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他们想寻找那个白汪旭他们的宝藏,那个唐昭宗则想抢在那个汤章威他们之前得手。
那个汤章威知道那个李青岩在帮助唐昭宗做这件事情,所以那个汤章威就派人去那个监视那个李青岩。
唐昭宗的手下,他们带着那个何皇后一起去对付那个白汪旭他们。
白汪旭他们这些人,从那个炽海神部落出。
在那个白汪旭他们看来,这个唐昭宗的皇后她能够带着那个猛兽军团来找他们麻烦,他们最好还是躲着点好。
可是,那个何皇后的狮子和老虎,还有猎豹已经盯上他们了。
其实,那个何皇后带着那个手下,已经将那个白汪旭他们围住了。
那个何皇后的猛兽兵团,和那个燕玲贵妃的黑人奴隶兵团,以及那个仙鹤门的人一起,都十分厉害。
那个黑人奴隶兵团的人,他们盯住了那个翩翩公子白汪旭之后,他们将那个炽海神部落的人围住了。
两臂一张,有如飞鸟投林,直向他怀中扑去。
她楞住了,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忽闻衣袂风响,接着身后响起一个熟悉、充满了慌惑的声音道:“大嫂,什么回事?”
随着话声,她身旁多了个身着长衫的汤章威。
什么回事?她知道!
可是,她能告诉他吗?后果太可怕了,她不敢!
她怔怔地望着身旁的汤章威,呆然无语。
汤章威看了看她惊惶失错神色,又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霍子伯,皱眉微思,似已得解答,只见双臂疾伸,两手运指如风,遥空向霍子伯点了几下,侧目向她沉声说道:“大嫂,事已至此,急亦无用,赶快去取一碗开水,经过等下再说,救命要紧!”
来人虽然眼光犀利,看出了霍子伯是走火入魔,但却未能从她的神色中,辨出她就是罪魁祸首!
白无敌目睹倒在地上的人儿,耳听汤章威的话语,一个电光石火般的念头,在脑际一闪而逝她想:如果把人救活之后,他会不会追问我事情的起因?他问起来我拿什么话回答?而且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万一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他会放过我么?……。
汤章威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是惊恐过度,不疑有他,连忙催促地大声喝道:“大嫂,你是怎么搞的?还不赶快去拿水来?”
白无敌被他这一声喝,似已得到了启示,虽然这启示太残酷,令她心中爱恨交织,着实不忍,但为了眼下再也顾不许多,当下妙目闪光,扫掠了倒在地上的霍子伯及那汤章威一眼,转身出窗而去。但她此去并不是如言取水,而是逃避现实,飘身远去,亡命他乡!
那知就因她这一念之差,竟然铸下了千古大错,害得那汤章威没有及时施救,以致霍子伯废去了一腿一臂,才保住残生。
白无敌出了窗外,真个是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连头也不敢回的直向停在土堤边浓阴下一条小船奔去。
这时,胡黄牛,早已等得心焦火急,援桨待发,眼见她神色张惶地急奔而来,虽然看出有异,但也无暇问及,待她上舟后,便即拨转船头,运桨如飞地疾向湖边驶去!
舟行疾速,片刻之后,高庄已有两里远近;白无敌惶恐的心情虽已随着远离的小舟而渐趋平定,但脸上的惊悸神色却并未稍减,白存”看的暗感奇怪,忍不住说道:“事情已经出了,怕也没有用处,你又何必……”
白无敌想起那汤章威,余悸犹存的接道:“你以为我是怕大哥追起来么?”
胡黄牛道:“那你为什么吓成这种样子?”
白无敌遂把霍子伯走火入魔,那汤章威适时现身的经过道出后,继续说道:“霍子伯纵然目前被蒙在鼓里,但事后定会察觉出来,你想,以他同大哥的深厚交情,他会放过我们吗?以他的交游、武功,我们躲得了么?一旦被他找到了,我们怎么办?”
胡黄牛本已开朗的心情,闻言忽转沉重起来,暗道:“白存孝和我,交情莫逆,情逾手足,此事霍子伯既已发觉,他绝不会袖手事外,然则万一被他发现了行藏,是向他解释,还是以武相见?自己两人虽也造诣不凡,但他那独步江湖的十二手‘雷音箫招’十有八成就接不下来……”
心中想到此处,只感主意难定,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沉默!
和暖的春风,徐徐的掠过湖面,款乃的桨声,奏出悠悠的乐章,夕阳辉映之下,闪起一道道金色涟漪;景色,是这么爽心悦目,情调,是如此幽静恰人,但小舟上的两人,却有如航行在汪洋无际的大海之中,上面,阴霾蔽空,狂风暴雨;底下,波涛汹涌,巨浪翻腾,载沉载浮,随时有遭风雨打翻的可能,随时有被波浪吞噬的危险,两人面对死亡的威胁,心头直似压着一块千斤重铅,四目相对,彼此默然!
白存”略一沉吟,不答反问的说道:“你先想想,当今之世……”
白无敌不等他话完,没好气的接口说道:“我想得到是谁,还问你干什么?”
胡黄牛一正脸色,缓缓地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须知那换走药物之人,既然能在你们不知不觉中把药换走,其身手之高明卓绝,概可想见;此人既有那等的高绝身手,怎会凯觎你们强筋补力的药物?而且你我所服之药,虽然淫毒无比,但调制起来却是异常困难,花费了不少心血,以我来说,自忖没有这等能耐,如非此人与你们颇有交往,抱着玩笑性质在内,以物易物,是以我要你先想想,就你们交往的高人之中,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白无敌见他转弯抹角的说了一大篇,仍是没有说出换走药物之人是谁,心中甚是气恼,当下低叱一声,截断话头,激将的说道:“我想起来了!”
“谁?”
“你!”
胡黄牛听的两眼一瞪,道:“我?”
白无敌故作严肃的说道:“当今之世,照你刚才的说法,我想百分之百的是你!”
白存”苦笑说道:“你想我是这种人么?”
白无敌道:“很难说!”
胡黄牛见她讲的一本正经,不觉心头一凛,暗道:看她的神色语气,心中对我已起疑念,我如不及时把推想之人说出,那可是百口莫辩之事,当下庄容正声的说道:“胡黄牛虽非高风亮节的君子侠士,但自信还不是这种伤行败德的小人,而且我虽然对医术丹道薄有心得,却也无能调制那等药物,你这般怀疑于我,这真是从何说起……”
白无敌说道:“诸般凑巧,本来就值得怀疑!如要洗清自己,除非另有更为可疑之人,否则你就脱不了干系!”
胡黄牛道:“你可知当今有一位介于正邪之间的绝顶高人,名号‘紫衣神童’的么?”
白无敌听得微微一愕,道:“紫衣神童?”
胡黄牛点头道:“唔!”
白无敌低头沉吟一阵,不解的说道:“此人虽然听人说过,但彼此无交往,甚至连面也没见过,他为何无缘无故的开这玩笑?”
胡黄牛叹道:“适才我之所以问你,要你就仰山兄交往高人中,有否其他可疑之人,其源也就在此!想不到你竟因而心中犯疑,猜到我头上来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白无敌忽然抿嘴一笑,道:“谁教你转弯抹角,不直接了当的讲出来?”
胡黄牛只觉她抿嘴一笑之中,娇媚横生,情意款款,似是对适才那幕错事业已淡忘似的,不觉微微一怔,暗道:“难道像她这等样的帼国红粉,也是水性杨花么?”
口中却随口说道:“现在告诉你,还怀疑我么?”
胡黄牛面露自信之色,肯定地答道:“我虽然无能调制这等药物,但鉴别药物的见识,自信还不会走眼,据我所知,其中几味难找罕寻的药草,是出在蛮烟瘴雨的苗山,而‘紫衣神童’听说时常在该地行走,尤其是他是善用各种药物名世,是以我推断除他而外,当今之世,再也没有别人!”
白无敌忽然心中一动,分岔开话题说道:“你虽然推断的颇有几分道理,但究竟是否‘紫衣神童’所为,现在就下断语,未免言之过早;只有真象大白之后,才能水落石出;我们不能放松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也不能随便给人以欲加之罪,我想此事留待以后再谈,目前要紧之事你我得先找个藏身之所。”
胡黄牛道:“依你的意见,什么地方比较妥当?”
白无敌含蓄的笑了笑,摇头答道:“我有什么意见?还不唯你的马首是瞻!”
白无敌的原意正是如此,一经道破,不禁为他善知人意的玲戏心机,感到十分欣慰,当下点头一笑,表示赞同。
时间悄悄地溜走,小舟快居的划行,不知不觉间,船已靠岸,两人毫不停留,径奔苗山而去。
胡黄牛经常采药在外,宇内各处名山大川,俱都留有他的足迹,虽不能对任何一处山势均能了如指常,但大致形势却也颇为熟悉;白无敌跟着这匹识途老马,轻车熟路的情况下,约莫经过了半月行程,已然抵达苗区,深入山中,在一处重山环绕,危峰屏障的幽谷中停顿下来。
这处幽谷约有七八里方圆大小,形呈椭圆,一座陡壁如削的断岩,挡住入谷的通路,敢情是因人踪罕至的缘故,岩上密林丛生,藤箩蔓垂,把谷口掩蔽的天衣无缝,若非身临其境,但凭眼看谁也不会发现里面有这么一处幽谷,端的深幽无比,隐密至极。
谷中花果成林,绿草如茵,在右面一道绝壁之下,并有一条淙淙清流;隐居其中,饮食无匮,端的是藏身避世的绝好所在。
两人安定下来之后,在药力定时的催动之下,自然是男贪女爱,鱼水合欢,日日寒食,夜夜元宵,早将避走来此的往事,忘记的一干二净,诚不知人间天上,世道为何……。
欢乐中的时光,较苦难的日子好过,一年届满。两人原本打算在这一年之中,就近搜寻汤章威的行踪,如果凑巧相遇合两人之力,设法将其擒住,逞返小南海,直陈原委,求取谅解!可是,一年下来,两人长相厮守,情愫日增,虽然有时也掠起一抹隐隐的悔惭,但却为甜蜜美好的现实所冲淡,
汤章威的行踪既然未得,便只好得其沉哉的沉醉现实,加之白无敌在入川八月之后,竟然红潮信断,珠胎暗结,这一来,两人益发乐不思蜀,坚定了长处斯土的意愿。
要知栽花结果,插柳成荫,乃人生一大乐事,两人虽未能一举得男,但总算有了爱的结晶,甚为欢悦,于是胡多多自小开始,两人便各将一身武功,逐步倾囊相授,胡黄牛更为了弥补胡多多体质上的先天差异,不辞千辛万苦,在蛮烟瘴雨的深山大洋中,弄来许多灵奇药物,给她内服外用,固本培元……。
胡多多先天的禀赋既佳,后天的培养又好,在白无敌与胡黄牛悉心调教之下,武功进境自然迥异常人,胡多多刚满十四岁,不但武功已得父母的全部真传,真气内力方面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惊人成就;而且也出落得既有父亲的机敏心计,又有母亲的绚烂艳丽,英俊爽朗,花容月貌,简直就是白无敌与胡黄牛的化身。
两人见胡多多年仅十四,武功成就已在自己之上,心头这份欢喜,自是无可言喻,按说有女如此,就该心满意足,便是终老斯乡,也应九泉含笑,心安瞑目;但一个人的欲望,总是没有止境的,就在胡多多十四岁的这年,两人忽动蠢念,觉着女儿如此年龄,如此武功,如此才华,加上自己两人的武功才智,再网罗几位志同道全的杰出人物,加以组织,合力创业江湖,定然可以一鸣惊人!
几经商讨之下,遂决定以胡多多为表面上的主持人物,自己两人则在幕后操纵策划,暗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