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人一傀儡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前方就有一个年轻的警察拽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高声道:“警部!这个人……啊……”
这人说话说了一半,随后就看到了在独放门口逗小孩儿公然划水的白井醺,愣了一下,脚步也停下了,“前辈……”
白井醺是一点都不心虚。
有什么好心虚的呢?一个傀儡,陪无聊的主人一起玩才是正职,警察什么的,那都得靠后!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白井醺将六面魔方交给白井九,随后才站起来,拍了拍因蹲着而褶皱起来的白色西装,将墨镜扶正,这才温和且从容道:“唔,出了什么事了?”
年轻警察指了指身后有些畏畏缩缩的眼镜中年道:“这个人刚刚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才不是这么回事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被一个警察指着说鬼祟,眼镜中年还是要辩解一下的,“我,我只是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在独房里的目暮警部听到动静出来询问。
一起出来的还有丸夫人也看到了这位中年人,啊了一声,“波多野先生?!”
不等众人发出疑问,这位美丽又有气质的夫人转身就想身边的目暮警官道:“警部,这位是我老公的主治大夫,他每周都会来帮我患有糖料病的丈夫做例行检查,今天也是如此……”
哦呀?
在他们身边无聊拿着魔方玩的白井九手上动作一顿,抬起眼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这位妇人。
这语气……可不是介绍一个普通家庭医生的语气哦~
目暮警部还没有察觉出来呢,一边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对照一边询问,“那么,这本子上所写的波多野几也……”
“就,就是我……”一无所知的波多野几也很是忐忑,就好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似的。
唔……
白井九的目光在妇人与这位波多野先生两人身上来回瞟。
看起来……想多了吗……直觉感觉上多半是……可能性在百分之60以上吧……
随即,不远处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搞什么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众人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一边挣脱开警察,无视警察们的拦截一边往院子里走,“我可是雕刻大师阿久津啊!”
胡子拉碴的小辫子男人走近独房,随后就被白井醺拦住了,“抱歉,阿久津先生,这里出现了命案,不能够随意闯入。”
“命,命案?!”小辫子男人一愣。
目暮警部听到“阿久津”这个名字后,往前走了几步,拿着手中的笔记本又问道:“阿久津?是阿久津城吗?”
“没错。”阿久津城承认了,想到刚刚提起的命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们说的命案……”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目暮警部确认完名字之后就陷入了沉思,“这么说来,笔记本里记的四人,目前已有三人到达……”
阿久津:“所以说,命案是……?”
毛利小五郎一个顿悟,从目暮警官手里拿过笔记本,指着里面的人名道:“啊!我明白了!凶手已经来过了,那就不会再来!所以凶手肯定就是这个名叫取坊雄二的男人!!”
就好像故意证明毛利小五郎推理错误一样,第四个人慢悠悠地到来了,“这里怎么吵吵闹闹的?”
毛利小五郎懵逼:“咦?”
来人穿着正装,站得笔直,留着八字胡,一看就是一个正经人。
毛利小五郎看着他,抱着些许侥幸心理道:“你……该不会就是……取访雄二……吧?”
语气里面的不情愿毫不掩饰,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取访雄二有些不爽,“是的,我就是。”
毛利小五郎很失望:“你怎么会来呢……”
这话说的,还不如直接说“你怎么会不是凶手呢”还来的直接一些。
一旁被冷落的阿久津先生:“所,以,说……命案到底是……?”
突然,取访雄二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柯南非常直接地抓住了他自己的手在盯着看。
取访雄二:……?
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跟他很熟吗?为啥一见面就要牵手?
“这孩子在干嘛?”
在暴露自己呗。
白井九面无表情地垂眼,手上动作飞快地玩着魔方。
怎么说,就之前她特意不辞辛劳陪着工藤夫妇一起给柯南演的戏白演了呗。
不过嘛……
在这个世界呆得久了,白酒也就越来越习惯这个不真实世界的套路了,指望这个被设置好性格和行为模式的高中生名侦探改变,还不如指望她什么时候灵魂能够强悍得突破次元壁,回到三次元呢。
“嘛……”仗着前面为了一群人,不会有人注意道自己,白井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到了白井九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白井九转魔方,“放心吧,这个世界聪明人似乎都对破案有兴趣,所以在警局那边,对柯南的印象都是写聪明又爱玩侦探游戏的小朋友,没有对他起疑。”
“他的问题不是怕警方那边起疑。”白井九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不停,表情不变,声音冷清。
“我知道我知道,黑衣组织对吧?”白井醺笑了笑,“不过据我所知,黑衣组织那边似乎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
“不如说,有你在,黑衣组织注意不到他呢。”
“你是想说灯下黑?”白井九嗤了一声,语气愈发冰冷,“我让曲生进入黑衣组织,可不是做这种用处的。”
况且,柯南是谁啊?凭啥要他费整整两个傀儡来帮他做掩护?
……当然是,怨气生产机了。
嗯,还是很值得的。
工具人只要好用,有点小瑕疵也是没什么的。
这么想着,白井九再看柯南,顿时觉得顺眼了许多。
嗯,至少将她今晚没法看到魔术表演的怨气给压了下来。
白井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手中六面同色的魔方抛还给白井醺之后,抬头看了看夜空。
东京的夜晚向来是看不到星辰的,漆黑的夜色如同黑色的幕布,上面只有一轮弦月挂在上面做点缀。
夜空下,白井醉子穿着白色的小洋裙,举着白色的小洋伞,戴着白色的猫脸面具,独自一人坐在大楼顶上的栏杆上,双脚悬空,悠闲地摇晃着。
在她对面,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背着滑翔翼飞过,身后隐约有警察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