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大唐本土的世家,没有能够帮助他对付那个汤章威。
于是,那个唐昭宗就决定用那些江湖人士来对付那个汤章威。
其实,在那个汤章威的心目中,那些江湖人士也是一些可怕的角色。
因为,在汤章威的心目中,唐昭宗能够用空洞的许诺,让那些人出手对付自己。
那个汤章威知道,那些大唐的世家子弟总是在想办法对付那些自己,不过他们的手段却很简单。
那个汤章威也好,白存孝和韦由基也好。他们这些人都能够猜透那些个世家子弟的相反,可是那些江湖人士的手段,就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了。
那些江湖人士,他们获得那个唐昭宗的许诺,所以他们决心对那个汤章威动手。
当然,那个汤章威是不好对付的。可是,那些江湖人士一想到自己要是能够除去汤章威,就能够获得巨大的报酬和大片的土地,他们就高兴的几乎发疯了。
其实,这些人他们被唐昭宗忽悠了,不过他们不知道而已。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上去。”连声回答,然后向汤章威做出了个你去忙的表情后,跟着白存孝我走回房间,在我身后,响起了汤章威热情的招呼声:“哎呀,这不是诺斯曼公吗,想不到您这么早就来了!来来来,先给您找个好地方坐下,等下再给您介绍下这里真正的主人哦。”
四月十六日,暖暖的熏风吹拂在人的脸上,“郢州城金钱战争”就在这个透满春天醉意的晚上开始了。
“大家静一静!”站在桌子塔起的高台上,汤章威高嚷了一声。
原本喧哗的会场渐渐平息下来,众人用好奇的眼光注视着汤章威。
汤章威干咳了一声,然后装出清嗓子的动作,等着会场中能听闻落针的声音后”
不得不佩服汤章威夸大其词的本事,在他的渲染下,在会场的所有人露出了向往的表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北方的盗贼,流浪的寇民才对。
“有请法普大人——”带着拖音,拔高音量,汤章威的脸略带点涨红,他一边用眼神不断示意我快上来,一边抢着拍起了巴掌。
在一阵掌声中,我踏上了高台,望向脚下一群郢州城的贵族。为了应付今天的场面,特意花了几个金币配了一套像样的装束,纯白的军制外套,镏金的滚边,在加上特意去整理过的头发,在贵族的眼里,今天的我和盗贼已经没丝毫关系。至少从他们发光的眼睛,以及台下越发热烈的拍掌声中,我看出了这一点。
平静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后,我扬起了一只手:“大家好……”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蒙阁下看得起,卓某三生有幸。”他夹着击败少林三大高手的名声,已是中原武林声望崇荣的人物,自足与汤章威较量比试。
两人互望一眼,各挺长剑,同时走下场中。
双雄相互凝视,都在打量对方。汤章威见白存孝目光如火如炬,身上杀气腾腾,便自微微一笑,问道:“剑神凌昭,你告诉我,你的剑是什么!”
白存孝双目精光暴射而出,森然冷笑:“神剑如我,吾即剑神!举凡公理正义,无一超乎我手中长剑!”说话间提起剑鞘,平举在胸,更显出剑神的睥睨气势。
汤章威点了点头,道:“好狂气!”
白存孝嘴角斜起,傲然道:“却不知阁下的剑是什么?”
汤章威耸了耸肩,微微一笑,道:“我打小就笨得厉害,一不会读书写字,二不会手艺雕刻,长大以后也不懂什么权谋霸术、仙佛鬼怪,我只会练剑,也只喜欢练剑。”他轻抚剑柄,道:“我就是剑,剑就是我。”
“准备收尸吧,过不了冬季了。”这种尖酸的话,也只有米娜维亚说的出口。
“喂,有点同情心吧!对方可是个病人。”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众人眼里的“美丽、善良、温柔、体贴,流浪兵团的光辉女神”我就反感,这个虐待狂、暴力倾向严重的女人,简直就是恶魔。
盯了我半刻后,米娜维亚冷哼了声,别过脑袋不再搭理。
“法普,我就是医生,最清楚自己的情况了,今年冬天是熬不过去了。”
汤章威惨笑了一下,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闷:“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和老友会面了,兰碧斯在泉下也寂寞很久了,总需要人去陪一下的。”
“汤章威大人……”对着将军的旧友,我总有种亲近的感觉,从他的身上似乎还能找到将军的气息。
“把艾丽兹找来吧,让我在去之前再好好看看她。”
“是。”我转过身,接着对着米娜维亚医师道:“大人先拜托你了。”
当世最为知名的两大高手站下场中,相互凝视,大厅中顿时生出一股腾腾杀气。一个是自号“剑神”的西域掌门,昆仑山开派以来最为聪颖的天才剑客;一个是公认“天下第一”的当世最强高手,即将封剑归隐的华山掌门,这一场好斗,堪称惊天动地,震古铄今。旁观宾客被两人间的杀气一逼,纷纷躲到了墙角,场内立时空出一大块地方。
白存孝见眼前的绝代高手气势磅礴,确实是中原第一人的气派,寻思道:“此人称霸中原十余年,从无人胜过他一招半式,却不知他剑法究竟高妙到什么境界。莫非他真已如传言所称,已然体悟天道?”心下不禁微有惧意,但转念一想,胸中豪气斗生:“想我白存孝生平会过多少高手?便灵定这般厉害人物,还不是败在我的剑下?这汤章威不过四十多岁年纪,能有多高的功力?且看我撕下他‘天下第一’的虚名来!”
心念于此,自信必胜,拱手便道:“有僭了!”
刷地一声,长剑闪动,“剑豹”旋即使出,剑雨洒落,如同水瀑飞泉,霎时攻出八八六十四剑,一剑比一剑快。寻常武功中有所谓“三连环”、“七连技”,却从未听过一次攻出数十剑的招式。剑光闪耀,宛若狂风暴雨,直朝汤章威身前杀去。
杨肃观见了这等快剑,心下也是骇然,寻思道:“我那‘涅盘往生’已是武林间罕见的异数,谁知此人剑法更高更快。那日在京师相斗,天幸他是空手,否则我今日哪有性命留着?”众人给这剑光逼得难以直视,只眯眼观看这天下难得的奇景。
只听当地一声,白存孝已然还剑入鞘。
众人满脸茫然,不知这招谁胜谁负。
场中诸大高手却看得明白,方才汤章威在惊天动地的剑花到来前,竟已平举剑身,在白存孝的胸口轻轻地刺了一下。这剑妙到颠毫,去势虽然不快,却攻入了庞大剑网的空隙。所幸白存孝轻功了得,在长剑破衣的那一刹那,便已往后急跃,否则此刻早已毕命。
白存孝双眉一轩,更不打话,径自提剑走向汤章威,刹那间剑光一闪,长剑由左至右,猛朝汤章威腰间切去。这剑夹带着轰然巨响,宛若狂波怒涛,两旁众人只觉劲风割面,脸上火辣辣地甚是疼痛,以剑风观之,这剑所附的真力实是非同小可。这剑气势雄浑,乃是昆仑十三剑中的“剑浪”。
汤章威双脚不动,只微微屈膝,手臂伸直,长剑缓缓地指向右前方。汤章威这剑以逸待劳,白存孝若不收手,他长剑力道虽猛,但剑刃尚未触及汤章威之前,手腕却会先给他割下来。众人心下赞叹,忍不住大声叫好。低辈弟子识不得汤章威剑法的好处,还以为众人是为白存孝霸气绝伦的剑招所喝彩。
白存孝见剑招被破,不待招式用老,手腕一振,剑尖立时由下往上疾刺,指向汤章威的喉头这剑快若闪电,但去路却又蜿蜒曲折,教人摸不清他那一点剑尖的去处。剑尖颤动,只见汤章威上半身所有要害都已受制,正是昆仑十三剑之一的“剑蟒”。
杨肃观心下佩服,寻思道:“白存孝真不愧是当代四大宗师,看他这般使剑,天下有几人接得了他的一招?”
便在此时,汤章威右手提起,放在自己的腰上,剑刃却软绵绵地指向左侧。众人看他这剑毫无气势,眉头都是一皱,不知这剑有何作用。那方子敬却暗暗点头,显然甚是佩服。
果然白存孝见了这一招看似无用的剑式,只得立即变招,想来汤章威剑尖的去处,又是白存孝剑法的要害。
白存孝清啸一声,又已拔剑来攻,一时“剑豹”、“剑浪”、“剑蟒”、“剑飞”纷纷使动,十来种截然不同的剑法使来,竟是毫无斧凿痕迹,彷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眼花撩乱,都是目瞪口呆,但汤章威却足不动,手不抬,单靠手腕颤动,那一点剑尖指去,却逼得白存孝立即变招。
卢云站在一旁印证,心道:“当年我与那陆爷约定了三拳较量,他也是手不抬、脚不动地破去我的拳法,看来这汤章威也是如此,只是他比陆爷的功夫更为高明。兵法有言:‘善战者,攻其所必趋,是以制人而不制于人,至于无形神乎’,照这道理来看,汤章威已然看清白存孝的剑路去势,这才能后发先制,攻敌所必趋了。”
百余招过后,大殿上满是剑神的脚印,可是汤章威却不曾移动半步。白存孝面色铁青,也缓下手来,静静凝思下一招的攻法。
汤章威微微一笑,道:“你别急着抢攻,剑神的剑法当不只如此。”口气虽然谦和,但言辞却如长辈指点弟子一般。
白存孝大怒欲狂,心道:“我今日若不能逼他移动一步,我日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昆仑山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英豪?”想起自己已是武林盟主,今日若要莫名其妙地惨败,一切心血不免付诸东流。心念及此,深深地吸了一口真气,催动身上雄厚的内力,霎时一丝白烟飘过,白存孝的剑上竟尔凝出一层寒霜。
金凌霜大惊失色,颤声道:“这是‘剑寒’……”厅上众人只觉身上越来越冷,竟连空气也要凝结成冰,白存孝剑上竟似会吸收热气一般,只见剑上寒气大盛,冒出了缕缕寒气。白存孝缓缓舞动长剑,白蒙蒙的冰尘飘来,剑身竟然慢慢消失无形。金凌霜颤声道:“这是‘剑寒’、‘剑影’合而为一,天啊!掌门的功力竟已深到这个地步……”
只见白存孝身上裹着一团白雾,缓缓地行到汤章威面前。寒剑森森,看来剑上的内力大有毒性,若要擦破了皮肉,绝不只是流个几滴血这么简单,怕还要被那阴寒毒性所伤。只见薄雾茫茫中,白存孝的剑刃已然幻化成模模糊糊的一团白光,殿上寒气大盛,四下都是阴森一片。
卢云心道:“方才汤章威之所以能胜,靠的全是料敌机先,只是白存孝这招太过匪夷所思,竟能隐藏出剑的路数。看这模样,汤章威看不清对手的剑路,断无法再以逸待劳了。”
原来白存孝见对手不断破解自己的剑招,料知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剑道造诣定然已至神而明之的地步,居然能在瞬间便识破自己剑法中的破绽。也是为此,他便藏去自己的剑路,看这汤章威目不能视,却要如何破解自己的绝招。
白存孝喝道:“去!”猛地剑光一闪,白雾四散,这融合两大剑法的绝招已然使出。
刘敬哈哈大笑,道:“照啊!琼国丈所言不错。咱们江大人正是练了两套神功,一套叫做‘铁口随心功’,另一套叫做‘御前咬耳功’。这两套神功使出来,便是宁大侠这般武艺,也要甘败下风。”
只见白存孝大踏步地上前,手上紧握长剑。灵定见他未死,当下狂吼一声,又是一拳往他身上砸下,拳力刚猛,劲风猛恶,端的是凶狠至极的杀招。
白存孝森然冷笑:“你灵定有禁传绝招,我白存孝自号剑神,难道没有生死绝学么?”霎时举起长剑,内力到处,剑上猛生三尺青芒,如同熊熊火炬,照耀大厅。
我没有下命令呀,而且我的部署中还没神通到可以伪装护卫兵,难道还有其他义士来救驾?
很快,这个推论被我看见的事实否定掉了,那些人根本不是想救人,而是想杀人,因为在攻击马车的数十人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涅寇斯!”哪里还能再犹豫,呼啸了一声,在甩出行动的花炮后,我抽刀迎了上去。
“保护公主!”从我的嘴巴里冒出了大义凛然的话,在艾尔法西尔人的眼里,我一下成了忠心救主的英雄,挤在前面的人群自然的分出一条路来,越过这难得的空隙,我冲进了混乱的街中央。
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刺客,什么是卫兵,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在我面前捉对斯杀,不过对我来说,反正都是敌人,也不在乎杀错人了。
挥刀,挡在前面的一人捂着背部转了过来,满脸的惊诧被我第二刀给结束了,对面的那人还来不及说声谢谢,第三刀就劈在了他的头上。
一股鲜血像喷泉一样散落后,透过那淡淡的血雾,我看见了涅寇斯的战斧又劈倒了两人,在御车边护卫的士兵顿时只剩下十个人。
时间紧迫,我的动作立刻粗野了起来,合身撞开了一人后,一脚就踢在了对面敌人的下阴,那人惨叫了一声,捂着那里蹲倒在地上,直接踩在他的肩膀上,我飞跃到刺客堆里。
没等他们醒悟过来,弯刀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在我的面前立时绽放出绚丽的血色花朵。
一刀解决了六个,也算是创出大记录了,还没等我得意,就看见一名刺客砍翻了最后一个护卫,踏上了马车,伸出战刀就欲捅进帘子里。
“咻!”带着尖细的响音,一支箭穿入了那刺客的胸膛,一缕鲜血射出后,刺客仰天倒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御马的屁股上。
八匹御马同时发出了嘶鸣,仰起了马蹄,狂奔起来,挡在前面的数人一下被撞飞,倒在了密集的人群中,激起了一片哀号。
哪里有空管别人,闪族人的灵敏身手在这个时候显露了出来,飞身跃上了马车,急冲的力量一下把我扯向了后面,立足不稳的我倒滚着翻进了车厢里。
摇了一下晕呼呼的脑袋,张开了眼睛,第一入目的就是一层白纱,厚厚的铺在我的脸上,清幽的香气窜进了鼻子,让我一阵离神。
一念及现在的处境,我立刻清醒过来,连忙站起来,胡乱扯着挡住我视线的白纱。
“兹!”撕开的裂音,还没等我适应马车里昏暗的环境,迎面就是一把森寒的短剑。
本能的反应,避开刺击后,伸手就扣住了后面的手,夺下了短剑。
触者甚软,是女人的手,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连忙甩开,但是对方的反应比我还要快,那只手飞快的调整了姿势,极其准确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叭!”清脆的声音,这个时候,我已经能看清楚对方是谁了,虽然穿着华丽的结婚礼服,但是配上那张气呼呼的脸,看上就有点滑稽了,不过从眼里透出的恶毒却是再熟悉不过。
“医师!”
“是你这个大蜥蜴!”
两个人同时叫了出来,还没等说出第二句话,马车撞上了什么东西,巨大的冲击将我甩到了米娜维亚的身上。
“呜!”被我压在身下的米娜维亚发出了轻声的呻吟,我一阵慌乱,这个是大罪呀,是亵渎呀,我会被虐待致死的。
连忙支身而起,一只手不合时宜的按在了米娜维亚柔软的胸脯上。
一阵失力,我又倒了下去,这时的她正好转过头来。
“滋!”噩梦般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的唇亲密的接触在一起,晕眩的感觉从那里直窜脑门。
“哗啦!”木板破裂的脆响,外面的阳光一下洒了进来,我连忙抬起头来,只看见涅寇斯张大了嘴巴,一脸失神的望着我们。
扫视了一下四周,马车撞破了一间民宅,已经冲到另一条街道上,除了涅寇斯,围在外面的还有数十个惊愕呆立的刺客。
“你这个家伙!就一起送你们去见上神,陪我的眼睛去!”涅寇斯最先反应过来,从独眼中射出恶毒,挥舞起他那巨大的战斧。
哪里还容得我解释,连忙抱起了恍惚的米娜维亚,滚落到马车下,原来的地方飞溅出无数的木屑,战端再起……
抱起米娜维亚轻巧的身体,在密集的刀剑呼啸声中躲避,长长的拖裙被绞成了碎片,飘荡在半空中。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不过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保护公主!”
扯开了嗓子,发出了求救的声音,同时冲过了破碎的民宅,跳回了原来的街道。
“公主在这里!”听到声音的亲护兵潮水般涌了过来,持盾战士飞快的在我后面组成盾阵,数十名弓箭手搭箭对准了追击的刺客。
“停止抵抗,不然格杀勿论!”一名小队长大声吼着,我心中暗自叫了声槽糕,涅寇斯果然不听他们的威胁,挥舞着战斧直接冲了过来。
“放箭!”
乱箭飞舞,最前面的几名刺客扑倒在地上,激起一层烟土。
在他们倒下的尸体后方,涅寇斯双手交叉,护住要害,全身上下至少插了二十支箭,但是他绝对还没有死。
缓缓的站起,只看见涅寇斯的眼睛中蒙上深红的血色,狂战士化。
“杀!”高吼了一声,涅寇斯撞进了亲护队,盾牌碎裂的声音混杂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当面的十几人连全尸都没留下,后面的部队完全傻了眼,呆呆等着涅寇斯的战斧将他们召唤到地狱去。
厅上众人都是骇异,大惊道:“这……这是什么?”此际天色已晚,夕阳便要西下,厅上颇见黑沉,剑上青芒更显夺目,直逼得众人连眼也睁不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