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她带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子,那是个套间,屋内的家具都是用上等紫檀木订做的,家具上的边角还镶嵌着白色象牙做为装饰。屋内红毡铺地,放眼望去,各种精美的瓷器,玉器,金银器,随处可见,其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蓝宛婷惴惴不安的站在屋里,等待着南宫煌的到来。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蓝宛婷的心随着那脚步声的临近而狂跳起来,“吱……”门开了,当南宫煌看到贺兰子琪真的前来赴约了,他的兴奋之情全都挂在了脸上,喜道:“子琪姑娘,你终于来了,快别站着,赶紧坐啊!”
贺兰子琪不自然的笑笑,坐了下来,为了拖延时间,她捏了捏嗓子道:“我有点渴了,有没有水?”
南宫煌听罢,冲身后的跟班一瞪眼睛:“你们没听到吗?子琪姑娘想喝水,赶快将最好的茶沏来!”
很快,跟班便将茶水送了上来,南宫煌挥退跟班,跟班临走时,很识趣的将门给带上了。
南宫煌亲自给她倒上茶水,递了上来:“子琪姑娘,给你茶水,这可是云山进贡的好茶只有皇上才能喝的,这是皇上赏赐的,你尝尝看。”
贺兰子琪伸手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放到了桌面上。
“你不是渴了吗?怎么不喝?”
南宫煌曾给贺兰子琪下过春药,贺兰子琪哪敢再喝他的东西?借口道:“茶水太热了,晾会再喝。”
南宫煌盯着羞怯的贺兰子琪心里痒痒,邪笑道:“隔了许久未见,子琪姑娘真是越长越水灵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睁眼是你,闭眼还是你,你就像长在了我的心里,今日我终于可以和你共赴巫山,行鱼水之欢,就算现在让我去死,我都值了。”他说着一把握住了贺兰子琪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贺兰子琪嫌恶到了极点,急忙抽手,却反被南宫煌握的更紧:“你不用害臊,我对女人向来很温柔,特别是对漂亮的女人,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南宫煌用力,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低头便亲。
贺兰子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惊惶失措,伸手按住了他的嘴,急道:“等等,你猴急什么?我的玲珑白盏壶呢?看不到玲珑白盏壶,我是不会跟你交易的。”
“完事我就给你。”南宫煌抱着她,呼吸有些急促。
“必须先给我玲珑白盏壶,否则我死给你看!”贺兰子琪拨下头上簪子,便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别别,你这鬼丫头,我服了你了。”南宫煌将她放开:“我把宝贝给你,一会儿你可要把我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听着他那YD的话语,看着他那猥锁的神态,贺兰子琪嫌恶到了极点,但没看到宝贝,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那是当然。”
“好!”南宫煌一拍桌子,腾然站起,反正贺兰子琪人都已经来了,宝贝给她看看,哄哄她又能怎样?自己的院子布控森严,难道贺兰子琪还有本事把玲珑白盏壶夺走不成?
想到这里,南宫煌触动屋内机关,在不知不觉中,屋顶慢慢用绳子吊下来一个木盒。南宫煌将木盒从挂钩上摘了下来,放到桌上,将盒子打开,取出了一个透体雪白莹亮,筷子那么长的玉质小壶,道:“这个就是玲珑白盏壶,事成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贺兰子琪问过玲珑白盏壶的特点,齐逸凡告诉她,玉壶用手弹,音质清脆,会发出水滴入水的声音,将玉壶口放在耳朵上,会听见轻微的潮汐声,还有一个就是手搓壶体,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会散发出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
给过贺兰子琪的一一鉴别之后,全都对上了齐逸凡所说的特点,贺兰子琪放下心来,这个果然是真的玲珑白盏壶。
南宫煌将玉壶从贺兰子琪的手里拿了回来,放进盒子,转身邪笑道:“子琪姑娘,玉壶就在这里,你看咱们是不是?”
他一步一步向前逼近,贺兰子琪惊慌的向后退去,心头有些发急,不知道齐逸凡到底有没有到。
南宫煌将贺兰子琪逼到了墙上,双手拄着墙壁,盯着面前的贺兰子琪,诱惑道:“子琪姑娘,你别害怕,放松点,此事你知我知,不会有外人知道,你就放心大胆的……”
没等他说完,贺兰子琪立即将他打断:“南宫煌,你不是说过要娶我姐姐吗?你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你知道吗?她为了你,可以背叛家人,可以残害手足,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听贺兰子琪提起贺兰虞花,南宫煌皱了一下眉头,冷笑道:“我又没让她那么去做,那些都是她自愿的,关我何事?”
南宫煌凑近,一双桃花眼色眯眯的盯着贺兰子琪:“你姐姐我早就玩腻了,而且她又阴险又贪心,你觉得我会娶这样一个女子做妻子吗?再说,她哪有你温柔漂亮,聪慧可人啊!要娶怎么也得娶你这样的!”
虽然贺兰虞花为人恶毒,但是同为女人,听到南宫煌最终如此评价她,贺兰子琪真替她感到不值:“这么说,你以前都是骗她的了?你难道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南宫煌张狂的大笑:“什么骗不骗的?跟她相好,我可没少给她钱,我和她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哪来的什么感情?我们别谈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吧,我们上-床!”
南宫煌一把将她抱起,快速往床边跑去。
“不要脸,你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贺兰子琪吓的魂飞魄散,拼命喊叫。
“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男一女冲了进来,男的伸手点指着南宫煌:“赶快把子琪给我放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贺兰子琪一看,来人正是齐逸凡,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齐逸凡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女子疯了一般冲上前来,破口大骂:“好你个不要脸的畜牲,你的良心难道让狗给吃了?亏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我今天跟你拼了!”
南宫煌抬头,见扑过来的女人正是贺兰虞花,惊讶之余,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转身躲过,将贺兰子琪放到地上,一把抓住了贺兰虞花的手腕,极为尴尬的道:“虞花,你听我解释,我骗你妹玩的,我其实是爱你的。”
“你少跟我来这套!南宫煌,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爱上像你这种败类!”贺兰虞花怒目而视,她又不傻,刚才南宫煌与贺兰子琪的对话,她已经一句不落都听进去了,怎会再相信南宫煌的鬼话?
这时,齐逸凡手疾眼快,将贺兰子琪到一边,心疼道:“子琪,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贺兰子琪一指桌子上的木盒:“逸凡,快将木盒拿过来,玲珑白盏壶就在里面。”
南宫煌见到齐逸凡,便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时,又见齐逸凡来抢宝贝,他松开贺兰虞花,便要过来阻止。
贺兰虞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愤怒的大叫:“你不许走,今天你要给我个交待!”
“你放开!”
“不放!”
南宫煌怎么甩手起甩不掉她,气的将她扯过来,左右开弓,“啪啪”连打了两个嘴巴。
这两个嘴巴真是把贺兰虞花的心都打碎了,她伤心到绝望,拼命抓着南宫煌不撒手,就是不让南宫煌得逞。
南宫煌激了:“臭婊子你给我松开!”
“呸!”贺兰虞花啐了他一口,恨道:“我以前处处帮你,你却狼心狗肺,耍我玩!今天我非要坏你的事不成!”
“臭婊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南宫煌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一脚将她踹开,直奔玲珑白盏壶扑来,不过来不及了,齐逸凡已率先将玲珑白盏壶抢到手了。
南宫煌扑空,红着眼睛大叫:“来人啊!将他们统统给我抓住!”
可是,外面静悄悄的,无人前来。
南宫煌有些发蒙,又厉喝数声,他的手下依旧很不给面子的无一人前来。
南宫煌面子上挂不住了,气的歇斯底里的大骂:“老子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TMD关键时刻,你们到底都滚哪去了!”
“想知道你的手下都在哪儿吗?”齐逸凡淡然一笑,明明很和善,却看得南宫煌大为心惊。
齐逸凡“啪啪啪”连击三掌,就见一群黑衣人,用刀架着二十多个人来到院子,南宫煌一瞅,顿时傻子,怪不得他叫不来人,原来他的手下,居然全都被人抓起来了。
“你,你们……”南宫煌看着齐逸凡,转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贺兰虞花,最后盯住贺兰子琪:“死丫头,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贺兰子琪迎上他的目光,正义凛然:“什么叫我搞的鬼?这一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你敢说齐家的粮食不是你烧的?你敢说玲珑白盏壶不是你盗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你的报应到了!”
闻听此言,南宫煌的脸色立时成了猪肝色,没等他开口,贺兰虞花已经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大叫:“没错,就是他,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可以做证!”
南宫煌眉头一皱:“臭婊子,你给我把嘴闭上,我出事,你也跑不了!”
“是,我被你骗了,被你利用了!我承认,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贺兰虞花愤怒到极点,顺手抓过旁边摆放的青花瓷瓶,举过头顶,向南宫煌砸来。
贺兰虞花不会武功,哪里会是南宫煌的对手?南宫煌轻松往旁一躲,一下便砸到了桌子上。
南宫煌此刻特恨贺兰子琪,一个键步向她扑来,企图抓住她威胁齐逸凡,也能换得一条生路。
可是齐逸凡在屋内,哪能让贺兰子琪受到一点伤害?他挥剑将其挡住,两个人斗在一处。
南宫煌本就不是齐逸凡的对手,而这时,他又是光杆司令,没人帮他,还没有兵器,气势上就更低一筹。
也就十几个回合,他的手臂便中了一剑,这时,齐逸凡一招快似一招,一鼓作气便要将他拿下,就在齐逸凡又一剑刺向南宫煌胸口的时候,南宫煌竟然把贺兰虞花抓到胸前当垫背的。
“噗”因为太快,齐逸凡无法收招,这一剑正好刺入贺兰虞花的胸膛。
“啊”贺兰子琪在旁边惊叫出声,震惊不已。
齐逸凡也吓到了,因为不管怎么说,那毕竟还是贺兰子琪的姐姐,一时也有些无措,松开了握剑的手。
最痛苦的莫过于贺兰虞花,她伸手握住扎在胸膛上的剑,扭头敌视着身后的南宫煌,睚眦欲裂,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真心就换来你这样对我?我恨你,我恨你,既然生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么死我也要跟你一起下地狱!”
谁都没有注意,贺兰虞花的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她话音一落,一刀便向南宫煌的胸膛刺来。
南宫煌大惊,连退数步,居然躲开了,转身就往外跑。
贺兰虞花愤怒的,狠狠的抛出手中匕首,那匕首闪着刺目的寒光,深深的刺入南宫煌的后心,只听“扑通”一声,南宫煌趴到地上,气绝身亡。
见他死了,贺兰虞花仰天,凄厉的狂笑着,可贺兰子琪却分明看到,她的眼中划落一行清泪。
她笑罢用力拨出胸膛长剑,胸前血如泉涌,顿时染红了衣襟,看起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就在她身子摇晃,正欲摔倒之际,贺兰子琪上前抱住了她:“姐,你傻了,你干嘛拨剑?逸凡,你有药没,快点儿拿药!”
“不,不用了!”贺兰虞花声音沙哑的说:“你说的对,自做孽不可活!我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望着贺兰子琪与齐逸凡,目光中满是羡慕:“妹妹,你遇对了人,跟对了人,你比我有福气。”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继续道:“我曾经因为贪得无厌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向你道歉,等你回去后,到我……到我闺房……”
她一口鲜血涌了出来,目光开始焕散,用力握着贺兰子琪的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那里……有……”
“有什么?”她的声音已经很弱了,贺兰子琪只好趴到她的嘴边听。
“证……据……”贺兰虞花说完,手一松,头一偏,咽了最后一口气。
……
回到盐城,贺兰子琪将贺兰虞花的尸体送了回去,并将事情的经过讲了,老爷得知未出阁的女儿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来,伤痛之余,又羞愤不已,草草处理了丧事。
贺兰子琪从贺兰虞花的闺房里,找到了她和南宫煌来往的书信,上面有他们如何火烧粮食,如何盗取玲珑白盏壶的详细行动计划。而南宫煌之所以要利用她,一是因为她鬼主意多,火烧粮食的主意及细节都是她想的。二是因为她会蛊术,她用蛊术帮着南宫煌谋害了不少人。
凭贺兰虞花留着这些东西,贺兰子琪猜测,她那么有心机,八成是要用这些东西来威胁南宫煌,只是她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齐家找回了宝贝,齐家便又有了希望,老太爷让他们兄弟几个一同上京去换回侯爷及六少爷。
齐逸凡对皇上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并出示了证据,当皇上得知这些事情都是威武侯的大儿子干的后,气愤异常,虽然南宫煌死了,但养不教,父之过,威武侯教子不严,欺君罔上,罪不可恕,威武侯被削去爵位,全家流放。
事情查明,那打个雷从树干里劈出的纸条是南宫煌岳父做的假,他的岳父一样受了连累,削官为民,男的充军,女的为奴。
既然神器之事是假的,皇上也不好意思霸占人家的祖传之宝了,没有要玲珑白盏壶,放了侯爷和六少爷后,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还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
回到盐城,全家团聚,甭提多开心了,可是,回家之后的侯爷与六少爷却双双病倒了,郎中却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病。
家有千口,主是一人,侯爷病了不能主持家事,老太爷年纪又大了,没那个精力,于是,老太爷和侯爷商量,世子之位就传给为侯府做出莫大贡献的齐逸凡。
齐逸凡不但求出了侯爷和六少爷,为齐家洗清了冤屈,还保住了齐家的传家宝,此时要齐逸凡做世子,谁都说不出什么。于是,在老太爷生病期间,齐逸凡便全权负责府内之事。
为了给侯爷和六少爷治病,贺兰子琪特意回了明月庵请师父帮忙,师徒俩一起研究病症,在这儿其间,侯爷因为身体虚弱,还没等贺兰子琪研究出来药方,便不治身亡。
齐逸凡理所当然的世袭了永定侯位。
因为侯爷死了,府中人都说这可能是一种很厉害的瘟疫,会传染人,所以,六少爷病着,除了为他治病的贺兰子琪,便只有宴小小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他,安慰他,给他做好吃的,陪他说话,极尽所能的逗他开心,让他看到未来,看到光明,看到希望。
后来齐颜辰才发现,他有一天看不到宴小小他就闹心,就想的慌,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被宴小小的温柔善良所打动,慢慢喜欢上了她。
经过多次试验,贺兰子琪与她的师父终于配出对症的药方,一个月后,齐颜辰的身体痊愈了,贺兰子琪做媒,在老夫人的主持下,给他们两个订了婚。
齐逸凡既然做了年轻的侯爷,兄弟也不可能再在一个家里面过了,在老太爷的主持下,兄弟几个分了家,搬出侯府,挑门另外日子。
分家后不久,三姨娘主动上门,向齐逸凡与贺兰子琪负荆请罪。一问之下,方知是因为五少爷得了一种怪病,别的郎中都不能治,其实是希望贺兰子琪能去帮忙医治。
但她又知道,她曾经害死过齐逸凡的母亲,贺兰子琪是不会给她儿子治的,只是三姨娘爱子心切,不能看着儿子这样死去,这才前来赎罪,愿意死在齐逸凡与贺兰子琪的面前,只求解开他们心中的怨结,最后能帮她把五少爷治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可给齐逸凡出了个难题,正在他犹豫之际,贺兰子琪问他,是否相信自己,如果相信,贺兰子琪愿意替他解决此事,齐逸凡点头,转身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才发现贺兰子琪将三姨娘给放了,并且还答应帮她治好五少爷的病。
齐逸凡很生气,他以为贺兰子琪怕他为难,才会出面做此事,帮他母亲报仇,结果却和他想有不一样,齐逸凡不悦的问:“子琪,你为什么这么做?”
贺兰子琪淡然一笑:“逸凡,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这次是三姨娘主动上门求死,但如果她真的死了,五少爷会放过我们吗?宫里的淑妃娘娘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并不是怕他们,主要是,我们现在报仇,他们以后报仇,祖祖辈辈,循环往复,何时是个头呢?”
贺兰子琪抓住他的手:“况且,我看她是真心悔悟,她自己主动说的,只要我治好了五少爷的病,她要剃发出家,以后在佛前忏悔罪行,把她拜佛颂经的功德全部回向给咱娘,既然她能如此做,那就放她一马吧!放了她,其实也是放了我们自己,我不想我们的下一代,也继续复仇。”
“下一代?”齐逸凡盯着她。
“是啊!”贺兰子琪摸着自己的肚子,羞涩道:“逸凡,我有喜了。”
“你有喜了?”齐逸凡瞪大眼睛。
“是的,有喜了。”
“哈哈,太好了,我要当爹了!”齐逸凡给她来了个公主抱,开心的在原地转了数圈,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孩儿他爹,我都被你转晕了。”贺兰子琪抗议道。
“好好,不转了,子琪,我太开心了。”
贺兰子琪趁机问道:“那我说的事……”
“听你的,都听你的。”齐逸凡岁数不小了,有了孩子的喜讯,冲淡了他心中的仇恨。
次日,齐逸凡重金遣散了他的两房小妾,一个月后,贺兰子琪治好了五少爷的病,三姨娘话复前言,真的削发为尼。
第二年秋天,硕果累累的季节,贺兰子琪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子,从此,两人携手,夫唱妇随,女主内男主外,过上了甜蜜幸福,平安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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