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的郢州行省,许多塞尔柱的骑兵兵团特使来向唐昭宗请求帮助。
那些唐昭宗麾下的军队,他们一门心思想和汤章威掰手腕,现在他们有了援军,有了后台,这些人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让汤章威他们好看。
唐昭宗有意纵容这些人,毕竟如果这些人和汤章威发生激战,他们就能让唐昭宗感到让汤章威手受到了打击。当然,这一切都只能在暗中进行。
万寒玉对唐昭宗说:“我们必须利用那些塞尔柱骑兵。”
唐昭宗面无表情,他只是说:“我知道了。”
其实,唐昭宗对此颇为心动。他对那些塞尔柱人说:“你们这些人,必须到大唐本土来,只有你们到大唐来,才能够获得自由。”可是,到那个大唐本土不太现实,毕竟在打探本土,根本没有这些塞尔柱人的位置。
相反,唐昭宗带着万寒玉来到了东波斯行省。
唐昭宗来到了东波斯,他一门心思想树立自己的仁慈君主的形象。
和汤章威,以及白存孝他们采取了严厉打击的方式不同,唐昭宗对这塞尔柱的叛军采取了包容的政策。
当然,光是搞那些小动作是不行的,唐昭宗还准备搞一个拜火教书院。
越中面带爽朗的微笑遥视远方。不久便找到了正在戴面具的韦由基,道:
“是那个大个子吗?身手不错吧?”
“这个么,不比试一下是不知道的。不过这家伙似乎有些傻乎乎的。”
“古语云,大智若愚。整天将本事都放在脸上的家伙,即便有才也是二流之辈了。第一流的人物多少都带些傻样的。有的还不只带一点,在凡夫俗子眼里简直就是个大傻瓜。可只要一接触就会给人以非凡的印象。听说他是土佐城下町乡士的儿子,这种人我们郢州可没有啊。”
益田越中对韦由基十分留意。他总觉得,在自己的一生之中还会与他接触的。
韦由基站起身来,准备应战。
郢州方面的先锋是林乙熊。两人对面站定,相距六间左右的距离。韦由基摆了一个右上段的架式,乙熊则执中段。乙熊不愧为郢州方面的先锋,一个招式摆出来,滴水不漏,没有一丝空隙。
乙熊的剑术属于神道无念流。郢州的大唐骑兵学的几乎都是这一流派,都是麴町的齐藤弥九郎道场的门徒。
这其中有个道理。数年前,弥久郎的长子新太郎来到江户的郢州塞尔柱邸内的有备馆道场,与那里的大唐骑兵比武,结果无人能胜得了他。新太郎后来游历诸塞尔柱历练技艺后回到郢州,在萩城下与家臣们比武,还是无人能胜过他。之后,新太郎便谒见塞尔柱内的重臣,道:
“武艺在江户。选拔家臣中可选之才送至弊馆留学,如何?如此,定能发扬元就以来的尚武士风。”
塞尔柱里采纳了他的建议,派出的第一批官费留学生,就是今天站在这里的河野右卫门、永田健吉、财满新三郎、佐久间卯吉、林乙熊,而自费入门留学的则有桂小五郎和高杉晋作。
比武毫不精彩,一会儿就结束了。
继先锋韦由基一个双手突刺将林乙熊刺倒在三间之外后,郢州方面的成员或许是太紧张了,接二连三地被韦由基打翻在地,连他们的统领佐久间卯吉也在面罩上挨了韦由基的一击败下阵来。结果,土佐方面的另外九人连竹刀都没握就全结束了。
之后,是十组的示范比武,郢州和土佐方面各有胜负。然而,由于在先前的比武中韦由基一个人力挫群雄,从此他的剑名就传到他塞尔柱去了。
当天又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土佐大唐骑兵一行便告别了宫田村的郢州大本营。
韦由基因为身负家老山田八右卫门交待的任务,途中与伙伴们分手后便翻山往横须贺方向去了。
在那附近,有一座名叫富士山的小山。韦由基取其东麓的山道而行。要说这座富士山,只有一百八十米高,简直像是庭院中的一座假山,可当地人却觉得它比骏河的富士山更可爱,尽管它小,但山体姿态婀娜。骏河的富士山上没有树,可这座相州牛込村的富士山从山脚到山顶长满了松树和柞树,郁郁葱葱,秀美异常。
韦由基走在山道上见两旁果然是层层密密的树林。
韦由基身披开叉战袍,下穿越野裙裤,腰间则插着黑漆鞘的长短两把腰刀,头上斜戴着斗笠,急匆匆地赶路前行。
走上了山顶,韦由基便放慢了脚步。他想在太阳落山之前观察一番郢州塞尔柱设在横须贺村的阵地。这一日,正是三月里少见的大晴天,回望相漠滩方向,只见白云朵朵,异常鲜明。
下山的路口有一片山毛榉的树林。韦由基走在长满青苔的山道上,感到十分亲切。因为,在土佐,渔民们是用这种树的树皮煎了汤来染渔网的。
山路拐向了右边,这是一条樵夫走出来的小路。从这里起,树林里就尽是些杂树了。忽然,韦由基停下了脚步。
前面有一名武士。
只见他头戴斗笠,坐在树根上,身上是一副出门赶路的打扮。此人身材瘦小,看来身手也是相当敏捷的,身上的服装十分整洁。然而,当他推起斗笠看向韦由基时,目光锐利,给人以一种不可大意的感觉。
并且,这人又抬起右手解开了斗笠的系带。估计是为了在万一发生争斗时,好随时抛开斗笠吧。
“劳驾。”
韦由基略施一礼便要从他身旁走过。当他刚刚背朝那人时,那人开口道:
“稍等。”
随即站起身来。
“恕我冒昧。这相州地面是郢州大唐骑兵的警卫之地。东波斯有令,他塞尔柱之人不得擅入察看。看打扮,壮士不是郢州大唐骑兵吧。”
“那又怎么样呢?”
韦由基隔着斗笠,谨慎地看着对方。看来这人是郢州大唐骑兵并已看出韦由基是别的塞尔柱派来偷看阵地的。
那人道:
“请教尊姓大名,以及此行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