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看着费雪纯的眼睛,说:“我们一定要亲自到南极或者北极去看看。”
费雪纯大为吃惊,说:“你不是从维京人的海岸回来过吗?怎么你又想念起北极了?”
汤章威说:“我不是想念,而是一种责任。”
费雪纯说:“我已经让孩子代替你去看了,你就不要再自己冒险了,现在的海盗很多,你不能冒这种风险。”
汤章威说:“正因为海盗多,我才要亲自去看看,我要会会那些混蛋。”
费雪纯说:“像那种没有意义的风险,其实你是根本没有必要去冒的。”
汤章威说:“我一定要去。”
费雪纯说:“我话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你一定要去我也不能拦着你。”
追踪黑衣巫师王纲的贺百福,与白衣巫师朱用韦将黑衣巫师王纲堵在了下水道里,可是当他们看见这个家伙生吃老鼠的时候他们几乎要呕吐了。
贺百福小声对白衣巫师说:“这家伙精神还正常吗?”
白衣巫师朱用韦说:“我也不知道。”
贺百福说:“不管了,反正抓到黑衣巫师中邪派巫师就是钱,我就抓他试一试。”
白衣巫师朱用韦说:“咱们一起上,将这个家伙给放倒再说。”
贺百福说:“上,我们一起动手。”两人扑向了那个黑衣巫师,可是这个家伙还真不是善茬,黑衣巫师非常难以对付,和这个家伙打起来,他们丝毫没占到便宜。
这个黑衣巫师王纲几乎等于野兽,他的倔强和力气,都让贺百福他们不停的摇头。
威廉容光焕发了。“是的,兄弟,我想会的。”
“我也这么想。我要看看怎么办。但不要太迫不及待——你可能得等到我们有了新的副院长的时候,到时再请他调你。”
“不管怎样,我先谢谢你!”
祈祷结束了,修士们开始鱼贯离开教堂。菲利普把一只手指放到嘴唇上结束了这场谈话。修士们排成一行通过南侧通道时,菲利普和威廉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走到外面的回廊,那是一个与中殿南侧毗邻的四方形的连拱廊。队伍走到这儿就解散了。菲利普转向厨房,但路让司铎挡住了,他叉开双腿,两手架到后腰上,在菲利普面前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菲利普兄弟,”他说。
“安德鲁兄弟,”菲利普说着,心里在想:他这是怎么了?
“你搅乱重大弥撒的祈祷是什么意思?”
菲利普惊呆了。“搅乱祈祷?”他难以置信地说,“那小伙子在恶作剧。他——”
“我在我的祈祷时对付恶作剧还是有办法的!”安德鲁提高了嗓门说。正在分散走开的修士们停了下来,他们都站在附近听着这场谈话。
菲利普无法理解这样小题大做。年轻的修士和见习修士在祈祷时偶尔会被高于他的等级的兄弟管束,没有规定说只有司铎才能这么做。菲利普说:“可是你并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我确实看到了,但想事后再处理。”
菲利普有相当把握他什么也没看见。“那么,你看见什么了?”他挑战着说。
“别想来盘问我!”安德鲁喊起来。他的红脸膛变紫了。“你可以在一个森林里的小修道院当院长,但我在这儿当司铎已经十二年了,我会按我认为适当的方式主持大教堂的祈祷——用不着比我岁数小一半的外来人帮忙!”
菲利普开始想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要不然的话,安德鲁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但更重要的是,在回廊这么大吵大嚷对其余的修士可不是什么示范场面,应该告一段落了。菲利普咽下他的自尊,咬得牙齿直响,谦恭地鞠了一躬。“我接受你的训正,兄弟,我敬请你原谅,”他说。
安德鲁本已绷紧弦想对吵一场,但对手这么早就撤退了,实在让他不甘心。“那,以后别这样了。”他大模大样地说。
菲利普没做声。安德鲁还有话要说,因此,菲利普再多说一句什么都只会引起另一番反驳。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面,咬着舌头,而安德鲁足足瞪了他好一阵子。最后,这位司铎总算转过身,高昂着头走开了。
别的修士还在看着菲利普。他被安德鲁数落了一番,心里很憋气,但他必须忍气吞声,因为骄傲的修士不是好修士。他没跟任何人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回廊。
修士的生活区在方形回廊的南侧,东南是寝室,西南是食堂。菲利普出去后向西走,穿过食堂后,再次来到修道院的公共活动区,看得见客房和马厩。在院子西南角这里是厨房的小院,三面分别被食堂、厨房、面包房和酒坊围着。院里停着一辆堆着高高的萝卜的车子正等着卸车。菲利普爬上厨房台阶,走了进去。
一股气味迎面扑来。空气里充满了又热又浓的烤鱼味,还有敲锅和高声命令的喧闹。三个厨师都又热又忙,满脸通红,正在六七个年轻助手的协助下准备午饭。屋里有两个大壁炉,一头一个,都冒着烈焰,每个炉子上都有二十多条鱼,正在由汗流浃背的男孩子转着烤。鱼味使菲利普垂涎欲滴。一颗颗整个的胡萝卜在一个吊在火上的大铁锅里煮着。两个小伙子站在一块案板旁边,把一码长的白面包切成厚片,以便食用。监督这一派忙乱景象的是一个修士:司厨米利乌斯兄弟,一个和菲利普年龄相仿的人。他坐在一张高凳上,面带泰然的微笑,巡视着四下忙乱的活动,似乎一切都井然有序,管理得尽美尽善——大概在他那老练的眼光看来是如此。他笑着对菲利普说:“谢谢你的乳酪。”
“啊,对。”菲利普已经把那事忘了,他来后出现了多少事啊,“是专门用早晨挤的奶做的——你会品出来味道略有不同。”
“我今天可解了馋了。看你样子不高兴。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跟安德鲁顶了嘴。”菲利普做了个不再提起的手势,似乎要把安德鲁忘掉,“我从你的炉火中取块热石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