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崖山脚,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和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站在原地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山顶,偷瞄男子的脸就如被寒风刮过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这并不是说他外貌丑陋,只是他不自觉所发出的威压就使人难以自控。
“这就是凌天崖了吗?”男子漠然的声音在老者耳边响起,老者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的分不清是凄凉还是恐惧,略带感叹的说了句:“对啊,上去就是凌天崖了,”
男子确认了答案之后,便开始不紧不慢的往上走,望着男子孤独的背影,老者能做的只有默叹一声,然后快步跟上。
两人走到半山腰,老者瞟了瞟男子冷漠的脸庞,言语之中不禁露出担忧之情:“鬼龙,你这次挑战天下第一庄真的没问题吗?我知道你很强,但能够坐上这个位子,肯定也是块难啃的骨头,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被称为鬼龙的男子,看都没看老者一眼,只是淡淡的抛出一句:“不用,我自有分寸,还有。。。未来岳父,你别叫我鬼龙了,叫我少兰吧,在这世上。。。也只有你还有这个资格了。。。”
老者自认是坚强之人,但每次一听景少兰叫自己岳父,就会勾起悲伤的回忆,眼泪总是忍不住的开始打框。老者缓和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又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挑战天下第一庄?”
景少兰冷若冰霜的面容依然没有改变,甚至语气都没有改变,平静的不像话:“因为有人告诉我,只要我挑战天下第一庄成功,就能让我回到十二年前,回到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
老者听后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话语之中带着无奈:“你。。。你杀人杀昏头啦,为了这么个不可能的疯话,竟然要去冒险挑战天下第一庄?”
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就要到山顶,景少兰的心情仍然没有任何波动,一样的冷声没有改变:“只要是机会,我都会去试,哪怕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去赌这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看着现在了无生气的景少兰,老者不禁回想起以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前辈你好厉害,不过我也不差,要不要来和我比试比试,你赢了我就让你做我的二师傅。。。”这是一张完全自信的年轻脸庞,老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他,也许是命运,也许是感觉,总之这个决定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到现在老者还不确定到底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两人就要到山顶,从景少兰身上忽然传来另外一个温柔的声音:“他很强,一共三只殇,每只战力都在四万左右,整体战力差不多二十六万,”景少兰习惯性的漠然道:“知道了。”
老者见到此景已经是见怪不怪,景少兰每战前,都会由他四殇之一冥姬,来负责侦测对手的实力,以便于战胜对手,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
景少兰已经渐渐出现在凌天涯顶,有些眼尖的一看到就大喊起来:“鬼龙来了,鬼龙来了。好戏要开始了。”一瞬间,聚集在山顶的数百豪杰全都好奇的回头,都想看看这个十年内在江湖上大起大落的焦点人物。
景少兰视众人为虚无,自顾自的走向中央,人们非常识趣的让开一条道。他毫不客气,带着一贯的冷漠,大步而去,老者急匆匆的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似的。
两人走到正中,一名样貌出众,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早已经等在里面,一见两人来了,连忙笑着行礼道:“紫丹枫前辈,鬼龙前辈,晚辈北堂无柳久仰了。”景少兰根本不吃这些繁文缛节,直接冷声丢了一句,“开始吧。”
北堂无柳一下子楞住了,但他毕竟是历史上第一个年方二十就当上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奇才,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呵呵,鬼龙前辈果然如传闻一样,强劲,冷酷,实在是一代英豪啊。”
这些废话不知在多少年前景少兰就听出茧了,带着些许不耐催促道:“开始吧。。。”世纪大战一触即发,旁边的看客一帮一帮的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看谁赢啊?”“当然是北堂庄主!人年轻,实力那么强,而且又长得那么帅,哇,简直是完美。。。”
“花痴!现在是比武,不是选美!”
“我看这次鬼龙赢面大,他的鬼龙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他已经靠‘杀’把鬼龙之名深入人心,现在谁还记得他的本名?没有人,人们知道的他只是一个不败杀神而已。”
“我看也是,这些年鬼龙要不是因为四处寻求异术,没有来挑战,这位子哪轮到那个小家伙。”
“你说什么?你敢侮辱北堂庄主?”
“怎么样?想打架啊?正好这里人多,请大家顺便帮我做个鉴证。”
“就你也想打败我!?不先抠出你的狗眼看清你自己!”
“小丫头,你说什么?”人群里越来越吵闹,越来越骚动,大可大打出手的意思。。。。。。
景少兰忽然轻吟道“紫雷!”,“刷,刷”两声,刚刚还吵闹不休甚至准备出手的两人全都人头落地,其中一个女孩看起来不过才十七八岁而已。
景少兰的雷霆手段让前一刻还喧闹不已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看客都毫不怀疑景少兰那殇尊的实力,虽然有些残忍,有些邪恶。。。
看着景少兰斩杀两人,一旁的北堂无柳并没有显的很惊讶,反倒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旁边的人不敢造次,景少兰便可以安心的回到主题:“你的三只殇每只战力都只有四万左右,整体战力不过二十几万,可我有四只殇,而且每只战力都破五万,整体战力直逼五十万,认输吧。”操殇者对战,殇的战技的确是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方面,但要是战力相差太多,再奇异的招式都可以用玄气直接顶破。
以杀戮著称的鬼龙景少兰即使说出劝降之言,在场也没有几个人认为他是在怜悯北堂无柳,反之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只是在减少麻烦罢了。
北堂无柳身为天下第一庄史上最年轻的庄主,怎么可能就此简单认输,堆着一脸无害的笑容道:“前辈以前的一句话一直激励着我,更成为我的前进动力,‘战斗不是光靠计算得出的,’您忘了吗?”
景少兰看着北堂无柳的笑容,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只是把眼睛一眯,口中轻吟了一声:“殇尊姿态!鬼龙弑!”霎时间,以景少兰为原点的一大圈内,都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从景少兰的身上飞出四只殇,四只殇各自变幻成不同的装备,一只为剑,一只为刀,一只为甲,一只为盔,一下子同时合在景少兰身上,完全变身后的景少兰更显霸气,仿佛整个天下都被他踩在脚底
北堂无柳静静的看着景少兰变身,结束后不住的拍手赞叹:“前辈就是前辈,果然气势十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左手上拿的是可以瞬斩殇王级高手的紫雷殇剑,而右手则是号称无坚不摧的疾风殇刃,身上穿的是寒冰之王所化的御霜殇甲,头上戴的是可以增强数倍神经反应的冥姬殇盔,哈哈,如此隆重,前辈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可是不知前辈传说中无敌的鬼龙弑在哪呢?”
景少兰用冷峻的目光直视着北堂无柳,毫无感情的一字一顿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北堂无柳可能是被盯烦了,可能是觉得玩够了,不管怎么样,他终于也认真起来,微笑着喃喃道:“哎呀,哎呀,真是急躁啊,鬼龙前辈,算了,殇尊姿态!欢翔翼!”北堂无柳和景少兰一样,周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让旁边的看客不得不退的老远,以免殃及池鱼。
从北堂无柳的体内飞出的三只殇,一只化为扇,一只化为甲,一只化为翼,三者在北堂无柳的身上合三为一,成为他最有力的帮手。
北堂无柳刚一变身结束,景少兰就手持双刃冲上来,右手的疾风殇刃似最勇猛的战士,一往无前,眼中只有前方的敌人,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对手在他强大而又蛮横的力量下臣服。左手的紫雷殇剑似最高明的刺客,不动则已,一动则必见血,
面对来势汹汹的景少兰,北堂无柳并不硬拼,双翅一展,飞上了半空,俯视着景少兰说道:“前辈真是心急啊,看来晚辈也要用些小花招,才能不辜负前辈的一片重望了。”北堂无柳在空中飞来飞去,利用空中优势一次次的冲击景少兰。
景少兰摸清了北堂无柳的把戏之后,抓住机会,一个闪身,把双手上的兵器柄对柄的一插,形成一个回力镖的样子:“紫雷风斩!”北堂无柳没想到景少兰已经把殇的配合使用到了这种程度,不禁大感讶异。
北堂无柳自顾自的惊叹,景少兰可是一点不留情,猛地一抛,紫雷风斩如闪电般飞了出去,速度之快,远远超过北堂无柳的想象,要不是他闪得急,现在可能已经被斩成两段了。
天空一直是北堂无柳的优势所在,而景少兰却在地面压制住了在空中的他,而且前者还没有使出什么惊人的招式,两人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看了之,已经有不少看客开始为这新一代的陨落感到惋惜,只有少部分花痴少女还在为北堂无柳摇旗呐喊。
紫雷风斩又一次向北堂无柳飞过来,速度虽快,但北堂无柳已经渐渐习惯,躲过已经不成问题,他一侧身避开了紫雷风斩的预期轨迹,自信道:“前辈,招式老用就失效了,还是换换吧。。。或者说你已经黔驴技穷了?”
对于北堂无柳的挑衅战术,景少兰无动于衷,只是暗暗的手势一变,原本快要从北堂无柳身边飞过的紫雷风斩,突然又分裂成紫雷殇剑和疾风殇刃,两者一上一下,攻向原本已经认为躲过的北堂无柳。
北堂无柳也许是年轻气盛,实战经验没有景少兰丰富,在自己的空中优势这房门又太过自信,对景少兰的预估也十分不足。他在景少兰的诱导攻击下自信满满,麻痹大意,殊不知姜还是老的辣。
顾不得想这些,北堂无柳已经来不及躲开,只得勉强用自己的无极殇扇挡住了胸口,可挡得了一处挡不了两处,疾风殇刃硬生生的把他的天羽殇翼给划去大半。
只有一半翅膀的北堂无柳无法再在空中停留,像一只被射落得大雁一样,重重的,垂直的摔下来。
景少兰一步一步,不急不忙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北堂无柳身边,冷目中寒光直射:“就这点能耐?”好多人都开始准备闭眼,因为近几年在景少兰手下战败的,还没有一个活口,包括手把手教会他武功的师傅寒尘子。
北堂无柳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反抗,完全没有感到恐惧,反而还是带着轻轻的微笑道:“前辈实在是太厉害了,呵呵,名不虚传呢。”景少兰左手慢慢提起紫雷殇剑,放在北堂无柳的胸膛正上方,无视着一切:“说遗言吧。”
对于景少兰弥散在空气中的杀气,北堂无柳似乎一点都没有感受到,笑呵呵的说道:“遗言吗?好,那我就说了,无极殇扇——逆风破!”谁都没想到看似已经奄奄一息的北堂无柳竟然暗藏杀招,而且他和鬼龙的距离对于殇尊来说简直就是零距离,如此稳操胜券的一击让围观者都大道惊讶。
“找死。”在北堂无柳刚有动作之时,景少兰就不自觉的自语一句,就在那体积虽然不大,但威力绝对恐怖的逆风破触及他脖子的前一瞬间,他消失了。
本以为可以一招结束的北堂无柳也霎时瞪大了眼睛,直道不可能,可这下真正受苦的是景少兰背后的那群围观者,景少兰虽然消失,但他却没有把那招逆风破抵消,狂暴的逆风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人群。
“轰!”被压缩在逆风破中的强大玄气瞬间爆发,犹如向人群之中投入了一堆手榴弹,猝不及防的围观者一下子就死了二十多个,其中不乏殇王级的高手,正当其他人还在庆幸自己的站位时,景少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北堂无柳背后,淡淡的举起左手:“紫雷殇剑——皇龙斩。”
出完猛招还没来及缓口气,北堂无柳就被逼着转身勉强防御:“巨森殇甲——万木林”熟悉北堂无柳的人都知道,这招万木林是北堂无柳的保命大绝招,以生生不息的树木为盾,任对手的破坏力再强都会被消磨殆尽,至少北堂无柳是这样想的。
金黄色的浑厚剑气挟带着开天辟地之势破开一棵又一棵挡在面前的碍眼树木,一棵两棵三棵,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可这一切就在北堂无柳面前的最后一道绿色巨壁面前戛然而止。
围观的人又胆战心惊的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他们无一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在看过景少兰和北堂无柳的交锋之后,心中只剩恐惧两字。
绿色巨壁后面的北堂无柳大舒了一口气,他本来也不敢确定他匆忙使出的万木林是否可以挡住景少兰的攻击,但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错,一阵欣喜之后北堂无柳还不忘把绿色巨壁加到最强并且衍生成一个罩状,把他自己完完全全的保护在里面。
景少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改变,可这一丝改变不是恐惧,不是热血而是不耐烦。
只见他把左手的紫雷殇剑和右手的疾风殇刃横面硬生生的一合,两把绝世神兵居然开始渐渐溶为一体,结合后的武器左面为剑右面为刀,连剑柄也是两种不同样式,虽然样貌极为怪异,可其中渗出的玄气却足以让人惊大了嘴巴。
“鬼龙弑——葬怨无言。”景少兰把武器高高举过头顶,双手握柄,瞬间静止,猝然一挥,这次的剑气不再是金黄色,而是幽暗的黑色,浓郁的黑色透着浓浓的邪气,如果说刚才的皇龙斩只是要开天辟地的话,那么这次的葬怨无言简直就是要摧毁天地。
原以为这场战斗将陷入持久战的北堂无柳感应到外面非比寻常的玄气,脑中闪出的唯一念头就是躲,仿佛他的绝对防御就是纸糊的一样。幸好他有这种过人的第六感和万木林的一瞬阻挡,不然再多顿一息,葬怨无言的毁灭之力就将把他完完全全的消灭在这凌天崖上。
大部分围观者早已经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可他们的腿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不然他们早离开这凌天崖了,即使是九死一生的跳下去他们也不愿再留在这鬼地方了。
使完逆天级的招式,景少兰也只是气息稍稍急促了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改变,可反观北堂无柳,天羽殇翼一开始就被重伤,无极殇扇的必杀一击也被轻易躲过,就算最后的保命绝招巨森殇甲所显出的本体也被破了个干干净净。
已经被逼入绝境的北堂无柳忽然诡笑道:“呵呵,果然强悍,不过要是没有殇前辈你还不是会弱了半截,”景少兰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北堂无柳,淡然道:“你疯了。”左手的紫雷殇剑狠狠的插入北堂无柳的心脏,一插入景少兰就感到不对劲,与其说是插入,还不如说是没入,渐渐的整个紫雷殇剑都穿过了北堂无柳的身体,这样还不止,连身上剩余的疾风殇刃,冥姬殇盔,甚至御霜殇甲都离开景少兰的身体,还原成原本殇的模样。
旁边的看客见情势急转,原本松散的精神顿时又紧绷起来。“前辈,是该说我运气好,还是该说你太大意呢?和你共同拼杀这么多年的帮手,竟然全都临阵叛离,是不是想杀人?呵呵”北堂无柳不急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是保持着一直的微笑。
遭逢突变的景少兰没有露出惊讶,仿佛这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只是默默地硬咽下一口上涌的鲜血:“原因。。。”建立合作关系的殇如果一起离开宿主,那殇和宿主本身的玄气在一段时间里都将几乎全失,如同废人。四只殇全都化成人形,出现在景少兰面前。景少兰看着这四只外貌还是自己想出来的殇,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回忆。
紫雷现出原形后,也算是个酷酷的男子,但说话毫不客气:“景少兰,不是我背信弃义,实在是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当初遇到的那个阳光,自信,正义的大男孩了,现在的你冷漠,残暴,杀人如麻,我不想再助纣为虐。。。”
紫雷嘴上凶狠但说到最后也不敢和景少兰直视,景少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转向下一个,疾风倒是没有顾忌,直直的和景少兰对视,盯着他说道:“我们当初就约定好,我可以自择其主,就这么简单。”景少兰目光扫过,又定在御霜身上,御霜和紫雷一样,不敢看景少兰的眼睛,只能偏过头去:“你以前总说我是我们四个中最了解你的,可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就把自己深藏在黑暗之中。。。让我。。。让我再也找不到当初的你。”
最后,冥姬瞄到一点景少兰冷峻的眼神,就不敢再看,掉头对紫雷求道:“紫雷哥,我们。。。我。。。”此时久久不语的景少兰,终于说话了,话语中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情感,似乎是悲伤,似乎是无奈:“谢谢你们多年来的帮助,谢谢。。。”
景少兰一反常态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只见他转身就要离开,北堂无柳突然对着背影喊道:“前辈,我这样利用你们的自身矛盾,实在有些胜之不武,据说前辈您不是有第五只殇吗?何不斗上一斗,我也只出一只殇,一对一!”
已经战败的景少兰又遭遇戏剧化的转变,被赋予了最后的机会,当众人都认为他会放手一搏时,他却只是身体一顿,回头对着北堂无柳略带愤怒的一瞪。
景少兰继续漠然离开,可能是因为那种恐惧已经根深蒂固了吧,人群看到景少兰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路,即使他现在只是一个顶着鬼龙之名的废人而已。
北堂无柳看着景少兰渐渐走远,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转过头去向紫雷问道:“那只殇到底是什么?”紫雷看着北堂无柳疑惑的脸庞,带着一些无奈,带着一些悲伤道:“那可景少兰的禁忌啊,你刚才那样挑衅他,我可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是真的不顾一切用的话,不要说我们,不要说这些看客,就是整个凌天崖都会瞬间化为尘土。”冥姬看着景少兰孤独的背影,摇摇头肯定道:“不会的,主人再怎么样都不会用的,因为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主人。。。”
北堂无柳看两只殇如此神秘兮兮的,年轻人的好奇心顿时爆发:“那只殇到底叫什么啊?怎么可能如此厉害?”紫雷一字一顿的说道:“绯——雪!”北堂无柳不解的思考着,一边念一边想:“绯雪,绯雪?!那不是鬼龙前辈挚爱、和鬼龙前辈同为苍天五爵之一的韩绯雪的名字吗?”
御霜深叹了一口气,露出深深的无奈:“不是名字,是全部,当初群魔谷一战景少兰为了避免仅存一息的韩绯雪死亡,只得用异术把她改造成无意识的殇,这种人类转变而成的殇,虽然可以和正常殇一样忽视肉体伤害,但会一直处于假死状态,如果强行使用,的确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获得超过那改造殇原本战力的数十数百倍,不过时间一到,改造殇就会灰飞湮灭,你刚刚向他挑战,就是要他彻底毁灭韩绯雪的存在,要是以前你肯定已经死了。”
北堂无柳看着几个殇都是一副担心之极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奇怪起来:“你们一个个这么担心他,干嘛还要离开他?他为爱而战,为爱而活,不是很令人钦佩吗?”
紫雷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缓解了一下紧绷的神经:“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才帮他四处寻找复活异术,可也许是因为当年群魔谷留下的副作用太深,使得他现在变的太疯狂了,即使有寒尘子那老家伙的退魔劲好像也无法彻底消除,再说或许那种复活异术根本就不存在,我们这么做也只是在徒增杀戮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