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印料定了云郡王利延今天一定会过来,江佳玲一时逞了威风,但是她这是亲手把利延推到了段天印这,利延对段天印是想见不敢见,她这么一顿冷嘲加热讽一会让利延更加愧疚,段天印也觉得管秋鱼说的的确有理,再说她还能就这样和利延闹一辈子不成?她是外命妇,她是王妃,这是人尽皆知的,就算死都是皇家的媳妇,她的人生早就定了,段天印特意吩咐了董轻龄不要进入自己的房间,尤其是在郡王来之前,侍女们早早就回避了,门被推开了,段天印知道一定是云郡王来了,但是她还装模作样的叫到:“轻龄,你来的正好,把睡袍给本主递过来。”屏风的轻纱后隐约的看到一个女子,被花瓣环绕着,好似花仙一般,乌黑的头发,轻轻挽起的两撮头发轻轻盘在耳边,现在的段天印是多么的安静,多么的乖巧,利延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薄纱缓缓走去,段天印还装作不知道一样,看到是云郡王又连忙的坐了下去,双手环在胸前,低着头不说话了,利延缓缓拉起段天印的一只手,段天印温婉的眼就如水般的望向利延,表现出无限柔情,利延扶着段天印走下浴桶的木阶,段天印不太自然的想去伸手拿起睡袍披上,利延一下子把段天印抱了起来,段天印闭着眼睛把头靠向利延,她必须要完全笼络利延,如果自己再闹下去她不敢保证利延还有多少的耐心,如果现在把自己的脆弱显露出来反而会让利延更加愧疚,反而能不说任何话就显出江佳玲的骄纵。
金泰乙开始主动地和云郡王来往,云郡王也是一时高兴过头,竟然轻易相信了他,毕竟金泰乙是掌管京城守卫的将军,如果他愿意拥护云郡王那么夺位逼宫就会变得轻而易举,也是段天印的柔情逼得太紧,让利延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就决定和金泰乙一起合作,段天印一直被蒙在鼓里,知道要夺位前一天的晚上段天印才知道这个荒唐的决定,利延把他最得力的住手庆禄派给段天印,要他保护段天印先躲好,若是成功定不会忘,若是失败就让段天印远走高飞,管秋鱼是拜托段天印一并带走的,还把圣妍托付给了段天印,在这之前利延还要完成一件事,就是报仇,段天印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她说她想给江佳玲说一些话,她从来都没有和江佳玲站在同一高度上说过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要问问江佳玲为什么那么容不得别人。
段天印小心翼翼的潜进江佳玲的房间,她血洗了江佳玲的院子,所有侍女,所有曾经欺负过她的下贱奴才们她都跟捏死蚂蚁一样全部弑杀了,只有兰馨,一直被江佳玲折磨的兰馨,段天印用迷香迷晕了所有人,在这之前兰馨还在洗着大盆的碗筷,段天印看到兰馨红红的手很是心疼,都是因为自己,她留下了江佳玲没有迷晕,一脚踢开的江佳玲的门,圣妍被吓得一下子哭了起来,江佳玲也一惊,怒斥着段天印,她起身跑到圣妍的小床边想要安抚一下女儿,段天印抢先一步按住了了小圣妍,江佳玲怕了,她不知道段天印这是怎么了,是要玉石俱焚么,段天印冷笑一声,一步一步把江佳玲往后逼,江佳玲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
“江氏,你放心,你死后本主不会难为你的女儿。”边说着边拿着冰冷冷的匕首贴在江佳玲的脸上。
江佳玲害怕极了,不停的颤抖着,摇着头,她在求饶,她跪在段天印的面前不停的叩首,段天印看都不看,这是血海深仇,段天印怎么可能放过她。
“江佳玲,你要本主放了你啊,你以后再也不敢了是不是?”段天印蹲下身笑着问道。
江佳玲拼命地点着头,像捣蒜一样。
“姐姐好命,生下来就是贵人,妹妹命苦,死了两个孩子,你这个大富大贵之人跪在我这个贱人面前不觉得贬低自己么?会不会活的太下贱了。”段天印托着江佳玲的下巴说着,咬牙切齿,她恨。
段天印终于狠狠地掐住江佳玲的脖子,江佳玲挣扎着,坐在墙角一阵“手舞足蹈”,段天印瞪大了眼睛,江佳玲不动了,但是段天印还是狠狠地掐着江佳玲的脖子,段天印放开手自己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今天是她第一次杀人,还是杀了这么多人,这只是开始,她在慢慢的成熟,慢慢的坚韧,怜悯,是多么可笑的词语,她在前半生犯了多少这样的错,又吃了多少亏。
段天印看了看眼珠凸起的江佳玲突然全身发冷,她迅速抱起哭闹不停的圣妍离开了这阴冷之地,直到回到了自己屋子以后才开始平静下来安抚哭闹不停的圣妍,小圣妍被吓得哭个不停,她有些不耐烦了,毕竟是仇人的女儿,虽然她也知道不关这个孩子的事,但是从心里还是不太喜欢这个漂亮的孩子,她甚至看着圣妍还有一丝恐惧,她怕自己养了一匹狼,万一日后这个孩子为江佳玲寻仇怎么办,段天印就这样忐忑的上了马车,她让庆禄驶向楚国的方向,庆禄还以为段天印不按照原路线是怕云郡王万一失败后供出出逃路线,但是他错了,段天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不能带走父亲和弟弟,但是也不能害了他们,万一有什么不测,她就会拼尽全力营救,段天印的父亲之前是驻守边关的将领,段天印也从小就住在边关,直到自己稍稍大了一些,父亲不忍心让女儿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这蛮荒的边境才把她带回了都城,虽然父女见面的日子少了,但是可以让段天印过得好一点,小时候的段天印最喜欢和父亲骑着马一边走一边看日落,她和父亲曾经有一次救了因为贪玩而受伤的楚国太子,她希望楚国太子看在这层情面上帮助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