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宫府里乱成一团,所有人把府邸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南宫灵的踪影。倒发现了两个偷懒睡觉的护院,气的南宫轩马上喊陆青把人拖了下去,杖责几十板子先。
院里零零碎碎站了一群人,初雪跪在地上已经哭的不行,南宫夫人着急的跺脚,“你别哭了,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清楚啊。”
“…后来,我…就给去给小姐拿…拿毯子,”初雪哭的哽咽,说话都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把前前后后说完整,“回来我就发现小姐不见了…呜呜…”说完,又哭倒在地,小姐要是有个万一,她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南宫夫人头脑发晕,拍着胸口,快喘不上气的样子,夏木一把扶住,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宽慰道:“夫人,兴许小姐只是贪玩出去了,你不用太担心,我先扶你回去歇着。”
“不…不会的,”初雪听到了,边因哭的厉害喘着气,边道:“我问小姐要不要出去逛逛街解闷,她都不想去,而且,我眼看着小姐睡着…”
夏木使了个眼色,初雪闭上嘴,低下头擦拭眼泪不再说。
南宫夫人这一听,眼看着要晕了,夏木和另一个丫头搀着,“初雪这丫头糊涂乱说话,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南宫夫人双手合十,祈祷状,睁眼看到南宫轩遥遥走来,赶紧迎上去,“老爷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灵儿的消息。”
南宫轩紧皱眉头,“府里没人看到灵儿出去。”
“啊!”南宫夫人又是一惊,双目瞪圆,“那灵儿真的被…”后面的话没出口,大家也都想到一起去了,不由得心下都一沉。
“不会的,不会的,府里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南宫夫人抓着南宫轩的手,力气仿佛都用上去了,抓的南宫轩发疼,“老爷,你可一定要找到灵儿啊。”
“嗯,”南宫轩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神情肃穆不容乐观。
“老爷,老爷…”一人大呼着一路跑过来,原是管家陆青,气还没喘均,就急着道:“老…老爷,夫人,”反而越急越说不了话,舌头都打结了。
“慢慢说,”南宫轩说道。
“是,”陆青缓过气来,算是能通顺说话了,“之前有护院睡着的事情,刚才我去查了下,原来那两人是被迷倒的!”
“什么?”南宫轩剑眉聚拢,炯炯双目看向他,“迷倒?”
“是的,老爷,一开始打他两也没反应,一动不动的,我们就瞧着不对劲,让人弄一桶冷水浇下去,才慢慢转醒,醒来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睡着了,”陆青擦了擦额头汗渍,“据那两人说,原本他们好好的站在西苑的凉亭那边守着,虽然中间隔着树木,还是能瞧见小姐坐在亭里的。不过一阵风吹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异香,然后他们两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接着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南宫轩一听此事果然有蹊跷,凝眉深思,已经为了预防万一加强护卫,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陆青接着道:“后来,我让人将吴大夫找来,他把了把脉,果然是被迷倒了。这*的药粉在上风口一洒,能飘出去很远,闻到的就是一股奇香,然后陷入沉睡。别的坏处倒是没有,有些晚上睡不着失眠的人,经常取少许放入香炉里,有助于睡眠,只是用量大小能决定睡眠深浅和长短,不过据吴大夫所说,这个药因为经常被采花贼滥用,已经在前几年给明令禁止了。”
南宫轩点头,这样看来,南宫灵肯定不是自己走的,也是最坏的打算了,甩袖往外走,“多招些人马,在京城各处寻找,再派人去街上各个医馆查问,这个*哪儿有卖,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陆青又火急火燎的往外跑,打算先去县衙报备一声,让他们派衙役一起找,再则,县衙的差役对京城的人家地理比较熟悉,做事也能方便些。
南宫夫人觉得自己一口气快上不来了,夏木和另一个侍女扶着她往房间的地方走,临走前,给初雪打了个眼色,让她起来先退下,一切事情等回头找到南宫灵再说。
初雪自然是明白夏木的意思的,不过她现在待在家里心神不宁的,也待不下去啊。想着多一个人寻找也是好的,就暗暗下了决心,从地上爬起来,跪的久了脚一麻,差点摔倒,一瘸一拐的也往门外跑。
阳春三月,柳暗花明。永安河畔,微雨燕双飞,青桥烟笼,水色轻纱。一艘画舫遥遥而来,船头一人,微笑比之湖水更为潋滟生光。
“少爷,酒烫好了,”船舱里走出一个小厮,对船头的人说道,再看看天,细细的雨滴从半空落下,淅淅沥沥的打在河面上,船板上,也落在两人身上,“咦,怎么下雨了,之前还好好的呢。”
“这个时节雨水较多,天气多变,也是常有的,”船头之人转身一笑,才看清了,就是一人闲来无聊独自游船的白重文。
画舫渐渐靠岸,早有人抛锚固定住了,船随着波浪来回摆动,再挣不脱束缚。白重文回到船舱,取杯倒酒,放至鼻尖一闻,笑道:“人生随意不过如此,闲来一杯杏花酒酿,”温过的酒入口舒适,全身暖洋洋的。
小厮在外面打量了一会儿,对着船舱道:“少爷,这雨眼看着也停不了,我去街市买两把伞。”
白重文点点头,“去吧,顺便买点笔墨纸砚回来,”也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了作画的心思。
“好咧,”小厮应声,从船上跳下去,很快就消失在街头来往过路人间。
再说南宫府的人,他们采集了一些沾染*粉的花草,跑遍大街小巷的医馆,都说这药前两年官府查办,给禁用了,不可能再有买卖的。只得气馁的往回返,初雪正好碰上了,就问其中一人拿了一份,准备自己再去问问。
“初雪,我们每家都问过了,你还能问出什么来,”那人劝初雪别做无用功的事情了。
初雪看着手中粗布包着的花草,眼神坚定,“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见她那么坚持,其他人也不多说,分头行事。
初雪环顾四周,看到对面就是一家药铺,抬脚就走,太急了没看到边上有人走过来,就一下子往那人身上撞去,“哎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