊知道,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他需要这位皇后的帮助。
“段公子。”恬宜微醺着,一只手还慵懒的支在亭栏上,好是柔美。
“娘娘,这里风大。”
“七月份的天,那里有风,冷的只有心。”说着便在胸口垂了两下。
“家俊愿意为娘娘效力。”
“哈,效力。”恬宜闭了闭眼,随着一声轻叹。
“实不相瞒,自从祭奠上见到娘娘,就,就领家俊不能忘怀。”
“你们男人的话,本宫就是死,都不会再相信。”最后一句可以说是喊出来的。
“娘娘小声点。”说着便搂住了恬宜,捂住了她的嘴,是啊,当然怕人看见。
“怎么,怕了。”恬宜甩开段家俊。
“这是为了娘娘好。”段家俊镇静的说。
“真好。”恬宜不信的冷冷说道,并且用手扶住段家俊的脸颊。
“娘娘,家俊跟皇上不一样,只会有你。”段家俊顺势抓住了恬宜的手。
“还请公子自重,本宫要回去宴席了。”
“送娘娘。”段家俊躬身说道。
“娘娘,这是解酒的甜汤,喝些会舒服。”小宫女奉上一个华丽的汤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黎恬宜落魄的时候只有这个年轻的小宫女陪伴在身边,黎恬宜恢复了职权之后便打发了别的宫人,索性选了几个新的宫人,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宫女总管。
“献夏,不喝,本宫索性醉一时,乐哉一瞬,敢问君何在,新娟兮,伴侧兮。”
献夏作为宫女怎么能说皇家的事,所以立在一边不说话了。
“好轻灵的琴声,罢了,本宫出去走走。”
“奴婢去掌灯。”说着便走了出去。
好似魔咒一般控制着黎恬宜,她竟然独自一人出了宫门去寻琴声。
“娘娘。”段家俊站了起来。
“一曲流伤,情纷纷然。”黎恬宜轻轻拨动着琴弦。
段家俊没有言语。
黎恬宜的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便迅速的转过脸去。
“娘娘莫哭。”段家俊伸出纤长的手指为黎恬宜拭去眼泪。
黎恬宜稍稍闪躲,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
“段家俊,你注意分寸。”这次已经全然没有了警告,只是淡淡的说了说。
“娘娘,天晚了,让我送娘娘回去吧。”段家俊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宫门口的献夏可是急坏了,正派了人到处找呢,看见段家俊送回来酒醉的黎恬宜可是谢天谢地。
“那段某就告辞了。”段家俊转身离去。
黎恬宜回去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到了第二天才回想起来,不禁的笑了起来。
“娘娘醒了,奴婢侍候您梳妆。”献夏倚在床头一夜没睡,生怕黎恬宜醉酒不舒服。
“献夏,把我那件红色的烙燃衫和仙鹤冠拿来。”
“娘娘您终于要打扮自己了。”献夏开心极了。
黎恬宜只是笑而不语,她并不是穿给司盛看而是给颇有心计的段家俊看。
傍晚,黎恬宜带着唯一信得过的献夏在宫里来回走着,终于那清亮的弦声又悠扬响起,她立马来了精神,带着献夏走去。
每天晚上黎恬宜都会穿着明艳的去找段家俊,献夏也挣着胆提醒黎恬宜,但是黎恬宜并不听劝,索性自己去林中一边弹琴一边饮酒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