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席林来说很重要的人。你确定?”我的脸上现在估计是坏坏的笑。
“抱歉,团长大人,我只是转述,我本人压根就不认识那个什么莉娜。”裤衩可不愿意没事情背黑锅。
“那个莉娜怎么会在塔思古?哪里不是兽人的地盘么?她又是怎么成为争斗的焦点呢?”蕾米娅找到了疑点,发问道。
“听说是个护送任务,小队人数有限制,最多五个人,所以她没有多带【七星社】的人去。况且,【七星社】今天把注意力都放在天空之城的竞技大会决赛上,下面没有什么高级管理层的人管事。”裤衩喘了口气,“谁知道今天【破坏神军团】会联合这么多工会针对【七星社】搞收割。这个莉娜很不幸地成为了牺牲品。听说被堵在复活点杀了好几次。”
蕾米娅的眉头皱了皱:“这样不太好吧,对方好歹是女生啊,太残忍了。”
裤衩吹了个口哨:“听说人家女生比男生都彪悍哦。明明人数上有明显的差距,还主动上去送死,粗口脏话联篇,按照负责那一片区域的【破坏神军团】蓝魂的话说起来,那就是‘这种八婆,不宰她千八百次的,那是对不起党和人民’。”
我大笑了起来:“说的好。别人都说席林没什么致命的缺点,从今天的情况看来,未必。没准这个莉娜小姐就是他的软肋。”
“软肋?”雷西尔迷茫地看了看我。
“当某个人特别在乎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变得相当相当地脆,比闲趣饼干还脆。”小涅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啊,知我者,小涅也。
我也不回答,只是对着小涅赞许地甜甜一笑。
这个时候,在飞艇上晒日光浴晒得正惬意的巨魔吟游诗人阿内而卡忽然站了起来,眯起了眼睛朝太阳的方向看去。遥远的天边有一个黑点在逐渐地变大,越变越大,不久肉眼就能分辨出来,那个黑点其实是一只黑色的乌鸦。那只乌鸦嘴里似乎叼着一封信件之类的物品。
乌鸦盘旋了几圈之后,降落在了阿内而卡的肩膀上,嘴巴一张,信件随之落入到了阿内而卡的手里。阿内而卡拆开信件,开始仔细阅读起来,渐渐地,他那副天生的玩世不恭的神情被一种严肃所取代了。看闭,他垂下了拿信的手,同时运气另外只手一抄,那起了话筒。
“先生们,女士们,请安静一下,请安静一下。”这是惯用的开场白,配合阿内而卡超级响亮的嗓门,虽然没有把赛场看台上的喧闹给压下去,但是声音的确小了不少。
“我刚接到了一份主神的手谕。”阿内尔可继续说道,很明显这句话比刚才的那句开场白有分量多了。一瞬间,整个赛场看台安静了下来。阿内而卡的板着脸,拿起了信,照本宣科地读了起来。
“无拘无束的吟游诗人阿内而卡,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我要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宛若一粒石阶上的浮尘,我悄无声息地飘来,随即又被轻柔的季风带走。轻轻一瞥,了然与心。你为竞技大会所做的一切,我已铭记。
本以为可以安详又度过一个宁静的夜晚,可惜,美好的愿望总与残酷的现实相矛盾。下届玩家之间爆发了大规模混战。看到生命的痕迹被如此简单的磨灭,缔造的奇迹如此地容易的消亡,我感到十分惋惜。精彩纷呈的竞技大会被这种近乎于粗野的团体暴行打断,我感到十分失望。新晋神使艾瑞?高?蒂菲雅已经奉了我的意志,带着我的无上神兵制裁之黎明?哈苏卡尔娜之刃去平息下届的纷争了。在此,我希望通过你的巧舌让世人知晓,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在竞技大会期间出现任何干扰大会正常进行的事件发生。否则,一律处以最严厉的制裁。【破坏神军团】以及同羽还有【七星社】一律兵团等级下降一等。仅此。“
“赞美主神!”阿内而卡念完了信上的内容,不忘回应了一下神恩。场内所有的NPC也是语气十分虔诚地一起赞美起了主神。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夜回到解放前啊。这回大家都是回到同一起跑线了。天赐良机。
为什么主神会对玩家之间最正常不过的PK现象大动肝火呢?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过这类大规模的火拼,好像主神一直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米有过问过,为什么今天突然发飙了。要知道工会等级想要上升一个等级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现在就凭主神的一句话就剥夺了这么多工会长期以来的努力结果,恐怕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各大工会一定会派人闹的。以后还有好戏可看,嘿嘿。
正思考着《神界》工会大局现状的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今天可是我的手最后拆绷带的日子啊。当了这么多天的独臂神尼,终于可以恢复成正常人了。这样的大事情一定要抓紧办了。我嘱咐了跳蚤还有裤衩几句就匆匆找了一个旅馆下线了。
走到屋外发现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太阳大大的,没有一片云,空气虽然还是比较冷,但是没有风,太阳光无私地洒在身上,只感觉很舒适的暖洋洋。没有二话,一路直奔医院。
拆的过程十分顺利,手基本已经完全恢复了,只不过由于长期被布包着,皮肤有点苍白,而且略微有点浮肿。按照医生的这些没有什么大碍,过一段时间就会自然康复,我也就放心了。可能是当时砸车窗的时候用力大了点,伤口处结了几条不是很明显的疤。医生说可以给我配一点消除疤痕的特效药,我拒绝了。记得圣斗士星矢有句名言,没有疤痕的男人他不是真的男人啊。难得有机会男人一次怎么能轻易放弃?再说了,这疤痕又没张在我脸上,我本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我也不好意思让自己太完美,哈哈……
两只手都正常了,心情舒畅无比,我思量着,应该弄点啥庆祝庆祝。似乎好久没有去光顾老钱的卷烟店了,今天不如去转一圈,看看这个老家伙有没有到什么新鲜货。
说干就干,拐弯都不打一个,我直接就杀进了老钱的卷烟店。运气不错,老板老钱本人在,这样就不用和那些傻逼店员穷蘑菇了。老钱一见我进门就热情地朝我打起了招呼:“郭兄弟,好久不见,在哪里发财?”
“发毛财诶,破财还差不多。”我谦虚道。
“快过年的,这不吉利的话咱可不爱听。”老钱是个爽快人,“今天怎么想到到我这里转转?良心发现?”
“不是你说的么,都快过年了,赶紧来掏几条好烟啊。”我顺着他的话说道。
“嘿,我就喜欢说傻人有傻福,这句话套你身上还真准。”说起好烟这老钱气色就红润起来了,“你今天还来得真是时候,我昨晚刚进了一批上好的货色,要不要看看。”
“好啊。新鲜的好货,我最喜欢了。带路。”我跟着老钱就来到了里屋。
老钱从桌子下面抽出了几个箱子,打开,然后从里面抽出了几条花花绿绿的长条包装,如数家珍般地朝我介绍起来:“奥斯卡美耶加长版,美国菲里普莫里斯烟草公司少量出品的,特别适合烟瘾大的兄弟,一根顶十根,但是焦油和烟碱含量不高。萨勒姆多拉尔十支精装版,美国雷诺兹公司出品,这玩意对中国可是不出口的,全是得托人弄进来的。在杭州除了我这里,你要再能找出第二家店有卖,我跟你姓……”
他有唠唠叨叨地介绍了不下十多种名贵烟草给我,听得我头晕脑胀的,最后我被他忽悠走了一百多块人民币,买了一包萨勒姆多拉尔十支精装版。妈的,十块多一支啊。我在大街上还不敢抽,怕走了味。一直会带了大楼里我才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抽出一根。不直接点,先闻闻它的味。好香,看来老钱没拿假货骗我。然后才掏出火柴,点上。切记名贵烟草一定要那火柴点,汽油点那是糟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右手拿烟那就是爽啊。电梯内不准吸烟,我就辛苦点走楼梯上去吧,反正好烟在手,走点路又算什么。大楼的楼梯里人也是一个都没,不必为了二手烟毒害无辜的群众而内疚。一口烟吸进回味一下再来第二口。人生真是美妙。
就在我转过一搂楼道口准备走向二楼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踩阶梯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清亮的女声:“让一下,让一下……”
我还没转过身,做好向左让还是向右让的准备,就觉得右手的手肘被猛地碰了一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那根才吸了两口的萨勒姆多拉尔十支精装版香烟,直接就飞了出去。我靠,十块大洋诶。我伸手去抓,没抓到,香烟掉在了不怎么打扫布满了灰尘的阶梯上,还没等我来得及说声“靠”,就看见一只蓝色的帆布鞋就在那香烟上碾了过去。这回是彻底无力回天了,本来没准吹干净灰尘还能勉强抽一下。现在面对一堆碎纸和破烟草,我还能干什么?
我的名牌香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撞爷爷我,还顺带糟蹋了我的处女烟?我一抬头,正好瞥见那个撞我的人,从我身侧哧溜地朝楼上窜了上去。我本能地伸出手望前一抓,拽住那个人。那人猛地就是一个转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