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在此时又朗声说道:“皇上,昨日祁老将军等在乱葬岗抓捕人犯时竟遇袭两次,第两次竟然派来了五六十个黑衣人,他们所针对的目标均是要刺杀李全等人!好在祁老将军早有防备,刺客未能得逞。”
陈帝怒道:“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刺杀朝廷重犯!可有抓到刺客?”
祁云山此时出列道:“回皇上,那些刺客十分狡猾,甚至连老臣身边的副将黄潇也被他们买通欲行刺杀,却没想到他们最后连黄潇也杀了!”
陈帝道:“祁卿的意思也就是说,刺客你们一个都没有抓到吗?”
祁云山道:“是老臣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陈帝道:“罢了,竟然李全等人已被抓回,便功过相抵吧!不过那些刺客的身份要尽早弄清楚!”
祁云山立即道:“是!老臣遵旨!”
梁启看着自己前面的晋麒问道:“不知晋侯爷是否知道昨日夜里刺杀李全等人的黑衣刺客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晋麒早在听到有两拔人刺杀之时,心内早已有了一丝震荡,他抬头看向陈帝的双眼里包满了疑惑。、
此时反听得梁启反问,晋麒淡淡道:“本官如何能知!不知皇上是否知道那些黑衣刺客是些什么人呢?”
陈帝道:“此事朕已命祁卿全力追查,想必祁卿不日定会查到是谁所为!”
晋麒淡淡回道:“如此极好!老臣静侯护国大将军佳音!”
陈帝又道:“如今李全等人关押在何处?”
梁启回道:“回皇上,现微臣已将人犯共计四人关押于天牢之中!但那李全与何晨二人却一直囔囔着要见皇上!”
陈帝微微皱眉道:“他们犯下如此大罪,还好意思见朕!哼!章卿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朕不会见他们二人!他们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罪行,你给他们笔墨,叫他们好好想清楚了再动笔不迟!如今与春决还有几个月时间,他们有的是时间在天牢里好好反思这几年以来所犯下的条条罪行!”
梁启回道:“是!微臣遵旨!”
下朝之后,陈帝却并没有回御收房,而是去了静嫔的合禧宫,静嫔的手艺十分好,陈帝在那用了午膳,竟然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连扫几天来的不快,陈帝的面上露出了笑容。
肖公公亲自递上漱口痰盂笑道:“皇上,您每次来静娘娘这边心情总要好上许多,老奴看着心里也高兴!”
陈帝哈哈一笑道:“谁让静嫔的饭菜做得可口呢!甚得朕的口味啊!”
肖公公笑道:“皇上,您那那是心里办成了一件大事。高兴着呢!”
此番静嫔却如往常一般脸上挂着永远的微笑,给陈帝泡来了一杯参茶。
陈帝虽知静嫔是聋哑听不到他说的话,更不会与他说话,但陈帝每次却总喜欢把自己的心事说于她听。陈帝抱了抱静嫔道:“朕要回御书房了,不知道朕的那位首辅大人又拿来了多少无趣的奏章等着朕看呢!”
肖公公笑道:“皇上,今天您可以多陪陪静嫔娘娘,小印子刚来回禀说今天晋侯爷的奏章到现在还未送来呢!”
陈帝一愣之后立即便想到了是什么原因,轻笑道:“他虽是没有送来奏章,可朕却不可不早点回去!”
肖公公自然已经理解了陈帝这话话的意思,忙道:“皇上,起驾!”
陈帝轻轻拍了拍无奈的静嫔,在静嫔娇俏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道:“晚上朕到你这里来!”
说罢陈帝已经离去。
才不过刚到御书房,陈帝刚刚翻开手边的书,小印子便进来道:“皇上,惠王爷来了!”
陈帝的脸上浮起笑道:“快请王兄进来!”
说话间。惠王已是踏着轻快的步伐踏进了御书房的门。
惠王行礼报道:“皇上,上次与您的棋牌对决还没有分出胜负呢,今日为兄进宫可是要与皇上一决高下的!”
陈帝轻笑道:“下棋有何意思,朕这几看了不少兵书,又发现了许多罢兵布阵方面有趣的东西,不知王兄可有兴趣!”
惠王大笑道:“好啊!这再好不过了!皇上请!”
肖公公立即将棋牌整理了出来,又摆上几方泥人,二人这便在棋牌上厮杀了起来。
这一下厮杀下来,时间便过得极快,已是过了一个时辰,彼此之间似乎还未分出胜负出来。
此时小印子进来轻声道:“皇上,今日上午京城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陈帝并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抬道:“说来听听!为何是不大不小?”
小印子回道:“今日早上在京城的一座桥上,有两个进京的外乡人,但其中一位却被人打死了!”
陈帝怒道:“在京城,天子脚下,谁人如此大胆!两个新时京的外乡人,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为何会有人要害他们?”
小印子回道:“是晋侯爷的妻弟尤沛怡!”
肖公公忙道:“皇上,晋侯爷一直以来都十分惧内,而这位妻弟也是晋夫人唯一的一位亲弟弟了,据说尤沛怡比晋老夫人少了近二十岁,一直以来便宝贝得不得,已被宠坏了!现在这亲弟弟出了事,只怕晋侯爷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乡人而将尤沛怡送交官府!”
陈帝道:“小印子,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告诉于朕!这边才不过将李昌父子等人的事完结,那边又出来个什么晋麒的妻弟!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小印子忙道:“是,皇上!今日早晨,一对外乡来的父女正好在云州桥上路过,却没想到迎面碰到了晋老夫人的弟弟尤沛怡,这尤沛怡极是好色,见那外乡女子有几分姿色便强行要抢回府里去当小妾,那女子的父亲如何肯依!当下便与尤沛怡起了争执,没想到这位老先生竟有些功夫在身,才三五下便把尤沛怡给打趴了下来!”
陈帝扶掌道:“好!打得好!”
惠王笑道:“没想到皇上竟是性情中人!不过对于这样的恶霸,确实该打,打得好!”
小印子道:“当时围观的人极多,想必大家心里都在说打得好,只不过没人敢说出口罢了。那尤沛怡一看自己这样不就失了面子了吗,如何肯就此罢休,于是就招呼自己的三五个手下联合起来打那个老先生。只是可惜老先生虽有些功夫在身,却又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壮的三五个人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便已被打倒了。”
“尤沛怡一见那老先生已被打得起来不身,就强行又要将女子弄走,女子的父亲自然不肯依了,就死死地抱着尤沛怡的大腿,尤沛怡一怒之下,让自己的手下将他拉了起来,控制住之后,连翻几拳下去,把这位老先生给打晕了过去!其实此时若是弄走了女子也不会出人命,可那尤沛怡本就是个好胜的人,见四周站了那么多人,刚又被老先生所欺,如何肯就这么丢下自己的面子,于是便一把将已经晕了过去的老先生抱起,丢下了桥!”
陈帝怒道:“简真是混账东西!”
小印子又道:“现在可是冬天,那河水冰凉入骨,当即那女子便哭喊着要跳下桥去救自己的父亲!好在这围观之人总也有那么一两个热血的,拉住了女子,才不至于出两条人命!”
“众人见尤沛怡如此草菅人命,虽然都知道他是谁,也站了几个出来要将那尤沛怡及他的随从捆了交官府!这个时候那尤沛怡才认识到自己弄出了人命出来了,于是带着自己的随从立即就逃了,现下正躲在晋侯爷的军侯府里不敢出来呢!”
“那女子哭喊如此凄惨,便有人去京兆府报了官!只是等京兆府的陈大人带着人过来,打捞了近一个时辰才将那位老先生的尸首给打捞了上来!现在陈大人正头痛呢,那尤沛怡现在人在晋军侯府上。陈大人只是地方官员,品级也不过正四品而已,又怎能带着人到一品军侯还是首辅大人的府上去抓人呢!”
惠王冷哼道:“看来这尤沛怡还不算太笨,知道到晋麒的府上躲起来!”
小子叹气道:“可不是嘛,若是尤沛怡躲到自己府上,陈大人自然可以带着人去抓,可首辅军侯府,他又怎么敢去抓人呢!”
此刻御书房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陈帝,陈帝紧紧地皱着眉,来回走动了数遍,仍是想不出个什么办法来。
此时,惠王道:“皇上,李全是刑部尚书、何晨是大理寺卿、李昌是户部尚书,如今他们三个已均被抓,不用过几个月也许就这几天也有可能,他们就要伏法!皇上可有想有,这三个如此重要的部门由哪些人来接替呢?”
陈帝回道:“刑部自然是梁启,他无论是这次的办案,还是以前所办的案子或是写的文案等均是条理清晰,是刑部尚书的最佳人选。大理寺有王崇海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惠王疑惑道:“王崇海?皇上,那王崇海不是晋麒之党的人吗?您好不容易扳掉了晋麒的左膀右臂,又怎么能再次将大理寺供手让人呢?”
陈帝轻笑道:“王兄有所不知,那王崇海虽然现在是晋麒之党的人,但朕却有绝对的信心让他站在朕的这一边。”
惠王笑道:“原来皇上心中早有了主见。那么户部呢?皇上,难道户部您也要选这样一个人出来吗?户部可不比大理寺,每年手中流进流出的银子便是极大的一笔,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
陈帝仰天轻叹道:“知朕者,惠王兄也!朕现在最头痛的就是户部由谁来接手了!户部原来在谢沛的手上,后来又到李昌的手上,可谓是乌烟瘴气,里面那些侍郎也好,主事也罢,能真正清廉的又有谁呢?可一国户部掌管着全国的经济要脉,朕自然要选一个极佳人才放心!”
惠王道:“皇上以为京兆府的陈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