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肃也不能空着手去吧?这是最起码的礼数。"盛帛修说着,转头跟自家夫人说,"你去替小肃准备准备,宁可的妈妈是位画家,极有品味,礼物不可太俗气了。"
"好。"盛夫人微笑着起身,叫了保姆去了别墅做库房的地下室。
宁可又忙着道谢,盛小俪一心只记挂着宁可如神的牌技,一定要拉着她再去赌一把,便趁机插嘴,讨好的笑着对盛帛修说:"爸爸,这会儿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我带表嫂出去逛逛啦?"
盛帛修哪里不知道女儿的那点小心思,便皱着眉头说:"出去逛可以,不许去赌钱。"
严肃忽然想起宁可也是喜欢小赌一把的,便笑着问宁姑娘:"舅舅给你的压岁钱够不够玩儿?"
过年的时候宁仲翔给宁宇宁和宁果宁可还有严肃一人一个大红包,说是压岁钱。几个人出了宁可之外,红包都鼓鼓的,里面装了一叠粉红票子。只有宁可的红包里是一张支票。
宁家兄妹都不以为然,似乎这是惯例,严肃却不解,晚上没人的时候悄悄地问,宁可才说那是自己在宁氏集团一年的分红。严肃立刻把宁可的红包打开,摸出那张支票来看,看着上面那一长串数字心生感慨,他老婆是真的不缺钱啊!
这会儿,严肃无意间说出这话来,却让盛帛修心中一动,笑道:"既然想去玩的话,就之远陪着去吧。宁可难得来一趟,之前的限制就取消,你们几个人去玩儿个痛快。"
盛小俪立刻高兴地尖叫起来,搂着宁可连声欢呼:"表嫂你就是我的幸运物啊!"
冷颜以为严肃也会一起去,想着他一个特种兵身手非凡,便知叫了两个保镖。
熟料盛帛修说:"多带几个人。小肃就不要去了,我有话跟你说。"
严肃本来这次过来也不只是玩的,凌墨都当爹了,他严上校不可能不着急,于是抚着宁可的肩膀低声叮嘱:"出去玩要乖,不要跟人家争锋斗气。"
"知道啦!"宁可笑着答应,被盛小俪拉着离开。
"爷爷,爸爸,哥,我带她们两个去了。"
盛帛修点头:"注意安全。别让可可吃亏。"
"知道了。"冷颜答应着又朝着严肃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盛帛修留下严肃自然是询问严肃的婚事,严振国跟尚雅慧离婚的事情盛家已经知晓,盛老爷子不愿回房歇息,盛帛修便扶着老父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叫严肃在老爷子身边落座,看着保姆端上两杯白咖啡和一杯蜂蜜水。
一切妥当之后,盛帛修方摒退闲人,问严肃:"你身份特殊不能常来,虽然你是第一次上门,但咱们舅甥之间我也不跟你客气,你跟宁可的婚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的意思,当然是越早娶她越好。只是我也不能委屈了她。"严肃对盛帛修没有保留,把自己的意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包括严振国到现在对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依然不是很赞同的态度也跟盛帛修说了。
盛帛修听完之后淡然冷笑,说道:"什么身份,我知道华夏的人大代表都有很多人是外籍了。就算是军婚需要政审,我就不信宁可还有什么条件是不符合的?若说户籍,她也完全可以转回华夏国籍,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在你父亲的心里,尚雅慧那个女人还是有地位的。否则,就凭着他对你妈妈的那份歉意,也不该为难你跟宁可。"
"舅舅说的很是,但我父亲一直以为是母亲对不起他在先,所以...我很想知道,我母亲在嫁给我父亲之前到底有没有..."严肃说到这里有点犹豫。
"有没有什么?"盛帛修纳闷的看着严肃,"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吗?"
严肃摇摇头,便把严振国跟盛瑾玉之间的那点事都说了,包括严振国收到的那份来自公安系统的资料,以及自己对尚雅慧购买致幻剂那件事所查到的零星消息也都和盘托出。
盛帛修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完完全全没想到自己姐姐的死居然是如此曲折的事情。
"混账!"盛老爷子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到茶几上,因为喘着粗气,胸口和肩膀一起一伏,脸色也很是苍白。
"父亲!"盛帛修忙转身去拍着老爷子的后背。
盛老爷子却抬手推开儿子,看着严肃,威严的说道:"你母亲对你父亲一心一意,忠贞不二。你父亲自己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如今反倒说起别人!"
严肃没有说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跟盛老爷子一样,觉得父亲走了一条背叛的路,却给母亲扣了一顶背叛的帽子,这不公平。
而且,后来宁可也宽慰过他,说她母亲如果去私会情郎根本不会带着他这个小拖油瓶。
但是再后来,严肃理智的想过,母亲那一对白玉佩到现在也只有一块,另一块连父亲也不知道在哪里。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
本来嘛,一对玉佩,丢了一块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为什么母亲临死之前什么也没留,却只是紧紧的攥着那一枚玉佩?
还有,自己百日那天,父亲见过的那个男人是谁?就算他不是母亲的旧情人,也不该跟露水一样从人间蒸发吧?既然能送母亲回来,最起码他应该是母亲熟悉的人,或者朋友,或者亲戚,绝对不会是陌生人。
严肃的沉默唤起了盛帛修的理智,他安慰好了父亲后转脸看过来,以目光征询严肃的态度。
"嗯...舅舅,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严肃心想着希望大家能够理智的对待这个问题,否则他讲永远查不清楚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去选择自杀这条路的。
"说吧。"盛帛修重新把水杯端起来递给老爷子。
"我妈妈当年去国外,是住在了谁的家里,由谁照顾?"
盛帛修一怔,转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盛老爷子平复了喘息,目光深沉,半晌才说:"是我的一个老友。"
"现在还有联系吗?"严肃继续追问,他现在就是想找到那个被父亲怀疑的人,觉得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弄清楚母亲的死因,如果不能,那也能证明母亲的清白或者父亲怀疑的正确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