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酒楼里,宋清正在轻松自在地吃肉喝酒,却被兄长告知,兄弟两人被人监视,心里就有些慌乱和不安。
不过,他见兄长依然面色平静,毫无紧张之态,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
宋公明见宋清紧张一阵之后,就恢复了平静,便戏虐地笑道:“呵呵,文涟,怎么不怕了?”
宋清看到自家兄长脸上的戏虐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嗬,哥哥不会是故意戏耍我吧?”
宋公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是真的有人在观察着我们。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没有恶意,你也不用紧张。”
“哦,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观察我们。”
宋清想了一会儿,就带着戏虐的笑容,看着兄长的面目,说了半句话后,就闭口不言,在兄长前面卖了个关子,还悠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浅浅地抿了一小口。
宋公明见他装模作样,卖起了关子,便很识趣地捧场问道:“文涟,难道你知道了些什么,可以说说,给哥哥解惑吗?”
“哥哥,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哦,你要说什么,竟然觉得我会生气,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好了,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你保证?”
“嘿!怎么像个小孩子脾性......好!我保证不生气,说吧!”
“呵呵,”宋清乐得呵呵一笑,拿起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显得很爽快,然后指着宋公明的面目,开玩笑似地说道,“呵呵,哥哥这原因不是很明显么。咱们兄弟两人,一白一黑,一高一矮,一俊一丑,这么鲜明的对比,多瞧几眼,难道不值当么?”
“哼”,原本宋公明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不料,宋清竟然说他长得丑,拿容貌打趣他,这可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
这次重生,让他不满之处,就是宋江的外形有点挫,又黑又矮。虽说宋江的面相不俗,隐含大富贵,但有几个人会看相。
幸好,他作为山东地区未来的江湖大佬,泡妞凭得是实力和手段,长相什么的,也不用太在意。
只是被人当面言丑,他不能忍,便狠狠地瞪了宋清一眼。
这人真是嘴贱啊!看破不说破,人艰不拆的道理都不懂,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宋清见到他满含煞气的目光,就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便不敢对视,只是弱弱地说道:“哥哥,你刚才可是保证过,不许生气,更不能怪罪于我。”
宋公明想通了之后,也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轻易放过他,也要捉弄他一次。
“文涟,抬起头来,看着我,”宋公明叫喊了一声,嘴角含笑地对弟弟说道:“你说说,我真的很丑吗?”
宋清抓住机会,立即大摇其头,推翻了自己以前的看法,发表了新见解:“不,不丑,哥哥怎么会丑呢。刚才是小弟看错了,哥哥面色深沉,而外面天色又暗淡无光,让我难以分辨出哥哥的好颜色,以至于误会了哥哥的容貌。”
宋公明貌似对他的说法很高兴,用手掠着下颌微须,笑着说道:“哈哈,我就说嘛,我这面目奇伟,天下难寻,怎么会丑呢?我只是美的不明显,刚才的胖子眼睛就很犀利,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凡之处。而你眼光太差,缺乏发现美的眼睛。”
“对,我眼光差,哥哥的容貌独一无二,怕是寻遍大宋,都找不到能和哥哥相媲美的遮奢人物。”
“好了,不用你夸奖,”宋公明听到他有些浮夸的称赞,就知道他还不服气,就指着靠窗子边上的两位客人说道:“文涟,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可以和你打赌,就猜那两人是不是因为我们的相貌,才会观察于我们。你敢赌吗?”
“哥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在观察我们啊?”
宋公明重生后,感知力明显增强,被人监视,立即就能察觉出来,而且他刚才装模作样地擦桌子,整理衣服,就是为了观察对手。现在他发现对方看他的目光,如同朱长财一样,只是探究,没有恶意,就想着去试探一下,摸摸对方的身份底细。
此时他便自信地说道:“哼哼,我要是连这都察觉不出来,在战场上早就被敌人的冷箭射杀而死。”
“兄长武艺,小弟自是信服,”宋清知道兄长的武艺高强,也不会说假话欺骗他。
因为他从小陪伴在兄长身边长大,知悉兄长志向,就是想要长大之后能够戍边为将。
兄长今年才二十五岁,却已经当了六年多的边军。兄长虽是农家子出身,身短体弱,但自小聪敏好学,志向不凡。从小就坚持练习枪棒武技,少年时,在乡间游历,又学得多般武艺。后来经过战场冲杀,武艺高强,临阵杀敌,锐不可当。
每次听到西夏和辽国对中原的入侵,兄长就长吁短叹,对于外族在边境的屠杀恶行,更是恨之入骨。常常半夜惊起,按剑而坐,对着窗外沉思,长夜不寐。
宋清知道,兄长是在想念他的那些袍泽兄弟了,也在想念那些烽火连天的岁月了。
宋公明看到宋清说完之后,就不言不语,做沉思之态,以为他退让了,就问道:“文涟,既然你相信我的判断,那你赌还是不赌呢?”
宋清正在发愣,猜测着兄长的武艺到底有多强。他想到了家里的那张猛兽皮毛,那是一只大虫,被哥哥在后山上杀死,在众人面前剥下来后,就一直挂在家中的大厅之上。
他听到宋公明的呼唤,才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啊,赌,赌什么?”
“嗯?”宋公明和宋清打赌,原来也是想开个玩笑,没考虑过赌注,就捻着胡须想了想,指着桌子上的酒瓶说:“如果你输了,回家之前,罚你不许喝酒,怎么样?”
“啊,不会吧,我不喝醉,也不可以吗?”
“当然”,宋公明笑着回应道。
“那,那要是哥哥输了呢?”宋清试着问道。
“呵呵,”宋公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不过他见宋清不答应,想了一下补充道,“我如果输了,也不喝酒怎么样。”
对于兄长的条件,宋清有些不满意:“不行,哥哥本来就不怎么喝酒的,这几天不喝,也没什么。”
“好吧,那你说吧,我随你说,不管你提出什么赌注,我是不会输的。”
宋清想了想,就下定决心,咬咬牙,看着哥哥说道:“哥哥要是输了,回家后就要传授武艺于我。”
“哦?”对于这个要求,宋公明有些惊讶。他见宋清手无缚鸡之力,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没想到也想练武,难道铁扇子宋清,真的会武功。
他疑惑地问道:“文涟,我记得你的志向是于东华门外唱名,何时对武艺这般起兴了?”
宋清有些丧气地说道:“哥哥岂会不知,我已经连续参加两次解试,都没能够上榜,后面的省试和殿试那就更不可能,我现已经无意于科举之途,只希望以后能随哥哥征战沙场,做一账下小吏,心愿已足以。”
“哈哈,”宋公明听到宋清的话,想着以后梁山的后勤部长有着落了,便痛快地答应道:“好,不管你是输是赢,等回去了,我一定教你几招,只希望你能用心操练。”
宋清见他应允了,内心里很是欣喜,就保证道:“哥哥请放心,我一定不负哥哥的期望。”
“好,那我们就一同去拜会那边的客人,看看是什么样的遮奢人物。”
“是,哥哥。”